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关系性实践及其互动模式反思施动-结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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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施动-结构难题反映了国际关系研究中在认识论与本体论上的两种对立:前者探讨结构与施动者何者具有决定性,后者探讨国际关系的本体是个体还是社会力量。目前理论发展注重两者的互构,但大多在施动如何发挥自身作用的问题上陷入了结构的路径。从关系性实践的视角出发,可以认为实践才是国际关系的本体,从而以描述实践分布的场域的概念重新阐释施动-结构问题,并提出国际关系的核心是回答实体进入实践的场域后将如何行动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场域又存在四种实践的互动模式,用以描述行为体进入场域后的行为模式。这就取消了施动-结构在本体论上的对立,并具体回答了施动的作用模式,从而避免了施动因素陷入结构的固有问题。
引文
[1][法]布迪厄(Pierre Bourdieu).实践感[M].蒋梓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
[2][法]布迪厄(Pierre Bourdieu),[美]华康德(Loic Wacquant).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3]李晓燕.东亚地区合作进程:一种“实践理性”的解释[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17(3).
[4]李志永.国际关系中的施动者-结构问题:论战与启示[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
[5][美]玛莎·芬尼莫尔.国际社会中的国家利益[M].袁正清,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
[6]秦亚青.关系本位与过程建构:将中国理念植入国际关系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9(4).
[7]秦亚青.关系与过程: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文化建构[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8]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
[9]尚会鹏.关于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问题——与秦亚青教授商榷[J].国际政治研究,2017(2).
[10]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
[11]赵洋.国家身份建构中的施动者、结构和实践——一项基于中国参与国际体系的研究[J].教学与研究,2013(8).
[12]朱立群,聂文娟.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实践转向”[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0(8).
[13]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 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
[14]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
[15]Andre Gunder Frank&Barry K Gills eds.The World System:Five Hundred Years or Five Thousand?[M].London:Routlege,1993.
[16]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n.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
[17]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
[18]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3).
[19]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20]Colin Wight.Agents,Structure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Politics as Ontolog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1)对于agent及其相关概念有多种翻译。比较主流的将其翻译为施动、行动或施动者、行动者等,由此将agency翻译为施动性或行动性。本文认为agent主要就是指与结构对立的一面,而结构又代表着社会性,因此本文中施动、施动端、行为者乃至个体都表达了agent的概念,特为说明。
(2)李志永.国际关系中的施动者-结构问题:论战与启示[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7(1):15.
(1)本文使用背景知识这个概念来指代行为体具有的习惯性的、潜意识的、社会化的认知。国际关系研究中对于这种认知的研究多种多样,如英国学派的共有价值、建构主义的身份认同等。本文使用背景知识一词指代这些概念。
(2)本文使用实体来指代国际关系中的客观实在。对于这种客观实在,在不同的研究中被称为施动者、国际行为体等等。本文使用实体来强调与关系性相对的特性。
(3)分析性概念主要意指其为理论构建时创造的,在客观世界中并不一定是实在的。对于结构作为分析性概念的讨论,参见:杜玉华.社会结构:一个概念的再考评[J].社会科学,2013(8):90-98.
(4)关系性的概念最早出现于社会学研究中,本文认为关系性不是一种特性而是一种视角,因而将“关系性”对应为relationalism,而不是relationality。关系性视角将主体间性向前推进一步,强调流动性与行为的非实体性。关于关系性视角中的重要概念,国外研究最具代表性的有: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n.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291-332;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国内以秦亚青教授的关系理论最具代表性,主要有:秦亚青.关系本位与过程建构:将中国理念植入国际关系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9(4):69-86;秦亚青.关系与过程: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文化建构[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秦亚青.国际政治的关系理论[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2):4-10;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19-28;在此推动下,也有一批具有实证意义的研究课题:朱立群,聂文娟.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实践转向”[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0(8):98-115;魏玲.关系、网络与合作实践:清谈如何产生效力[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39-58;陈定定.合作、冲突与过程建构主义:以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建立为例[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59-74.
(1)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41(3):335-370.
(2)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246-259.
(3)新古典现实主义的一大特点是将国内结构与个体层面重新纳入体系分析的现实主义中。参见Gideon Rose.Neoclassical Realism and Theories of Foreign Policy[J].World Politics,1998,51(1):146.
(4)玛莎·芬尼莫尔著.国际社会中的国家利益[J].袁正清,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4-10.
