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笔记小说与医案中稳婆形象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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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收生作为稳婆的主要工作,在明清时期受到了包括男性医者和士人阶层在内的诸多诟病。稳婆与收生有关的负面形象受到了主流舆论的推动,逐渐成为时至今日人们仍在沿用的刻板印象,这直接导致了明清时期稳婆形象的构建过于片面,从而忽略了其职业性和专业性。事实上,稳婆群体在古代女性生产过程中,无论是在性别视角还是医学视角下,都起到了重要且无法轻易被"男性医者"或"家中年长女性"取代的作用;也正是她们独有的技能,成就了明清时期罕见的职业女性的地位。
Child delivery is the primary job of midwives in ancient China. However, it was widely attacked by male healer and scholars. Midwives' negative images that related to child delivery were pushed by the mainstream of public opinions, and gradually turned into the stereotypies that people keep holding even in nowadays. It directly caused the images that midwives in that period of time seem to be unilateral. People somehow ignored the fact that midwives worked professionally and occupationally. In fact, no matt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ders or medical science, midwive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childbirth, which cannot be easily replaced by male healers or elderly females in the family. Their unique skills made them achieve the unique positions of professional women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Child delivery is the primary job of midwives in ancient China. However, it was widely attacked by male healer and scholars. Midwives' negative images that related to child delivery were pushed by the mainstream of public opinions, and gradually turned into the stereotypies that people keep holding even in nowadays. It directly caused the images that midwives in that period of time seem to be unilateral. People somehow ignored the fact that midwives worked professionally and occupationally. In fact, no matt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ders or medical science, midwive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childbirth, which cannot be easily replaced by male healers or elderly females in the family. Their unique skills made them achieve the unique positions of professional women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引文
[1]李贞德:《汉唐之间医书中的生产之道》,《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996年第3期,第563页。
[1]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5年,第318-319页。
[2]顾起元:《客座赘语》卷七,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编篆出版工作委员会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243册,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影印本,第391页。
[3]徐奉恩:《里乘》,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年,第81-82页。
[4]齐学裘:《见闻续笔》卷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876年影印本,第112页。
[1]袁枚:《子不语》卷八,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32页。
[2]徐奉恩:《里乘》,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年,第169-170页。
[3]袁枚:《子不语》卷十九,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88页。
[4]袁枚:《子不语》卷十八,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83页。
[5]唐千顷撰,叶灏增订:《增广大生要旨》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161页。
[6]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7]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1]俞樾:《右台仙馆笔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50-151页。
[2]谢肇制:《五杂组》卷五,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85页。
[3]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4]王士雄:《随息居重订霍乱论》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54页。
[1]Hilary Marland, The Art of Midwifery: Early Modern Midwives in Europe. London: Routledge Press, 1993, 27-76, 95-114. Doreen Evenden在Mothers and their midwives in seventeenth-century London中提到17世纪的伦敦接生婆们通过一种非官方的,通过前辈传授经验的系统下学习她们的接生知识。David Harley在Provincial midwives in England: Lancashire and Cheshire. 1660-1769中指出,到了18世纪,英国政府依然难以向助接生婆提供甚至半专业式的培训。而在德国,到了15世纪末,接生婆这一行业的培训和上岗才逐步规范化。16~17世纪西班牙的接生婆们依然通过口耳相传来传授相关的接生知识。
[2]洪有锡:《先生妈,产婆与产科医师》,台北:前卫出版社,2002年,第7页。
[3]王初桐:《奁史》卷六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899页。
[4]俞樾:《右台仙馆笔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44-145页。
[1]郭立诚:《中国生育礼俗考》,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1年,第125页。
[2]班固:《汉书》卷九十七,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3966页。
[3]沈金鳌:《妇科玉尺》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32-33页。
[4]李贞德:《女人的中国医疗史:秦汉之间的健康照顾与性别》,台北:三民书店,2008年,第96页。
[5]唐千顷撰,叶灏增订:《增广大生要旨》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354页。
[6]王肯堂:《证治淮绳》,见吴唯等编:《明清中医名著丛刊》,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7年,第1991页。
