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同与得失:《世说》与刘孝标《世说注》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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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世说》分类逐条、精简记述魏晋名士的佳言趣事,《世说注》则是对它的补充注释,前者意在风流鉴赏,后者则考证其真实性,可见二者有好尚与体类之异。研读《世说注》1880条注释,其重点在集史传以叙身世,备异闻兼究虚实,间或解释字词与典故,可见刘孝标的作注意图,重在《世说》真人逸事的史传相关性与传闻可信度。故《世说注》与裴松之《三国志注》为近,而与汉儒训诂文辞音义、训释名物制度之传统相背远。《世说》采缀近代名贤相传佳话,旨在彰显风范,而又不避习语,口吻酷肖,刘注以注史体例注志人小说,着意备异征实,而轻忽字词训释,在增强《世说》史学征信力的同时,也部分背离了原著的好尚立意与秉笔倾向,并由此带来顾此失彼、反客为主与凭空发难的注书缺失。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classified well-tuned sentences item by item and recorded briefly anecdotes of famous characters in Wei and Jin Dynasty while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was a supplement and annotation of the former. The former was the appreciation and comments of those interesting stories when the latter paid attention to the authenticity of these anecdotes. In total,there are 1180 annotations in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the emphasis of which were the introduction of life stories of those outstanding figures,the supplement of relative records,which were used to verify their facticity,and a small number of explanations for vocabulary. Therefore,the intention of Liu Xiaobiao's notes was to examine the reliability of these anecdotes. Liu's method was the imitation of Annotations to Records of the Three Kingdoms by Pei Songzhi and different from the note books in Han Dynasty,which stressed more on the explanations of words.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recorded dialogues more with spoken language while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noted fictions with the same way which was often used to annotate historical books that emphasized the truth and reduced the explanations of complicated words. On the one hand,this method did ensure the credibility of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on the other hand,it also deviated from the initial purpose and style of writing in the original book,so it also brought the shortcoming of losing the trees for the forest,a guest supplanting the host and launching an attack without foundation.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classified well-tuned sentences item by item and recorded briefly anecdotes of famous characters in Wei and Jin Dynasty while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was a supplement and annotation of the former. The former was the appreciation and comments of those interesting stories when the latter paid attention to the authenticity of these anecdotes. In total,there are 1180 annotations in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the emphasis of which were the introduction of life stories of those outstanding figures,the supplement of relative records,which were used to verify their facticity,and a small number of explanations for vocabulary. Therefore,the intention of Liu Xiaobiao's notes was to examine the reliability of these anecdotes. Liu's method was the imitation of Annotations to Records of the Three Kingdoms by Pei Songzhi and different from the note books in Han Dynasty,which stressed more on the explanations of words.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recorded dialogues more with spoken language while Notes to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 noted fictions with the same way which was often used to annotate historical books that emphasized the truth and reduced the explanations of complicated words. On the one hand,this method did ensure the credibility of The New Accounts of the Tales of the World,on the other hand,it also deviated from the initial purpose and style of writing in the original book,so it also brought the shortcoming of losing the trees for the forest,a guest supplanting the host and launching an attack without foundation.
