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宪宗孝贞皇后王氏家族墓的考古发现与初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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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明宪宗孝贞皇后王氏家族位于南京南郊的祖茔已被发掘,墓主主要包括孝贞皇后王氏的叔、伯、婶母与堂兄、嫂。根据出土的多块墓志,结合墓葬的排葬次序,可推断出其中两座失考墓的墓主很可能是王氏的祖父王凤以及堂叔王铨。此外,这批墓志还极大地拓展、完善了孝贞皇后王氏的家族谱系。王氏祖茔的神道碑早已风化剥蚀,自明以来的地方志皆称其为孝贞皇后王氏长弟、瑞安侯王源所有,而据残存碑文与此次考古发现可以推断,此神道碑实为孝贞皇后王氏的祖父王凤所有。
The Wang family tombs of Empress Xiaozhen, wife to Emperor Xianzong, located in the southern suburb of Nanjing, have been excavated. The excavations indicate that they belong to the empress' uncles, aunts, cousins and sisters-in-law. According to the unearthed epigraphs and the burial orders,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two unidentified tombs may belong to her grandfather Wang Feng and uncle Wang Quan.These epigraphs enriched the data of Wang's family tree. The primary spirit road stele of this cemetery has been badly weathered and the inscriptions are illegible. It was recorded in the local chronicles that this tomb stone was referring to Wang Yuan, the eldest brother of Empress Xiaozhen. However, the excavation this time indicates that it belongs to her grandfather.
The Wang family tombs of Empress Xiaozhen, wife to Emperor Xianzong, located in the southern suburb of Nanjing, have been excavated. The excavations indicate that they belong to the empress' uncles, aunts, cousins and sisters-in-law. According to the unearthed epigraphs and the burial orders,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two unidentified tombs may belong to her grandfather Wang Feng and uncle Wang Quan.These epigraphs enriched the data of Wang's family tree. The primary spirit road stele of this cemetery has been badly weathered and the inscriptions are illegible. It was recorded in the local chronicles that this tomb stone was referring to Wang Yuan, the eldest brother of Empress Xiaozhen. However, the excavation this time indicates that it belongs to her grandfather.
引文
[1]南京市博物馆:《一九八七年至一九八八年南京邓府山六朝墓群清理简报》,《东南文化》1992年第2期。
