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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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Rethinking the Preface to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
  • 作者:祝总斌
  • 英文作者:Zhu Zongbin;
  • 关键词:行书 ; 依托 ; 钟繇书法 ; 书品
  • 英文关键词:Running script;;forgery;;calligraphy by Zhong You;;quality
  • 中文刊名:ZLBK
  • 英文刊名:Journal of National Museum of China
  • 机构:北京大学历史系;
  • 出版日期:2014-04-15
  • 出版单位: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
  • 年:2014
  • 期:No.129
  • 语种:中文;
  • 页:ZLBK201404009
  • 页数:14
  • CN:04
  • ISSN:10-1005/K
  • 分类号:78-91
摘要
前人怀疑《兰亭集序》者,或以为从文章到书法都是伪造的,或以为此伪作乃出自陈僧智永之手。鉴于东晋南朝历史文化条件,本文则以为这些看法值得商榷。自来皆肯定传世今本《集序》书法水平极高,"章法为古今第一",是"神品",而据唐人书品论,智永书法虽善,乃指其隶书(正书)、草书,其行书水平则稍差,与王羲之相距甚远,这就意味智永绝对无法伪造出这一"神品"来。而且鉴于当时琅琊王氏礼教家风,智永的"末裔"身份也决定他不大可能违反孝道,去伪造远祖文章、墨迹;史载《集序》墨迹的存在在唐代以前几乎是不为人知晓的,因而纵使撇开智永,假定当时另有一造假足以乱真的无名顶级书法高手,在南朝社会风气影响下,为了获取经济或政治利益而伪造王羲之墨迹,则此伪造目的必然决定他选择目标乃是易于出手,为人们熟知、欣羡的王氏墨迹名作,而不会去找一当时毫无名气、很可能无人问津的《集序》去伪造;这些表明,唐代以前没有伪造《集序》的条件,不存在伪造《集序》这一问题,由唐代流传至今的今本《集序》当是真品。
        Scholars who question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Preface to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 either believe that the content and calligraphy are fabrication or attribute it to Monk Zhiyong of the Chen dynasty. The current author does not agree with them. According to comments by Tang scholars, Zhiyong as a calligrapher was best at official and cursive scripts and the quality of his calligraphy in running script can not be compared with that of Wang Xizhi. Therefore, it is impossible that Zhiyong had fabricated Wang's masterpiece. In addition, it is unlikely that Zhiyong, as a distant descendent of Wang, would go against his family traditions to counterfeit ancestor's work. Historical records suggest that the Preface to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 had remained unknown until the Tang dynasty. Therefore, during the Southern Dynasties, if someone intended to make a forgery of Wang Xizhi's work for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terests, the Preface to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 which had not yet been widely acclaimed then, would not be taken into consideration. Due to these reasons, the current author argues that the surviving Preface to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 is a real work by Wang Xizhi.
引文
[1]《兰亭集序》,名称历来不一,此四字据《世说新语·企羡》。
    [2]《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序的真伪》(以下简称郭文),收入《兰亭论辩》上编,文物出版社,1977年,第17页。同页郭文引《兰亭考》卷六吴说语“永师实右军末裔”(原文收入台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82册第115页),并未提出异议,可见不反对“末裔”此说(“末裔”说当本之《唐何延之〈兰亭记〉》,见后)。
    [3]如郭文说《兰亭集序》书法无隶书笔意,诸先生说有;郭文说《兰亭集序》文章有假,诸先生说不假,等等。
