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彝尊与徐元文交游考——兼论康熙朝《明史》纂修与士林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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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朱彝尊是明末清初著名的文学家与学者,与当时的文学圈、学术圈有广泛的交游。徐元文与朱彝尊仅相差5岁,二人因解救顾炎武结缘,因诗文酬唱会友,又因纂修《明史》有了更进一步的交流与联系,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明清易代的特殊历史时期,作为清廷汉官代表的徐元文与作为汉族士人代表的朱彝尊之交游具有重要意义,为今人了解清初文教政策与文人生态,提供了一幅独特的士林图景。
As one of the greatest poets and scholars during the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Zhu Yizun developed wide friendships in the literature and academic circles.Xu Yuanwen is only five years younger than Zhu.They made acquaintance with each other when they endeavored together to rescue Gu Yanwu,and contacted frequently because of literature and compiling Ming History,thus establishing a profound friendship.During the special historical period of dynasty change from Ming to Qing,as a Han government official in the Qing court,Xu Yuanwen's association with Zhu Yizun and other intellectuals of Han nationality had a special meaning,and it provides important information for present study on the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policies and scholars'ecology in the early Qing Dynasty.
As one of the greatest poets and scholars during the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Zhu Yizun developed wide friendships in the literature and academic circles.Xu Yuanwen is only five years younger than Zhu.They made acquaintance with each other when they endeavored together to rescue Gu Yanwu,and contacted frequently because of literature and compiling Ming History,thus establishing a profound friendship.During the special historical period of dynasty change from Ming to Qing,as a Han government official in the Qing court,Xu Yuanwen's association with Zhu Yizun and other intellectuals of Han nationality had a special meaning,and it provides important information for present study on the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policies and scholars'ecology in the early Qing Dynasty.
引文
[1]钱林.文献征存录:卷四[M]∥清代传记丛刊:10册.台北:明文书局,1985:339-340.
[2]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57.
[3]顾炎武.顾亭林诗文集[M].华忱之,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3.
[4]朱彝尊.静志堂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672.
[5]张穆.顾亭林先生年谱:卷中[M].刻本.1844(清道光二十四年).
[6]卢兴基.康熙手抄本含章馆诗集的发现与黄培诗案[M]∥中华文史论丛:30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233.
[7]周可真.顾炎武年谱[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1998.
[8]王冀民.顾亭林诗笺释:卷四[M].北京:中华书局,1998:685.
[9]顾炎武.蒋山佣残稿:卷三[M]∥清代诗文集汇编:4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136.
[10]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七[M]∥四部丛刊初编:278册.上海:上海书店,1989.
[11]朱彝尊.曝书亭集外稿:卷八[M].刻本.1822(清道光二年):卷中.
[12]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一百六〇[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0:2576-2577.
[13]徐元文.含经堂集:卷十四[M]∥清代诗文集汇编:13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4]徐乾学.憺园文集:卷七[M]∥清代诗文集汇编:1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5]叶昌炽.“徐乾学健庵”条[M]∥藏书纪事诗:卷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390.
[16]钱谦益.绛云楼书目:题辞[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5:2.
[17]黄丕烈.“《圣宋文选》三十二卷宋刻本”条[M]∥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卷6.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295.
[18]孟森.己未词科录外录[M]∥明清史论著集刊.北京:中华书局,1959:494.
[19]圣祖仁皇帝实录[M]∥清实录:4册.北京:中华书局,1985:1035.
[20]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M].北京:中华书局,1963:54-55.
[21]杜维运.清代史学与史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8:264.
[22]赖玉芹.博学鸿儒与清初学术转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51.
[23]黄宗羲.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M]∥黄宗羲全集:10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3:222.
[24]英和,等.钦定石渠宝笈三编:卷五十一[M]∥故宫珍本丛刊:455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29.
