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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购成衣”与“量体裁衣”:欧陆与英美司法进路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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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Shopping It” or “Making It”:Difference in the Judicial Approaches between Civil Law and Common Law
  • 作者:李红海
  • 英文作者:Li Honghai;
  • 关键词:欧陆法 ; 英美法 ; 司法解释 ; 判决理由 ; 裁判要点
  • 英文关键词:civil law;;Anglo-American law;;judicial interpretation;;holdings
  • 中文刊名:BJFY
  • 英文刊名:Journal of Comparative Law
  • 机构:北京大学法学院;
  • 出版日期:2019-01-25
  • 出版单位:比较法研究
  • 年:2019
  • 期:No.161
  • 语种:中文;
  • 页:BJFY201901009
  • 页数:12
  • CN:01
  • ISSN:11-3171/D
  • 分类号:128-139
摘要
欧陆与英美两大法律传统的根本区别,在于法官可否为手头的案件形成适合于它且对未来有拘束力的规则,即法官可否造法。基于此,欧陆司法的进路是法官在了解案件事实后,选取已有的制定法规则并从立法者原意等角度对之进行扩大或限缩解释,以使之能涵摄手头的案件,这种思路可形象地称为"选购成衣"并对之进行修补加工。而普通法法官则是从案件本身的事实出发,"量体裁衣",以案件内在的是非曲直为指引,以既有规范为基础,以案件事实为条件,形成适合于案件的具体规则。
        The fundamental difference between the civil law system and the common law system is whether judges can or even should form rules for cases at hands,which basically means judges can make law and is obviously contrary to the constitutional framework of the civil law countries. So civil law judges,after proving facts of the case,can only interpret statutes to cover the facts based on the legislators' intention,mainly by extending or narrowing the meaning of the terms in those statutes. This is much like shopping or amending,if necessary,clothes which have already been available in the store. On the other hand,common law judges do not shop or amend but make clothes. This means they can or should form rules for instant cases according to the facts and geranial principles from different sources.
引文
[1]早期的经典比较法著作对此都有讨论,如[德]K.茨威格特、H.克茨:《比较法总论》,潘汉典等译,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第21-43页;[法]R.达维德:《当代主要法律体系》,漆竹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版,第7-32页。
    [2]关于基层法院和高级法院、例行案件和疑难案件之间在司法方面的差异,参见李红海:《普通法的司法解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62-175页;苏力:《送法下乡》,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章结尾的附录。
    [3]参见K.茨威格特、H.克茨,同注1引书,第375-403页。
    [4]关于法官处理案件的基本方法,参见李红海,同注2引书,第149-153页。
    [5]如《萨利克法典》中有这样两条相邻的规定:4.如果有人偷窃一只满一岁的猪而被破获,罚款120银币,折合三金币,另加所窃猪的价值和赔偿损失。5.如有人偷窃一只满两岁的猪,应罚付600银币,折合15金币,另加所窃猪的价值与损害赔偿。引自《萨利克法典》,“二、关于偷猪”之第4、5条,引自由嵘等编:《外国法制史参考资料汇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3页。
    [6]由于对王权复辟的担心,英国议会在18世纪行使了很多本应由行政机关(以国王为首)行使的权力,比如是否批准某外国人归化入籍,是否批准某人改姓等,而这些都是以制定法的形式体现出来的。参见[英]F.W.梅特兰:《英格兰宪政史》,李红海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45-246页。
    [7]参见茨威格特、克茨,同注1引书,第210-211页。
    [8]关于“判决理由”的概念,参见[英]鲁伯特·克罗斯、J.W.哈里斯:《英国法中的先例》,苗文龙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81-85页。
    [9]这三者分别展示了汉、唐、宋三朝司法判案的情形,为传统中国司法的典型代表。
    [10]于成龙为清初名吏,其判词以注重情理和辞藻华丽闻名,也是传统中国司法的代表。
    [11]参见[英]鲁伯特·克罗斯、J.W.哈里斯,同注8引书,第45页。
    [12]See M.Zander,The Law-Making Process 269(6th ed.,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13]比如很多学者对我国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就有不同意见,认为它们已经突破了所要解释的法律,而形成了新的规则。参见陈兴良:《司法解释功过之议》,载《法学》2003年第8期。
    [14]参见苏力,同注2引书,第201-211页。
    [15]参见于欢案的一审判决[山东省聊城市中级人民法院(2016)鲁15刑初第3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以及2017年3月30日下午中国政法大学“蓟门决策”论坛上陈永生教授的发言,载“蓟门决策”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34c4e20102ww41.html。访问时间:2018年9月26日。
    [16]具体参见四川省泸州市纳溪区人民法院(2001)纳溪民初字第561号民事判决书及四川省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针对此案的二审判决书(未查到案号)。关于泸州继承案的讨论,请参见郑永流:《道德立场与法律技术---中德情妇遗嘱案的比较和评析》,载《中国法学》2008年第4期;何海波:《何以合法?对“二奶继承案”的追问》,载《中外法学》2009年第3期。
    [17]关于对案件事实的剪辑,参见李红海:《认真对待事实和将常理引入司法---减少争议判决之司法技术研究》,载《法商研究》2018年第5期,第118-122页。
    [18]至于在了解案件事实后,法官怎么就会知道该适用哪个规则?笔者认为这基本上属于本能、直觉及学识和经验的范畴,就如同我们看到孩子打喷嚏、摸着额头发烧就知道可能是感冒了一样。
    [19]也正因此,制定法也可以作为此处所谓的第一个层面的规范依据,与常理等并列。
    [20]See D.Oliver,The Underlying Values of Public Law and Private Law in the Province of Administrative Law 241(M.Taggart ed.,Oxford:Hart Publishing 1997).也请参见李红海:《当代英国宪政思潮中的普通法宪政主义》,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15年第1期,第134-135页。
    [21]庞德在给法律下定义时也曾将之视为法官判案时所必须参考的一种权威资料。参见[美]罗斯科·庞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沈宗灵译,商务印书馆2008年版,第20页。
    [22]参见[英]鲁伯特·克罗斯、J.W.哈里斯,同注8引书,第60页。
    [23]参见由嵘主编:《外国法制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56页。
    [24]关于许霆案的分析,请参看《中外法学》2008年第3期的一组专题论文。
    [25]Thomas Gibbons,Appellant v.Aaron Ogden,Respondent,22 U.S.1;9 Wheat.1;16 L.Ed.23;1824 U.S.LEXIS 370.
    [26]关于此案,除上述法律报告外,还请参见Thomas H.Cox,Contesting Commerce:Gibbons v.Ogden,Steam Power,and Social Change,in Journal of Supreme Court History 34(March 2008),55-73;韩大元、刘志刚:《宪法诉讼的法治价值》,载《公法研究》2002年第1期,第173-1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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