(1)必要性解释是指提出的这样一种原因,它具有如下特质:只要某一事件发生,必然可以推知这一原因的存在,但这一原因并不必然导致某一事件的发生。与此相对的是充分性解释,是指提出的一种原因,它具有如下的特质:只要此原因存在,必然导致某一事件的发展,但某一事件的发生不是必然有此原因导致的。
(2)Andre Gunder Frank&Barry K Gills eds.The World System:Five Hundred Years or Five Thousand?[M].London:Routlege,1993:81-112.
(3)必须指出结构的对立面是施动(者),而不是主体间性,温特的结构建构主义就力求做到主体间性与结构的统一。但既然本文认为温特的这种建构主义偏离了主体间性的道路,在此就比较粗疏地将主体间性与结构对立,即结构不存在主体间性。
(4)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292.
(5)秦亚青教授的关系学研究将关系认为是元概念展开理论建构,认为关系作为社会性互动可以成为国际政治的本体。秦教授将关系概括成一种中国智慧的产物并将西方传统简化为理性主义,最终将两者对立起来,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关系性视角本身的广度。实践较秦教授的关系而言更具有普适的解释力。关于对关系理论两方的观点,参见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19-28;尚会鹏.关于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问题---与秦亚青教授商榷[J].国际政治研究,2017(2):134-143.
(1)Friedrich Kratochwil.Making sense of“international practices””[M].//in 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36-37.
(2)对于competent的理解,秦亚青教授翻译为“适当绩效”,本文认为适当绩效仅仅包含了胜任的积极方面,如外交家在外事活动中保持风度,这是积极的胜任行为,即在外事礼仪下的适当绩效行为,但外交活动中也需要“愤然离席表示抗议”,这种行为是消极的,按照外事礼仪来说可能是不适当的。为了包括这种消极的实践,本文认为应当使用胜任,因为“抗议”等消极行为对于与行为体来说是与其自身的背景知识相胜任的,即“我感到我受到了侮辱则必须抗议”,消极实践胜任了这种判断。关于实践的定义,参见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6;伊曼纽尔·阿德勒,文森特·波略特主编.国际实践[M].秦亚青,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6.
(3)表格整理自李晓燕.东亚地区合作进程:一种“实践理性”的解释[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17(3):31-34.
(1)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41)3:335-370.
(1)主要论述有: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441-473;Martin Hollis&Steve Smith.Beware of Gurus:Structure and Action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1991(17):393-410;Walter Carlsnaes.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Foreign Policy Analysis[J].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1992(36):245-270;Roxanne Lynn Doty.Aporia:A Critical Exploration of 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atique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7(3):365-392;Colin Wight,Agents.Structure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Politics as Ontolog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2)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p.18-37.
(3)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135-137.
(1)图表来源: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135-137.152.
(2)需要十分注意的是,这里讨论的是结构的实在性,上文讨论的是结构的实体性。实体性强调结构是不是物质性的、“可以被触摸”的、不假借现象来表达自我的;实在性强调结构并非是作为一个分析概念存在于理论构建中,而是真实存在的。结构可以是非实体的但实在的,即规范的、“不可触摸”的、通过现象来表达的。
(3)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80-81;Joseph S Nye Jr.Neorealism and Neoliberalism[J].World Politics,No.2,1988,40(2):235-251;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62-63.
(4)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452.
(1)Colin Wight.They Shoot Dead Horses Don't They?Locating Agency in 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atique[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124.
(2)惯习来自布迪厄的社会学理论,惯习是“持久的、可转换的潜在行为倾向系统,是一些有结构的结构,倾向于作为促结构化的结构发挥作用,也就是说作为实践活动和表象的生成和组织原则起作用,而由其生成和组织的实践活动和表象活动能够客观地适应自身的意图,而不用设定有意识的目的和特定掌握达到这些目的所必需的程序”,参见布迪厄(Pierre Bourdieu)著.实践感[M].蒋梓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80.
(3)图表来源:赵洋.国家身份建构中的施动者、结构和实践---一项基于中国参与国际体系的研究[J].教学与研究,2013(8):80.
(1)刘少杰,主编.当代国外社会学理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72.
(2)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2.
(3)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2.
(4)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6.
(5)布迪厄.实践感[M].蒋梓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73.
(6)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32-133.
(1)关于并存、共生、从属与混成的概念,参见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20.
