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转型中的律师角色:民国北洋时期律师的法律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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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清末以降的中国现代化社会转型中,民国律师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民国的法律、社会期待以及律师的自我认同都将律师作为保障人权、维护正义的"在野法曹"。从法律权能视角来看,身份价值、自治组织、社会资本、经济基础构成了律师参与社会转型的条件。诉诸司法程序、开展社会运动、运用政治联系、参与国家体制构成了律师释放和运用法律权能的方式,使之在法律、政治和社会机制中影响社会转型的议程。民国律师的案例证明,律师不仅可以是法律和既定秩序的遵守者、维护者,也可以是法律和秩序的改革者、倡导者。这为我们理解律师在社会转型中的作用与角色,提供了历史的镜鉴。
The lawyer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played important roles in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and modernization since the end of the Qing dynasty.They were regarded as"non-government legal officers"either by the law,the social cognition or the self-cognition of lawyers in this period.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egal power,the conditions for their participation in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cluded their identity,autonomous organizations,social capital and wealth.With such power,they exerted much influence on the agendas of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through the judicial system,social movements,political networks,and political roles.The cases of the lawyer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can shed much light on our modern society because lawyers can be not only guardians of the existing laws and orders,but also reformers and promoters.
The lawyer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played important roles in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and modernization since the end of the Qing dynasty.They were regarded as"non-government legal officers"either by the law,the social cognition or the self-cognition of lawyers in this period.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egal power,the conditions for their participation in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cluded their identity,autonomous organizations,social capital and wealth.With such power,they exerted much influence on the agendas of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through the judicial system,social movements,political networks,and political roles.The cases of the lawyer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can shed much light on our modern society because lawyers can be not only guardians of the existing laws and orders,but also reformers and promoters.
引文
①马敏.有关中国近代社会转型的几点思考[J].天津社会科学,1997,(4).
②沃尔夫冈·查普夫.现代化与社会转型[M].陈黎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80.
③梁启超.李鸿章传[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2009:56.
④胡瑞琴,俞祖华.近代中国社会转型问题研究综述[J].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6,(3).
①柯文.《在中国发现历史》新序[J].历史研究,1996,(6).
②吴经熊.超越东西方[M].周伟驰译,雷立柏注.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66.
③伍廷芳.奏请专设法律学堂摺(一九〇五年夏)[A].丁俊贤,喻作凤.伍廷芳集(上)[C].北京:中华书局,1993:271 ~272.
④伍廷芳.致孙文电(二,一九一二年二月十八日)[A].丁俊贤,喻作凤.伍廷芳集(下)[C].北京:中华书局,1993:501.
①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内务部警务局长孙润宇建议施行律师制度呈孙大总统文[A].临时政府公报(第五十四期)[R].1912.
②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大总统令法制局审核呈复律师法草案文[A].临时政府公报(第四十五期)[R].1912.
③韩秀桃.略论北洋时期的司法发展[J].安徽大学法律评论,2002,(2).④在社会学语境下Power多被译作权力。但在传统法学的语境中,这一译法则容易产生误解,因为它在此不是指代源自国家合法的强力,或国家机关所承担的为法律所认可的行为能力,而是为一切社会成员(包括组织和个人)所拥有的影响其他行为者或机构态度和行为的能力,或实现其目标的能力。因此,本文采用“权能”这一译法。参见周林刚.激发权能理论:一个文献的综述[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6).
⑤联合国贫穷人口法律赋权委员会.让法律为每一个人服务(第一卷)[R].2008.
⑥中华民国政府.司法部训令第四十一号[A].政府公报(第280期)[R].1913.
⑦转引自肖秀娟.民国律师执业活动研究[D].上海:华东政法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23.
①上海律师公会.致各会员函(为制止登载近于招揽诉讼之广告或仅以姓名事务所及电话号码登报由)[A].上海律师公会报告书(第三十三期)[R].1935.
②佚名.国际律师协会第一次总会报告书[R].1922.
③王申.中国近代律师制度与律师[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4:166.
④诸葛孑明.救国老人沈钧儒先生[J].光明报,1947,(新15).
⑤上海律师公会.呈司法行政部文(为市公安局违法拘禁律师王述樵请呈行政院令市政府转饬该局移送法院侦查审判由)[A].上海律师公会报告书(第三十二期)[R].1934.
⑥杨贵华.自组织与社区共同体的自组织机制[J].东南学术,2007,(5).
