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宋金石窟题记内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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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Interpreting the Inscriptions in the Song and Jin dynasty Caves in North Shaanxi
  • 作者:李静杰
  • 英文作者:LI Jingjie(School of Fine Arts,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
  • 关键词:陕北宋金石窟题记 ; 施主 ; 工匠
  • 英文关键词:Contents of grottoes of Song and Jin dynasties in north Shaanxi;Benefactors;Artisans
  • 中文刊名:DHYJ
  • 英文刊名:Dunhuang Research
  • 机构: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 出版日期:2013-06-15
  • 出版单位:敦煌研究
  • 年:2013
  • 期:No.139
  • 语种:中文;
  • 页:DHYJ201303023
  • 页数:13
  • CN:03
  • ISSN:62-1007/K
  • 分类号:109-121
摘要
本稿基于陕北宋金石窟题记资料,分析了石窟的施主身份、工匠班底、住持与经营、开凿背景四方面内容。认为石窟施主可以划分为家族、结社、军人、军民类型,前两者开凿洞窟以小型为主,兼有大中型号,所在地点多比较偏僻,周围环境易于形成相对独立的居住区,后两者开凿洞窟多数属于大型和超大型,个别为中型,大多处在重要交通线经过的山谷之中,往往与军事城寨伴生。各种施主普遍祈求天下太平、合家安乐、亡者升天,反映了战乱不安的社会环境。北宋晚期至金代早期,活动着以鄜州介端、介处为首的介氏家族工匠班底,以及延长王志为首的工匠班底,他们持有较高的雕刻技艺,拥有较大的活动范围。还有散见的其他工匠班底,其中以王信为首工匠班底代表了当时最高水准。这些工匠班底都出自民间,他们自发地从事开窟造像事业,以此为谋生之道。少许题记表明,伴随石窟开凿也就出现住持僧人,有的石窟寺院具有丰厚田产。陕北宋金石窟在宋、夏对峙的战争氛围中获得巨大发展,军人参与开凿石窟,石窟与城寨关联,金人据有陕西后延续了这种惯性,不寻常的社会环境赋予了陕北宋金石窟特殊的内涵。
        Based on the inscriptions in the Song and Jin dynasty caves in north Shaanxi,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onor’s social status,artisans,organizers,and the construction background.It argues that the donors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groups: family members,community members,army men,and those with dual roles,both military and civilian.The first two groups mainly contributed to smaller grottoes and individual large or medium caves in rural places where it was relatively easy to form an independent residential area.The last two groups mostly contributed to large and very large caves and individual medium caves,most situated in the valleys along vital travel routes,co-existing with military fortresses.The donors prayed for peace and a happy life for their families,which reflected the then unstable social condition.From the late Northern Song dynasty to the early Jin dynasty,both Family members of Jie led by Jie Duan and Jie Chu in Fu County and artisans led by Wang Zhi from Yanchang County had high engraving techniques and were active in an extensive region.There were other artisan groups too,and among them the group led by Wang Xin represented the highest technical level.These artisan groups came from folk sources,and they spontaneously constructed caves and created statues to make a living.A few inscriptions indicate that along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aves,Buddhist monks appeared and some cave temples owned much land.The Song and Jin dynasty caves in north Shaanxi were developed rapidly during the war between the Song and Jin.The soldiers also participated in building the caves to connect them with their fortresses.This practice was followed by the Jin people after the Jin dynasty took control of Shaanxi.Therefore,the Song and Jin dynasty caves in north Shaanxi possessed special meaning owing to unusual social environments.
