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纬思潮与两汉士人心态之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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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Currents of Divination and the Changes of the Minds of Scholars in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 作者:张峰屹
  • 英文作者:Zhang Fengyi;
  • 关键词:谶纬 ; 以谶释经 ; 汉代 ; 士人心态变迁
  • 英文关键词:Divination;;Divination as a Way to Interpret Classics;;Han Dynasty;;Changes of Scholars' Minds
  • 中文刊名:LKXB
  • 英文刊名:Nankai Journal(Philosophy,Literature and Social Science Edition)
  • 机构:南开大学文学院;
  • 出版日期:2017-09-20
  • 出版单位: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年:2017
  • 期:No.259
  • 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ZW026)
  • 语种:中文;
  • 页:LKXB201705012
  • 页数:25
  • CN:05
  • ISSN:12-1027/C
  • 分类号:119-143
摘要
春秋以来的图谶,本质上是一种政治文化思想。到西汉初年与正统经学牵合,演变为谶纬思潮,遂形成以谶辅经、以谶释经的思想路径,通行两汉四百年。随着两汉政治、政权的演进变化(包括两汉之际的替易、复兴),谶纬思潮与政治的关系,也发生了由批判到依违再到颂扬的迁变。两汉的士人,就是在这样的政治文化和政治实践中,谋求自己的生存之路:西汉初年到哀帝时期,谶纬往往持政治批判立场,相关士人或不被任用,或遭受严惩;王莽擅权代汉至刘秀复汉时期,士人以谶纬或助王或拥刘,群体分化,命运不一;明帝、章帝至汉末,谶纬复兴辅经、释经之思路,并且地位得到空前提升,经谶兼修就成为士人的禄途常道。
        Divination since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was political and cultural thoughts in nature.Its combination with orthodox studies of classics in the beginning of Western Han gradually evolved into various currents of divination practice,which were taken as ways to supplement or interpret the classics,a practice that ran 400 years from the beginning through the end of the two Han periods.During the political revolution and changes of political powers(including the interregnum and the restoration of Han),the practice of divination grew from its criticism against Han politics,through its reliance on this politics,and finally its exaltation of politics.It is in this kind of political culture and practice that the scholars in the two Han periods tried to find their ways of survival.From the beginning of Western Han to the reign of Emperor Ai,divination always took a stance that criticized political authority and the practicing scholars were either kept away from office or severely punished.During the period between Wang Mang's usurpation of the throne and Liu Xiu's restoration of Han,scholars used divination either to support Wang Mang or to support Liu Xiu.They divided into different camps and had different fates awaiting them.From Emperor Ming and Emperor Zhang to the end of Han,divination was used to supplement and interpret classics.Its significance was raised to an unprecedented height,and combined expertise in both divination and classics became the prerequisite for scholars to work for the government.
引文
(1)谶纬流行时期,以图谶与政权发生瓜葛的各色人等甚多。但限于史料存留之现状,本文只能讨论其中有明确学术或文学背景的士人。
