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乡贤考据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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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乡贤考据就是对乡贤的履历、功绩、乡里、封爵、官职等进行钩沉、考证,作为一种学术手段,为明清时期编撰乡贤传记、厘定乡贤祠祀提供准确历史信息。从事乡贤考据者主要有地方官员、地方士人和乡贤后裔,虽同是考据,但各自有着不同的旨趣和情怀。从学术特点看,乡贤考据以史、志为根本,重口碑乡评,主张考证必有所据,与"乾嘉考据"既有不同,亦有相通之处。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refers to the examination of their personal autobiographies, merits and achievements, native places, titles of nobility and official ranks. As an academic means, it could provide accurate historical information for compiling biographie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and defining the cult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ose local officials, scholars and descendant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engaged in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did the same work with different purposes and feeling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cademic characteristics,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was based on history and local chronicles, and emphasized the reputation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and the criticism of the evidence, which were different in some ways and common in others with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Qianjia school in Qing Dynasty.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refers to the examination of their personal autobiographies, merits and achievements, native places, titles of nobility and official ranks. As an academic means, it could provide accurate historical information for compiling biographie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and defining the cult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ose local officials, scholars and descendants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engaged in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did the same work with different purposes and feeling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cademic characteristics,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was based on history and local chronicles, and emphasized the reputation of local virtuous persons and the criticism of the evidence, which were different in some ways and common in others with the philological and historical criticism of Qianjia school in Qing Dynasty.
引文
1拙文:《明清乡贤祠祀的演化逻辑》,《古代文明》,2018年第4期。按,明之前长期流行的为祭祀某个体或某几个人的乡贤专祠并没有完全废止,明清两代保留、新建的一些乡贤专祠主要祭祀名臣、名儒等地方杰出人物,表达乡邦一份特别的敬意,弥补乡贤总祠在旌扬优异者方面的功能缺失。
1(嘉靖)《宿州志》卷6,《祀典》,《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第23册,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63年。
2(隆庆)《赵州志》卷4,《祠祀》,《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62年。
3莫旦:《石湖乡贤祠记》,载钱榖:《吴都文粹续集》卷16,《祠庙》,《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8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410页。
4(光绪)《荔波县志》卷首,《凡例》,《中国方志丛书》华南地方第281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年,第18页。
5(嘉靖)《蠡县志》卷2,《庙坛》,《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第1册,上海:上海书店,1990年,第392页。
6(光绪)《宁海县志》卷4,《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215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441页。
7(光绪)《增修甘泉县志》卷6,《学校志》,《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408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年,第1080页。
8(康熙)《怀柔县新志》卷1,《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北地方第132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68年,第65页。
9(光绪)《淮安府志》卷21,《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北地方第398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年,第1181-1182页。
10(乾隆)《含山县志》卷6,《学校志》,《故宫珍本丛刊》第101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121页。
1(同治)《高平县志》卷8,《辨乡贤》,《中国地方志集成·山西府县志辑》第36册,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年,第517页。