引文
①参加调查的还有清华大学研究生谷东方、李静、范丽娜、陈红帅、廖苾雅、林志镐、齐庆媛、黄文智、王芳、杨筱、孙明利,台北艺术大学教授林保尧及其助手李冠畿、陈怡安、徐逸泓、蔡秉彰以及首都博物馆邢鹏。
    ②李静杰《陕北宋金石窟佛教图像的类型与组合分析》,《故宫学刊》第11辑,故宫出版社,2013年。
    ③北壁题记:“鄜州直罗县罗原乡□□村税户李□□,敬为合家平善、大小康宁,(中略)修造主李庭宝□,同修人男延□,同修造人孙□□,同修造人孙□非,新妇王氏、新妇雷氏。”
    ④中部崖面题记:“庆州合水县王□□惠家庄弟子(中略)施主惠文,妻高氏,男惠惟玉、惠端,惠庄地主惠方。”
    ⑤前壁门上方题记:“施主平泉村皇甫吉、男皇甫晟,(中略)愿帝主万岁、臣载千秋、国泰民安、风条(通‘调’)雨顺、合家安乐,大小无灾,愿常保护于久。(中略)施主皇甫吉,妻许氏,男皇甫晟,孙继住、二汉,皇甫宪。”
    ①该窟前壁门上方题记:“施主王松、妻似氏,男王早千,亡老母亲刘氏、亡老父王端。同法(同‘发’)心王恭、王贵、杨虔,□女施主张□。”
    ②后壁题记:“任□广发心造石佛堂壹所,造释迦牟尼佛壹尊,壹心供养。同彼造人任彦温,又弟子任彦崇,又弟子任彦承,男任彦进、任彦顺、任彦贵,小婶,息哥,仲哥,小息。女弟子雷氏,又女弟子张氏,女弟韩氏。又女弟王氏,女弟子彭氏,女弟王氏,壹心供养(以下从略)。”
    ③佛坛右屏壁前柱前面中部题记:“糺首苑广、苑晟、李皐、明和共四人等,镌造石空寺佛殿后壁一面伍百罗汉,并部从共六百仕。伏愿皇帝万岁、臣左千秋、禄位常居、国泰民安。四恩三有,同成佛果。绍圣二年(1095)九月八日。”
    ④佛坛左屏壁前柱内侧抹角中部题记:“绍圣三年(1096)二月五日,清信弟子周万,发心作菩萨一尊、弥勒佛一尊。自舍静(通‘净’)财壹佰贯,省伏乞合家平善、早成佛道者。”佛坛左屏壁前柱内侧抹角上段题记:“元符三年(1100)十月一日,鄜州界直罗县干湫村,弟子赵兴、男赵玉,造药师佛一尊,舍钱三十贯文。是为报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同成佛道。”佛坛左屏壁前柱内侧抹角下部题记:“施主王义、妻谢氏,同发愿造三类化身佛一尊、长生佛一尊。为亡过父母,早生天界。政和五年(1115)六月一日并工记耳。”
    ⑤后壁中尊左侧题记:“大施主狄文顺、男狄进,女弟子张氏,又女子张氏,打空子一所。”
    ⑥后壁右尊右上方:“施主丁玮、丁琮等同发愿心,修圣智菩萨一尊。见存者增福增寿,亡过者早生天界。”
    ①左屏壁外侧面题记:“安塞堡糺首人何主月、白贵廿(疑脱‘人’字)修释迦入涅槃一所。伏以皇帝万岁,重臣千秋。察那川施主白友□共修一半塌子,掌合社施主张进、贺青、任子等共修一半。各人合家安乐,千灾速去,万福归崇。宣和四年(1122)三月二十四日。”
    ②右屏壁内侧面右部题记:“帅□戎监兵宿于精舍,宣和癸卯(1123)仲冬初四日。”
    ③右屏壁前段下部题记:“建炎戊申(1128)十一月五日,缘金人攻开延安,逃窜于此。隰州僧广海书。”
    ④该文字符合正史所述战况,但时间略有出入。(元)脱脱等撰《宋史》卷25《高宗本纪》:“(建炎二年十一月)辛巳(一日),金人围陕州,守臣李彦仙据战却之。壬辰(十二日),金人陷延安府。”中华书局,1977年,页458。
    ⑤前壁门上方题记:“施主□□三十人等各发心,打造十六罗汉一堂。今具占人姓名下项,(中略)为各人家眷安乐。”
    ⑥题记之一:“隰州石楼县龙台乡……高直,为时岁艰难……河寨地分居住二十余……金混荡,已得逃生,愿……那伏愿合家安乐、同增福利。弟高准,妻孙氏。随施李义。男僧奇、黑子。合家安乐。”