    (1)此一判断,详见张峰屹:《两汉谶纬考论》,《文史哲》2017年第4期。
    (2)班固:《汉书·儒林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603、3613页。
    (3)班固:《汉书·董仲舒传》,第2495-2525页。
    (4)“太初元年十一月乙酉,未央宫柏梁台灾。先是,大风发其屋,夏侯始昌先言其灾日。”(班固:《汉书·五行志上》,第1334页)
    (5)班固:《汉书·眭两夏侯京翼李传》,第3154页。
    (6)班固:《汉书·五行志上》,第1331-1332页。
    (1)班固:《汉书·眭弘传》,第3153-3154页。
    (2)颜师古注引应劭曰:“高祖感赤龙而生,自谓赤帝之精,良等因是作此谶文。”(班固:《汉书·哀帝纪》,第340页)《前汉书卷十一考证》:“臣(齐)召南按:高祖以斩白蛇,旗帜上赤。然张苍谓汉本水德,公孙臣非之。至武帝时,犹谓以土德王,未有言火德者也。赤精子之说,亦起于此。”(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49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176页)
    (3)班固:《汉书·哀帝纪》,第340页。
    (4)班固:《汉书·李寻传》,第3192-3194页。
    (5)“(李寻)治《尚书》……独好《洪范》灾异,又学天文、月令、阴阳。”(班固:《汉书·李寻传》,第3179页)
    (1)班固:《汉书·刘向传》,第1928-1966页。
    (2)班固:《汉书·京房传》,第3160-3167页。
    (1)班固:《汉书·翼奉传》,第3167-3178页。
    (2)班固:《汉书·谷永传》,第3443-3465页。
    (3)“(元始三年夏)立官稷及学官。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校、学置经师一人。乡曰庠,聚曰序。序、庠置《孝经》师一人。”(班固:《汉书·平帝纪》,第355页)
    (4)元始五年诏有云:“其为宗室自太上皇以来族亲,各以世氏,郡国置宗师以纠之,致教训焉。二千石选有德义者以为宗师。”(班固:《汉书·平帝纪》,第358页)
    (5)班固:《汉书·平帝纪》,第347-360页。
    (1)王莽时期太学盛况,可参考《三辅黄图》卷五《太学》(何清谷:《三辅黄图校释》,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300页);欧阳询等:《艺文类聚》卷三八《礼部上·学校》引《三辅黄图》(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692页);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五三四《礼仪部十三·学校》引《三辅黄图》(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影印本,第2424-2425页)。
    (2)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69页。
    (3)“至王莽专伪,终于篡国,忠义之流,耻见缨绋,遂乃荣华丘壑,甘足枯槁。”(范晔:《后汉书·党锢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185页)
    (4)“(元始五年秋)泉陵侯刘庆上书言:‘周成王幼少,称孺子,周公居摄。今帝富于春秋,宜令安汉公行天子事,如周公。’郡臣皆曰:‘宜如庆言。’”(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78页)
    (5)“(元始五年冬)前辉光谢嚣奏武功长孟通浚井得白石,上圆下方,有丹书著石,文曰‘告安汉公莽为皇帝。’”(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78-4079页)
    (6)班固:《汉书·王莽传上、中》,第4039-4101页。
    (7)上列十一人中,崔发是崔篆之兄,其“母师氏能通经学、百家之言”(范晔:《后汉书·崔骃传》,第1703页),崔发曾任王莽讲《乐》祭酒,封说符侯(班固:《汉书·王莽传中》,第4116页),但其学术之详情不明。田终术是哀、平时期以阴阳灾异“纳说时君著明者”之一(班固:《汉书·眭两夏侯京翼李传赞》,第3195页),但史无具载。哀章“学问长安,素无行,好为大言”,伪作“天帝行玺金匮图”、“赤帝行玺某传予黄帝金策书”,助成王莽篡位即真(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95页),此外不闻斯人其它学问。其余诸人,均不明其学缘。
    (1)如:受元后指使为王莽女嫁为平帝皇后“杂定婚礼”(班固:《汉书·平帝纪》,第355页);协助王莽恢复长安南、北郊,意在仿效“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之例(班固:《汉书·郊祀志下》,第1264页),并“治明堂、辟雍,令汉与文王灵台、周公作洛同符”(班固:《汉书·平帝纪》,第359页);助成王莽加号“安汉公”“宰衡”及加封莽母、两子、兄子(班固:《汉书·王莽传中》,第4123页);与博士诸儒共同议定用天子(此时王莽居摄)礼仪丧葬莽母(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90-4091页)。甚至王莽实行“罢错刀、契刀及五铢钱,而更作金、银、龟、贝、钱、布之品”的货币政策,刘歆也为之提供古史和经典的根据(班固:《汉书·食货志下》,第1179页)。
    (2)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39-4045页。
    (3)班固:《汉书·王莽传中》,第4123页。