2章懋:《枫山集》卷2,《与韩知府焘》,《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版,1986年,第51页。
3(同治)《泰和县志》卷7,《乡贤祠》,清光绪四年刻本。
4(乾隆)《吴江县志》卷7,《坛庙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163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202页。
5(同治)《上海县志》卷9,《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169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656页。
6(道光)《遂溪县志》卷首,《凡例》,《中国地方志集成·广东府县志辑》第39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年,第492页。
7(道光)《遂溪县志》卷首《凡例》称:“其已入祀典者,本传下注明崇祀乡贤。其余惟据其实行,为之立传。”见《中国地方志集成·广东府县志辑》第39册,第492页。
8拙文:《明清乡贤祠祀的演化逻辑》,《古代文明》,2018年第4期。
9章学诚著,叶英校注:《文史通义校注》卷8,《外篇三·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821页。
1李濂:《嵩渚文集》卷81,《佥都御史祝公传》,《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268页。
2胡沛:《金陵祠祀乡贤汇传略》,《自序》,张智、吴平主编:《中国祠墓志丛刊》第43册,扬州:广陵书社,2004年,第9页。
3(天启)《海盐县图经》卷9,《官师篇第五之上》,《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589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737页。
4李乔木:《建博白县名宦乡贤祠记》,载(雍正)《广西通志》卷104,《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68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165页。
5欧大任:《欧虞部集十五种》卷17,《考定光州名宦乡贤状》,《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47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年,第229-230页。
6(光绪)《增修甘泉县志》卷6,《学校志》,第1080页。
7沈固:《润州先贤录》,《润州先贤事实录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88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271页。
8周瑛:《翠渠摘稿》卷5,《祭广德州乡贤文》,《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815页。
1陈雯怡:《“吾婺文献之懿”——元代一个乡里传统的建构及其意义》,(台北)《新史学》第20卷2期,2009年6月。
2 李濂:《嵩渚文集》卷54,《国朝祥符乡贤传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81页。
3 李濂:《嵩渚文集》卷54,《国朝祥符文献志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第82页。
4 陈锐:《武陵陈氏五世乡贤录》,《年谱第二上》,国家图书馆藏清宣统元年(1909年)靖江县署刻本。
1冯梦祯:《景贤祠志》,《序》,陆基忠纂:《平湖陆氏景贤祠志》,张智、吴平主编:《中国祠墓志丛刊》第59册,扬州:广陵书社,2004年,第6页。
2 俞樾:《春在堂杂文》六编卷9,《海宁乡贤录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55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52页。
3 曹骧编:《上海曹氏乡贤录》,《序》,周德明、吴建伟主编:《上海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5册,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5年,第188页。
4 (同治)《高平县志》卷8,《辨乡贤》,第517页。
5 张贞:《杞田集》卷2,《青州乡贤小传序》,《四库未收书辑刊》第07辑第28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5年,第575页。
6 (光绪)《善化县志》卷31,《省志辨》,《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南府县志辑》第5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615页。
7 孙绪:《重修乡贤祠碑记》,(雍正)《故城县志》卷5,《中国地方志集成·河北府县志辑》第54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第155页。
1素尔讷等:《钦定学政全书》卷76,《名宦乡贤》,《续修四库全书》第82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939页。
2 张岳:《小山类稿》卷19,《志论·名宦乡贤》,《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72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514页。
3 缪昌期:《与欧阳太守论乡贤书》,卢思诚:《(光绪)江阴县志》卷25,《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第25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686页。
4 素尔讷等:《钦定学政全书》卷76,《名宦乡贤》,《续修四库全书》第828册,第939页。
5 夏力恕:《湖广通志》卷首,《凡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31 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5页。
6 (乾隆)《绍兴府志》卷57,《忠节三》,《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第40册,上海:上海书店,1993年,第358页。
7 夏力恕:《湖广通志》卷首,《凡例》,第4—5页。
8 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62,《传记类存目四》,海口:海南出版社,1999年,第353页。
1(嘉靖)《宿州志》卷6,《祀典》,《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第23册,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63年。
2(隆庆)《赵州志》卷4,《祠祀》,《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62年。
3莫旦:《石湖乡贤祠记》,载钱榖:《吴都文粹续集》卷16,《祠庙》,《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8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410页。
4(光绪)《荔波县志》卷首,《凡例》,《中国方志丛书》华南地方第281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年,第18页。
5(嘉靖)《蠡县志》卷2,《庙坛》,《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第1册,上海:上海书店,1990年,第392页。
6(光绪)《宁海县志》卷4,《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215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441页。
