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赤壁赋》优劣之争与苏轼思想的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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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黄州期间是苏轼文学创作和思想转变非常重要的一个时期。明代以来围绕《赤壁》二赋之优劣展开了广泛探讨,梳理之后可以发现,抛开技巧、结构的具体对比,明清针对《赤壁》二赋的争论焦点,实际正指向于文章的思想层面。因此,二赋的优劣对比,隐含着苏轼人生思考状况的考察,而这与他逐渐形成的体道方式有关。苏轼体道方式的框架与《东坡易传》中对"道""性"的阐发相呼应,它超越了佛、道、儒的简单叙述,在不断的人生实践中,形成了苏轼旷达适意的观物处世态度。
Su Shi's(苏轼) exile in Huangzhou(黄州) was a very important period of his literary creation and ideological change. Since the Ming Dynasty, there have been widespread discussions around the merits and demerits of Fu of Chibi(I)(《前赤壁赋》)) and Fu of Chibi(II)(《后赤壁赋》). After an analysis and summary, we can see that the focus of debate about the two literary works by Su Shi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was actually on the level of their ideas, apart from the specific comparison of their writing skills and structures. So the comparison of Su Shi's two literary works implied an observation on his reflection on life, which was related to the way he gradually developed in experiencing Tao(道). And the framework of the way he experienced Tao matched his elaboration of "Tao" and "Nature"(性)discussed in Su Shi's Explanations of the Book of Change(《东坡易传》). By analyzing Su Shi's other works, we may draw a conclusion that his way of experiencing Tao exceeded a simple narration of Confucianism, Buddhism and Taoism. In his constant life practice, Su Shi formed his philosophy of life, which was characterized with broad-mindedness and congeniality.
Su Shi's(苏轼) exile in Huangzhou(黄州) was a very important period of his literary creation and ideological change. Since the Ming Dynasty, there have been widespread discussions around the merits and demerits of Fu of Chibi(I)(《前赤壁赋》)) and Fu of Chibi(II)(《后赤壁赋》). After an analysis and summary, we can see that the focus of debate about the two literary works by Su Shi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was actually on the level of their ideas, apart from the specific comparison of their writing skills and structures. So the comparison of Su Shi's two literary works implied an observation on his reflection on life, which was related to the way he gradually developed in experiencing Tao(道). And the framework of the way he experienced Tao matched his elaboration of "Tao" and "Nature"(性)discussed in Su Shi's Explanations of the Book of Change(《东坡易传》). By analyzing Su Shi's other works, we may draw a conclusion that his way of experiencing Tao exceeded a simple narration of Confucianism, Buddhism and Taoism. In his constant life practice, Su Shi formed his philosophy of life, which was characterized with broad-mindedness and congeniality.
引文
① 下文为叙述方便,《前赤壁赋》省称作前赋,《后赤壁赋》称为后赋。
② 唐庚述,强行父记:《唐子西文录》,何文焕辑:《历代诗话》,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445—446页。按,此书为强行父记述时人唐庚论诗文的语录书。
③ 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三,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89页。
④ 张照、梁诗正等编:《石渠宝笈初编》卷三二,永瑢、纪昀等纂修:《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25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初版影印,第294—295页。
(1)引自迟文浚等主编:《唐宋八大家散文广选新注集评》“苏轼卷”,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82页。
(2)孙琮:《山晓阁选宋大家苏东坡全集》卷六引,高海夫主编:《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5809页。
(3)吴楚材、吴调侯选:《古文观止》,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511页。
(4)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页。
(5)余诚编:《古文释义》,长沙:岳麓书社2003年版,第389—390页。
(6)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5811页。
(7)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1页。按,《古文评注》原书为过珙所编。
(8)日本大正一切经刊行会编印:《大正新修大藏经》(以下简称《大正藏》),第25册,1924—1934年,第102页。
(9)《大正藏》第8册,第848页。
(10)张志烈、马德富、周裕锴主编:《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六,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518页。下凡引苏轼作品,若无特殊说明,皆依据此本。
(11)《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2页。
(12)《大正藏》第19册《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第110页。
(13)《大正藏》第45册《肇论》,第151页。
(14)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三○,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115页。
(15)《大正藏》第8册,第751页。
(16)《大正藏》第48册,第359—360页。
(17)龙吟译评:《东坡易传》,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第290页。
(18)《东坡易传》,第297页。
(19)《东坡易传》,第299页。
(20)吴光等编校:《王阳明全集》卷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790页。
(21)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页。
(22)黄震:《黄氏日抄》卷九一《题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8册,第971页。
(23)郎晔选注:《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一,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四部丛刊本1957年版,第5页。
(24)陶宗仪编:《说郛》卷三八收,《说郛三种》所收120卷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1734页。
(25)金圣叹选评:《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八,曹方人等点校:《金圣叹全集》第3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618页。
(26)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09页。
(27)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2页。