    (4)哀帝建平元年,刘歆改名秀,字颖叔。应劭曰:“《河图赤伏符》云:‘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故改名,几以趣也。”(班固:《汉书·刘歆传》,第1972页)何焯甚至说:“载其改名于哀帝之时,以见歆乐祸非望,素不能乃心王室。”(王先谦:《汉书补注·刘歆传》,《续修四库全书》本,第315页)按:应、何之说牵强附会。钱穆《刘向歆父子年谱》已辨之甚力:“哀帝名欣……歆之改名,殆以讳嫌名耳。”(钱穆:《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第83页)没有证据表明刘歆有背叛刘汉皇室之心。
    (5)王涉是王莽的叔伯兄弟,他所以背叛王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认为王莽并非其伯父王曼的亲生子。他劝说刘歆时曾说:“新都哀侯小被病,功显君素耆酒(二人即王莽父母),疑帝本非我家子也。”(班固:《汉书·王莽传下》,第4184页)
    (6)王莽生有四男:宇、获、安、临。他先后杀掉了获、宇、临三个;只有三子安“颇荒忽”,不堪重用,得以幸免。王临之妻刘愔,即刘歆之女,亦随之自杀。
    (7)班固:《汉书·王莽传下》,第4184-4185页。
    (8)“是时,博士选三科,高为尚书,次为刺史,其不通政事,以久次补诸侯太傅。”(班固:《汉书·孔光传》,第3353页)
    (1)班固:《汉书·孔光传》,第3362-3364页。
    (2)班固:《汉书·王莽传上》,第4046-4047页。
    (3)班固:《汉书·孙宝传》,第3263页。
    (4)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四八《剧秦美新》题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148页。
    (5)黄震:《古今纪要》卷二,文渊阁《四库全书》第38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52页。
    (6)参见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及张震泽:《扬雄集校注》附录三《扬雄年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
    (7)如哀帝建平二年四月乙亥朔,“有大声如钟鸣。……上以问黄门侍郎扬雄……”(班固:《汉书·五行志中之下》,第1429页)扬雄于成、哀、平“三世不徙官”,此明言其为黄门侍郎(守候宫廷禁门听使)。按:“郎掌守门户,出充车骑,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皆无员,多至千人。议郎、中郎秩比六百石,侍郎比四百石,郎中比三百石。”(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上》,第727页)汉代郎官名额多,俸禄低,皆无具体职务。
    (8)如“大夫掌论议,有太中大夫、中大夫、谏大夫,皆无员,多至数十人。”(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上》,第727页)“凡大夫、议郎皆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唯诏令所使。”(司马彪:《后汉书·百官志二》,第3577页)
    (9)班固《典引序》:“扬雄《美新》,典而亡实。”(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四八,第2158页);《剧秦美新》李善注引李充《翰林论》:“扬子论秦之剧,称新之美,此乃计其胜负,比其优劣之义。”(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四八,第2148页);《颜氏家训·文章篇》:“著《剧秦美新》,妄投于阁。”(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259页);又“(元后崩)莽诏大夫扬雄作诔,曰:‘太阴之精,沙麓之灵。作合于汉,配元生成。’”(班固:《汉书·元后传》,第4035页)
    (1)班固:《汉书·扬雄传》,第3513-3514页。《汉书·扬雄传》是班固迻录自扬雄《自序》。其传赞“雄之《自序》云尔”,颜师古注:“自《法言》目之前,皆是雄本《自序》之文也。”(班固:《汉书·扬雄传》,第3583页)《史通·杂说上》:“马卿为《自叙传》,具在其集中,子长因录斯篇,即为《列传》。班氏仍旧,更无改作。固于马、扬《传》末,皆云迁、雄之《自叙》如此。”(蒲起龙:《史通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470页)清人亦多认同此说,参见汪荣宝:《法言义疏》卷一《学行卷第一》疏引,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4页。
    (2)《华阳国志》卷一〇上:“林闾,字公孺,临邛人也。善古学。古者,天子有8车之使。自汉兴以来,刘向之徒但闻其官,不详其职。惟闾与严君平知之,曰:‘此使考八方之风雅,通九州之异同,主海内之音韵,使人主居高堂知天下风俗也。’扬雄闻而师之,因此作《方言》。”(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33页)
    (3)“蜀有严君平……扬雄少时从游学,以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班固:《汉书·王贡两龚鲍传》,第3056页)“扬雄少从之游,屡称其德。”(皇甫谧:《高士传·严遵》,《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影印,第78页)“严遵雅性澹泊,学业加妙,专精大《易》,耽于《老》《庄》。……扬雄少师之,称其德。”(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卷一〇上,第532页)又扬雄《答刘歆书》:“雄少不师章句,亦于《五经》之训所不解。尝闻先代8轩之使,奏籍之书,皆藏于周、秦之室。及其破也,遗弃无见之者。独蜀人有严君平、临邛林闾翁孺者,深好训诂,犹见8轩之使所奏言。翁孺与雄外家牵连之亲,又君平过误有以私遇,少而与雄也。君平财有千言耳,翁孺梗概之法略有。”(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汉文》卷五二,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影印本,第410-411页)