(1)王士禛(1634-1711),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新城(今山东桓台)人。顺治进士,授扬州府推官,迁礼部主事,历充经筵讲官、国史副总裁,累官刑部尚书。谥文简。时负盛名,有《带经堂集》《渔洋诗文集》等。《清史稿·列传五十三》有传。
(2)按:王利民著有《博大之宗---朱彝尊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徐乾学(1631-1694),字原一,号健庵,江苏昆山人,官至刑部尚书。曾充《明史》总裁官,总纂《一统志》《清会典》《古文渊鉴》等书。著有《读礼通考》《憺园集》《传是楼书目》等。《清史稿·列传五十八》有传。
(2)徐秉义(1633-1711),字彦和,号果亭,江苏昆山人,徐乾学之弟,徐元文之兄。康熙十二年(1673)进士,授编修,选右中允,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曾出任《明史》馆总裁。有《培林堂书目》《耘圃培林堂代言集》。
(3)王显祚(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襄璞,又字湛求,直隶曲周人,崇祯举人,曾任山西布政使等。
(1)刘芳躅(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增美,号钟山,宛平人。顺治乙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工部侍郎。
(1)汪琬(1624-1690),字苕文,号钝庵,人称尧峰先生,长洲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官户部主事、刑部郎中。康熙时举博学鸿词科,授编修,与修《明史》。著有《钝翁类稿》《尧峰文钞》等。《清史稿·列传二百七十一》有传。
(2)李良年(1635-1694),字武曾,号秋锦,秀水人。少有隽才,与朱彝尊交厚,并称“朱李”。喜游历,游踪遍及南北。后至京师,举试博学鸿儒,不遇。徐乾学开志局于洞庭西山,聘主分修。其文章长于议论,深得汪琬推重,颇有时誉。著有《秋锦山房集》。《清史稿·列传二百七十一》有传。
(1)按:典出独逸窝退士《笑笑录》卷六:“曾文正于克复金陵后得人颂贺诗文,命书记统抄为一编,自题签曰‘米汤大全’,可谓雅谑矣。”世俗以相娱悦者为“灌米汤”,而欢场尤甚甘泉。李冰叔尝戏为诗曰:“英雄末路拏稀饭,混沌初开灌米汤。”(清光绪五年申报馆丛书本)
(2)毕大生(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雨稼,号豫瞻。江南青浦人。贡生。尝游山东,入北京,历久无所遇,终客死山东。与朱彝尊、查慎行、魏坤交最密。工书法。著有《兰秋介雅堂诗略》。生平事迹见《嘉庆华亭府志》卷五七。
(1)姜宸英(1628-1699),字西溟,号湛园、苇间、湛园居士,浙江慈溪人。明末诸生,康熙十九年(1680)以布衣荐入《明史》馆任纂修官,分撰《刑法志》,又从徐乾学在洞庭山修《大清一统志》。康熙三十六年(1697)七十岁始成进士,以殿试第三名授翰林院编修。著有《湛园集》《苇间集》《海防总论》。
(2)曹禾(1637-1699),字颂嘉,号未庵,又号峨嵋,江苏江阴人。康熙三年(1664)进士,官内阁中书。康熙十八年(1679)应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国子祭酒,以事罢归。曹禾喜纵酒,酷爱围棋,工诗文,与颜光敏、田雯、宋荦等称“诗中十子”,著有《未庵初集》《峨嵋集》等。《清史稿·二百七十一》有传。
(3)禹之鼎(1647-1716),中国清代画家。字尚吉,一字尚基,一作尚稽,号慎斋。后寄籍江都。擅山水、人物、花鸟、走兽,尤精肖像。有《骑牛南还图》《放鹇图》《王原祁艺菊图》等传世。
(1)7篇《上明史总裁书》详见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三十二(载《四部丛刊初编》,上海书店,1989年版,178册)。
(1)黄宗羲(1610-1695),浙江余姚人,字太冲,号南雷,人称梨洲先生。“复社”成员。清兵南下,起兵抗清,南明鲁王授以左副都御史。后隐居不仕,讲学著述。有《宋元学案》《明儒学案》和《明夷待访录》等。
(2)按:参见赵尔巽等《清史稿》卷267《黄宗羲传》:“尝论《宋史》别立《道学传》,为元儒之陋,《明史》不当仍其例。朱彝尊适有此议,得宗羲书示众,遂去之。”(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43册,第13105页)
[2]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57.
[3]顾炎武.顾亭林诗文集[M].华忱之,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3.
[4]朱彝尊.静志堂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672.
[5]张穆.顾亭林先生年谱:卷中[M].刻本.1844(清道光二十四年).
[6]卢兴基.康熙手抄本含章馆诗集的发现与黄培诗案[M]∥中华文史论丛:30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233.
[7]周可真.顾炎武年谱[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1998.
[8]王冀民.顾亭林诗笺释:卷四[M].北京:中华书局,1998:685.
[9]顾炎武.蒋山佣残稿:卷三[M]∥清代诗文集汇编:4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136.
[10]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七[M]∥四部丛刊初编:278册.上海:上海书店,1989.
[11]朱彝尊.曝书亭集外稿:卷八[M].刻本.1822(清道光二年):卷中.
[12]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一百六〇[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0:2576-2577.
[13]徐元文.含经堂集:卷十四[M]∥清代诗文集汇编:13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4]徐乾学.憺园文集:卷七[M]∥清代诗文集汇编:1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5]叶昌炽.“徐乾学健庵”条[M]∥藏书纪事诗:卷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390.
[16]钱谦益.绛云楼书目:题辞[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5:2.
[17]黄丕烈.“《圣宋文选》三十二卷宋刻本”条[M]∥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卷6.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295.
[18]孟森.己未词科录外录[M]∥明清史论著集刊.北京:中华书局,1959:494.
[19]圣祖仁皇帝实录[M]∥清实录:4册.北京:中华书局,1985:1035.