[2]南京市博物馆、雨花台区文化局:《江苏南京市邓府山明佟卜年妻陈氏墓》,《考古》1999年第10期。
[3]王锐妻杨氏墓志为晋陵王所撰,存录于氏著《思轩文集》卷二一,题为《宜人杨氏墓志铭》,《续修四库全书》第132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646页。今以杨氏墓志原石与《思轩文集》卷二一存录杨氏墓志志文校核,识其异同,共得13处,除了墓主家族成员的名讳、姓氏于例在《思轩文集》本中多以“某”替代外,余多为镌志纳圹之际添补,内容无非主家自吹自擂的谀赞之辞,只有极少数例外。
[4]史载所及的明宪宗孝贞皇后王氏的家族成员,集中见载于《明史》卷一〇八《外戚恩泽侯表》,第3284页;《明史》卷一八八《外戚·王镇传(子源等附)》,第7673、7674页。
[5]王锐暨妻杨氏的行实,见载于:《明宪宗实录》卷二三九,成化十九年夏四月癸亥“太监怀恩传奉圣旨,升皇亲故右都督王镇弟锐为锦衣卫世袭正千户。既而锐乞改注南京锦衣卫,许之。”第4051页。又见明·王《思轩文集》卷二一《宜人杨氏墓志铭》,《续修四库全书》第1329册,第646页。
[6]《明宪宗实录》卷一一五,成化九年夏四月丁丑,第2230页。
[7]据《明孝宗实录》卷七四:“(弘治六年四月癸丑),追封皇亲瑞安侯王源故父王镇为阜国(公),谥康穆,王源之母段氏进封阜国夫人。”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第1396页。
[8]《明史》王镇本传与《外戚恩泽侯表》谓王源封瑞安侯为弘治六年,皆误。其中,王镇本传校勘记据《明孝宗实录》卷七〇识出王源在弘治五年十二月己亥已为瑞安侯,然据《明功臣袭封底簿》,可确知王源封瑞安侯当系于弘治五年七月十三日。详见《明功臣袭封底簿》第一卷,第80页。
[9]明·吏部清吏司编:《明功臣袭封底簿》第二卷,台湾学生书局影印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朱格钞本,1970年,第215页。按,王桓袭替安仁伯的时间,《明史·外戚思泽侯表》误为正德三年(1508年),第3284页。
[10]据《明史》本传,孝贞皇后王氏在弘治年间被尊为皇太后,武宗即位后为太皇太后,并上尊号曰“慈圣康寿”。正德十三年(1518年)二月崩,上尊谥曰“孝贞庄懿恭靖仁慈钦天辅圣纯皇后”,合葬茂陵,祔太庙。
[11]《明宪宗实录》卷二三九:“(成化十九年四月癸亥)太监怀恩传奉圣旨,升皇亲故右都督王镇弟锐为锦衣卫世袭正千户。既而锐乞改注南京锦衣卫,许之。”第4051页。
[12]据南京市博物馆藏明孝贞王皇后家族南都祖茔M10发掘记录引。
[13]华国荣:《明宪宗孝贞皇后家族墓在南京邓府山发掘》,《南京史志》1989年第4期。
[14]据明人李东阳撰《封阜国太夫人王(源)母段氏合葬墓志铭》谓,孝贞皇后王氏正位中宫后,其父王镇即“官于京师”。载氏著《怀麓堂集》卷九〇,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5]孝贞皇后王氏之父王镇卒于成化十年六月,讣闻,明宪宗辍朝一日,赐祭葬如例。至弘治六年四月,已谢世多年的王镇被追封为阜国公。而据明人李东阳撰《封阜国太夫人王(源)母段氏合葬墓志铭》所载,王镇妻室段氏卒于正德五年(1510年)十一月十二日,其诸子遂卜以次年二月二十一日开启位于北京西玉河乡的阜国公圹,将其与王镇合葬。
[16]杨新华等主编:《南京市雨花台区文物志》,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301页。
[17]朱偰:《金陵古迹图考》第十章《明代之遗迹》,中华书局2006年,第187页。
[18]朱偰:《金陵古迹名胜影集》,中华书局2006年,第81页。
[19]据《明世宗实录》卷四一:“嘉靖三年七月丁卯……太傅瑞安侯王源卒。上为之辍朝一日,赐斋粮麻布,赠太师,谥‘荣靖’,赐祭葬如例。源,孝贞太皇后之弟也。”第1035、1036页。是谓王源卒于嘉靖三年七月,与费宏撰王源墓志所主嘉靖三年五月之说存异。
[20]吴长庚、费正忠点校:《费宏集》卷十七《明故太傅瑞安侯赠太师谥荣靖王公(源)墓志铭》,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609、610页。
[21]《明宪宗实录》卷一二九,成化十年六月戊寅,第2455页。
[22]明·费宏:《明故太傅瑞安侯赠太师谥荣靖王公(源)墓志铭》,见载于《费宏集》第610页。
[23]明孝贞王皇后家族南都祖茔出土王洪墓志正文第4行谓王凤“生六子”。
[24]明·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十六,中华书局《历代史料笔记丛刊》本,1959年,第137页。
[2]南京市博物馆、雨花台区文化局:《江苏南京市邓府山明佟卜年妻陈氏墓》,《考古》1999年第10期。