    (4)《法言·问明》:“蜀庄之才之珍也,不作苟见,不治苟得,久幽而不改其操,虽隋、和何以加诸?”(汪荣宝:《法言义疏》卷九,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00页)
    (5)“少而好学……博览无所不见。为人简易佚荡……默而好深湛之思,清静亡为,少耆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顾尝好辞赋。”(班固:《汉书·扬雄传》,第3514页)
    (6)王莽始建国二年,甄寻假造符命,言平帝后(王莽女)当为甄寻之妻。王莽大怒。甄寻逃亡一年多后被捕获,辞讼牵及刘歆之子刘棻,王莽乃流放了甄寻和刘棻,又连累“公卿党亲列侯以下,死者数百人”(班固:《汉书·王莽传中》,第4123页)。当时,“雄校书天禄阁上。治狱使者来,欲收雄,雄恐不能自免,乃从阁上自投下,几死。”(班固:《汉书·扬雄传下》,第3584页)此事原与扬雄毫无关联,刘棻也是被牵连的。扬雄跳楼欲自杀,只因为“刘棻尝从雄学作奇字”。这一年扬雄已六十四岁,而他竟因莫须有的牵连而惊惧寻死,极可体现他一生战战兢兢的避祸怕事心态。
    (7)班固:《汉书·扬雄传下》,第3583页。
    (1)班固:《汉书·扬雄传下》,第3565-3568页。
    (2)班固:《汉书·扬雄传上》,第3515页。
    (3)扬雄《答刘歆书》:“雄始能草文,先作《县邸铭》《王佴颂》《阶闼铭》及《成都城四隅铭》。蜀人有杨庄者,为郎,诵之于成帝。成帝好之,以为似相如。雄遂以此得外见。”(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汉文》卷五二,第411页)
    (4)《太玄赋》不能确知作于何时。张震泽说:“从本篇的内容看,其写作时间,约与《解嘲》《解难》相先后,时雄五十多岁。”(张震泽:《扬雄集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138页)此说合理,可从。
    (5)章樵注:《古文苑》卷四,《守山阁丛书》本。
    (1)《元后诔》作于王莽始建国五年三月,《汉书·元后传》有明确记载。《剧秦美新》一文不确知作于何年,据其所述均为始建国元年及以前之事,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系于始建国元年(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40页),合理可从。
    (2)萧统编、李善等注:《六臣注文选》卷四八《剧秦美新》题注李周翰语,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影印《四部丛刊》本,第911页。
    (3)洪迈:《容斋随笔》卷一三“晏子扬雄”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168页。
    (4)晁说之:《景迂生集》卷一九《扬雄别传下》,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18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365页。
    (5)除本文下面引述者外,反对王莽篡汉的其他士人尚多,参见《后汉书》之《卓茂传》《蔡茂传》《郭贺传》《宣秉传》《王丹传》《王良传》《郭丹传》《申屠刚传》《儒林洼丹传》《儒林高诩传》《独行李业传》《独行王皓、王嘉传》《独行刘茂传》等。
    (6)范晔:《后汉书·郅恽传》,第1024-1025页。
    (1)范晔:《后汉书·独行谯玄传》,第2667页。
    (2)范晔:《后汉书·方术郭宪传》,第2708页。
    (3)范晔:《后汉书·方术许杨传》,第2710页。
    (4)“地皇三年……宛人李通等以图谶说光武云:‘刘氏复起,李氏为辅。’……十月,(光武)与李通从弟轶等起于宛。”(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上》,第2页)“王莽末……(蔡)少公颇学图谶,言‘刘秀当为天子’。或曰:‘是国师公刘秀乎?’光武戏曰:‘何用知非仆邪?’”(范晔:《后汉书·邓晨传》,第582页)
    (5)“(建武元年夏)强华自关中奉《赤伏符》,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李贤注:四七,二十八也。自高祖至光武初起,合二百二十八年,即四七之际也。汉火德,故火为主也)。’……光武于是命有司设坛场于鄗南千秋亭五成陌。六月己未,即皇帝位。……其祝文曰:‘……谶记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李贤注:卯金,刘字也。《春秋演孔图》曰:卯金刀,名为(刘),赤帝后,次代周)。”……’于是建元为建武,大赦天下,改鄗为高邑。”(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上》,第21-22页)
    (6)《东观汉记》卷一《世祖光武皇帝纪》:“(建武)六年春二月……天下悉定,惟独公孙述、隗嚣未平。……当此之时,贼檄日以百数,忧不可胜,帝犹以余闲讲经艺、发图谶。”(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9页)《后汉书·光武帝纪下》建武十七年李贤注引《东观记》:“上以日食避正殿,读图谶多,御坐庑下浅露,中风发疾,苦眩甚。”(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下》,第68页)
