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毛纪《四朝恩遇图》人物服饰研究
|
摘要
《四朝恩遇图》为明代首辅毛纪(1463～1545年)于嘉靖十年(1531年)所作,书中绘制了十六幅其在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为官和致仕后所着各类冠服的画像,对应十六篇题记,辅以相关谕旨、进表、记事十二篇。该书仅存世明代手写稿本一册,现藏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图书馆。本文首次刊布了稿本封面以及部分图页,并在考证毛纪生平与记录稿本信息基础上,结合文献,着重对十六幅图中所描绘的明代文官全部官服系列的服饰包括进士服、庶吉士服、常服、赐服、祭服、公服、朝服和忠靖服予以研究。
Si Chao Enyu Tu(Illustrations of the Honors Conferred by Four Emperors)is the work of Mao Ji(1463-1545), the shoufu(senior grand secretary, quasi-prime minister) of the Ming Dynasty, finished in the tenth year of Jiajing reign period(1531). In this work, Mao painted 16 self-portraits in various dresses when he was on official posts during Chenghua(1465-1487), Hongzhi(1488-1505), Zhengde(1506-1521) and Jiajing(1522-1566) reign periods and after his retirement; corresponding to these self-portraits, he wrote 16 captions and attached the imperial edicts, memoirs he presented to the emperors and notes related to them. This work has only a manual transcript of the Ming Dynasty preserved to date, which is collected in the library of the Institute of Histor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This paper publishes the front cover and some illustrations of this transcript for the first time, and, based on the examinations to Mao Ji's official career and the messages carried by the manual transcript with references of historical works, studies the jinshi(metropolitan graduate) regalia, shujishi(Hanlin bachelor) dress, changfu(everyday dress), cifu(dress with imperially bestowed or permitted transgressing designs), jifu(sacrificial ceremonial dresses), gongfu(audience dress), chaofu(court dress) and zhongjing fu("loyal and tranquil dress", leisure dress for civil officials) shown in these portraits, which included the entire civil official dress system of the Ming Dynasty.
Si Chao Enyu Tu(Illustrations of the Honors Conferred by Four Emperors)is the work of Mao Ji(1463-1545), the shoufu(senior grand secretary, quasi-prime minister) of the Ming Dynasty, finished in the tenth year of Jiajing reign period(1531). In this work, Mao painted 16 self-portraits in various dresses when he was on official posts during Chenghua(1465-1487), Hongzhi(1488-1505), Zhengde(1506-1521) and Jiajing(1522-1566) reign periods and after his retirement; corresponding to these self-portraits, he wrote 16 captions and attached the imperial edicts, memoirs he presented to the emperors and notes related to them. This work has only a manual transcript of the Ming Dynasty preserved to date, which is collected in the library of the Institute of Histor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This paper publishes the front cover and some illustrations of this transcript for the first time, and, based on the examinations to Mao Ji's official career and the messages carried by the manual transcript with references of historical works, studies the jinshi(metropolitan graduate) regalia, shujishi(Hanlin bachelor) dress, changfu(everyday dress), cifu(dress with imperially bestowed or permitted transgressing designs), jifu(sacrificial ceremonial dresses), gongfu(audience dress), chaofu(court dress) and zhongjing fu("loyal and tranquil dress", leisure dress for civil officials) shown in these portraits, which included the entire civil official dress system of the Ming Dynasty.
引文
[1]杜泽逊《四库存目标注》史部(二),第91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
[2]武新立《明清稀见史籍叙录》,第42~44页,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年。
[3](清)张思勉《掖县志》卷五《坊表》,第823页,(台北)成文出版社,1976年。
[4]《明宪宗实录》卷二八八,第4875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5]《明孝宗实录》卷三二,第714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6]《明史》卷一九○,第5045、5046页,中华书局,1974年。
[7]同[6],第5047页。
[8](清)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第527页,中华书局,1965年。
[9]《明史》卷六七,第1641页,中华书局,1974年。
[10]同[9]。
[11]王琼虽与毛纪属于同时代人物,但记载其生平事迹的《王琼事迹图册》并没有明确完成时间点,不排除是后人根据其事迹所创,故判断《恩遇图》所载进士服出现时间可能会早于前者。
[12]赵连赏《浅谈历史上两次异域服饰引入对中国古代官服的影响》,《云南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13]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潼关税村隋代壁画墓》,图八一,文物出版社,2013年。
[14](宋)沈括著,胡道静校注《梦溪笔谈校证》(上),第23页,中华书局,1957年。
