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博弈:明到清前期江南减赋呼吁及其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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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明清两朝在江南地区实行重赋政策,苏、松、常、嘉、湖五府尤其苏、松二府赋税一直极为繁重。围绕赋税征收,自明初直到清末,江南士民、地方官员、江南籍京官大体上为一方,朝廷和代表国家财政的户部为一方,两者长期展开赋税博弈。前者一直呼吁减低江南尤其是苏、松二府的赋税征收定额,后者针对现状,面对减赋呼声,也反复斟酌,采取了诸多救偏措施。这些回应举措不独明清两朝不同,而且明朝和清朝一朝前后也有变化。明清朝廷在江南实施的赋税政策,就是各种力量樽俎折冲的结果。
The tax burden in Jiangnan and Suzhou and Songjiang in particular was extremely heavy.From the early Ming down to the late Qing,people including officials and scholars and renowned Jiangnan natives in the capital appealed for a substantial reduction of tax.But at the same time,the imperial court and the Ministry of Revenue in particular tried to accommodate these appeals.Indeed,the central administration took measures to lighten Jiangnan's burden.The present authors examine these measures resulting from a complicated game of power.
The tax burden in Jiangnan and Suzhou and Songjiang in particular was extremely heavy.From the early Ming down to the late Qing,people including officials and scholars and renowned Jiangnan natives in the capital appealed for a substantial reduction of tax.But at the same time,the imperial court and the Ministry of Revenue in particular tried to accommodate these appeals.Indeed,the central administration took measures to lighten Jiangnan's burden.The present authors examine these measures resulting from a complicated game of power.
引文
(1)据万历《明会典》卷17《户部四·田土》和卷24《户部十一·会计一》(广陵书社2007年影印本,第301-302、420、423页)、万历《湖州府志》卷3和卷11及万历《嘉兴府志》卷5所载统计而得。
(1)同治《苏州府志》卷79《人物六·吴县》,第1页。
(2)正德《姑苏志》卷40《宦迹四》,第23页;康熙《苏州府志》卷81《杂纪二》,第4页;同治《苏州府志》卷146《杂记三》,第12-13页。
(3)《明宣宗实录》卷6“洪熙元年闰七月丁巳”条,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总第164-168页。
(4)杜宗桓:《上巡抚侍郎周忱书》,正德《松江府志》卷7《田赋中》,第17-19页。杜宗桓上书时间,万历时华亭人范濂系为宣德五年。
(5)杨枢:《淞故述》,第5页,《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齐鲁书社1997年影印本,史部第247册,第693页。
(6)《日知录》卷10“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条,黄汝成:《日知录集释》,岳麓书社1994年点校本,第362页。《明史》卷153《周忱传》(中华书局1974年点校本,第4215页)载,周忱“欲减松江官田额,依民田起科。户部郭资、胡濙奏其变乱成法,请罪之,宣宗切责资等”,盖即指此。
(1)叶盛:《水东日记》卷4,《文渊阁四库全书》,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1041册,第20页。
(2)丘濬:《大学衍义补》卷24《治国平天下之要·经制之义下》,《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12册,第336-337页。