    [4]《苏轼诗集》卷八《孙莘老求墨妙亭诗》,中华书局,1999年,第二册,第371页。
    [5]转引自明孙承泽《庚子销夏录》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83页。
    [6]《画禅室随笔·评法书》,收入《艺林名著丛刊》,北京中国书店影印,1983年,第4页。再如宋代在书法上极爱挑剔的米芾,他甚至贬颜真卿、柳公权某些书法“为后世丑怪恶札之祖”,可在跋褚遂良所摹《兰亭》时却说“此乃行书第一也”。分别见《米芾集》之《跋颜书》及《书史》,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08页、122页。
    [7]同[2],第11、17页。按也有极个别人认为《兰亭集序》书法水平甚差的,载《兰亭论辩》上编《〈兰亭序帖〉辨妄举例》及《〈兰亭〉辨妄举例小补》两文,第105、111页。
    [8](唐)张彦远:《法书要录》,人民美术出版社,1984年。其价值,请参看该书《简介》及《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二十著录。
    [9]梁武帝、陶弘景书法全都得以进入唐人所定书品中,如《法书要录》卷八唐张怀瓘《书断中》,二人全定为“能品”。见第255-258页。
    [10]《法书要录》卷二《陶隐居(即陶弘景)与梁武帝论书启》、《梁武帝答书》,又《陶隐居又启》,第45-47、50页。
    [11]南宋姜夔早已发现这一问题。他说“然考梁武帝收右军帖二百七十余轴,当时惟言《黄庭》、《乐毅》、《告誓》,何为不及《兰亭》?”,《兰亭考》卷三《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82册,第93页。《兰亭论辩》上编郭文亦引,第15页。至于同页郭文所引《隋唐嘉话》卷下(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第31页)说“王右军《兰亭序》,梁乱,出于外”,似乎《兰亭集序》早已入梁宫中,果如此,精书法的梁武帝等应不会一字不及,当属中唐人刘据传闻误记,不足为据。郭文虽引用,也不同意其说。
    [12]同[2],第15页。具体即指智永。
    [13]同[2],第13页。按郭文所以在贬词上用“依托”,而不直接了当用“伪造”,当与他同意《兰亭集序》文章、墨迹均出之王羲之“末裔”说有关。实际上智永是最不可能伪造《兰亭集序》的,见下。
    [14]同[2],第12、14页。
    [15]同[8],《梁庾肩吾书品论》,其上上品只有三人,虽加下一等的上中品五人,达八人,也均无一梁以后人;卷三《唐李真书品后》逸品和上上品共七人,虽加上中品七人,也无一梁以后人;卷八唐《书断中》神品十二人,无一梁以后人。
    [16]同[8],卷八《书断中》定智永书法为“妙品”。
    [17]同[2],第17页。“故事”见《宣和书谱》卷十七,上海书画出版社,1984年,第136页。
    [18]同[8],第251-253页。而在《书断中》定品名单之后的叙述中,则作智永“草书入妙(品),隶入能(品)”,稍有不同。见《法书要录》卷八,第284页。两处的“隶书”,不是汉隶,而是指真(正)书,即楷书(唐兰《中国文字学》二七:“六朝以后,……把魏晋以后的正书,叫做隶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170页)。又,《宣和书谱》卷十七,也只说智永“真、草兼备”,而不及行书;还说智永留给后世最著名的书法作品《千字文》,也是“真、草”。第135-136页。
    [19]二者分别见《法书要录》卷八,第256、248页。
    [20]先后见《法书要录》卷三《唐李真书品后》,第108、102页。又唐韦续的《墨薮》卷一虽将智永书法定为“上下品”,比李真所定高了两品,但却指明是“正、草”,智永行书当是不入品的。收入《古画品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380页。
    [21]同[8],第109页。按原文“熟”作“热”,据朱长文《墨池编》卷二引同书改,收入同[20]《古画品录》第685页。
    [22]同[8],《梁庾肩吾书品论》,第63-64页。
    [23]同[2],第13页。《云谷杂记》(中华书局,1958年)《兰亭序》称“尝得兰亭石刻一卷,首列羲之序文,次则诸人之诗,……。文多不载”。第14页。此虽后来赵宋时记载,亦可作为“序”与“诗”从来都同时存在之一侧证。
    [24]虽然东晋、南朝前期玄风盛行,但作为汉代以来的儒学世家琅邪王氏则依然重视礼教(如《宋书·王弘传》“造次必存礼法”、《南史·王俭传》“造次必于儒教”。二人皆王氏代表人物);而且南朝后期梁陈之时儒风复大兴(参拙文《评魏晋宋齐“儒教沦歇”及“近世取人多由文史”说》,《文史》2006年第一辑,中华书局)。智永正生活于这个时代,自然不能例外。固然智永已是僧人,但佛教也反对“妄语”(参《佛教十三经》)之《无量寿经》等,中华书局,2010年,第36页。他同样不太可能“依托”《兰亭集序》。
    [25]同[2],第14页。其实,王羲之这段话是在“极视听之娱”,十分高兴之余,对生命短促说几句感慨话,并且还明说与前人类似叹息“若合一契”。参看《世说新语·企羡》“王右军”条:或以右军此序“方〈石崇〉金谷诗序”,右军“甚有欣色”;而《金谷诗序》正是在叙述“娱目欢心,……昼夜游宴”之后说了一句“感性命之不永,惧凋落之无期”(见《世说新语·品藻》“谢公云”条刘孝标注引)。二者真是“若合一契”。可见这是当时一种风气(甚至可以说是套话),岂能真视为他们人生观的反映!
    [26]这就是说,就文章内容看,《兰亭集序》绝不可能是智永伪造的。至于萧统《文选》未收《兰亭集序》,也绝不可能成为它晚出、乃梁以后人“依托”之一证(《兰亭论辩》上编第11页提出这一“问题”)。因为梁代以前名文《文选》不收者极多,自有其标准,如仅以之为据便怀疑它们晚出,根据岂非太薄弱了!又纵使郭文关于《临河序》即《兰亭集序》原文说有误,《兰亭集序》原文与今本同,智永一字不差照原文书写,依然逃脱不了伪造远祖墨迹之罪名,他岂敢、岂肯为之!