[3]王锐妻杨氏墓志为晋陵王所撰,存录于氏著《思轩文集》卷二一,题为《宜人杨氏墓志铭》,《续修四库全书》第132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646页。今以杨氏墓志原石与《思轩文集》卷二一存录杨氏墓志志文校核,识其异同,共得13处,除了墓主家族成员的名讳、姓氏于例在《思轩文集》本中多以“某”替代外,余多为镌志纳圹之际添补,内容无非主家自吹自擂的谀赞之辞,只有极少数例外。
[4]史载所及的明宪宗孝贞皇后王氏的家族成员,集中见载于《明史》卷一〇八《外戚恩泽侯表》,第3284页;《明史》卷一八八《外戚·王镇传(子源等附)》,第7673、7674页。
[5]王锐暨妻杨氏的行实,见载于:《明宪宗实录》卷二三九,成化十九年夏四月癸亥“太监怀恩传奉圣旨,升皇亲故右都督王镇弟锐为锦衣卫世袭正千户。既而锐乞改注南京锦衣卫,许之。”第4051页。又见明·王《思轩文集》卷二一《宜人杨氏墓志铭》,《续修四库全书》第1329册,第646页。
[6]《明宪宗实录》卷一一五,成化九年夏四月丁丑,第2230页。
[7]据《明孝宗实录》卷七四:“(弘治六年四月癸丑),追封皇亲瑞安侯王源故父王镇为阜国(公),谥康穆,王源之母段氏进封阜国夫人。”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第1396页。
[8]《明史》王镇本传与《外戚恩泽侯表》谓王源封瑞安侯为弘治六年,皆误。其中,王镇本传校勘记据《明孝宗实录》卷七〇识出王源在弘治五年十二月己亥已为瑞安侯,然据《明功臣袭封底簿》,可确知王源封瑞安侯当系于弘治五年七月十三日。详见《明功臣袭封底簿》第一卷,第80页。
[9]明·吏部清吏司编:《明功臣袭封底簿》第二卷,台湾学生书局影印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朱格钞本,1970年,第215页。按,王桓袭替安仁伯的时间,《明史·外戚思泽侯表》误为正德三年(1508年),第3284页。
[10]据《明史》本传,孝贞皇后王氏在弘治年间被尊为皇太后,武宗即位后为太皇太后,并上尊号曰“慈圣康寿”。正德十三年(1518年)二月崩,上尊谥曰“孝贞庄懿恭靖仁慈钦天辅圣纯皇后”,合葬茂陵,祔太庙。
[11]《明宪宗实录》卷二三九:“(成化十九年四月癸亥)太监怀恩传奉圣旨,升皇亲故右都督王镇弟锐为锦衣卫世袭正千户。既而锐乞改注南京锦衣卫,许之。”第4051页。
[12]据南京市博物馆藏明孝贞王皇后家族南都祖茔M10发掘记录引。
[13]华国荣:《明宪宗孝贞皇后家族墓在南京邓府山发掘》,《南京史志》1989年第4期。
[14]据明人李东阳撰《封阜国太夫人王(源)母段氏合葬墓志铭》谓,孝贞皇后王氏正位中宫后,其父王镇即“官于京师”。载氏著《怀麓堂集》卷九〇,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5]孝贞皇后王氏之父王镇卒于成化十年六月,讣闻,明宪宗辍朝一日,赐祭葬如例。至弘治六年四月,已谢世多年的王镇被追封为阜国公。而据明人李东阳撰《封阜国太夫人王(源)母段氏合葬墓志铭》所载,王镇妻室段氏卒于正德五年(1510年)十一月十二日,其诸子遂卜以次年二月二十一日开启位于北京西玉河乡的阜国公圹,将其与王镇合葬。
[16]杨新华等主编:《南京市雨花台区文物志》,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301页。
[17]朱偰:《金陵古迹图考》第十章《明代之遗迹》,中华书局2006年,第187页。
[18]朱偰:《金陵古迹名胜影集》,中华书局2006年,第81页。
[19]据《明世宗实录》卷四一:“嘉靖三年七月丁卯……太傅瑞安侯王源卒。上为之辍朝一日,赐斋粮麻布,赠太师,谥‘荣靖’,赐祭葬如例。源,孝贞太皇后之弟也。”第1035、1036页。是谓王源卒于嘉靖三年七月,与费宏撰王源墓志所主嘉靖三年五月之说存异。
[20]吴长庚、费正忠点校:《费宏集》卷十七《明故太傅瑞安侯赠太师谥荣靖王公(源)墓志铭》,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609、610页。
[21]《明宪宗实录》卷一二九,成化十年六月戊寅,第2455页。
[22]明·费宏:《明故太傅瑞安侯赠太师谥荣靖王公(源)墓志铭》,见载于《费宏集》第610页。
[23]明孝贞王皇后家族南都祖茔出土王洪墓志正文第4行谓王凤“生六子”。
[24]明·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十六,中华书局《历代史料笔记丛刊》本,1959年,第1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