(3)王鏊:《王鏊集》卷36《吴中赋税书与与巡抚李司空》,《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6册,第522-523页。
(4)皇甫录:《皇明纪略》,《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影印本,第1167册,第669页。
(5)郑若曾:《郑开阳杂著》卷11《苏松浮赋议》,《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84册,第642-650页。
(1)徐师曾:《均赋论》,黄宗羲编《明文海》卷95,《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4册,第122页;徐师曾行状见王世懋撰《徐鲁庵先生墓表》,《王奉常集》卷20,《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133册,第413-415页。
(2)赵用贤:《松石斋集》卷2《议平江南粮役疏》,《四库禁毁书丛刊》,北京出版社1999年影印本,集部第41册,第16-30页;黄儒炳:《续南雍志》卷18《列传·赵用贤》,台北伟文图书出版公司1976年印行天启六年刻本,第38页;《明史》卷229《赵用贤传》,第6002页。
(3)吕星垣:《太保公吕宫家传》,钱仪吉纂《碑传集》卷4《开国宰辅》,中华书局1993年标点本,第91页。
(4)陆世仪:《苏松浮粮考》,邵廷烈辑《娄东杂著》丝集,道光十三年太仓邵氏刊本,第4页。
(1)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中华书局1992年影印本,第800页。韩士琦此疏,未标明时年。据《王时敏集》卷16《王时敏集辑佚·太仓州重浚朱泾碑记》(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点校本,第460页)称“今抚部院首请减粮,更疏河救荒并举,是忠靖、文襄于今再见。……时康熙乙巳十月之朔”,断为康熙四年。
(2)施维翰:《田赋偏重已极东南民力堪怜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4页。
(3)马祜:《地方之敝坏日甚等事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4-665页。
(4)严沆:《欲弘恤下之深仁必在甦民之重困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5-666页。
(5)孟雄飞:《敬因停征恩谕推原积欠之由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7-668页。
(6)顾炎武:《日知录》卷10“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条,第363页。顾炎武引述此文,未注明作者为何时人,由文称“故明”和“近世抚臣之请减浮粮者相继而事寝不行”,故推断为康熙初年。
(7)徐乾学:《光禄大夫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一级宋文恪公德宜行状》,《碑传集》卷12《康熙朝宰辅中》,第297页;《清史稿》卷250《宋德宜传》,中华书局1977年点校本,第9699页。
(1)吴正治:《钱粮积欠有由苏松额赋偏重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9-670页。
(2)慕天颜:《抚吴封事》附刊《辑瑞陈言》卷1《请减苏松浮粮疏》,道光四年慕鉴刻本,第23-27页。
(3)蒋伊:《莘田文集》卷9《苏郡田赋议》,日本内阁文库影印清刻本,第31-35页。
(4)蒋伊:《莘田文集》卷9《上阿制府条议》,第36-37页。
(1)慕天颜:《抚吴封事》卷8《请减苏松田地浮粮》,第65-68页。
(2)任辰旦:《请酌苏松之赋额以遂民生以均国课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75-676页。原疏无年份,据任辰旦任工科给事中在康熙二十二年而推定。
(3)《清史列传》卷70《文苑传一·任辰旦》,中华书局1987年标点本,第5759页。
(4)陆陇其:《三鱼堂日记》卷8《甲子》,中华书局2016年标点本,第215页。
(5)汤斌:《汤子遗书》卷2《详陈苏松逋赋难清之由疏》,《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2册,第456-459页。
(1)潘耒:《遂初堂集》卷9《送汤公潜庵巡抚江南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417册,第529-530页。
(2)储大文:《陶先生元淳墓表》,《碑传集》卷94《康熙朝守令上之下》,第2673页。
(3)彭绍升撰陶元淳述,李桓辑《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224《守令十》,光绪十年刻本,第11页。