(28)周义敢等校注:《秦观集编年校注》卷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672页。
(29)车若水:《脚气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65册,第531—532页。
(30)《东坡易传》卷七,第296页。
(31)《东坡易传》卷七,第296、299页。
(32)《东坡易传》卷七,第294页。
(33)《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2页。
(34)《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19页。
(35)《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六,第481—482页。
(36)《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一,第1153—1155页。
(37)《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三,第186页。
(38)《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二一,第2320—2321页。
(39)《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四五,第5325—5326页。
(40)《东坡易传》卷二《豫卦》六三爻辞下,第71页。
(41)《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六,第557—558页。
(42)《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五,第406页。
(43)朱弁:《曲洧旧闻》卷五《东坡儋耳试笔》,孔凡礼点校:《师友谈记·曲洧旧闻·西塘集耆旧续闻》,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52—153页。按,苏轼《行琼儋间肩舆坐睡梦中得句云……》诗有云:“四州环一岛,百洞蟠其中。……登高望中原,但见积水空。此生当安归,四顾真途穷。眇观大瀛海,坐咏谈天翁。茫茫太仓中,一米谁雌雄。”可与本段叙述对参。
(44)《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一七,第1893页。
(45)《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二九,第3160页。
(46)《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三九,第4617页。
(47)《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一,第1123页。
(48)陈宏天、高秀芳点校:《苏辙集·栾城后集》卷二二,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126—1127页。
② 唐庚述,强行父记:《唐子西文录》,何文焕辑:《历代诗话》,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445—446页。按,此书为强行父记述时人唐庚论诗文的语录书。
③ 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三,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89页。
④ 张照、梁诗正等编:《石渠宝笈初编》卷三二,永瑢、纪昀等纂修:《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25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初版影印,第294—295页。
(1)引自迟文浚等主编:《唐宋八大家散文广选新注集评》“苏轼卷”,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82页。
(2)孙琮:《山晓阁选宋大家苏东坡全集》卷六引,高海夫主编:《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5809页。
(3)吴楚材、吴调侯选:《古文观止》,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511页。
(4)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页。
(5)余诚编:《古文释义》,长沙:岳麓书社2003年版,第389—390页。
(6)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5811页。
(7)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1页。按,《古文评注》原书为过珙所编。
(8)日本大正一切经刊行会编印:《大正新修大藏经》(以下简称《大正藏》),第25册,1924—1934年,第102页。
(9)《大正藏》第8册,第848页。
(10)张志烈、马德富、周裕锴主编:《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六,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518页。下凡引苏轼作品,若无特殊说明,皆依据此本。
(11)《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2页。
(12)《大正藏》第19册《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第110页。
(13)《大正藏》第45册《肇论》,第151页。
(14)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三○,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115页。
(15)《大正藏》第8册,第751页。
(16)《大正藏》第48册,第359—360页。
(17)龙吟译评:《东坡易传》,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第290页。
(18)《东坡易传》,第297页。
(19)《东坡易传》,第299页。
(20)吴光等编校:《王阳明全集》卷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790页。
(21)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0页。
(22)黄震:《黄氏日抄》卷九一《题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8册,第971页。
(23)郎晔选注:《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一,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四部丛刊本1957年版,第5页。
(24)陶宗仪编:《说郛》卷三八收,《说郛三种》所收120卷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1734页。
(25)金圣叹选评:《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八,曹方人等点校:《金圣叹全集》第3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618页。
(26)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09页。
(27)引自《唐宋八大家文钞校注集评》“东坡文钞”,第5812页。
(28)周义敢等校注:《秦观集编年校注》卷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672页。
(29)车若水:《脚气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65册,第531—532页。
(30)《东坡易传》卷七,第296页。
(31)《东坡易传》卷七,第296、299页。
(32)《东坡易传》卷七,第294页。
(33)《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2页。
(34)《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第19页。
(35)《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六,第481—482页。
(36)《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一,第1153—1155页。
(37)《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三,第186页。
(38)《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二一,第2320—2321页。
(39)《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四五,第5325—5326页。
(40)《东坡易传》卷二《豫卦》六三爻辞下,第71页。
(41)《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六,第557—558页。
(42)《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五,第406页。
(43)朱弁:《曲洧旧闻》卷五《东坡儋耳试笔》,孔凡礼点校:《师友谈记·曲洧旧闻·西塘集耆旧续闻》,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52—153页。按,苏轼《行琼儋间肩舆坐睡梦中得句云……》诗有云:“四州环一岛,百洞蟠其中。……登高望中原,但见积水空。此生当安归,四顾真途穷。眇观大瀛海,坐咏谈天翁。茫茫太仓中,一米谁雌雄。”可与本段叙述对参。
(44)《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一七,第1893页。
(45)《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二九,第3160页。
(46)《苏轼全集校注》“诗集”卷三九,第4617页。
(47)《苏轼全集校注》“文集”卷一一,第1123页。
(48)陈宏天、高秀芳点校:《苏辙集·栾城后集》卷二二,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126—11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