改革开放四十年:刑事政策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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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华大地发生了感天动地的伟大变革。我国社会从封闭到改革开放的可喜发展历程,也是从极端压制性的权力刑事政策发展到人权保障与惩罚犯罪并重的权利刑事政策的伟大历程。第一部刑法典的颁布,结束了刑事政策替代刑法的法律虚无主义时代;修订刑法典的颁布,使保障公民自由的罪刑法定成为刑事政策的藩篱;宽严相济刑事政策的推出,有力纠正了片面"严打"倾向。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敢对沉疴顽疾下猛药,人权保障取得重大进步。整个社会对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之核心价值已形成共识,保障公民自由和权利,成为刑事政策的强音。当然,复杂多元的社会现实使得刑事政策的发展,永无止境。
Reform and open-up policy has dramatically changed China socially and legally in four decades. The gratifying development course of China's society from the close to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s also the great evolution from the extremely repressive penal policy to the one of human rights protection and punishment. The promulgation of the first criminal code ended the era of legal nihilism when penal policy replaced criminal law. The revised criminal code of 1997 has embodied the principle of legality as fence reining penal policy. The penal policy combining both leniency and severity has rectified the negativeness caused by penal policy of punishing criminals more harshly and more quickly. Since the 18 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CPC), the rule of law has been comprehensively promoted and series of bold measures has been taken to deal with the long-standing problems. And the guarantee of human rights has also made significant progress. A consensus on the core values of freedom, equality, justice and the rule of law has been reached by the whole society. However, there will be no end for reforming penal policy in view of social complicatedness and diversity.
Reform and open-up policy has dramatically changed China socially and legally in four decades. The gratifying development course of China's society from the close to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s also the great evolution from the extremely repressive penal policy to the one of human rights protection and punishment. The promulgation of the first criminal code ended the era of legal nihilism when penal policy replaced criminal law. The revised criminal code of 1997 has embodied the principle of legality as fence reining penal policy. The penal policy combining both leniency and severity has rectified the negativeness caused by penal policy of punishing criminals more harshly and more quickly. Since the 18 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CPC), the rule of law has been comprehensively promoted and series of bold measures has been taken to deal with the long-standing problems. And the guarantee of human rights has also made significant progress. A consensus on the core values of freedom, equality, justice and the rule of law has been reached by the whole society. However, there will be no end for reforming penal policy in view of social complicatedness and diversity.
引文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80页。
[3]刘杨:《基本法律概念的构建与诠释--以权利与权力的关系为重心》,《中国社会科学》2018年第9期,第133页。
[4]彭真:《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草案的说明》,1952年4月18日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上的报告。
[5]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1978年12月13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6页。
[6]仅在1970年“一打三反”(一打三反指打击反革命、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运动中,各地公安机关军管会判处的10万余件反革命案件,其冤错率即高达80%-90%。参见张培田:《新中国审判制度曲折演变的史实考论(1957-1976)》,《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第36页。
[7]彭真:《关于七个法律草案的说明》(1979年6月26日在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1966年至1976年的10年间,共判处刑事案件145余万件,其中反革命案件40余万件。1978年下半年到1980年底两年多的时间内,全国各级人民法院复查了1966-1976年间判处的120余万件刑事案件,改判纠正30.1余万件,涉及当事人32.6余万人。其中,反革命案件绝大部分属于错判,普通刑事案件约有10%属于错判。全国各地人民法院还复查了1977年、1978年两年判处的反革命案件3.3万件,从中改判纠正了错案2.1万件。参见佟季:《六十年刑事审判情况分析》,《人民司法》2010年第3期,第57页。