    ⑦题记之三:“岚州合河县怀远乡榖地谷李宣,自兵戈累年,合家年虞,谨发虔诚,充都维那,命匠剏(通‘创’)修石佛一会、建造堂宇。伏愿国泰民安、合家康裕。李宣,男李宗、李琮。侄男李受,孙男李琦,二哥。李宣妻刘氏,新妇温氏、高氏、王氏。阜昌丙辰岁(六年,1136)七月七夕日记。”
    ⑧后壁左侧上方题记:“解家河石空记。大宋之国,延安之境。邑属敷政,防戎于第五将籍,定在招安一警。尽威勇之心,难生善意。施主各发心,建立真容,望见像皆生善意。元祐八年(1093)剏(通‘创’)修未了,绍圣丙子年(1096)逢西贼侵掠,至政和癸巳年(1113)再修了。当恐隳其迹,故立于石。政和三年(1113)癸巳四月十五日立石。施主孟宗、郝永辛、赵遇、孟永、范扆、孟真、孙宁、刘和、任又。”
    ⑨左前柱右侧面上部题记:“……三十四指挥共……二人愿心修佛共二尊。愿皇帝万岁,天下人安。”佛坛天井左边框内侧中后部题记:“京东兖州武卫三十四指挥□□□王□特发愿修佛贰尊。绍圣□年六月二十日镌记。”左后柱前面上部题记:“京东兖州武卫第三十四指挥使刘……石佛……重臣千秋,风□雨顺,国泰民安……”右后柱前面题记:“兖州武卫卅四指挥宋千□顺。”右后柱前面上部题记:“兖州武卫卅四指挥……”
    ⑩右前柱左侧面中部题记:“东□□州武卫□□指挥□□□□愿心修佛三尊。皇帝万岁,天下人安。元祐九年(1094)四月十六日。”佛坛天井左边框内侧后部题记:“……定功第四指挥十将张□……一尊……元年八月日。永为供养。”
    ①左前柱前面题记:“延安府蕃落六十七□□□□自发虔心,修佛三尊。绍圣二年(1095)四月。”
    ②佛坛天井左边框内侧前部题记:“崇宁元年(1102)贰月二十日,□□施主李辛修大佛一尊。”
    ③前廊后壁上方题记:“惟南赡部州大宋国修□管界保安军德靖寨管下,小胡族第二十四指挥、施主惟那头首领吃多遇等造。佰壹拾人各发愿心,自□资财,修造□石□佛堂壹所,大佛五尊、小佛壹千尊,并及观音、慈氏、十六罗汉,并已了必(通‘毕’)□。皇帝万岁,重臣千秋,风调雨顺,天下人安,已后永为供养。(中略)佛堂自元祐八年(1093)六月二十一日下手,至绍圣二年(1095)正月二十八日了毕。自后,愿舍财施主增福增寿,合家安乐。”后室前壁题记将前廊的施主110人化整为零,而且增加了一些施主的家眷成员。
    ④门道右侧壁题记:“华池寨主、管汉蕃本门人马巡检李大夫,先于阜昌二年(1132)内,自发虔心,请到延长县青石匠王志,并女夫冯渊、杨琪,打造石空佛像一堂。内有菩萨、南壁罗汉,未了。有李大夫男李世雄等,请到僧德忍、良朋主持本院僧寺。请到王志女孙冯祐等,打造菩萨、罗汉了。并愿各人生身父母,速生佛界,见存者增添福寿。大金大定戊戌十八年(1178)八月初三日。住持僧德忍、良朋、子□。敦武校尉、主管华池寨本门汉蕃人马巡检李世雄。弟敦武校尉李世能,敦武校尉李世杰、李世升、李世□。次弟敦武校尉李世成、李世用、李世干、李世渊。青石匠冯祐、李琮。童行德德、留住、马僧、韩僧。四官人并房氏管菩萨,愿合家□□。”
    ⑤佛坛前面平檐中间题记:“治平四年(1067)六月二十六日,□州界安定堡百姓张行者,发心打万菩萨堂。□人百姓等五人王信、薛成、冯义、孙有、孙玉打堂已后。皇帝万岁,重臣千秋,国泰民安,合家安乐。□□神虎,书人雷泽,刊字人李温立记。”又,同窟现存明代碑刻《延安府安定县重修大普济禅寺记》:“延安(中略)其属有安定邑于郡之北,距城二伯(通‘佰’)里。俭宋治平四年,学佛人张行者偕石工王信、薛成、冯义、孙友、孙玉,亦相邑之东偏规凿谷,建道场。行者发诚,工献其伎欤。(中略)洪武十九年(1386)岁次丙寅。”
