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差异性的感性学——兼论费尔巴哈对近代哲学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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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Theory of Sensibility Re-establishing Differences: Feuerbach’s Criticisms on Modern Philosophy
  • 作者:秦博尧 ; 王亚娟
  • 英文作者:Qin Boyao;Wang Yajuan;
  • 关键词:对象性 ; 感性直观 ; 直接性 ; 现实的人
  • 中文刊名:ZXYC
  • 英文刊名:World Philosophy
  • 机构: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
  • 出版日期:2019-05-02
  • 出版单位:世界哲学
  • 年:2019
  • 基金: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梅洛-庞蒂晚期思想研究”(项目编号:15CZX041)的阶段性成果
  • 语种:中文;
  • 页:ZXYC201903010
  • 页数:9
  • CN:03
  • ISSN:11-4748/B
  • 分类号:86-94
摘要
费尔巴哈的感性论源于他对近代哲学及其神学本质的批判。在他看来,近代哲学与基督教在本质上具有共同的特征,它们都是通过对感性存在的否定来褫夺感性。这种褫夺在思辨体系的绝对化进程中,由意识原则的自我设定性通向思维与存在的绝对同一性,因而彻底否定了感性存在的个别性与差异性。费尔巴哈从主体与对象之间的感性关联出发,一方面确认了主体与对象的区别与差异,另一方面,实现了感性的个别性与完整性的统一。这种现实的统一不再是思辨抽象的绝对同一,而是在根源上释放感性存在的个别性与差异性,从而在根本上构建了一种与思辨形而上学相对立的感性人学。
        
引文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2009年,人民出版社。
    邓晓芒,201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句读》第一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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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巴哈,1984a,《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荣震华译,商务印书馆。
    费尔巴哈,1984b,《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荣震华译,商务印书馆。
    费尔巴哈,2018,《基督教的本质》,荣震华译,商务印书馆。
    黑格尔,2011,《精神现象学》上卷,贺麟、王玖兴译,商务印书馆。
    马克思,2000,《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
    文德尔班,2015,《哲学史教程》下卷,罗达仁译,商务印书馆。
    吴晓明,2017,《形而上学的没落——马克思与费尔巴哈关系的当代解读》,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杨祖陶,2006,《德国古典哲学逻辑进程》,武汉大学出版社。
    于斯曼,丹尼斯,2015,《法国哲学史》,冯俊、郑鸣译,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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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ornton,S.,1996,“Facing up to Feuerbach”,International Journal for Philosophy of Religion,vol.39,no.2.
    Wartofsky,M.,1977,Feuerbach,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正如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所表述的那样,“惟有精神的东西才是现实的”(黑格尔,2011:17)。精神作为实体是自在的存在,而这种自在本身又具有一种内在规定性——他在,他在也就代表着自为存在,即主体。因此,绝对精神在黑格尔那里就可被理解为一种绝对的自在自为的主体(即实体),而这种主体即实体的理解方式只能被当作一种概念性的思维活动来把握(参见文德尔班,2015:383—384),因此对象也只能是“以这种方式在它的定在里对它自身而言是自身反思过了的对象”(邓晓芒,2014:222)。
    (2)马克思指出,黑格尔现象学中的对象并非现实的事物,因为“自我意识通过自己的外化所能设定的只是物性,即只是抽象物”(马克思,2000:14)。
    (3)在此意义上,我们可以理解吴晓明在“对象性”概念上对费尔巴哈的评述:“近代哲学和费尔巴哈(以及马克思)所使用的对象性概念完全不同:前者主要意指自我意识对事物的表象方式,而后者则试图揭示现实的人及其对象世界作为感性存在的原初关联。”(吴晓明,2017:340—341)
    (4)费尔巴哈在批判雅克比的“直接知识”时,指出了宗教直观与理智直观共同的谬误。雅克比主张,只有通过对上帝的直接感悟所把握到的直接知识才是真理,这在费尔巴哈看来不过是宗教与理智的混合。黑格尔从理智的视角批判雅各比的宗教本质,指出雅克比沉浸于“悟”之意义上的感觉、直观的直接性所通达的“本质”,只能表现为“时而自己听任内容的偶然性,时而以自己的任意武断加之于上帝”(黑格尔,2011:7)。费尔巴哈并不否认黑格尔对雅各比的批评,但他并不支持黑格尔以概念来充实雅克比的“直接性”,因为这也是对“直接性”的瓦解。
    (5)这样的解释将引发双重的质疑:一方面类的直观与个体直观还是同一种直观吗?另一方面,从个体到一般的抽象是否还能被看作是直观?当马克思指出费尔巴哈那里存在“某种二重性的直观”(《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2009:528)时,这种质疑显然属于前一方面。后一方面的质疑要求对“直观”方法的彻底阐明,对这一要求的满足将通往现代西方哲学尤其是现象学方向。
    (6)法国学者I.加洛(Isabelle Garo)认为,费尔巴哈的感性一方面将自身分裂为感知结构和被感知的对象,另一方面又要求二者不可分割。表象作为异化只有在显现其对象时才消失,对象处于主体之外却并不独立于主体。因此,费尔巴哈在其感性问题上始终具有含混性。(cf.Garo,2001:683)
    (7)按照M.W.瓦托夫斯基(Marx W.Wartofsky)的观点,费尔巴哈对近代哲学的批判应当被看做是一种“发生学分析”,它并不提供概念,而是描绘近代哲学的开端。在这种发生学分析中,自然、上帝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正是费尔巴哈通过感性论敞开的新问题,这在根本上表现出与唯心主义的不同取向,他亦是在这个意义上为近代哲学提供了新的内容。(cf.Wartosky,1977: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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