(4)刘廷栋疏,乾隆《苏州府志》卷25《田赋》,第68-70页。参见钱思元:《吴门补乘》卷1《田赋补》,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标点本,第74-75页;乾隆《长洲县志》卷13《赋役》,第70页。又钱思元《吴门补乘》原按:拟疏者为郑遇敭,而进疏者实为苏州刘廷栋、松江张三才。
(5)钱陆灿:《调运斋集》卷1《序李天生请减苏松浮粮稿》,《四库未收书辑刊》,北京出版社2000年影印本,第七辑第23册,第721页。李安臣,据钱陆灿所记,字天生,崇明县诸生。
(6)陶元淳:《陶子师先生集》卷1《李天生减赋条议序》,《清代诗文集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影印本,第169册,第468、470页。
(1)道光《昆新两县志》卷23《卓行》,第29页。此志又载:周梦颜,字安士,嘉定籍诸生,年四十二始补诸生。康熙后期张伯行任巡抚,闻其名,延致幕中,以地方利弊相质问,梦颜指陈得失,悉心佐画,知府陈鹏年也极加优礼。后雍正三年奉特恩减免苏松浮粮四十五万,梦颜感激涕零谓:“草莽书生,自今死骨不腐矣。”
(2)道光《昆新两县志》卷40《杂纪》,第34页。
(3)嘉庆《松江府志》卷21《田赋志》,第23页。
(4)嘉庆《松江府志》卷21《田赋志》,第25页。
(5)钱大昕:《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公掞传》,袁枚:《文渊阁大学士太仓王公传》,《碑传集》卷13《康熙朝宰辅下》,第343、345页。
(6)《清史列传》卷9《大臣画一传档正编六·王掞》,第652页。
(7)署江宁巡抚何天培奏,雍正三年四月初六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摺汇编》,第4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影印本,第732页。
(8)陆陇其:《三鱼堂日记》卷3,乙卯,第66-67页。
(1)沈德潜:《浮粮变通议》,钱思元:《吴门补乘》卷1《田赋补》,第76-77页。
(2)掌浙江道监察御史钱廷献奏,雍正三年正月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4册,第302-303页。
(3)凌介禧辑《程安德三县赋考》卷2《湖州知府详减浮粮》,同治三年木活字版印本,第16-24页。
(4)粤海关副监督郑伍赛折,乾隆元年六月二十五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5)兵部右侍郎吴应棻折,乾隆三年,《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1)大学士稽曾筠折,乾隆三年三月初六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2)浙江巡抚卢焯折,乾隆四年正月二十五日、乾隆四年三月初八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3)吏部尚书讷亲折,乾隆四年四月初一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4)清初吴江人潘耒评论明代为缓解重赋而采取救弊补偏措施道:“如周忱之减官田租额,刘孜之劝垦积荒,王恕之请蠲被水田租,朱瑄之奏蠲无征税粮,李充嗣之大修水利,欧阳铎之更定征徭法,皆能补偏救弊,变重为轻,是以民得小休,不至颠蹶。”(潘耒:《遂初堂集》卷9《送汤公潜庵巡抚江南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417册,第529页。)
(1)《明太祖实录》卷89“洪武七年五月癸巳”条,总第1578页。
(2)《明太祖实录》卷130“洪武十三年三月壬辰”条,总第2065页。
(3)洪武中,苏州知府金炯因“百姓苦官民田则不齐,里胥为奸”,上疏“请减重额,得罪赐死”。
(4)《明宣宗实录》卷63“宣德五年二月癸巳”条,第8页,总第1489-1490页。
(5)杨士奇:《东里别集·圣谕录》卷下,中华书局1998年点校本,第412-413页。
(6)《明宣宗实录》卷88“宣德七年三月庚申朔”条,第1页,总第2017页。
(7)《明宣宗实录》卷88“宣德七年三月辛酉”条,第4页,总第2024页。
(8)《明英宗实录》卷19“正统元年闰六月丁卯”条,总第6370页。
(9)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第800页。
(1)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6册《苏松》,《四部丛刊三编》史部,上海涵芬楼1936年影印本,第66页。
(2)《明仁宗实录》卷2下“永乐二十二年九月庚寅”条,总第69页。
(3)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6册《苏松》,第93页。
(4)况钟:《明况太守龙冈治苏政绩全书》卷9《再请夏税折布奏》,乾隆二十九年刻本。
(5)万历《嘉定县志》卷5《田赋》,第16页。