    ①左前柱前面下部题记:“驻泊同州保捷弟(通‘第’)二十二指挥使李元,自发乾(通‘虔’)心,修菩萨一十六尊,为供养。皇帝万岁,国太人安,愿亡光父母多多来世,却得团,熙宁八年(1075)五月二十九日题记。”左前中柱西南面下部题记:“驻泊同州保捷弟(通‘第’)二十二指挥军头单宗巳下,五□十□□,纯至长行,同发□心,各舍净财,修菩萨三十三尊,永为供养。熙宁八年五月二十九日题记。军司李有、翟政。”右前中柱左侧面下部题记:“府州保捷弟(通‘第’)一指挥杜义修菩萨一尊。熙宁七年六月二日。”右前柱前面题记:“保捷弟(通‘第’)四十七指挥□□将□□□三十一人同发□心修菩萨……”
    ②右前柱左侧面下部题记:“虎翼左一九弟(通‘第’)四都□□赵。”
    ③右前中柱前面中下部题记:“□□军使、延州东路司都巡任使兼安定堡寨主陈□□发干(通‘虔’)心,修观音菩萨一尊。”
    ④右前柱左侧面下部题记:“安定堡番落弟(通‘第’)七十指挥弟(通‘第’)一都长待李次,自发虔心,修菩萨二十尊,永为记。”
    ⑤佛坛右侧面前端上部题记:“熙宁五年(1072)三月十五日,本堡弓箭手王友、王大、贺文友等三人,同发心结,连修□□佛□事□,并妆画已了,请僧庆贺,十月一日,永为供养,毕。”
    ⑥右后中柱中部题记:“女弟子田氏修菩萨一堂,永为供养。元丰五年(1082)七月十二日了。”右后柱前面题记:“女弟子王氏修菩萨壹堂,发□供养。元丰五年十一月十二日了。”右前中柱左侧面下部题记:“韩□门□□弟子□□施□□□菩萨一堂。政和二年(1112)九月记。”“本堡郭行者修四尊。靖康元年(1126)七月□日。”门道左侧壁中部题记:“靖康元年八月十五日,女弟子冯氏修佛一堂。盖为合寨人民,见存者常安常乐,亡过者生天自在,谨白□□。”
    ⑦左前中柱左侧面题记:“颍水陈子后傕籴边储,遍入诸垒,因过安定。(中略)元祐癸酉岁(1093)孟夏九日。”右后中柱左侧面题记:“和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河南景年题。任保义郎监酒石坚同送别于此。”
    ⑧左屏壁外侧面后端罗汉之上题记:“刘元发心修宝塔一坐(通‘座’)、十大弟子、佛母一尊、舍利椁一坐(通‘座’)、罗汉十六尊。元丰元年(1078)九月八日。”右屏壁外侧面题记:“无名弟子为四恩三友及法界众生、亡过父母□□生天。元丰六年(1083)□月十日。”
    ⑨天井匾额题记:“延州肤施县三□乡□村□□税户乡谦清信□□□□五□□院五菩萨□□□施修□三佛□尊,妆……□□佛□□同佛、迦叶……元丰四年(1081)四月十一日□记。”前壁左段下部题记:“……长安县□□……共造一十尊□供养。愿……增福……年六月初五日。”前壁右段窗下华严三圣龛右上角题记:“同州韩城县郭下张晏,为亡过父母早生天,菩萨二尊。”左壁题记:“耀州美元(应作‘原’)县刘曲村施主王文昌,修菩萨二十尊,共结良□。”
    ⑩左屏壁后面下部题记:“东京客人赵德修佛一尊。为亡过父母早生天界。元丰二年(1079)五月。”右屏壁外侧面前端水月观音龛右上方题记:“杭州客吕诠施财镌石菩萨五尊。”
    前壁中段下部题记:“三司大将……吕□敬……父母各各安……菩萨一十尊,永冲供养……”左屏壁外侧面题记:“内殿崇班□安镌释迦佛,愿皇帝万岁,天下太平,丰稔。”右壁前面华严三圣龛外右下千佛内题记:“延州判官张中为亡妻邓氏镌五身。”
    前壁中段下部题记:“延州指挥……家人……菩萨四尊……元丰元年(1078)一月十五日。”左屏壁外侧面中部龛内佛座下题记:“延州振武弟(通‘第’)一指挥弟(通‘第’)一都马戊,为亡过父母,今修佛一尊、菩萨四尊,愿早生天界。”左屏壁外侧面中部像龛下部千佛内题记:“宣武弟(通‘第’)五指挥第五都都□□吉修□□□菩萨□□尊,奉□□□母……”右屏壁前面下部题记:“□王河中府卫前左……王□□各……副军……萨四尊。元丰五年(1082)正月十八日记。”
    左屏壁内侧面题记:“番落弟(通‘第’)三营男弟子曹造上二尊。元丰四年。”