[8]高铭暄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孕育和诞生》,法律出版社1980年版,第5页。
[9]王海光:《平反冤假错案的历史进程和历史意义》,《当代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5-6期,第188页。
[10]贺海仁:《平反冤假错案与权利救济:1987-1982》,《法学》2003年第11期,第35页。
[11]邓小平:《坚决打击经济犯罪活动》,《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03页。
[12]陈光中:《坚持惩治犯罪与保障人权相结合立足国情与借鉴外国相结合--参与刑事诉讼法修改的几点体会》,《政法论坛》1996年第6期,第27页。
[13]高铭暄、马克昌主编:《刑法学》(第八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11页。
[14]信春鹰:《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关于人权入宪的历史意义》,《求是》2004年第9期,第50页。
[15][法]马克·安赛尔著:《新刑法理论》,卢建平译,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31页。
[16]卢建平主编:《中国刑事政策研究综述》,中国检察出版社2009年版,第13页。
[17]孙万怀:《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应回归为司法政策》,《法学研究》2014年第4期,第175页。
[18][德]约阿西姆·赫尔曼:《2012年中国刑事诉讼法改革:带来多少变革?》,《比较法研究》2013年第4期,第136页。
[19]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委员、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2014年12月4日宣布,从2015年1月1日起,中国将停止死囚器官使用,公民逝世后自愿器官捐献将成为器官移植使用的唯一渠道,死囚可以自愿捐献器官。有捐献意愿的死囚的器官一旦纳入我国统一的分配系统,就属于公民自愿捐献,不再存在死囚捐献的说法。见《中国2015年1月1日将停止死囚器官使用》,来自新华网官网: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2/04/c_127278077.htm,2017年2月14日访问。
[20]2018年11月13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时的讲话。见《习近平在参观“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时强调统一思想凝聚共识鼓舞斗志团结奋斗坚定全国各族人民跟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革开放道路的信心和决心》,《人民日报》2018年11月14日第1版。
[21][德]鲁道夫·冯·耶林:《为权利而斗争》,郑永流译,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52页。
[3]刘杨:《基本法律概念的构建与诠释--以权利与权力的关系为重心》,《中国社会科学》2018年第9期,第133页。
[4]彭真:《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草案的说明》,1952年4月18日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上的报告。
[5]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1978年12月13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6页。
[6]仅在1970年“一打三反”(一打三反指打击反革命、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运动中,各地公安机关军管会判处的10万余件反革命案件,其冤错率即高达80%-90%。参见张培田:《新中国审判制度曲折演变的史实考论(1957-1976)》,《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第36页。
[7]彭真:《关于七个法律草案的说明》(1979年6月26日在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1966年至1976年的10年间,共判处刑事案件145余万件,其中反革命案件40余万件。1978年下半年到1980年底两年多的时间内,全国各级人民法院复查了1966-1976年间判处的120余万件刑事案件,改判纠正30.1余万件,涉及当事人32.6余万人。其中,反革命案件绝大部分属于错判,普通刑事案件约有10%属于错判。全国各地人民法院还复查了1977年、1978年两年判处的反革命案件3.3万件,从中改判纠正了错案2.1万件。参见佟季:《六十年刑事审判情况分析》,《人民司法》2010年第3期,第57页。
[8]高铭暄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孕育和诞生》,法律出版社1980年版,第5页。
[9]王海光:《平反冤假错案的历史进程和历史意义》,《当代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5-6期,第188页。
[10]贺海仁:《平反冤假错案与权利救济:1987-1982》,《法学》2003年第11期,第35页。
[11]邓小平:《坚决打击经济犯罪活动》,《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03页。
[12]陈光中:《坚持惩治犯罪与保障人权相结合立足国情与借鉴外国相结合--参与刑事诉讼法修改的几点体会》,《政法论坛》1996年第6期,第27页。
[13]高铭暄、马克昌主编:《刑法学》(第八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11页。
[14]信春鹰:《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关于人权入宪的历史意义》,《求是》2004年第9期,第50页。
[15][法]马克·安赛尔著:《新刑法理论》,卢建平译,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31页。
[16]卢建平主编:《中国刑事政策研究综述》,中国检察出版社2009年版,第13页。
[17]孙万怀:《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应回归为司法政策》,《法学研究》2014年第4期,第175页。
[18][德]约阿西姆·赫尔曼:《2012年中国刑事诉讼法改革:带来多少变革?》,《比较法研究》2013年第4期,第136页。
[19]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委员、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2014年12月4日宣布,从2015年1月1日起,中国将停止死囚器官使用,公民逝世后自愿器官捐献将成为器官移植使用的唯一渠道,死囚可以自愿捐献器官。有捐献意愿的死囚的器官一旦纳入我国统一的分配系统,就属于公民自愿捐献,不再存在死囚捐献的说法。见《中国2015年1月1日将停止死囚器官使用》,来自新华网官网: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2/04/c_127278077.htm,2017年2月14日访问。
[20]2018年11月13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时的讲话。见《习近平在参观“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时强调统一思想凝聚共识鼓舞斗志团结奋斗坚定全国各族人民跟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革开放道路的信心和决心》,《人民日报》2018年11月14日第1版。
[21][德]鲁道夫·冯·耶林:《为权利而斗争》,郑永流译,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5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