    (7)《华阳国志》卷一〇中《广汉士女》:“建武初,天下求通《内谶》二卷者,不得。”(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第561页)按:《内谶》二卷不知何时成书。唯《后汉书·杨厚传》载,厚父统于章帝时曾作“《内谶》二卷解说”(范晔:《后汉书·杨厚传》,第1047页)。《内谶》及杨统《解说》均早已不存。盖《内谶》刘秀时已有传本,唯无人解其义,故有征求解者不得之事。
    (8)如《东观汉记》卷一《世祖光武皇帝纪》:“自上即位,案图谶,推五运,汉为火德。”(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第8页)《后汉纪·光武皇帝纪》:“中元元年春正月,天子览《河图会昌符》,而感其言。于是太仆梁松复奏封禅之事,乃许焉。二月辛卯,上登封于太山。”(袁宏著、张烈点校:《后汉纪》,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53页)又:“野王令王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初,《赤伏符》曰:‘王良主卫作玄武。’上以野王,卫徙也;玄武,水神也;大司空,水土之官也;乃以梁为大司空。又以谶言,以平狄将军孙臧行大司马事。”(袁宏著、张烈点校:《后汉纪》,第41页)刘秀以图谶决大事之事多有,参见《后汉书》之《桓谭传》《尹敏传》等。
    (1)范晔:《后汉书·苏竟传》,第1041-1046页。
    (2)范晔:《后汉书·班彪传》,第1324页。
    (3)《后汉书·窦融传》李贤注:“《左传》曰: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事孔甲为御龙氏,春秋时晋卿士会即其后也。士会奔秦,后归晋,其处者为刘氏。战国时,刘氏自秦获于魏,魏迁大梁都于丰,号丰公,即太上皇父也。故曰‘汉承尧运’。”(范晔:《后汉书·窦融传》,第798-799页)
    (4)《后汉书·窦融传》李贤注:“谓《河图赤伏符》曰‘刘秀发兵捕不道’。”(范晔:《后汉书·窦融传》,第799页)
    (5)范晔:《后汉书·窦融传》,第798页。
    (6)范晔:《后汉书·儒林尹敏传》,第2558页。
    (7)袁宏著、张烈点校:《后汉纪·光武皇帝纪》,第156页。
    (8)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一八,第831页。
    (9)范晔:《后汉书·儒林薛汉传》,第2573页。
    (10)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卷下《韩诗》,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20页。
    (1)范晔:《后汉书·儒林尹敏传》,第2558页。《后汉纪·光武皇帝纪》《东观汉记·尹敏传》记载略同。
    (2)范晔:《后汉书·桓谭传》,第959-961页。
    (3)范晔:《后汉书·郑兴传》,第1223页。
    (4)《后汉书·儒林尹敏传》:“……后三迁长陵令。永平五年,诏书捕男子周虑。虑素有名称,而善于敏,敏坐系免官。及出,叹曰:‘瘖聋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谓察察而遇斯患乎!’十一年,除郎中,迁谏议大夫。卒于家。”(范晔:《后汉书·儒林尹敏传》,第2559页)
    (5)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下》,第49-50页。
    (6)范晔:《后汉书·臧宫传》,第695-696页。
    (7)范晔:《后汉书·光武十王传》,第1427页。
    (1)范晔:《后汉书·张纯传》,第1197页。
    (2)“光武长于民间,颇达情伪,见稼穑艰难,百姓病害。至天下已定,务用安静,解王莽之繁密,还汉世之轻法。身衣大练,色无重采,耳不听郑卫之音,手不持珠玉之玩,宫房无私爱,左右无偏恩。……损上林池篽之官,废骋望弋猎之事。……勤约之风,行于上下。……广求民瘼,观纳风谣。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范晔:《后汉书·循吏传序》,第2457页)
    (3)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惠栋曰:“《黄石公记序》云:‘黄石者,神人也。有上略、中略、下略。’《河图》云:‘黄石公谓张良曰:“读此为刘帝师。”’《隋经籍志》:‘梁有《黄石公记》三卷。’今《三略》引军谶与此同,‘故曰有德之君’以下至‘虽成必败’,皆见下篇。”(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30页)
    (4)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七,第237页。
    (5)范晔:《后汉书·张纯传》,第1193-1194页。
    (6)姚之骃:《后汉书补逸》卷四,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02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384页。
    (7)“王莽天凤中,乃之长安,受《尚书》,略通大义。”(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第1页)《东观汉记》卷一《光武帝》:“之长安,受《尚书》于中大夫庐江许子威。”(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第2页)
    (8)“每旦视朝,日仄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夜分乃寐。皇太子见帝勤劳不怠,承间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颐爱精神,优游自宁。’帝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第85页)又其《樊准传》:“光武皇帝受命中兴,群雄崩扰,旌旗乱野,东西诛战,不遑启处。然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范晔:《后汉书·樊准传》,第1125页)又其《陈元传》:“陛下拨乱反正,文武并用,深愍经艺谬杂,真伪错乱,每临朝日,辄延群臣讲论圣道。”(范晔:《后汉书·陈元传》,第1230页)
