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朔记》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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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A study on Sima Guang's(司马光)Shuoji(《朔记》)
  • 作者:董岑仕
  • 英文作者:Dong Censhi;
  • 关键词:司马光 ; 《朔记》 ; 辑佚 ; 宋代文献
  • 中文刊名:WNXI
  • 英文刊名:The Documentation
  • 机构: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文学编辑室;
  • 出版日期:2019-03-13
  • 出版单位:文献
  • 年:2019
  • 期:No.172
  • 语种:中文;
  • 页:WNXI201902010
  • 页数:15
  • CN:02
  • ISSN:11-1588/G2
  • 分类号:83-97
摘要
司马光《朔记》是尤袤《遂初堂书目》中著录的四种司马光"本朝杂史"中的一种,原为司马光收集整理的北宋以来所传闻、所见闻的历史记录。通过稽考相关文献,辑录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李壁注《王荆文公诗》补注与庚寅增注中的司马光《朔记》,可知司马光《朔记》为已编年的北宋杂史著作,内容起太祖朝,佚文中最晚的记载有司马光亲历的熙宁四年史事,《朔记》部分内容,是司马光从自己记录的《涑水记闻》中誊录整理并加系年而成的。
        
引文
(1)尤袤:《遂初堂书目》,收入陶宗仪编,张宗祥校订:《说郛》卷二八,商务印书馆,1930年,第11b页。按,尤袤《遂初堂书目》中此四书的次第不完全相属,细究其史部书目之列次,簿录的次第依据或为书中所记内容时代先后,温公《记闻》与《朔记》毗邻,则所记时代内容当相近,《文献通考·经籍考》中引李焘之言可以作为参佐之证,详下。
    (2)晁公武著,孙猛校证:《郡斋读书志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266页。按,袁本《郡斋读书志》载前志卷二,几同,唯“祖宗”下脱一“朝”字。
    (3)晁公武著,孙猛校证:《郡斋读书志校证》,第266页。按,衢本无卷数,袁本作“八十卷”。
    (4)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50页。
    (5)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第211页。
    (6)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第498页。
    (7)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一九六,中华再造善本据元西湖书院本影印,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第8a页。
    (1)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一九七,第1a-1b页。对于此段的辨析,详下节。
    (2)邓广铭:《略论有关〈涑水记闻〉的几个问题》,司马光著,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中华书局,1989年,第3页、第6页。虽然定名较晚,下文为了行文的方便,以今之常用名《涑水记闻》称之。
    (3)按,《司马文正公传家集》今传本均为八十卷。徐松《宋会要辑考》职官七七之四四,从《永乐大典》卷一三四六二“仕”韵下“致仕三”辑出“富公乞致仕录”一条,注“出司马温公《传家续集》”(李裕民:《司马光〈手录〉佚文一则》,《晋阳学刊》1997年第4期,第109-110页)。可知宋代似曾有《传家集》的续编,《直斋书录解题》著录的“一百卷”,可能为有“传家续集”部分的《传家集》。
    (4)吴澄:《吴文正集》卷五九,《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97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587-588页。
    (1)张希清在未见《全集》时,曾据《五朝名臣言行录》《三朝名臣言行录》《续资治通鉴长编》等作《温公日记》辑佚,收入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附录二。之后,李裕民整理《司马光日记校注》时,剔除已见于《全集》的条目,整理为《日记佚文》(司马光著,李裕民校注:《司马光日记校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后来,李裕民对整理又有所修订(司马光著,李裕民整理:《温公日录》《温公手录》,《全宋笔记》第八编第十册,大象出版社,2017年)。
    (2)司马光著,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附录三,《涑水记闻》,第384-388页。
    (3)卞东波:《南宋李壁〈王荆文公诗注〉中宋代文献辑佚与考证》,《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十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70-171页。
    (4)邓广铭:《略论有关〈涑水记闻〉的几个问题》,司马光著,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第2页。
    (1)今《温公琐语》一卷,所涉为司马光耳闻目睹之事,时涉嘉祐年间至元丰元年。今《琐语》中有两条为《续资治通鉴长编》引及,但李焘均言出自司马光《记闻》(参《涑水记闻》附录三校记),则流传中《琐语》与《记闻》亦有可能文字有混。
    (2)下文分卷、标条均依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本。
    (3)司马光著,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第82页。
    (4)司马光著,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第88页。
    (5)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〇四“绍兴六年八月己亥条”,中华书局,1988年,第1692页。
    (6)李焘著,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点校:《续资治通鉴长编》,中华书局,2004年,第4页。下文用括号表示李焘考异文字。
    (7)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10页。
    (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40页。
    (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124页。
    (3)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183-184页。
    (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208-209页。“案:《宋史》作铜温河,《宋史记》作铜涡河,薛应旗《续通鉴》作铜锅河”,为清人从《永乐大典》辑《续资治通鉴长编》时所加。
