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行政公益诉讼举证责任分配问题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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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对于行政公益诉讼举证责任的分配,学界有不同的观点,《行政诉讼法》和相关司法解释也未专门规定。通过对普通行政诉讼举证责任分配原则的分析,发现普通行政诉讼中的"举证责任倒置"仅是表象,其在本质上仍遵循"谁主张、谁举证"原则。学理上来看,行政公益诉讼举证责任的分配也不例外。据此,行政公益诉讼起诉人应对诉讼主张直接产生的待证事实,以及诉前检察建议的合法性承担举证责任。如果被告主张其未履行或未全面履行检察建议具有合法性,则该主张的举证责任由被告承担。
There are different opinions about how to distribute the burden of proof in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in the academia.Neither does the Administrative Procedure Law have special provisions on this subject,nor do the relevant judicial interpretations.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principle of burden of proof in general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it is found that the inversion of the burden of proof is just a facade,and the essential principle is still that of"he who claims must prove".Theoretically,the distribution of burden of proof in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is no exception.Accordingly,the prosecutor of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should bear the burden of proof for the facts to be proved based on the claims,and the legality of the procuratorial suggestions before the prosecution.If the defendant asserts the legality of his nonperformance or incomplete performance of the procuratorial suggestions,the defendant is responsible for the burden of proof.
There are different opinions about how to distribute the burden of proof in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in the academia.Neither does the Administrative Procedure Law have special provisions on this subject,nor do the relevant judicial interpretations.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principle of burden of proof in general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it is found that the inversion of the burden of proof is just a facade,and the essential principle is still that of"he who claims must prove".Theoretically,the distribution of burden of proof in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is no exception.Accordingly,the prosecutor of administrative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should bear the burden of proof for the facts to be proved based on the claims,and the legality of the procuratorial suggestions before the prosecution.If the defendant asserts the legality of his nonperformance or incomplete performance of the procuratorial suggestions,the defendant is responsible for the burden of proof.
引文
[1]莱奥·罗森贝克.证明责任论[M].庄敬华,译.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2.
[2]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行政法室.《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解读与适用[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5:75-76.
[3]孔祥稳,王玎,余积明.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试点工作调研报告[J].行政法学研究,2017(5):87-98.
[4]林仪明.我国行政公益诉讼立法难题与司法应对[J].东方法学,2018(2):151-160.
[5]刘善春.行政诉讼举证责任分配规则论纲[J].中国法学,2003(3):69-75.
[6]刘飞.行政诉讼举证责任分析[J].行政法学研究,1998(2):50-53.
[7]裴苍龄,魏虹.举证责任不能倒置[J].政治与法律,2007(1):156-159.
[8]李汉昌,刘田玉.统一的诉讼举证责任[J].法学研究,2005(2):96-108.
[9]刘文静.从民事诉讼的一般原则看行政诉讼中的举证责任及其分配形式[J].行政法学研究,2000(1):8-13.
[10]姜明安.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67.
[11]傅国云.行政公益诉讼制度的构建[J].中国检察官,2016(3):64-66.
[12]王玎.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的举证责任[J].上海政法学院学报(法治论丛),2017(4):138-145.
[13]黄学贤.行政公益诉讼回顾与展望——基于“一决定三解释”及试点期间相关案例和《行政诉讼法》修正案的分析[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41-53.
(1)《行政诉讼法》第49条“(一)原告是符合本法第二十五条规定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中的“第二十五条”,实际上是指《行政诉讼法》第25条前三款,因为第四款是2017年6月27日《行政诉讼法》第二次修订时增写的行政公益诉讼,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时的身份是“公益起诉人”,不称为“原告”。
(2)《行政诉讼法解释》第54条第1款:“依照行政诉讼法第四十九条的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提起诉讼时应当提交以下起诉材料:(一)原告的身份证明材料以及有效联系方式;(二)被诉行政行为或者不作为存在的材料;(三)原告与被诉行政行为具有利害关系的材料;(四)人民法院认为需要提交的其他材料。”
(1)法律通常总是省略这些不证自明的事实,“这种做法减少了就实际毫无争议的事项进行争辩所带来的分散注意力和发生混淆的风险”。参见克里斯托弗.艾伦:《英国证据法实务指南》,王进喜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年版,第61页。
(1)《行政诉讼法》第64条:“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中,经审查认为本法第五十三条规定的规范性文件不合法的,不作为认定行政行为合法的依据,并向制定机关提出处理建议。”按照语义和逻辑解释,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中,经审查如果认为第五十三条规定的那些类型的规范性文件是合法的,则可以作为认定行政行为合法的依据。
(1)这与日本学界提出的“个别具体说”类似。该说认为,应当根据具体事例具体分配举证责任。参见吴东镐:《我国行政诉讼制度中的举证责任分配规则---与日本相关学说相比较》,《东疆学刊》2010年第4期,第88-93页。
[2]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行政法室.《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解读与适用[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5:75-76.
[3]孔祥稳,王玎,余积明.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试点工作调研报告[J].行政法学研究,2017(5):87-98.
[4]林仪明.我国行政公益诉讼立法难题与司法应对[J].东方法学,2018(2):151-160.
[5]刘善春.行政诉讼举证责任分配规则论纲[J].中国法学,2003(3):69-75.
[6]刘飞.行政诉讼举证责任分析[J].行政法学研究,1998(2):50-53.
[7]裴苍龄,魏虹.举证责任不能倒置[J].政治与法律,2007(1):156-159.
[8]李汉昌,刘田玉.统一的诉讼举证责任[J].法学研究,2005(2):96-108.
[9]刘文静.从民事诉讼的一般原则看行政诉讼中的举证责任及其分配形式[J].行政法学研究,2000(1):8-13.
[10]姜明安.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67.
[11]傅国云.行政公益诉讼制度的构建[J].中国检察官,2016(3):64-66.
[12]王玎.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的举证责任[J].上海政法学院学报(法治论丛),2017(4):138-145.
[13]黄学贤.行政公益诉讼回顾与展望——基于“一决定三解释”及试点期间相关案例和《行政诉讼法》修正案的分析[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41-53.
(1)《行政诉讼法》第49条“(一)原告是符合本法第二十五条规定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中的“第二十五条”,实际上是指《行政诉讼法》第25条前三款,因为第四款是2017年6月27日《行政诉讼法》第二次修订时增写的行政公益诉讼,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时的身份是“公益起诉人”,不称为“原告”。
(2)《行政诉讼法解释》第54条第1款:“依照行政诉讼法第四十九条的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提起诉讼时应当提交以下起诉材料:(一)原告的身份证明材料以及有效联系方式;(二)被诉行政行为或者不作为存在的材料;(三)原告与被诉行政行为具有利害关系的材料;(四)人民法院认为需要提交的其他材料。”
(1)法律通常总是省略这些不证自明的事实,“这种做法减少了就实际毫无争议的事项进行争辩所带来的分散注意力和发生混淆的风险”。参见克里斯托弗.艾伦:《英国证据法实务指南》,王进喜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年版,第61页。
(1)《行政诉讼法》第64条:“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中,经审查认为本法第五十三条规定的规范性文件不合法的,不作为认定行政行为合法的依据,并向制定机关提出处理建议。”按照语义和逻辑解释,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中,经审查如果认为第五十三条规定的那些类型的规范性文件是合法的,则可以作为认定行政行为合法的依据。
(1)这与日本学界提出的“个别具体说”类似。该说认为,应当根据具体事例具体分配举证责任。参见吴东镐:《我国行政诉讼制度中的举证责任分配规则---与日本相关学说相比较》,《东疆学刊》2010年第4期,第88-9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