(6)《明史》卷153《周忱传》,第4214页;陈仁锡:《陈太史无梦园集·劳集》,《续修四库全书》,第1382册,第287页;范濂:《云间据目抄》卷4《记赋役》,《笔记小说大观》,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年影印本,第13册,第1页。
(7)万历《嘉定县志》卷5《田赋》,第16页。
(8)顾张思:《寓疁杂咏》,《娄东杂著》,道光十三年太仓东陵氏刊本,第2页。
(9)周忱:《双崖文集》卷3《求全得毁书》,《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六辑第30册,第327-328页。
(1)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七册《常镇》,《四部丛刊三编》,史部,第28-29页,。
(2)蒋伊:《莘田文集》卷9《苏郡田赋议》,第31-32页,。
(3)伍丹戈:《明代周忱赋役改革的作用和影响》,《明史研究丛刊》第3辑,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3页。
(4)邵廷采:《思复堂文集》卷9《田赋略》,《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251册,第478页。
(5)详见嘉靖二十一年补刊的正德《姑苏志》卷15《田赋·税粮》,第8页;嘉靖三十七年编《吴江县志》卷9《田土》转录《嘉靖十七年知府王仪勘定书册》中“秋良八事”;邵廷采《思复堂文集》卷9《田赋略》(《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251册,第478-479页;《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49-650页。
(6)顾鼎臣:《顾鼎臣集》卷10《寄欧阳石冈巡抚》、《与王太守肃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点校本,第165、166页。
(7)《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50页。
(8)《明史》卷193《顾鼎臣传》,第5116页。
(1)《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50页;范濂:《云间据目抄》卷4《赋役》,第2页。
(2)凌介禧:《程安德三县赋考》卷2《程安德三县田赋四大害说》,同治三年木活字本,第31页。
(3)江盈科:《江盈科集》卷7《小漆园记》、卷8《长洲钱谷册引》,岳麓书社1997年辑校本,第347、444-445页。
(4)《明史》卷227《萧彦传》,第5964页。
(5)康熙《太仓州志》卷8《赋役志》引钱肃乐言。
(6)纳兰性德:《通志堂集》卷16《渌水亭杂识二》,《续修四库全书》,第1419册,第454页。
(7)陆世仪:《苏松浮粮考》,《娄东杂著》丝集,第4页。
(8)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第800页。
(9)慕天颜:《抚吴封事》附刊《辑瑞陈言》卷1《请减苏松钱粮疏》,第23页。
(10)由康熙《高安县志》和康熙《万载县志》所载明清江西地方官的言论,可知江西袁州、瑞州和陕西等地考成也曾变通,也可见这只是一种特例,并不是适用于全国的一般规定。
(1)《清世宗实录》卷30“雍正三年四月丁巳”条,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第6314页。
(2)《清高宗实录》卷41“乾隆二年四月甲戌”条,第8687页。
(3)凌介禧辑《程安德三县赋考》卷1,第17页。
(4)《清朝文献通考》卷2《田赋二》载:康熙四十四年,“酌改江苏经征各官处分,时以苏、松、常、镇四府赋税复杂,于奏销时不能完全者,量为轻减焉”(乾隆官修,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影印本,第4867页)。此次考成量为轻减,实起于江苏巡抚宋荦奏请。当年五月,“宋荦疏言:‘苏、松、常、镇四府州县有本任经征钱粮完及九分以上,因接征前任旧欠不完,概行降调者,请改为降留。’部议不准,命九卿等再议,准留任一年催征,如仍不完,乃调用”(《清史列传》卷9《宋荦》,第662页)。
(5)参见范金民:《政繁赋重,划界分疆:清代雍正年间江苏升州析县之考察》,《社会科学》2010年第5期。
(1)同治《苏州府志》卷79《人物六·吴县》,第1页。
(2)正德《姑苏志》卷40《宦迹四》,第23页;康熙《苏州府志》卷81《杂纪二》,第4页;同治《苏州府志》卷146《杂记三》,第12-13页。
(3)《明宣宗实录》卷6“洪熙元年闰七月丁巳”条,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总第164-168页。
(4)杜宗桓:《上巡抚侍郎周忱书》,正德《松江府志》卷7《田赋中》,第17-19页。杜宗桓上书时间,万历时华亭人范濂系为宣德五年。
(5)杨枢:《淞故述》,第5页,《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齐鲁书社1997年影印本,史部第247册,第693页。