[7]薛已:《女科撮要》,见《域外汉籍珍本文库》编篆委员会编:《域外汉集珍本文库》(第二辑),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689页。
[1]长谷真逸:《农田馀话》卷下,济南:齐鲁书社,1995年,第78-79页。
[2]王初桐:《奁史》卷六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897页。
[3]陈文中:《陈氏小儿病源痘疹方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第8页。
[4]长谷真逸:《农田馀话》卷下,济南:齐鲁书社,1995年,第79页。
[5]万全:《万氏家传育婴》卷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22-24页。
[6]梁其姿:《前近代中国的女性医疗从业者》,见李贞德、梁其姿编:《妇女与社会》,北京:中国百科大全出版社,2005年,第363页。
[7]梁其姿:《前近代中国的女性医疗从业者》,见李贞德、梁其姿编:《妇女与社会》,北京:中国百科大全出版社,2005年,第363页。
[1]程国彭:《医学心悟》,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年,第220-221页。
[2]虞抟:《医学正传》,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432-433页。
[3]江瓘:《名医类案》卷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748-1749页。
[4]无论在笔记小说或是医案中都会出现对于稳婆的刻板形象的描写,而通过对于这两种文本的再分析也都可以建构出这一群体的职业性。当然,由于笔记小说中的故事时常会受到男性文人的二次创作,故而其携带的男性文人对于稳婆群体的主观意见往往强于医案。
[1]虽然尚没有已出版或发表的专著或论文对这一现象着重论述,但在笔者的硕士论文中曾对稳婆与医者正面交锋的情况进行例证和分析。如在《洄溪医案》《续名医类案》等医案中就曾出现稳婆和男性医者对于一些难产的个案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虽然在这些记载中无一例外地以男性医者大获全胜告终,但考虑到医案作为载体,必然对于男性医者存在一定的美化。而在这种交锋的记叙中所体现的是在古代产科领域,医者并非单方面‘屠戮’及诟病稳婆群体,而是一种交互平等的对立和抨击。
[1]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5年,第318-319页。
[2]顾起元:《客座赘语》卷七,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编篆出版工作委员会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243册,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影印本,第391页。
[3]徐奉恩:《里乘》,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年,第81-82页。
[4]齐学裘:《见闻续笔》卷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876年影印本,第112页。
[1]袁枚:《子不语》卷八,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32页。
[2]徐奉恩:《里乘》,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年,第169-170页。
[3]袁枚:《子不语》卷十九,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88页。
[4]袁枚:《子不语》卷十八,见《清代笔记丛刊》编纂委员会编:《清代笔记丛刊二》,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第1583页。
[5]唐千顷撰,叶灏增订:《增广大生要旨》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161页。
[6]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7]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1]俞樾:《右台仙馆笔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50-151页。
[2]谢肇制:《五杂组》卷五,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85页。
[3]李清:《折狱新语》卷四,上海:中央书店,1935年,第96页。
[4]王士雄:《随息居重订霍乱论》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54页。
[1]Hilary Marland, The Art of Midwifery: Early Modern Midwives in Europe. London: Routledge Press, 1993, 27-76, 95-114. Doreen Evenden在Mothers and their midwives in seventeenth-century London中提到17世纪的伦敦接生婆们通过一种非官方的,通过前辈传授经验的系统下学习她们的接生知识。David Harley在Provincial midwives in England: Lancashire and Cheshire. 1660-1769中指出,到了18世纪,英国政府依然难以向助接生婆提供甚至半专业式的培训。而在德国,到了15世纪末,接生婆这一行业的培训和上岗才逐步规范化。16~17世纪西班牙的接生婆们依然通过口耳相传来传授相关的接生知识。
[2]洪有锡:《先生妈,产婆与产科医师》,台北:前卫出版社,2002年,第7页。
[3]王初桐:《奁史》卷六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899页。
[4]俞樾:《右台仙馆笔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44-145页。
[1]郭立诚:《中国生育礼俗考》,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1年,第125页。
[2]班固:《汉书》卷九十七,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3966页。
[3]沈金鳌:《妇科玉尺》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32-33页。
[4]李贞德:《女人的中国医疗史:秦汉之间的健康照顾与性别》,台北:三民书店,2008年,第96页。
[5]唐千顷撰,叶灏增订:《增广大生要旨》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354页。
[6]王肯堂:《证治淮绳》,见吴唯等编:《明清中医名著丛刊》,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7年,第1991页。
[7]薛已:《女科撮要》,见《域外汉籍珍本文库》编篆委员会编:《域外汉集珍本文库》(第二辑),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689页。
[1]长谷真逸:《农田馀话》卷下,济南:齐鲁书社,1995年,第78-79页。
[2]王初桐:《奁史》卷六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1897页。
[3]陈文中:《陈氏小儿病源痘疹方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第8页。
[4]长谷真逸:《农田馀话》卷下,济南:齐鲁书社,1995年,第79页。
[5]万全:《万氏家传育婴》卷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22-24页。
[6]梁其姿:《前近代中国的女性医疗从业者》,见李贞德、梁其姿编:《妇女与社会》,北京:中国百科大全出版社,2005年,第363页。
[7]梁其姿:《前近代中国的女性医疗从业者》,见李贞德、梁其姿编:《妇女与社会》,北京:中国百科大全出版社,2005年,第363页。
[1]程国彭:《医学心悟》,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年,第220-221页。
[2]虞抟:《医学正传》,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432-433页。
[3]江瓘:《名医类案》卷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748-1749页。
[4]无论在笔记小说或是医案中都会出现对于稳婆的刻板形象的描写,而通过对于这两种文本的再分析也都可以建构出这一群体的职业性。当然,由于笔记小说中的故事时常会受到男性文人的二次创作,故而其携带的男性文人对于稳婆群体的主观意见往往强于医案。
[1]虽然尚没有已出版或发表的专著或论文对这一现象着重论述,但在笔者的硕士论文中曾对稳婆与医者正面交锋的情况进行例证和分析。如在《洄溪医案》《续名医类案》等医案中就曾出现稳婆和男性医者对于一些难产的个案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虽然在这些记载中无一例外地以男性医者大获全胜告终,但考虑到医案作为载体,必然对于男性医者存在一定的美化。而在这种交锋的记叙中所体现的是在古代产科领域,医者并非单方面‘屠戮’及诟病稳婆群体,而是一种交互平等的对立和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