    [27]同[2],第16页。
    [28]经济利益如“新渝惠侯(对书法)雅所爱重,悬金招买”,见《法书要录》卷二《宋虞和论书表》,第37页;政治利益如“孝武(宋孝武帝)亦纂集佳书,都鄙人士多有献奉”,见《法书要录》卷二《宋虞和论书表》,第37页。按虞和所举虽晋宋之例,但梁以后伪造风气更盛,其动机自不能例外。
    [29]《法书要录》卷二《梁武帝答书》、《陶隐居(弘景)又启》便都怀疑手头《乐毅论》墨迹“非真”。第46-47页。这人既是顶级书法高手,设法临摹名作,自可乱真,以求达到经济或政治目的。
    [30]纵使此人最擅长行书,他也不会用以书写《兰亭集序》,因为他的目的只在尽量避免风险,讨好对方以取得经济、政治利益。
    [31]同[2],第62页、78-79页。
    [32]以上分别见《晋书·卫恒传》;《法书要录》卷七《书断上》引(第236页),卷一《宋羊欣采古今能书人名》(第12页),卷一《南齐王僧虔论书》(第23页)、又同文明确说“行狎(押)书,行书是也”(第23页)。
    [33]《行书状》,《法书要录》卷七附载,第236页。胡昭,三国时人,《法书要录》卷八《书断》有其小传,第272页。又同书卷八《书断中》将王行书归于“妙品”。第252页。
    [34]按楷书、行书始于齐梁或隋唐之说,还与今日所见时代早于或略同于东晋的出土文书、残纸已用楷书、行书书写这一事实相矛盾(有名的如20世纪初出土之前凉《李柏文书》)。可是对书体的辨认,容易各执一词。试举一例:如《兰亭论辩》上编徐森玉先生《〈兰亭序〉真伪之我见》虽承认《李柏文书》确用“楷法(包括行书)”书写,却又从另一角度认定它尚是“不成熟的”,而与之时代相近的《兰亭集序》,则是“完全成熟的楷法”,由此推出《兰亭集序》于东晋之时不可能产生,仍是后人“伪作”之论断。第88-89页。又如《兰亭论辩》上编李长路先生《〈兰亭序帖〉辨妄举例》同样承认《李柏文书》用“行书”书写,则又认为其中“多带隶意或隶笔”,而为《兰亭集序》所无,所以后者仍是“妄作”。第104页。可见,书体辨认,主观性强,难以如上述传统史料那样考证、断定,故对这一方面问题,本文从略。
    [35]以上均见《法书要录》卷二,第35-44页。其中且说“或有聊尔戏书,既不留意,亦殊猥劣”。
    [36]同[8],第61-74页。
    [37]以上引文分别见《法书要录》卷二,第54、59页。清刘熙载《艺概》卷五《书概》“盖‘行’者,‘真’之捷而‘草之详’”,可为一解。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140页。
    [38]同[8],第47页。“飞白”是由汉隶“八分”演化而成的一种书体,与行书不同,《法书要录》卷七《书断上》“飞白”条称它“创法于八分”。第237页。汉隶于汉魏之际开始称“八分”,其演变请参裘锡圭《文字学概要》五㈡,商务印书馆,1998年,第79页。
    [39]同[8],《智永题右军〈乐毅论〉后》“乐毅论者,正书第一”。第77页。《法书要录》卷三《唐徐浩古迹记》提到唐玄宗所收真迹“大王(羲之)正书三卷”,小注“黄庭经第一,画賛(即像賛)第二”云云。第121页。
    [40]同[8],第236页。
    [41]同[8],第12页《宋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这段话大致亦见《法书要录》卷一《南齐王僧虔论书》,第23页。所谓“章程书”当即后来的“正书”,“章程”二字合音,念快了就是“正(平声)”。见《中国文字学》,第178页。
    [42]同[2],第10页。
    [43]同[8],第23页《南齐王僧虔论书》与羊欣大致相同的话则作“钟公之书,谓之尽妙。钟有三体,一曰铭石之体,最妙者也。”可见“最妙”是相对后二体而言。
    [44]《后汉书·隗嚣传》汉光武“报以手书曰: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傍人解构之言”,是其证。中华书局,1987年,第二册,第523页。“相闻”或作“相晓”。《汉书·薛宣传》“密以手书相晓”。是皆汉魏以下习惯用语。又《法书要录》卷八《书断中》“(胡)昭与钟繇并师于刘德昇,俱善草行(当指带草的行书),而胡肥钟瘦,书牍之迹也。”第272页。此亦证行书至多用于“书牍”,而非“铭石”。又元郑杓《衍极·古学篇》“古之铭石典重端雅,使人兴起于千载之下”。元刘有定注“行草”魏晋以来“惟用简札”,“至铭刻必正书之”。也是一证(收入《元代书画论》,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第192页)。