    右屏壁外侧面下部前端题记:“裴□□□夫人完颜氏……佛、菩萨一十五尊。(中略)泰和七年(1207)九月□日,□记。”
    前廊后壁左半下部降龙罗汉右上方题记:“华州保捷第三十一指挥都头□□共力施造。”
    前廊后壁右半下部天王头部右侧题记:“保□军都巡王口武管打造佛像三尊,意者祈求见存家眷平安,□者超升,佛土今同口化主。”
    ①前廊后壁下部左门与中门间门柱天王左方题记:“大观戊子(1108)仲春十六日,张乐潜同行口张左目□真□。”后室佛坛左尊造像台座题记:“折仲强、訾邦直、范子发,建炎己酉(1129)中秋十六日,同来。”
    ②前廊后壁中门上方:“武功郎权、鄜延路兵马钤辖,兼第柒将统制西路军马杨仲,谨发虔诚,自办妆銮石空寺大佛三尊。伏愿父总管安抚团练,母恭人米氏增延福□。祈阖境生泯,咸受嘉祉。岁次辛酉(金皇统元年,1141)□□,谨记。”
    ③前廊后壁上部中门右侧上方像座间题记:“保义校尉德靖寨兵马都监兼酒税徐兴并妻窦氏,谨发虔诚,舍净财,打造妆銮石空寺慈氏菩萨意尊。伏愿亡过父母超生天界,见存家眷各保平安。岁次庚午(金天德二年,1150)中秋十五日聊记。”
    ④皇统元年(1141)郭乂家族占菩萨200尊(左壁中间上部);辛酉岁(皇统元年,1141)刘恩妆造菩萨15尊(左后柱右侧面);皇统四年(1144)胡介夫妻造观音救八难一铺(右壁前部)……占菩萨100尊,党信等修菩萨100尊,耿亿等占菩萨50尊,李方占菩萨80尊,卫氏等10尊,孙小六5尊(前壁门上方);黑水乡赵氏观音1尊、小万菩萨70尊(后壁中部);□有夫妻施菩萨5尊(左前柱右侧面);张选打造菩萨200尊(左后柱前面);贞元二年(1154)燕京北契宁坊住人王信打造南无摩尼枝菩萨1尊(左前柱左侧面)。
    ⑤皇统八年(1148)晋宁军番落一○九指挥使马德因状造菩萨一尊(右前柱左侧面);皇统八年(1148)晋宁军二十三指挥使箭平罗仲妆造菩萨1尊(右前柱左侧面)。
    ①据早年调查报告,佛坛上结跏趺坐佛造型,与左侧壁唐景龙二年(708)第1龛佛像造型一致,洞窟应完成于此时。员安志《陕西富县石窟寺勘察报告》,《文博》1986年第6期。
    ②早年调查时主尊头部尚存。前引员安志《陕西富县石窟寺勘察报告》认为该窟开凿于明代,而其主尊着系钩纽袈裟,有别于明代佛装式样,尤其两侧壁胁侍菩萨全然为宋代造型,由此推定此窟应开凿于宋代。
    ③李凇曾阐述了这一问题,惜当时未知宜川贺家沟石窟等资料,难以窥见介氏家族工匠班底全貌。李凇《黄陵双龙千佛洞的图像、作者与观念》,《长安艺术与宗教文明》,中华书局,2002年,第67-104页。
    ④佛坛右屏壁前柱内侧抹角题记:“辛苦二十年,鑚道如镌佛,(中略)五月十五日孜□书。”又,中央佛坛右屏壁前柱前面中部题记:“勤劳不辍二十年,佛像才成莹寒玉。(中略)玉溪居士题。”
    ①与之毗邻的招安石窟群主窟第3窟开凿于北宋元祐九年(1094)—崇宁元年(1102),第4窟开凿时间可能稍晚于第3窟。
    ②该窟前廊后壁罗汉像具纪年题记者均雕刻于金皇统九年(1149),推测宾头卢罗汉雕刻时间亦然。
    ③这种模式最早出现于安塞樊庄北宋元祐八年(1093)—政和三年(1113)第2窟,此窟程式化涅槃图于正壁浮雕临终说法,左壁浮雕入涅槃、金棺说法,在布局上尚且没有形成左右对称的规整定式,水野さや认为其代表程式化涅槃图的初始形态。水野さや《中国陝西省延安市安塞県樊庄石窟について》,《密教図像》第27号,京都,密教图像学会,2008年。此窟金棺说法场面中棺盖作平行升起前后等高的拱形,不同于其后流行的倾斜升起前高后低的梯形,右壁浮雕起塔供养图像,也不见于后来的程式化涅槃图像,以此辅证水野さや言之有理。该窟没有留下开凿者姓名,是否介氏家族工匠班底所为,或者介氏家族如何吸收其图像模式的情况,不得而知。