(6)《日知录》卷10“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条,黄汝成:《日知录集释》,岳麓书社1994年点校本,第362页。《明史》卷153《周忱传》(中华书局1974年点校本,第4215页)载,周忱“欲减松江官田额,依民田起科。户部郭资、胡濙奏其变乱成法,请罪之,宣宗切责资等”,盖即指此。
(1)叶盛:《水东日记》卷4,《文渊阁四库全书》,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1041册,第20页。
(2)丘濬:《大学衍义补》卷24《治国平天下之要·经制之义下》,《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12册,第336-337页。
(3)王鏊:《王鏊集》卷36《吴中赋税书与与巡抚李司空》,《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6册,第522-523页。
(4)皇甫录:《皇明纪略》,《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影印本,第1167册,第669页。
(5)郑若曾:《郑开阳杂著》卷11《苏松浮赋议》,《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84册,第642-650页。
(1)徐师曾:《均赋论》,黄宗羲编《明文海》卷95,《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4册,第122页;徐师曾行状见王世懋撰《徐鲁庵先生墓表》,《王奉常集》卷20,《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133册,第413-415页。
(2)赵用贤:《松石斋集》卷2《议平江南粮役疏》,《四库禁毁书丛刊》,北京出版社1999年影印本,集部第41册,第16-30页;黄儒炳:《续南雍志》卷18《列传·赵用贤》,台北伟文图书出版公司1976年印行天启六年刻本,第38页;《明史》卷229《赵用贤传》,第6002页。
(3)吕星垣:《太保公吕宫家传》,钱仪吉纂《碑传集》卷4《开国宰辅》,中华书局1993年标点本,第91页。
(4)陆世仪:《苏松浮粮考》,邵廷烈辑《娄东杂著》丝集,道光十三年太仓邵氏刊本,第4页。
(1)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中华书局1992年影印本,第800页。韩士琦此疏,未标明时年。据《王时敏集》卷16《王时敏集辑佚·太仓州重浚朱泾碑记》(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点校本,第460页)称“今抚部院首请减粮,更疏河救荒并举,是忠靖、文襄于今再见。……时康熙乙巳十月之朔”,断为康熙四年。
(2)施维翰:《田赋偏重已极东南民力堪怜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4页。
(3)马祜:《地方之敝坏日甚等事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4-665页。
(4)严沆:《欲弘恤下之深仁必在甦民之重困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5-666页。
(5)孟雄飞:《敬因停征恩谕推原积欠之由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7-668页。
(6)顾炎武:《日知录》卷10“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条,第363页。顾炎武引述此文,未注明作者为何时人,由文称“故明”和“近世抚臣之请减浮粮者相继而事寝不行”,故推断为康熙初年。
(7)徐乾学:《光禄大夫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一级宋文恪公德宜行状》,《碑传集》卷12《康熙朝宰辅中》,第297页;《清史稿》卷250《宋德宜传》,中华书局1977年点校本,第9699页。
(1)吴正治:《钱粮积欠有由苏松额赋偏重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69-670页。
(2)慕天颜:《抚吴封事》附刊《辑瑞陈言》卷1《请减苏松浮粮疏》,道光四年慕鉴刻本,第23-27页。
(3)蒋伊:《莘田文集》卷9《苏郡田赋议》,日本内阁文库影印清刻本,第31-35页。
(4)蒋伊:《莘田文集》卷9《上阿制府条议》,第36-37页。
(1)慕天颜:《抚吴封事》卷8《请减苏松田地浮粮》,第65-68页。
(2)任辰旦:《请酌苏松之赋额以遂民生以均国课疏》,《请减苏松浮粮疏稿》,《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75-676页。原疏无年份,据任辰旦任工科给事中在康熙二十二年而推定。
(3)《清史列传》卷70《文苑传一·任辰旦》,中华书局1987年标点本,第5759页。