7(光绪)《增修甘泉县志》卷6,《学校志》,《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408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年,第1080页。
8(康熙)《怀柔县新志》卷1,《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北地方第132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68年,第65页。
9(光绪)《淮安府志》卷21,《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北地方第398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年,第1181-1182页。
10(乾隆)《含山县志》卷6,《学校志》,《故宫珍本丛刊》第101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121页。
1(同治)《高平县志》卷8,《辨乡贤》,《中国地方志集成·山西府县志辑》第36册,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年,第517页。
2章懋:《枫山集》卷2,《与韩知府焘》,《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版,1986年,第51页。
3(同治)《泰和县志》卷7,《乡贤祠》,清光绪四年刻本。
4(乾隆)《吴江县志》卷7,《坛庙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163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202页。
5(同治)《上海县志》卷9,《学校》,《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169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656页。
6(道光)《遂溪县志》卷首,《凡例》,《中国地方志集成·广东府县志辑》第39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年,第492页。
7(道光)《遂溪县志》卷首《凡例》称:“其已入祀典者,本传下注明崇祀乡贤。其余惟据其实行,为之立传。”见《中国地方志集成·广东府县志辑》第39册,第492页。
8拙文:《明清乡贤祠祀的演化逻辑》,《古代文明》,2018年第4期。
9章学诚著,叶英校注:《文史通义校注》卷8,《外篇三·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821页。
1李濂:《嵩渚文集》卷81,《佥都御史祝公传》,《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268页。
2胡沛:《金陵祠祀乡贤汇传略》,《自序》,张智、吴平主编:《中国祠墓志丛刊》第43册,扬州:广陵书社,2004年,第9页。
3(天启)《海盐县图经》卷9,《官师篇第五之上》,《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589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年,第737页。
4李乔木:《建博白县名宦乡贤祠记》,载(雍正)《广西通志》卷104,《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68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165页。
5欧大任:《欧虞部集十五种》卷17,《考定光州名宦乡贤状》,《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47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年,第229-230页。
6(光绪)《增修甘泉县志》卷6,《学校志》,第1080页。
7沈固:《润州先贤录》,《润州先贤事实录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88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271页。
8周瑛:《翠渠摘稿》卷5,《祭广德州乡贤文》,《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815页。
1陈雯怡:《“吾婺文献之懿”——元代一个乡里传统的建构及其意义》,(台北)《新史学》第20卷2期,2009年6月。
2 李濂:《嵩渚文集》卷54,《国朝祥符乡贤传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81页。
3 李濂:《嵩渚文集》卷54,《国朝祥符文献志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71册,第82页。
4 陈锐:《武陵陈氏五世乡贤录》,《年谱第二上》,国家图书馆藏清宣统元年(1909年)靖江县署刻本。
1冯梦祯:《景贤祠志》,《序》,陆基忠纂:《平湖陆氏景贤祠志》,张智、吴平主编:《中国祠墓志丛刊》第59册,扬州:广陵书社,2004年,第6页。
2 俞樾:《春在堂杂文》六编卷9,《海宁乡贤录序》,《续修四库全书》第155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52页。
3 曹骧编:《上海曹氏乡贤录》,《序》,周德明、吴建伟主编:《上海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5册,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5年,第188页。
4 (同治)《高平县志》卷8,《辨乡贤》,第517页。
5 张贞:《杞田集》卷2,《青州乡贤小传序》,《四库未收书辑刊》第07辑第28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5年,第575页。
6 (光绪)《善化县志》卷31,《省志辨》,《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南府县志辑》第5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615页。
7 孙绪:《重修乡贤祠碑记》,(雍正)《故城县志》卷5,《中国地方志集成·河北府县志辑》第54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第155页。
1素尔讷等:《钦定学政全书》卷76,《名宦乡贤》,《续修四库全书》第82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939页。
2 张岳:《小山类稿》卷19,《志论·名宦乡贤》,《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72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514页。
3 缪昌期:《与欧阳太守论乡贤书》,卢思诚:《(光绪)江阴县志》卷25,《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第25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686页。
4 素尔讷等:《钦定学政全书》卷76,《名宦乡贤》,《续修四库全书》第828册,第939页。
5 夏力恕:《湖广通志》卷首,《凡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31 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5页。
6 (乾隆)《绍兴府志》卷57,《忠节三》,《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第40册,上海:上海书店,1993年,第358页。
7 夏力恕:《湖广通志》卷首,《凡例》,第4—5页。
8 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62,《传记类存目四》,海口:海南出版社,1999年,第3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