    (9)“(建武五年冬十月)幸鲁,使大司空祠孔子。”(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第40页)
    (10)“及光武中兴,爱好经术,未及下车,而先访儒雅,采求阙文,补缀漏逸。先是,四方学士多怀协图书,遁逃林薮。自是莫不抱负坟策,云会京师。范升、陈元、郑兴、杜林、卫宏、刘昆、桓荣之徒,继踵而集。于是立《五经》博士,各以家法教授:《易》有施、孟、梁丘、京氏,《尚书》欧阳、大小夏侯,《诗》齐、鲁、韩,《礼》大小戴,《春秋》严、颜,凡十四博士。……建武五年,乃修起太学。”(范晔:《后汉书·儒林传上》,第2545页)
    (1)“党人既诛,其高名善士多坐流废,后遂至忿争,更相言告,亦有私行金货,定兰台桼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范晔:《后汉书·儒林传上》,第2547页)又“(宦者李)巡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争弟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赂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与诸儒共刻《五经》文于石。于是诏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后《五经》一定,争者用息。”(范晔:《后汉书·宦者吕强传》,第2533页)
    (2)以上叙述合参《后汉书·儒林传》及《帝纪》《左雄传》《伏湛传》《党锢传》等。
    (3)只有少数学者,如范升、陈元、桓荣、牟融及《后汉书·儒林传》所载洼丹、欧阳歙、卫宏、丁恭诸大儒(大抵皆为活动于明、章二帝之前的经学家),在有关他们的史料中,尚看不到经、谶牵合的影响。如不计较特例,总体情形可以叙述为:明、章以后积极入仕或者与政权关系密切的各类士人学者,大抵都采取经、谶牵合互释的思路。
    (4)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一二《樊准传》,第464页。
    (5)庄述祖《白虎通义考》之语,见陈立:《白虎通疏证》之附录二,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609页。
    (6)张峰屹:《两汉谶纬考论》,《文史哲》2017年第4期。
    (7)《说苑·君道》:“楚庄王见天不见妖而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予欤?’此能求过于天,必不逆谏矣。安不忘危,故能终而成霸功焉。”(向宗鲁:《说苑校正》,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4页)
    (8)《尚书·金縢》云:成王初即位而疑周公,天乃“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成王于是出郊祭天,“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30-338页)。
    (9)范晔:《后汉书·和帝纪》,第182页。
    (10)范晔:《后汉书·安帝纪》,第210页。按:安帝朝,和熹邓皇后临朝听政(建光元年邓太后死之后,安帝才亲政,仅四年),则此诏书当出于邓太后授意。《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太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兼天文、算数。”(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第424页)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惠栋曰:“《续汉书》:‘后自入宫,遂博览《五经》、传记、图谶、内事、风角、占候、《老子》、《孟子》、《礼记》、《法言》。不观浮华、申、韩之书。’”(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333页)可知邓太后经、谶兼修。
    (1)范晔:《后汉书·顺帝纪》,第262页。
    (2)范晔:《后汉书·桓帝纪》,第293页。
    (3)按:《后汉书·灵帝纪》不录灵帝诏书,但亦不乏“(建宁元年)五月丁未朔,日有食之。诏公卿以下各上封事”(范晔:《后汉书·灵帝纪》,第329页)、“(建宁二年)夏四月癸巳,大风,雨雹。诏公卿以下各上封事”(范晔:《后汉书·灵帝纪》,第330页)、“(建宁四年)三月辛酉朔,日有食之。……诏公卿至六百石各上封事”(范晔:《后汉书·灵帝纪》,第332页)之类记述,其基本思理与上举诏书应无差异。
    (4)范晔:《后汉书·苏杨郎襄传》,第1041、1047、1053页。
    (5)“(永元十三年十一月)戊辰,司徒吕盖罢。十二月丁丑,光禄勋鲁恭为司徒。”(范晔:《后汉书·和帝纪》,第189页)
    (6)上引《华阳国志》原文,见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第561页;任乃强之释语,见第569页注释(3)。
    (7)范晔:《后汉书·杨厚传》注,第1048页。
    (1)范晔:《后汉书·郎顗传》,第1053页。
    (2)《后汉书·方术传》所载神医和道仙家中亦有兼习经学者,如华陀(安帝至献帝时)即“游学徐土,兼通数经”(范晔:《后汉书·方术传》,第2736页)。
    (3)范晔:《后汉书·王良传》,第932页。
    (4)范晔:《后汉书·儒林任安传》,第2551页。
    (5)以上自郭宪至董扶十二人学殖之引文,分见范晔:《后汉书·方术传》,第2708、2711、2716、2717、2719、2719、2720、2721、2729、2730、2733、2734页。