    [45]《各种书体源流浅说》四《行书》,人民美术出版社,1962年,第115页。
    [46]同[8],第64页。
    [47]以上分别见《法书要录》卷八,第255页,及同[20]《古画品录》,第382页。
    [48]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7年,第98-99页。
    [49]其实,行书被看好,特别是用行书铭石,乃始于唐太宗之时,如《晋祠铭》便是他亲自用行书书写的(《金石录校证》卷三“唐晋祠铭,太宗御制并行书”,上海书画出版社,1985年,第55页。《金石萃编》卷四六《晋祠铭》条后称所书“全法《圣教序》(乃行书体)、《兰亭》,而纵横自如”,北京市中国书店影印,1985年,第二册。《晋祠铭》刻石参《玉海》卷二八《圣文》“唐太宗御制”条“幸晋祠,立碑制文,亲书于石”,江苏古籍出版社影印,1988年,第一册,第553页)。即使这样,唐孙过庭在《书谱》中依然说“趋变适时,行书为要;题勒方幅,真(书)乃居先”(《古画品录》第32页),证明直到唐代在铭石上行书仍非首选(只是首选已由汉魏之汉隶演化为真书即正书、楷书)。由此可见,《兰亭论辩》上编郭文以东晋王兴之等墓志依然是“隶书笔意”为据,断定当时尚无《兰亭集序》所用行书之体,《兰亭集序》墨迹乃后人“依托”一说,当是误以为东晋南朝各类文字作品其书写全当用铭石书体之故。第10、11页。《文字学概要》五(六)便批评此说“可笑”,因为“古人在不同的用途上往往使用不同的书体”。第93页。类似看法亦见启功《唐人摹〈兰亭帖〉二种》,收入《启功丛稿〈题跋卷〉》,中华书局,1999年,第152页。
    [50]同[8],第124-131页。同文又见《墨池编》卷四,收入同[20]《古画品录》,第793-796页。
    [51]纵使留给旁支,也不当留给徽之这一支。因据《法书要录》所收宋《王愔文字志》、梁《庾肩吾书品论》、唐《李真书品后》等等,所定书品,无论高低,均无一言及徽之及其书法者,将《兰亭集序》墨迹留给这一支,正是它不被重视的又一证。又何《记》说王羲之写下《兰亭集序》后,当时已发现乃“神助”之作,他前后“更书”者达“数十百本”,均不及它,因而对它“珍爱宝重”(《法书要录》卷三,第124-125页)。其说与后来王家将它传给旁支矛盾,疑当是《兰亭集序》入唐后因太宗重视,时人反推,想当然而形成的,当非事实。否则如一直流传《兰亭集序》乃王羲之本人所“珍爱”的“神助”之作,纵使是行书,怕也早已和《乐毅论》等一起,被梁武帝搜罗入宫,推崇备至了。
    [52]同[17],第135页。
    [53]智永临摹(“临写”)《兰亭集序》事,参《兰亭论辩》上编郭文引《兰亭考》吴说等人语,第17页。对《兰亭集序》仅临摹而非“依托”,也和智永是王羲之“末裔”,绝对不可能伪造远祖墨迹的身份相合。
    [54]《兰亭集序》本不为人知,唐太宗岂会想到“寻讨此书”(《法书要录》卷三何《记》,第126页)?只有在智永为学行书,可能临摹了几本《兰亭集序》,且注明是临摹本(同[17]《宣和书谱》称御府有智永《临王羲之言讌帖》,是注明临摹例,第136页),唐太宗看到后,才会大力寻找真迹。
    [55]《书谱》语,见[49]。
    [56]同[8],第237页。
    [57]和梁代庾肩吾定书品一字不及行书相反,唐人书论均赞行书。如《书断上》还专论行书书体,约用四百字。见《法书要录》卷七,第236-237页。
    [58]见《太炎文录续编》卷一,上海书店影印,1992年,第101-102页。怀疑者的理由是“晋末石刻,犹近分隶(按当指有‘隶书笔意’),法帖著二王手笔(按当主要指《兰亭集序》及二王其它行书作品),略无旧风(按主要当指无‘隶书笔意’),疑隋唐以下所伪作也。”此理由与《兰亭论辩》中郭文的主要理由同。章文发表于1936年(即去世之年),见姚奠中等《章太炎学术年谱》,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492页。
    [59]只有唐颜真卿的《祭侄明文稿》墨迹被元代鲜于枢评为“天下第二行书”,可以比美。见同[45]《各种书体源流浅说》,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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