(4)陆陇其:《三鱼堂日记》卷8《甲子》,中华书局2016年标点本,第215页。
(5)汤斌:《汤子遗书》卷2《详陈苏松逋赋难清之由疏》,《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2册,第456-459页。
(1)潘耒:《遂初堂集》卷9《送汤公潜庵巡抚江南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417册,第529-530页。
(2)储大文:《陶先生元淳墓表》,《碑传集》卷94《康熙朝守令上之下》,第2673页。
(3)彭绍升撰陶元淳述,李桓辑《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224《守令十》,光绪十年刻本,第11页。
(4)刘廷栋疏,乾隆《苏州府志》卷25《田赋》,第68-70页。参见钱思元:《吴门补乘》卷1《田赋补》,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标点本,第74-75页;乾隆《长洲县志》卷13《赋役》,第70页。又钱思元《吴门补乘》原按:拟疏者为郑遇敭,而进疏者实为苏州刘廷栋、松江张三才。
(5)钱陆灿:《调运斋集》卷1《序李天生请减苏松浮粮稿》,《四库未收书辑刊》,北京出版社2000年影印本,第七辑第23册,第721页。李安臣,据钱陆灿所记,字天生,崇明县诸生。
(6)陶元淳:《陶子师先生集》卷1《李天生减赋条议序》,《清代诗文集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影印本,第169册,第468、470页。
(1)道光《昆新两县志》卷23《卓行》,第29页。此志又载:周梦颜,字安士,嘉定籍诸生,年四十二始补诸生。康熙后期张伯行任巡抚,闻其名,延致幕中,以地方利弊相质问,梦颜指陈得失,悉心佐画,知府陈鹏年也极加优礼。后雍正三年奉特恩减免苏松浮粮四十五万,梦颜感激涕零谓:“草莽书生,自今死骨不腐矣。”
(2)道光《昆新两县志》卷40《杂纪》,第34页。
(3)嘉庆《松江府志》卷21《田赋志》,第23页。
(4)嘉庆《松江府志》卷21《田赋志》,第25页。
(5)钱大昕:《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公掞传》,袁枚:《文渊阁大学士太仓王公传》,《碑传集》卷13《康熙朝宰辅下》,第343、345页。
(6)《清史列传》卷9《大臣画一传档正编六·王掞》,第652页。
(7)署江宁巡抚何天培奏,雍正三年四月初六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摺汇编》,第4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影印本,第732页。
(8)陆陇其:《三鱼堂日记》卷3,乙卯,第66-67页。
(1)沈德潜:《浮粮变通议》,钱思元:《吴门补乘》卷1《田赋补》,第76-77页。
(2)掌浙江道监察御史钱廷献奏,雍正三年正月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4册,第302-303页。
(3)凌介禧辑《程安德三县赋考》卷2《湖州知府详减浮粮》,同治三年木活字版印本,第16-24页。
(4)粤海关副监督郑伍赛折,乾隆元年六月二十五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5)兵部右侍郎吴应棻折,乾隆三年,《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1)大学士稽曾筠折,乾隆三年三月初六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2)浙江巡抚卢焯折,乾隆四年正月二十五日、乾隆四年三月初八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3)吏部尚书讷亲折,乾隆四年四月初一日,《乾隆初议减浙江湖州府重赋史料》,《历史档案》1992年第4期。
(4)清初吴江人潘耒评论明代为缓解重赋而采取救弊补偏措施道:“如周忱之减官田租额,刘孜之劝垦积荒,王恕之请蠲被水田租,朱瑄之奏蠲无征税粮,李充嗣之大修水利,欧阳铎之更定征徭法,皆能补偏救弊,变重为轻,是以民得小休,不至颠蹶。”(潘耒:《遂初堂集》卷9《送汤公潜庵巡抚江南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417册,第529页。)
(1)《明太祖实录》卷89“洪武七年五月癸巳”条,总第1578页。
(2)《明太祖实录》卷130“洪武十三年三月壬辰”条,总第2065页。
(3)洪武中,苏州知府金炯因“百姓苦官民田则不齐,里胥为奸”,上疏“请减重额,得罪赐死”。
(4)《明宣宗实录》卷63“宣德五年二月癸巳”条,第8页,总第1489-1490页。
(5)杨士奇:《东里别集·圣谕录》卷下,中华书局1998年点校本,第412-413页。
(6)《明宣宗实录》卷88“宣德七年三月庚申朔”条,第1页,总第2017页。
(7)《明宣宗实录》卷88“宣德七年三月辛酉”条,第4页,总第2024页。
(8)《明英宗实录》卷19“正统元年闰六月丁卯”条,总第6370页。