[20]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M].北京:中华书局,1963:54-55.
[21]杜维运.清代史学与史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8:264.
[22]赖玉芹.博学鸿儒与清初学术转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51.
[23]黄宗羲.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M]∥黄宗羲全集:10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3:222.
[24]英和,等.钦定石渠宝笈三编:卷五十一[M]∥故宫珍本丛刊:455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29.
(1)王士禛(1634-1711),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新城(今山东桓台)人。顺治进士,授扬州府推官,迁礼部主事,历充经筵讲官、国史副总裁,累官刑部尚书。谥文简。时负盛名,有《带经堂集》《渔洋诗文集》等。《清史稿·列传五十三》有传。
(2)按:王利民著有《博大之宗---朱彝尊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徐乾学(1631-1694),字原一,号健庵,江苏昆山人,官至刑部尚书。曾充《明史》总裁官,总纂《一统志》《清会典》《古文渊鉴》等书。著有《读礼通考》《憺园集》《传是楼书目》等。《清史稿·列传五十八》有传。
(2)徐秉义(1633-1711),字彦和,号果亭,江苏昆山人,徐乾学之弟,徐元文之兄。康熙十二年(1673)进士,授编修,选右中允,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曾出任《明史》馆总裁。有《培林堂书目》《耘圃培林堂代言集》。
(3)王显祚(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襄璞,又字湛求,直隶曲周人,崇祯举人,曾任山西布政使等。
(1)刘芳躅(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增美,号钟山,宛平人。顺治乙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工部侍郎。
(1)汪琬(1624-1690),字苕文,号钝庵,人称尧峰先生,长洲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官户部主事、刑部郎中。康熙时举博学鸿词科,授编修,与修《明史》。著有《钝翁类稿》《尧峰文钞》等。《清史稿·列传二百七十一》有传。
(2)李良年(1635-1694),字武曾,号秋锦,秀水人。少有隽才,与朱彝尊交厚,并称“朱李”。喜游历,游踪遍及南北。后至京师,举试博学鸿儒,不遇。徐乾学开志局于洞庭西山,聘主分修。其文章长于议论,深得汪琬推重,颇有时誉。著有《秋锦山房集》。《清史稿·列传二百七十一》有传。
(1)按:典出独逸窝退士《笑笑录》卷六:“曾文正于克复金陵后得人颂贺诗文,命书记统抄为一编,自题签曰‘米汤大全’,可谓雅谑矣。”世俗以相娱悦者为“灌米汤”,而欢场尤甚甘泉。李冰叔尝戏为诗曰:“英雄末路拏稀饭,混沌初开灌米汤。”(清光绪五年申报馆丛书本)
(2)毕大生(生卒年不详,盖顺康时人),字雨稼,号豫瞻。江南青浦人。贡生。尝游山东,入北京,历久无所遇,终客死山东。与朱彝尊、查慎行、魏坤交最密。工书法。著有《兰秋介雅堂诗略》。生平事迹见《嘉庆华亭府志》卷五七。
(1)姜宸英(1628-1699),字西溟,号湛园、苇间、湛园居士,浙江慈溪人。明末诸生,康熙十九年(1680)以布衣荐入《明史》馆任纂修官,分撰《刑法志》,又从徐乾学在洞庭山修《大清一统志》。康熙三十六年(1697)七十岁始成进士,以殿试第三名授翰林院编修。著有《湛园集》《苇间集》《海防总论》。
(2)曹禾(1637-1699),字颂嘉,号未庵,又号峨嵋,江苏江阴人。康熙三年(1664)进士,官内阁中书。康熙十八年(1679)应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国子祭酒,以事罢归。曹禾喜纵酒,酷爱围棋,工诗文,与颜光敏、田雯、宋荦等称“诗中十子”,著有《未庵初集》《峨嵋集》等。《清史稿·二百七十一》有传。
(3)禹之鼎(1647-1716),中国清代画家。字尚吉,一字尚基,一作尚稽,号慎斋。后寄籍江都。擅山水、人物、花鸟、走兽,尤精肖像。有《骑牛南还图》《放鹇图》《王原祁艺菊图》等传世。
(1)7篇《上明史总裁书》详见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三十二(载《四部丛刊初编》,上海书店,1989年版,178册)。
(1)黄宗羲(1610-1695),浙江余姚人,字太冲,号南雷,人称梨洲先生。“复社”成员。清兵南下,起兵抗清,南明鲁王授以左副都御史。后隐居不仕,讲学著述。有《宋元学案》《明儒学案》和《明夷待访录》等。
(2)按:参见赵尔巽等《清史稿》卷267《黄宗羲传》:“尝论《宋史》别立《道学传》,为元儒之陋,《明史》不当仍其例。朱彝尊适有此议,得宗羲书示众,遂去之。”(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43册,第1310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