    (6)范晔:《后汉书·樊鯈传》,第1122页。
    (1)范晔:《后汉书·丁鸿传》,第1263-1266页。
    (2)李贤注:“玄圣,谓孔丘也。……缀学立制,谓为汉家法制也(按王先谦《集解》引惠栋曰:制,赤制也)。……言赞扬蹈履哲智之君,谓高祖等也。”(范晔:《后汉书·班固传》,第1377页)
    (3)李贤注:“正统,谓汉承周,为火德。《尚书·尧典》曰:‘允恭克让。’谓汉承尧克让之后。归运,谓尧归运于汉也。炎上,谓火德。烈精,言盛也。……孔佐,谓孔丘制作《春秋》及纬书以佐汉也,即《春秋演孔图》曰‘卯金刀,名为刘,中国东南出荆州,赤帝后,次代周’是也,谓大陈汉之期运也。”(范晔:《后汉书·班固传》,第1378页)
    (4)班固:《典引篇》,范晔:《后汉书·班固传》,第1375-1385页。
    (5)范晔:《后汉书·曹襃传》,第1201-1203页。
    (1)李贤注:“比卦,坤下坎上。坤为土缶之象也,坎为水雨之象也,坎在坤上,故曰甘雨满我之缶,有诚信则它人来附而吉也。”(范晔:《后汉书·鲁恭传》注,第877页)
    (2)范晔:《后汉书·鲁恭传》,第873-877页。
    (3)范晔:《后汉书·杨震传》,第1759-1765页。
    (4)《华阳国志》卷一〇中《广汉士女》“:翟酺……少事段翳。以明天官为侍中尚书。”(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第563页)
    (5)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沈钦韩曰:“玉堂,嬖幸所居也。《韩子·守道篇》:‘人主甘服于玉堂之中。’”(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738页)
    (6)范晔:《后汉书·翟酺传》,第1602-1605页。
    (7)范晔:《后汉书·周举传》,第2023-2026页。
    (8)范晔:《后汉书·方术李郃传》,第2717页。
    (9)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曰:“(李固)杖策驱驴,负笈追师三辅,学《五经》,积十余年。博览古今,明于风角、星算、《河图》、谶纬。仰察俯占,穷神知变。”(范晔:《后汉书·李固传》,第2073页)
    (10)李贤注:“《春秋感精符》曰:‘人主日月同明,四时合信,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宋均注曰:‘父天,于圜丘之祀也。母地,于方泽之祭也。兄日,于东郊。姊月,于西郊。’”(范晔:《后汉书·李固传》,第2074页)
    (1)李贤注:“《春秋合诚图》曰:‘天理在斗中,司三公也,如人喉在咽,以理舌语。’宋均注曰:‘斗为天之舌口,主出政教。三公主导宣君命,喻于人,则宜如人喉在咽,以理舌口,使言有条理。’”(范晔:《后汉书·李固传》,第2077页)
    (2)李贤注:“《春秋保乾图》曰:‘天皇于是斟元陈枢,以五易威。’宋均注曰:‘威,则也,法也。天皇斟元气,陈列枢机,受行次之当得也。’”(范晔:《后汉书·李固传》,第2077页)按:据宋均注,“五”当指五行。
    (3)范晔:《后汉书·李固传》,第2073-2077页。
    (4)九房即九宫。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钱大昕说:“《易》称‘河出图,圣人则之’。刘歆以为:伏羲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依八卦方位,并中央数之,即为九宫。羲皇画卦,既取则于《河图》,则九宫为《河图》,信矣。”(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64页)
    (5)范晔:《后汉书·刘瑜传》,第1854-1856页。
    (6)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曰:“典学孔子七经、《河图》《洛书》,内外艺术,靡不贯综。受业者百有余人。”(范晔:《后汉书·赵典传》,第947页)
    (7)李贤注:“《左传》曰:‘国无政、不用善,则自取谪于日月之灾。故政,不可不慎务三而已:一曰择人,二曰因人,三曰从时。’(按见《昭公七年》)《前书》曰:成帝时同日封王氏五侯,其日天气赤黄,雾四塞。哀帝封丁、傅日亦然。是不用善人则乱象干度。”(范晔:《后汉书·赵典传》,第948页)
    (8)范晔:《后汉书·赵典传》,第947-948页。
    (9)范晔:《后汉书·党锢魏朗传》,第2201页。
    (10)《论语·乡党》:“迅雷风烈必变。”(刘宝楠:《论语正义》,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432页);《礼记·玉藻》:“(君子)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孙希旦:《礼记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786页)
    (11)李贤注引《洪范五行传》曰:“皇,大也。极,中也。建,立也。孽,灾也。君不合大中,是谓不立。蛇龙,阴类也。”(范晔:《后汉书·杨震传》,第1777页)
    (1)李贤注引《洪范五行传》曰:“初,郑厉公劫相祭仲而篡兄昭公,立为郑君。后雍糺之难,厉公出奔,郑人立昭公。既立,内蛇与外蛇斗郑南门中,内蛇死。是时傅瑕仕于郑,欲内厉公,故内蛇死者,昭公将败、厉公将胜之象也。是时昭公宜布恩施惠,以抚百姓,举贤崇德,以厉群臣,观察左右,以省奸谋,则内变不得生,外谋无由起矣。昭公不觉,果杀于傅瑕。二子死而厉公入,此其效也。《诗》云:‘惟虺惟蛇,女子之祥。’郑昭公殆以女子败矣。”(范晔:《后汉书·杨震传》,第1777页)
    (2)《说苑·君道》:“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于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人疾耶?苞苴行耶?谗夫昌耶?宫室营耶?女谒盛耶?何不雨之极也!’盖言未已而天大雨。故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向宗鲁:《说苑校正》,第20页)