(1)东亚多边主义机制并不是完全的并存机制是因为机制内部存在共生模式的实践,因而严格区分东亚多边主义机制实际上是混成互动模式。这也反证了纯粹的并存互动模式很难在国际关系的实际中找到。
[2][法]布迪厄(Pierre Bourdieu),[美]华康德(Loic Wacquant).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3]李晓燕.东亚地区合作进程:一种“实践理性”的解释[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17(3).
[4]李志永.国际关系中的施动者-结构问题:论战与启示[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
[5][美]玛莎·芬尼莫尔.国际社会中的国家利益[M].袁正清,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
[6]秦亚青.关系本位与过程建构:将中国理念植入国际关系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9(4).
[7]秦亚青.关系与过程: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文化建构[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8]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
[9]尚会鹏.关于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问题——与秦亚青教授商榷[J].国际政治研究,2017(2).
[10]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
[11]赵洋.国家身份建构中的施动者、结构和实践——一项基于中国参与国际体系的研究[J].教学与研究,2013(8).
[12]朱立群,聂文娟.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实践转向”[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0(8).
[13]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 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
[14]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
[15]Andre Gunder Frank&Barry K Gills eds.The World System:Five Hundred Years or Five Thousand?[M].London:Routlege,1993.
[16]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n.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
[17]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
[18]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3).
[19]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20]Colin Wight.Agents,Structure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Politics as Ontolog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1)对于agent及其相关概念有多种翻译。比较主流的将其翻译为施动、行动或施动者、行动者等,由此将agency翻译为施动性或行动性。本文认为agent主要就是指与结构对立的一面,而结构又代表着社会性,因此本文中施动、施动端、行为者乃至个体都表达了agent的概念,特为说明。
(2)李志永.国际关系中的施动者-结构问题:论战与启示[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7(1):15.
(1)本文使用背景知识这个概念来指代行为体具有的习惯性的、潜意识的、社会化的认知。国际关系研究中对于这种认知的研究多种多样,如英国学派的共有价值、建构主义的身份认同等。本文使用背景知识一词指代这些概念。
(2)本文使用实体来指代国际关系中的客观实在。对于这种客观实在,在不同的研究中被称为施动者、国际行为体等等。本文使用实体来强调与关系性相对的特性。
(3)分析性概念主要意指其为理论构建时创造的,在客观世界中并不一定是实在的。对于结构作为分析性概念的讨论,参见:杜玉华.社会结构:一个概念的再考评[J].社会科学,2013(8):90-98.
(4)关系性的概念最早出现于社会学研究中,本文认为关系性不是一种特性而是一种视角,因而将“关系性”对应为relationalism,而不是relationality。关系性视角将主体间性向前推进一步,强调流动性与行为的非实体性。关于关系性视角中的重要概念,国外研究最具代表性的有: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n.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291-332;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国内以秦亚青教授的关系理论最具代表性,主要有:秦亚青.关系本位与过程建构:将中国理念植入国际关系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9(4):69-86;秦亚青.关系与过程: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文化建构[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秦亚青.国际政治的关系理论[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2):4-10;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19-28;在此推动下,也有一批具有实证意义的研究课题:朱立群,聂文娟.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实践转向”[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0(8):98-115;魏玲.关系、网络与合作实践:清谈如何产生效力[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39-58;陈定定.合作、冲突与过程建构主义:以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建立为例[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59-74.
(1)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41(3):335-370.
(2)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246-259.
(3)新古典现实主义的一大特点是将国内结构与个体层面重新纳入体系分析的现实主义中。参见Gideon Rose.Neoclassical Realism and Theories of Foreign Policy[J].World Politics,1998,51(1):146.
(4)玛莎·芬尼莫尔著.国际社会中的国家利益[J].袁正清,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4-10.
(1)必要性解释是指提出的这样一种原因,它具有如下特质:只要某一事件发生,必然可以推知这一原因的存在,但这一原因并不必然导致某一事件的发生。与此相对的是充分性解释,是指提出的一种原因,它具有如下的特质:只要此原因存在,必然导致某一事件的发展,但某一事件的发生不是必然有此原因导致的。
(2)Andre Gunder Frank&Barry K Gills eds.The World System:Five Hundred Years or Five Thousand?[M].London:Routlege,1993:81-112.