⑦参见《律师暂行章程》(中华民国元年九月十六日元年叁字第七十四号),第二十二条至第二十八条。
⑧李卫东.民初组建全国性律师组织的努力与顿挫——以“全国律师公会联合会”为中心[J].浙江学刊,2007,(4).
⑨王志林.近代中国律师对外交往的先声——1921年“国际律师协会”北京第一次总会纪略[J].西部学刊,2014,(9).
上海律师公会.中华民国律师協会章程京师地方检察厅训令第二五号[A].上海律师公会报告书(第二期)[R].1921.
①佚名.京师地检厅滥用职权逮捕律师高穰后之反响[J].法律评论,1923,(25).
②赵德章.抗日救亡的“大炮”——吴迈律师在国难时刻[J].档案与史学,2001,(5).
③高其才.中国律师执业中的法律与关系因素——社会资本理论视角的分析[J].法学家,2008,(6).
④联合国贫穷人口法律赋权委员会.让法律为每一个人服务(第一卷)[R].2008.
①娄春杰.中产阶级、政治民主与经济增长:一个文献综述[J].社会主义研究,2014,(1).
②上海律师公会.上海律师公会暂行会则[A].上海律师公会报告书(第二十三期)[R].1928.
③曹汝霖.曹汝霖一生之回忆[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111.
④杨天宏.民国时期司法职员的薪俸问题[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2).
⑤佚名.津埠法官相率改业律师[J].法律评论,1927,(21).
⑥艾生.关于沈钧儒等案[J].思想月刊,1937,(4).
①陆茂清.民国时期轰动全国的“侮辱大总统案”[J].档案春秋,2006,(8).
②许指严.民国十周纪事本末[M].新北:文海出版社,1966:526.
③李卫南.曾是道义肩担人:记爱国民主人士刘崇佑律师二三事[J].福建统一战线,2000,(5).
④车吉心.民国野史(卷五)[M].济南:泰山出版社,2000:471~474.
⑤郦千明.熊希龄拘传案始末[J].检察风云,2011,(7).
⑥赵鼎新.西方社会运动与革命理论发展之述评——站在中国的角度思考[J].社会学研究,2005,(1).
①陈霆锐.为撤销领事裁判权告国人[J].法学季刊,1925,(6).
②佚名.上海律师公会推江庸君为驻京代表交涉公廨案[J].法律评论,1924,(54).
③黄尚文,玉兰花.林育南与施洋并肩战斗的日子[J].武汉文史资料,2003,(1).
④林育南.施伯高传[A].武汉二七纪念馆.施洋纪念文集[C].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104.
⑤张玉光.民国女杰——郑毓秀[J].文史月刊,2006,(4).
⑥佚名.郑毓秀魏道明两律师在东华宴请各界[N].申报,1926-9-24(本埠增刊).
⑦郑毓秀.郑毓秀自传[J].台湾春秋,1948,(3).
⑧佚名.呜呼恐怖时代,空前未闻之东南党祸[N].大公报,1927-4-26,(2).
①马龄国.陈延年之死——刘方岳、吴凯声营救陈延年纪实[J].贵阳文史,2002,(2).
②曹汝霖.曹汝霖一生之回忆[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105~106.
③丁贤俊,喻作凤.伍廷芳评传[M].人民出版社,2005:65.
④曹汝霖.曹汝霖一生之回忆[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145.
⑤张生,李彤.民国民法典的编订:政府与法律家的合作[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6,(1).
⑥佚名.郑毓秀谈男女平等[J].法律评论,1928,(12).
⑦佚名.郑毓秀谈男女平等[J].法律评论,1928,(12).
⑧张继才.论施洋在联省自治期间的思想与活动[J].武汉冶金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1).
⑨成红峰,张继才.论施洋的爱国主义思想与活动[J].安康师专学报,2012,(4).
①唐燕静.略论律师在30年代冤狱赔偿运动中的作用[J].法制与经济,2008,(10).
②秦建君.“七君子”事件大事记[J].民国档案,1988,(2).
③流水长.盛会上的律师:记五十年前参加商讨新中国建国大计的律师们[J].中国律师,1999,(10).
④孔飞力.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M].陈兼,陈之宏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4.
②沃尔夫冈·查普夫.现代化与社会转型[M].陈黎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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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佚名.郑毓秀谈男女平等[J].法律评论,19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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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孔飞力.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M].陈兼,陈之宏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