    (3)《易·泰》六五爻辞:“帝乙归妹,以祉元吉。”(李道平:《周易集解纂疏》,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171页)
    (4)《诗·小雅·十月之交》:“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维师氏,艳妻煽方处。”(孔颖达:《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446页)
    (5)李贤注:“殷王太戊时,桑谷共生于朝,修德而桑谷死。景公时,荧惑守心,修德而星退舍。并见《史记》。”(范晔:《后汉书·杨震传》,第1777页)
    (6)范晔:《后汉书·杨震传》,第1769-1776页。
    (7)李贤注:“《左氏》三十篇,《国语》二十一篇也。”(范晔:《后汉书·贾逵传》,第1235页)
    (8)李贤注:“《春秋》晋大夫蔡墨曰:‘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事孔甲,范氏其后也。’范会自秦还晋,其处者为刘氏。明汉承尧后也。”(范晔:《后汉书·贾逵传》,第1238页)
    (9)范晔:《后汉书·贾逵传》,第1234-1237页。
    (10)李贤注:“厄运,谓地震、大水、雨雹之类。”(范晔:《后汉书·马融传》,第1956页)按安帝即位后,洪水、陨石、日食、雨雹、地震、火灾、旱灾、风灾、星孛、蝗灾、山崩等灾异频发,危害惨重,参见《安帝纪》。
    (11)范晔:《后汉书·马融传》,第1953-1971页。
    (12)范晔:《后汉书·郑玄传》,第1207页。
    (1)皮锡瑞《经学历史·经学极盛时代》:“汉儒增益秘纬,乃以谶文牵合经义。……其中多汉儒说经之文:如六日七分出《易纬》,周天三百六十度四分度之一出《书纬》,夏以十三月为正云云出《乐纬》;后世解经,不能不引。三纲大义,名教所尊,而经无明文,出《礼纬·含文嘉》。马融注《论语》引之。”(皮锡瑞著、周予同注释:《经学历史》,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71页)
    (2)以上见《世说新语·文学篇》刘孝标注引《郑玄别传》(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23页)。
    (3)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惠栋说:“《晋书志》云:‘灵帝时,会稽东部都尉刘洪作《乾象历》。献帝建安元年,郑元(玄)受其法,以为穷幽极微,又加注释焉。’”(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601页)
    (4)范晔:《后汉书·郑玄传》,第1209-1212页。
    (5)关于郑玄与谶纬的关系,参见吕凯:《郑玄之谶纬学》,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6)张峰屹:《两汉谶纬考论》,《文史哲》2017年第4期。
    (7)《论衡·佚文篇》:“《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衡》篇以百(按:百原作十,据刘盼遂说校改)数,亦一言也,曰:疾虚妄。”(黄晖:《论衡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870页)
    (8)太戊事,《论衡·异虚篇》记载较详(然谓事在殷高宗武丁时)。宋景公事,《变虚篇》记载较详。彼二篇中,王充均批驳其事为“虚言”,与本篇释为“谴告”不同。王充思想表述时有矛盾,藉此可窥一斑。
    (1)《论衡·初禀篇》:“文王得赤雀,武王得白鱼赤乌。儒者论之,以为雀则文王受命,鱼、乌则武王受命;文、武受命于天,天用雀与鱼、乌命授之也。”(黄晖:《论衡校释》,第124页)
    (2)老父之书,指黄石公给张良的《太公兵法》。本篇上文有云:“黄石不能为老父,老父不能为黄石。妖祥之气,见吉验也。……《太公兵法》,气象之也。何以知非实也?以老父非人,知书亦非太公之书也。气象生人之形,则亦能象太公之书。”盖谓黄石公、《太公兵法》均为自然之气的幻化之象。
    (3)黄晖:《论衡校释》,第84-98页、第794页、第816-820页、第929-930页。
    (4)《白虎通·封禅》:“德至渊泉,则黄龙见,醴泉涌,河出龙《图》,洛出龟《书》,江出大贝,海出明珠。”(陈立:《白虎通疏证》,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285页)
    (5)《汉书·五行志上》:“刘歆以为虙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颜师古注:“放效《河图》而画八卦也”“,取法《洛书》而陈《洪范》也”(班固:《汉书·五行志上》,第1315页)。
    (6)黄晖:《论衡校释》,第249、308、1133页。
    (1)皇甫谧:“凡一举孝廉、十辟公府、九举有道至孝贤良、公车三征,皆不就。”(皇甫谧:《高士传》,《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影印本,第114页)
    (2)范晔:《后汉书·姜肱传》,第1749页。
    (3)范晔:《后汉书·申屠蟠传》,第1751-1754页。
    (4)皇甫谧:“治《京氏易》《严氏春秋》《小戴礼》,三业先通,因博贯《五经》,兼明图纬。”(皇甫谧:《高士传》,《丛书集成初编》本,第111页)
    (5)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续修四库全书》本,第5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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