(3)必须指出结构的对立面是施动(者),而不是主体间性,温特的结构建构主义就力求做到主体间性与结构的统一。但既然本文认为温特的这种建构主义偏离了主体间性的道路,在此就比较粗疏地将主体间性与结构对立,即结构不存在主体间性。
(4)Patrick Thaddeus Jackson&Daniel H Nexo.Relations Before States:Substance,Process and the Study of World Politics[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292.
(5)秦亚青教授的关系学研究将关系认为是元概念展开理论建构,认为关系作为社会性互动可以成为国际政治的本体。秦教授将关系概括成一种中国智慧的产物并将西方传统简化为理性主义,最终将两者对立起来,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关系性视角本身的广度。实践较秦教授的关系而言更具有普适的解释力。关于对关系理论两方的观点,参见秦亚青.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假定[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0):19-28;尚会鹏.关于国际政治“关系理论”的几个问题---与秦亚青教授商榷[J].国际政治研究,2017(2):134-143.
(1)Friedrich Kratochwil.Making sense of“international practices””[M].//in 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36-37.
(2)对于competent的理解,秦亚青教授翻译为“适当绩效”,本文认为适当绩效仅仅包含了胜任的积极方面,如外交家在外事活动中保持风度,这是积极的胜任行为,即在外事礼仪下的适当绩效行为,但外交活动中也需要“愤然离席表示抗议”,这种行为是消极的,按照外事礼仪来说可能是不适当的。为了包括这种消极的实践,本文认为应当使用胜任,因为“抗议”等消极行为对于与行为体来说是与其自身的背景知识相胜任的,即“我感到我受到了侮辱则必须抗议”,消极实践胜任了这种判断。关于实践的定义,参见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6;伊曼纽尔·阿德勒,文森特·波略特主编.国际实践[M].秦亚青,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6.
(3)表格整理自李晓燕.东亚地区合作进程:一种“实践理性”的解释[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17(3):31-34.
(1)Alexander Wendt.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7,(41)3:335-370.
(1)主要论述有: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441-473;Martin Hollis&Steve Smith.Beware of Gurus:Structure and Action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1991(17):393-410;Walter Carlsnaes.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Foreign Policy Analysis[J].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1992(36):245-270;Roxanne Lynn Doty.Aporia:A Critical Exploration of 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atique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7(3):365-392;Colin Wight,Agents.Structure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Politics as Ontolog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2)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p.18-37.
(3)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135-137.
(1)图表来源:薛力.国际关系的结构概念[J].国际政治科学,2007(3):135-137.152.
(2)需要十分注意的是,这里讨论的是结构的实在性,上文讨论的是结构的实体性。实体性强调结构是不是物质性的、“可以被触摸”的、不假借现象来表达自我的;实在性强调结构并非是作为一个分析概念存在于理论构建中,而是真实存在的。结构可以是非实体的但实在的,即规范的、“不可触摸”的、通过现象来表达的。
(3)Kenneth Waltz.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Inc.,1997:80-81;Joseph S Nye Jr.Neorealism and Neoliberalism[J].World Politics,No.2,1988,40(2):235-251;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62-63.
(4)David Dessler.What’s at Stake in the Agent-Structure Debate[J].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9(43):452.
(1)Colin Wight.They Shoot Dead Horses Don't They?Locating Agency in 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atique[J].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9(5):124.
(2)惯习来自布迪厄的社会学理论,惯习是“持久的、可转换的潜在行为倾向系统,是一些有结构的结构,倾向于作为促结构化的结构发挥作用,也就是说作为实践活动和表象的生成和组织原则起作用,而由其生成和组织的实践活动和表象活动能够客观地适应自身的意图,而不用设定有意识的目的和特定掌握达到这些目的所必需的程序”,参见布迪厄(Pierre Bourdieu)著.实践感[M].蒋梓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80.
(3)图表来源:赵洋.国家身份建构中的施动者、结构和实践---一项基于中国参与国际体系的研究[J].教学与研究,2013(8):80.
(1)刘少杰,主编.当代国外社会学理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72.
(2)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2.
(3)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2.
(4)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26.
(5)布迪厄.实践感[M].蒋梓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73.
(6)布迪厄,华康德,著.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132-133.
(1)关于并存、共生、从属与混成的概念,参见Emanuel Adler&Vincent Poulioteds.International practi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20.
(1)东亚多边主义机制并不是完全的并存机制是因为机制内部存在共生模式的实践,因而严格区分东亚多边主义机制实际上是混成互动模式。这也反证了纯粹的并存互动模式很难在国际关系的实际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