引文
(1)魏征:《隋书·经籍志》,中华书局1973年标点本,第1011页。
(2)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884页。
(3)如张舜徽1943年曾撰《世说新语刘注释例》,后收入其《广校雠略》,中华书局1963年版;杨勇撰《世说新语刘注释例》,载《寿罗香林教授论文集》,香港中文大学1970年印行,后收入其《世说新语校笺论文集》;萧艾撰《刘孝标与〈世说注〉》,载《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一),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后收入其《〈世说〉探幽》,湖南出版社1992年版。即此三篇,对刘注义例,也各加赞誉,少有指瑕。
(1)《艺文类聚》卷四十八摘录《语林》:“晋孝武帝好与虞啸父饮酒,不醉不出。后临出拜,殆不能复起。帝呼人上殿:‘扶虞侍中。’啸父曰:‘臣位未及扶,醉未及乱,非分之赐,所不敢当。’帝美之,敕左右疏取其语。于是为风俗,人相嘲调,辄云‘好语疏取’。”虞啸父即以“鯯鱼虾”作“献替”对孝武者。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3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9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01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3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40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85-186页。
(4)每据引一书、注解一词、质疑一事,各计一条,但“另见”“已见”不计。《世说新语》全书1130条,无注者115条。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1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78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78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87-288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77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319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16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5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7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40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8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7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7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8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82-783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44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6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12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9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40页。
(9)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40页。
(10)是说参见吴金华:《世说新语考释》,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17-20页。仅此一书,其疑难字词考释即多达250条。此外,梁永昌、徐震堮与萧艾等前辈学者都曾发表过关于“《世说新语》字词札记”的专题论文。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62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2-683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3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26-827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900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27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0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29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70页。
(9)刘盼遂曰:“按本书‘简傲篇·谢万北征’条:‘谢公甚器爱万,而审其必败,乃俱行,自对主以下,无不必造,厚相逊谢。’是本书明言安在军中矣。又《太平御览》卷七百零一引《俗说》云:‘谢万作吴兴郡,其兄安时随至郡中,万眠常晏起,安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风呼万起。’此亦之役谢公从行之旁证也。刘注之纠,是为失矣。”参见杨勇:《世说新语校笺》注引,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513-514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3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6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492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92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5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21页。
(8)刘知几撰、浦起龙通释:《史通通释·补注》,上海书店1988年版,第86页。
(9)《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二十七,“子部·小说家类一”,商务印书馆1926年版,第14页。
(10)《上三国志表》,载《三国志》(5册),第5册,中华书局1982年标点本,第1741页。
(11)萧艾:《〈世说〉探幽》,湖南出版社1996年版,第58页。
(12)《上三国志表》,载《三国志》,第5册,第1741页。
(13)刘知几撰、浦起龙通释:《史通通释·补注》,第86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14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14页。
(2)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884页。
(3)如张舜徽1943年曾撰《世说新语刘注释例》,后收入其《广校雠略》,中华书局1963年版;杨勇撰《世说新语刘注释例》,载《寿罗香林教授论文集》,香港中文大学1970年印行,后收入其《世说新语校笺论文集》;萧艾撰《刘孝标与〈世说注〉》,载《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一),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后收入其《〈世说〉探幽》,湖南出版社1992年版。即此三篇,对刘注义例,也各加赞誉,少有指瑕。
(1)《艺文类聚》卷四十八摘录《语林》:“晋孝武帝好与虞啸父饮酒,不醉不出。后临出拜,殆不能复起。帝呼人上殿:‘扶虞侍中。’啸父曰:‘臣位未及扶,醉未及乱,非分之赐,所不敢当。’帝美之,敕左右疏取其语。于是为风俗,人相嘲调,辄云‘好语疏取’。”虞啸父即以“鯯鱼虾”作“献替”对孝武者。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3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9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01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3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40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85-186页。
(4)每据引一书、注解一词、质疑一事,各计一条,但“另见”“已见”不计。《世说新语》全书1130条,无注者115条。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1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78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78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87-288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77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319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16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5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7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129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40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8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7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7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58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82-783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44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6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12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9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740页。
(9)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40页。
(10)是说参见吴金华:《世说新语考释》,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17-20页。仅此一书,其疑难字词考释即多达250条。此外,梁永昌、徐震堮与萧艾等前辈学者都曾发表过关于“《世说新语》字词札记”的专题论文。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262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82-683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3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26-827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900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27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9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0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29页。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70页。
(9)刘盼遂曰:“按本书‘简傲篇·谢万北征’条:‘谢公甚器爱万,而审其必败,乃俱行,自对主以下,无不必造,厚相逊谢。’是本书明言安在军中矣。又《太平御览》卷七百零一引《俗说》云:‘谢万作吴兴郡,其兄安时随至郡中,万眠常晏起,安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风呼万起。’此亦之役谢公从行之旁证也。刘注之纠,是为失矣。”参见杨勇:《世说新语校笺》注引,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513-514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3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96页。
(3)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858页。
(4)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492页。
(5)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92页。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05页。
(7)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921页。
(8)刘知几撰、浦起龙通释:《史通通释·补注》,上海书店1988年版,第86页。
(9)《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二十七,“子部·小说家类一”,商务印书馆1926年版,第14页。
(10)《上三国志表》,载《三国志》(5册),第5册,中华书局1982年标点本,第1741页。
(11)萧艾:《〈世说〉探幽》,湖南出版社1996年版,第58页。
(12)《上三国志表》,载《三国志》,第5册,第1741页。
(13)刘知几撰、浦起龙通释:《史通通释·补注》,第86页。
(1)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614页。
(2)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第5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