[15]《明太祖实录》卷二○九,第3114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16]陕西杨家湾汉墓出土有穿靴军士俑,参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陕西省咸阳市杨家湾出土大批西汉彩绘陶俑》,《文物》1966年第3期。
[17]明洪武元年二月规定“官则乌纱帽、圆领袍、束带、黑靴”,参见《明太祖实录》卷三O,第525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18]王斌《斯文在兹——孔府旧藏服饰》,第26页,山东博物馆,2012年。
[19]同[15],第3113页。
[20]同[9],第1638页。
[21]“文臣章服(制度),各以禽鸟定品级,此本朝独创。”参见(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一三,第348页,中华书局,1980年。
[22]《通典·嘉礼六》载:“武太后延载元年五月,内出绣袍,以赐文武三品以上官。其袍文仍各有训诫:诸王,则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左右卫将军,饰以对麒麟;左右武卫,饰以对武(虎);左右鹰扬卫,饰以对鹰;左右千牛卫,饰以对牛;左右豹韬卫,饰以对豹;左右玉铃卫,饰以对鹘;左右监门卫,饰以对狮子;左右金吾卫,饰以对豸。”参见(唐)杜佑撰、王文锦等点校《通典》卷六一,第1725页,中华书局,1988年。
[23]如河北宣化下八里辽墓出土壁画中多名男子所穿圆领袍上饰有圆形“补子”,参见徐光冀《中国出土壁画全集·河北卷》,第178、179页,科学出版社,2012年;南宋陈员靓编《事林广记》中有一幅元代人玩双陆棋图,图中一人所穿袍服背后有一方形补子,参见周心慧《新编中国版画史图录》第二册,第188页,学苑出版社,2000年;1975年山东邹县元代李裕庵墓出土有一件饰有补纹的袍子,参见山东邹县文物保管所《邹县元代李裕庵墓清理简报》,《文物》1978年第4期。
[24]《明史》卷七四,第1804页,中华书局,1974年。
[25]《金史》卷四三,第980、981页,中华书局,1975年。
[26]《明太祖实录》卷三六下,第690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27]同[26],第690、691页。
[28]同[15],第3113页。
[29](明)佚名《明宫冠服仪仗图·冠服》卷二,第52页,北京燕山出版社,2015年。
[30]同[15],第3112、3113页。
[31]同[15],第3111页。
[32]《后汉书》志第三○,第3666页,中华书局,1973年。
[33]同[15],第3111页。
[34]同[29],第57页。
[35]同[15],第3112页。
[36](明)李东阳等撰、申时行等重修《大明会典》卷六一,第1054页,(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影印明抄本,1976年。
[37]《明孝宗实录》卷八五,第1931、1932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38]同[9],第1639、1640页。
[39]同[36],第1064页。
[40]同[36],第1064页。
[41](明)王圻等《三才图会》(中),第150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
[42](明)王世贞《觚不觚录》,《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43](明)刘若愚《酌中志》卷一九,第166页,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
[2]武新立《明清稀见史籍叙录》,第42~44页,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年。
[3](清)张思勉《掖县志》卷五《坊表》,第823页,(台北)成文出版社,1976年。
[4]《明宪宗实录》卷二八八,第4875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5]《明孝宗实录》卷三二,第714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6]《明史》卷一九○,第5045、5046页,中华书局,1974年。
[7]同[6],第5047页。
[8](清)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第527页,中华书局,1965年。
[9]《明史》卷六七,第1641页,中华书局,1974年。
[10]同[9]。
[11]王琼虽与毛纪属于同时代人物,但记载其生平事迹的《王琼事迹图册》并没有明确完成时间点,不排除是后人根据其事迹所创,故判断《恩遇图》所载进士服出现时间可能会早于前者。
[12]赵连赏《浅谈历史上两次异域服饰引入对中国古代官服的影响》,《云南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13]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潼关税村隋代壁画墓》,图八一,文物出版社,2013年。
[14](宋)沈括著,胡道静校注《梦溪笔谈校证》(上),第23页,中华书局,1957年。
[15]《明太祖实录》卷二○九,第3114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16]陕西杨家湾汉墓出土有穿靴军士俑,参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陕西省咸阳市杨家湾出土大批西汉彩绘陶俑》,《文物》1966年第3期。
[17]明洪武元年二月规定“官则乌纱帽、圆领袍、束带、黑靴”,参见《明太祖实录》卷三O,第525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18]王斌《斯文在兹——孔府旧藏服饰》,第26页,山东博物馆,2012年。
[19]同[15],第3113页。
[20]同[9],第1638页。
[21]“文臣章服(制度),各以禽鸟定品级,此本朝独创。”参见(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一三,第348页,中华书局,1980年。
[22]《通典·嘉礼六》载:“武太后延载元年五月,内出绣袍,以赐文武三品以上官。其袍文仍各有训诫:诸王,则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左右卫将军,饰以对麒麟;左右武卫,饰以对武(虎);左右鹰扬卫,饰以对鹰;左右千牛卫,饰以对牛;左右豹韬卫,饰以对豹;左右玉铃卫,饰以对鹘;左右监门卫,饰以对狮子;左右金吾卫,饰以对豸。”参见(唐)杜佑撰、王文锦等点校《通典》卷六一,第1725页,中华书局,1988年。
[23]如河北宣化下八里辽墓出土壁画中多名男子所穿圆领袍上饰有圆形“补子”,参见徐光冀《中国出土壁画全集·河北卷》,第178、179页,科学出版社,2012年;南宋陈员靓编《事林广记》中有一幅元代人玩双陆棋图,图中一人所穿袍服背后有一方形补子,参见周心慧《新编中国版画史图录》第二册,第188页,学苑出版社,2000年;1975年山东邹县元代李裕庵墓出土有一件饰有补纹的袍子,参见山东邹县文物保管所《邹县元代李裕庵墓清理简报》,《文物》1978年第4期。
[24]《明史》卷七四,第1804页,中华书局,1974年。
[25]《金史》卷四三,第980、981页,中华书局,1975年。
[26]《明太祖实录》卷三六下,第690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27]同[26],第690、691页。
[28]同[15],第3113页。
[29](明)佚名《明宫冠服仪仗图·冠服》卷二,第52页,北京燕山出版社,2015年。
[30]同[15],第3112、3113页。
[31]同[15],第3111页。
[32]《后汉书》志第三○,第3666页,中华书局,1973年。
[33]同[15],第3111页。
[34]同[29],第57页。
[35]同[15],第3112页。
[36](明)李东阳等撰、申时行等重修《大明会典》卷六一,第1054页,(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影印明抄本,1976年。
[37]《明孝宗实录》卷八五,第1931、1932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据北平图书馆红格抄本影印本,1962年。
[38]同[9],第1639、1640页。
[39]同[36],第1064页。
[40]同[36],第1064页。
[41](明)王圻等《三才图会》(中),第150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
[42](明)王世贞《觚不觚录》,《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43](明)刘若愚《酌中志》卷一九,第166页,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