    ④因该窟门口悬挂一硕大蜂巢,致使调查工作十分仓促,而且题记均被有意用墨水涂抹,不清楚是否存在工匠题名。
    ①佛坛左前柱正面题记:“石寺院常住地土开等项。祖师杨洪普,于绍圣元年(1094),有兄杨密、杨永将寺西坡下地一段,(中略)尽行舍与弟杨洪普,充常住,永远为据。天会二年(1124)四月十一日,西谷村刘成、亡父刘珎供□施到河南婆姑谷口地七十亩,(中略)充常住。坊州中部县王家庄王山、王万,今将堡坡头全分庄寨地等施不留,土木相连,尽行出卖,计铜钱九百七十三贯省。(中略)四至并全出卖与石寺院李善晏,充寺常住。大定二年(1162)正月十一日,(中略)施状契书,(中略)大定三年二月十三日,僧李善晏刻石。”
    ②前廊右柱前内侧抹角题记:“东莱马仲稳、明叔权,龙坊从事伀干到此。崇宁四年(1105)乙酉季秋廿六日,时院主善海。”
    ①右屏壁内侧面右部题记:“帅、□戎监兵宿于精舍。宣和癸卯(1123)仲冬初四日,□青化镇兴教院童行党规修佛一尊。”
    ②譬如,前廊左壁左侧两罗汉间题记:“铁匠刘德愿打造罗汉一尊,(中略)各人见保家眷,增□福寿。本院僧惠诜……本命星官,每常护祐。岁次皇统九年(1149)五月十六日。修造化主僧善果上石,同化缘僧善思、善隽。”
    ③《宋史》卷486《西夏》:“(绍圣)三年(1096)九月,(夏军)大入鄜、延,西自顺宁、招安砦,东自黑水、安定,中自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间相继不绝,至延州北五里。十月,忽自长城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城,国主子母亲督桴鼓,纵骑四掠。(中略)(宋)边将悉兵掩击不退,金明乃破。守兵两千八百人惟五人得脱,城中粮五万石、草千万束皆尽。”第14017页。
    ④(南宋)志磐《佛祖统纪》卷43“法运通塞志”:“(建隆)二年(961),前征李重进。凡死于兵者,以杨州行宫置建隆寺为荐冥福。如唐太宗正观(即贞观)四年(630)故事(至道三年(997)郡守王禹称撰碑)。”《大正藏》第49册第395页上。
    ①《宋史》卷303《滕宗谅传》:“滕宗谅字子京,(中略)知泾州。葛怀敏军败于定川,诸郡震恐,(中略)时天阴晦十余日,人情忧沮。宗谅乃大设牛酒迎犒士卒,又籍定川战没者于佛寺祭酹之,厚抚其孥,使各所得,于是边民稍安。”第10037、10038页。又,《宋史》卷15《神宗本纪》:“(熙宁四年(1071)二月)赙恤西界战死军人。”第279页。推测其抚恤仪式可能在佛寺中进行。
    ②《宋史》卷475《刘豫传》:“(建炎)四年(1130)七月丁卯,金人(中略)册刘豫为皇帝,国号大齐。(中略)九月戊申,豫即帝位,赦境内,奉金正朔,称天会八年(1130)。(中略)十一月,改明年元阜昌。(中略)(绍兴七年,金)尚书省奏豫治国无状,当废。十一月丙午,废豫为蜀王。”第13794、13801页。又,《宋史》卷26《高宗本纪》:“(绍兴元年六月)关陇六路尽陷,(中略)粘罕既得陕西地,悉与伪齐。”第489页。
    ③(元)脱脱等撰《金史》卷134《西夏传》:“天会二年(1124),(夏国)始奉誓表,以事辽之礼称藩,请受割赐之地。宗翰承制,割下寨以北,阴山以南,乙室耶刮部吐禄濼之西,以赐之。天会二年(1124)三月,乾顺遣把里公亮等来上誓表,(中略)仍依辽国旧制及赐誓诏,将来或有不虞,交相救援者。(中略)自天会议和,八十余年与夏人未尝有兵革之事。”中华书局,1975年,第2866、28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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