(9)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第800页。
(1)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6册《苏松》,《四部丛刊三编》史部,上海涵芬楼1936年影印本,第66页。
(2)《明仁宗实录》卷2下“永乐二十二年九月庚寅”条,总第69页。
(3)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6册《苏松》,第93页。
(4)况钟:《明况太守龙冈治苏政绩全书》卷9《再请夏税折布奏》,乾隆二十九年刻本。
(5)万历《嘉定县志》卷5《田赋》,第16页。
(6)《明史》卷153《周忱传》,第4214页;陈仁锡:《陈太史无梦园集·劳集》,《续修四库全书》,第1382册,第287页;范濂:《云间据目抄》卷4《记赋役》,《笔记小说大观》,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年影印本,第13册,第1页。
(7)万历《嘉定县志》卷5《田赋》,第16页。
(8)顾张思:《寓疁杂咏》,《娄东杂著》,道光十三年太仓东陵氏刊本,第2页。
(9)周忱:《双崖文集》卷3《求全得毁书》,《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六辑第30册,第327-328页。
(1)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七册《常镇》,《四部丛刊三编》,史部,第28-29页,。
(2)蒋伊:《莘田文集》卷9《苏郡田赋议》,第31-32页,。
(3)伍丹戈:《明代周忱赋役改革的作用和影响》,《明史研究丛刊》第3辑,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3页。
(4)邵廷采:《思复堂文集》卷9《田赋略》,《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251册,第478页。
(5)详见嘉靖二十一年补刊的正德《姑苏志》卷15《田赋·税粮》,第8页;嘉靖三十七年编《吴江县志》卷9《田土》转录《嘉靖十七年知府王仪勘定书册》中“秋良八事”;邵廷采《思复堂文集》卷9《田赋略》(《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251册,第478-479页;《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49-650页。
(6)顾鼎臣:《顾鼎臣集》卷10《寄欧阳石冈巡抚》、《与王太守肃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点校本,第165、166页。
(7)《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50页。
(8)《明史》卷193《顾鼎臣传》,第5116页。
(1)《苏松历代财赋考·初均官田民田赋额》,《续修四库全书》,第833册,第650页;范濂:《云间据目抄》卷4《赋役》,第2页。
(2)凌介禧:《程安德三县赋考》卷2《程安德三县田赋四大害说》,同治三年木活字本,第31页。
(3)江盈科:《江盈科集》卷7《小漆园记》、卷8《长洲钱谷册引》,岳麓书社1997年辑校本,第347、444-445页。
(4)《明史》卷227《萧彦传》,第5964页。
(5)康熙《太仓州志》卷8《赋役志》引钱肃乐言。
(6)纳兰性德:《通志堂集》卷16《渌水亭杂识二》,《续修四库全书》,第1419册,第454页。
(7)陆世仪:《苏松浮粮考》,《娄东杂著》丝集,第4页。
(8)韩世琦:《苏松浮粮疏》,《清经世文编》卷32《户政七》,第800页。
(9)慕天颜:《抚吴封事》附刊《辑瑞陈言》卷1《请减苏松钱粮疏》,第23页。
(10)由康熙《高安县志》和康熙《万载县志》所载明清江西地方官的言论,可知江西袁州、瑞州和陕西等地考成也曾变通,也可见这只是一种特例,并不是适用于全国的一般规定。
(1)《清世宗实录》卷30“雍正三年四月丁巳”条,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第6314页。
(2)《清高宗实录》卷41“乾隆二年四月甲戌”条,第8687页。
(3)凌介禧辑《程安德三县赋考》卷1,第17页。
(4)《清朝文献通考》卷2《田赋二》载:康熙四十四年,“酌改江苏经征各官处分,时以苏、松、常、镇四府赋税复杂,于奏销时不能完全者,量为轻减焉”(乾隆官修,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影印本,第4867页)。此次考成量为轻减,实起于江苏巡抚宋荦奏请。当年五月,“宋荦疏言:‘苏、松、常、镇四府州县有本任经征钱粮完及九分以上,因接征前任旧欠不完,概行降调者,请改为降留。’部议不准,命九卿等再议,准留任一年催征,如仍不完,乃调用”(《清史列传》卷9《宋荦》,第662页)。
(5)参见范金民:《政繁赋重,划界分疆:清代雍正年间江苏升州析县之考察》,《社会科学》2010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