    (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211页。
    (3)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2622页。
    (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3233-3234页。
    (1)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四一《故资政殿学士李公神道铭》,《四部丛刊》影印明正德刊本,第396叶。
    (2)关于王安石诗李壁注的版本系统考察,参见王水照:《记日本蓬左文库所藏〈王荆文公诗李壁注〉》,《文献》1992年第1期,第3-14页(2010年增《补记》,收入高克勤点校:《王荆文公诗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周焕卿:《〈王荆文公诗注〉版本源流考》,《古籍研究》,2006年卷上;巩本栋:《论〈王荆文公诗李壁注〉》,《文学遗产》2009年第1期;卞东波:《朝鲜活字本李壁注〈王荆文公诗〉之文献研究》,张伯伟主编:《风起云扬——首届南京大学域外汉籍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华书局,2009年。拙文《张元济刊石印本〈王荆文公诗笺注〉始末考》(《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二十辑待刊)对李壁注的版本系统考察及宋元善本在清代至近代的递传问题亦有所补充。
    (3)庚寅为绍定三年(1230),晚于李壁去世的嘉定十五年(1222),但从补注、庚寅增注所涉的个人履历、参引文献、释典笔法等来看,无论补注还是庚寅增注,均为李壁所撰,当是李壁去世后,他人或据李壁继续注释的遗稿补刻入书中。说详上引王水照文《补记》,巩本栋文和董岑仕:《王安石诗李壁注引朱熹说小考》,《励耘学刊》文学卷第二十四辑,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年。
    (1)王安石撰,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朝鲜活字本影印,1993年。学界通称王安石诗李壁注的甲寅字本为“朝鲜铜活字本”,但鉴于朝鲜铜活字本实有甲辰字本与甲寅字本两种,本文以“甲寅字本”指称。
    (2)唯卷十九、二十共二卷,摆字底本似仅得甲辰字本,未得抚州本。
    (3)下文称引,即据甲寅字本的影印本。每注说明为补注、庚寅增注,补注的标明位置(题下、诗末、卷末等),如宋抚州本、元王常本存,亦用以参校。
    (4)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525页。
    (5)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544页。其中有阙文,以“□”识之。
    (6)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729页。按,蓬左文库藏甲寅字本卷十三末缺两页,此卷庚寅增注亦脱,不详此卷的宋刊本卷末补注、庚寅增注等是否还有《朔记》的内容。
    (1)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087页。“本传”,抚州本、甲寅字本作“不传”,误;据王常本及方回《瀛奎律髓》(方回选评,李庆甲集评校点:《瀛奎律髓》卷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349页)所引校改。
    (2)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085页。按,影印本有错页,据王常本等可知,影印本第1084、1085页当在第1086、1087之后。
    (3)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345页。
    (1)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349-1350页。又,文中“诏”前有一“○”,宋抚州本作空字。抚州本两条注释之间,以空字区分,而抚州本亦有部分空字,实为表敬之用,甲寅字本在摆字时,将分隔注释之空字一律改作“○”,其中亦有误将抚州本底本漫漶空字及宋人表敬处误作隔开之“○”者,此即讹误之例。
    (2)《续资治通鉴长编》记:“甲申,降右司谏、秘阁校理吴及为工部员外郎、知庐州,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落里行,通判越州。初,谏官陈旭建议裁节班行补授之法,下两制、台谏官,集议已定,及、起乃擅改议草,令买扑兴国军磁湖铁冶,仍旧与班行。主磁湖铁冶者,大姓程叔良也。翰林学士胡宿等劾及等职在台谏,而为程氏经营,占锢恩泽,乞诏问其状,及等引伏,故并黜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一,第4621页)
    (3)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351页。
    (4)详见上引卷八《寄朱氏妹》两条《朔记》内容。
    (1)另外,《王荆文公诗李壁注》卷二八《贺蔡枢密孟夏旦日西府书事》,言熙宁六年四月朔,有司言日食事,卷末补注:“王巩云:‘是日日光稍淡,非不见也。’按,嘉祐五年,当日食而不食。温公以问刘羲叟,羲叟曰:‘入食限而不深,辰巳之间,光采微亏而已,是薄也,非食也。’窃疑此日亦薄而非食尔。”(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303页)李壁注中引嘉祐五年司马光、刘羲叟问答事,史源不详,疑亦本于《朔记》,录以备考。
    (2)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第1056页。原文阙文五,以“□”识之。
    (3)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5510页。
    (4)王安石著,李壁注:《王荆文公诗李壁注》卷十四,第784-785页;卷四十,第1780页。按,甲寅字本卷三九“庚寅增注”,误摆在卷十四卷末与卷四十卷末。其中“庚寅增注”至“故上怒也”误入卷十四,“终有覃恩”以下误入卷四十。
    (1)此句出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范冲所述司马光《记闻》手稿体例,见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〇四“绍兴六年八月己亥条”,第1692页。
    (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4060页。
    (3)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〇四“绍兴六年八月己亥条”,第1692页。
    (1)郑玄注,贾公彦疏:《周礼注疏》,收入《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2009年,第1765页。
    (2)今所辑得除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建隆元年条同时引《记闻》《朔记》外,《朔记》无一与《记闻》重出者,亦是一证。而《涑水记闻》中条目仍然是传闻异词,零散罗列,详注出处,并不依特定年代顺序,注明出处的方式或以段末小注,或以段前某某曰方式,体例尚未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