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场的历史考察——兼论西夏榷场使的制度来源
摘要
榷场虽然明确出现于宋辽金时期,但其历史可追溯到互市,二者存在着一定的渊源关系。榷场是互市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特殊形态。宋初与南唐之间设立的榷署(或榷务)则是它的直接源头。榷场名称虽然在唐代已经出现,但当时为征榷专卖机构,但这种禁榷制度为榷场所沿袭,为传统互市注入了新的内容,这也是榷场不同于一般互市之处。宋代史籍中的榷易使并非榷场使,从现有记载来看,宋、辽两代均无榷场使。金代虽然出现了榷场使,但从时间上看,金代的榷场使可能来源于西夏,而不是相反。西夏之榷场使很可能远承于唐代。
引文
[1]孙继民,许会玲.西夏汉文“南边榷场使文书”再研究[J].历史研究,2011(4).
[2]史金波.西夏社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3]杨富学,陈爱峰.黑水城出土夏金榷场贸易文书研究[J].中国史研究,2009(2).
[4]魏徵.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2.
[5]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6]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7]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靳华.宋、金榷场贸易的特点[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0(4).
[9]王钦若.册府元龟[M].北京:中华书局,1982.
[10]薛居正.旧五代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1]马端临.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1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3]漆侠,乔幼梅.中国经济通史:辽夏金经济卷[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
[14]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5]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
[16]李蔚.西夏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7]宋敏求.宋大诏令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8]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9]陈述.全辽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0]王溥.唐会要[M].北京:中华书局,1998.
①《宋史》卷一八六《食货志下八》云:“自汉初与南越通关市,而互市之制行焉。”《册府元龟》卷九九九《外臣部.互市》亦云互市,“爰自汉初,始建斯议”。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二〇《市籴考一》云:“互市者,自汉初与南粤通关市,其后匈奴和亲,亦与通市。”清人嵇璜、刘墉等奉敕撰《续通典》卷一六《互市》亦云“互市之制,其来尚矣。自汉初与南越通关市”。
②《唐六典》卷二二云:“汉、魏已降,缘边郡国皆有互市,与夷狄交易,致其物产也。并郡县主之,而不别置官吏。”
③有的学者认为朝贡、回赐也是互市贸易的一种特殊形式,是互市的一部分。参见孙彩红《唐、五代时期中原与契丹、奚的互市贸易》,《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第126页。可备一说。
④参见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二真宗咸平五年四月癸巳,第436页。而《宋史.何承矩传》系于咸平三年四月。《宋会要辑稿》兵二七之一四云在景德三年十一月十日。
⑤参考龚延明《宋代官制辞典》,中华书局,1997年,第588页。吕宗力主编《中国历代官制大辞典》,北京出版社,1994年,第833页。以及邓广铭等主编《中国历史大辞典》(宋史),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年,第495页。
⑥《宋史》卷一八六《食货志下八》:元丰二年,“令秦熙河岷州、通远军五市易务,募牙侩引蕃货赴市易务中贾,私市者许纠告,赏倍所告之数”。
⑦参见左长缨《以榷场贸易为主的西夏贸易》,《宁夏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第95页。此文中说宋朝设立榷场的管理机构为“榷署”。案,榷署在宋初与南唐贸易时已于沿边设置,但随着南唐的灭亡,“榷署虽存,止掌茶货。”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已与榷场无涉。
⑧参见孙继民、许会玲《西夏汉文“南边榷场使文书”再研究》,《历史研究》2011年第4期,第53页。该文据《宋会要辑稿》食货三八“互市”之39指出,“可见南宋不设榷场使”。其实在这段材料之前有“旧制”两字,反映不仅南宋如此,北宋亦然。
⑨参见杜建录《西夏经济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255页。又见氏著《宋夏保安军榷场贸易论略》,《固原师专学报》1988年第4期,第74页。但杜先生在《黑城出土西夏榷场文书考释》(《中国经济史研究》2010年第1期)一文中又指出“西夏方面也积极主动地管理榷场,专门设置管勾和市与榷场使”。似乎不仅宋有榷场指挥使,西夏亦有,不知何据。
⑩这组文书中唯一的具有标志性的纪年是第一件文书(即俄藏编号HBNO.348)末尾出现的“大庆三年”。《俄藏黑水城文献》中录作“天庆三年”,佐藤贵保、杨富学等先生均识读为“大庆三年”。由于西夏有两个大庆年号,第一个是夏景宗李元昊开国前的年号(1036～1038),第二个是夏仁宗李仁孝的第一个年号(1140～1143)。孙继民、杜建录等先生都认为这个大庆三年必定是夏仁宗李仁孝的年号。
榷盐使,唐德宗贞元十六年(800)始置,掌安邑、解县两盐池事务,有推官一人、巡官六人、院官各一人及胥吏若干。贞元二十一年废。唐宪宗元和三年(808)复置。随着对割据藩镇的军事胜利,皇权伸张,元和末榷盐使又推广到了河北地区。据《唐会要》卷八八,唐元和十四年三月,郓青兖三州各置榷盐院。元和十五年九月,改河北税盐使为榷盐使。榷茶使,唐文宗大和九年(825)置,多以盐铁使兼之。参见《旧唐书》卷四九《食货志下》和《新唐书》卷五四《食货志四》。
[2]史金波.西夏社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3]杨富学,陈爱峰.黑水城出土夏金榷场贸易文书研究[J].中国史研究,2009(2).
[4]魏徵.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2.
[5]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6]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7]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靳华.宋、金榷场贸易的特点[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0(4).
[9]王钦若.册府元龟[M].北京:中华书局,1982.
[10]薛居正.旧五代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1]马端临.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1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3]漆侠,乔幼梅.中国经济通史:辽夏金经济卷[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
[14]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5]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
[16]李蔚.西夏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7]宋敏求.宋大诏令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8]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9]陈述.全辽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0]王溥.唐会要[M].北京:中华书局,1998.
①《宋史》卷一八六《食货志下八》云:“自汉初与南越通关市,而互市之制行焉。”《册府元龟》卷九九九《外臣部.互市》亦云互市,“爰自汉初,始建斯议”。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二〇《市籴考一》云:“互市者,自汉初与南粤通关市,其后匈奴和亲,亦与通市。”清人嵇璜、刘墉等奉敕撰《续通典》卷一六《互市》亦云“互市之制,其来尚矣。自汉初与南越通关市”。
②《唐六典》卷二二云:“汉、魏已降,缘边郡国皆有互市,与夷狄交易,致其物产也。并郡县主之,而不别置官吏。”
③有的学者认为朝贡、回赐也是互市贸易的一种特殊形式,是互市的一部分。参见孙彩红《唐、五代时期中原与契丹、奚的互市贸易》,《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第126页。可备一说。
④参见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二真宗咸平五年四月癸巳,第436页。而《宋史.何承矩传》系于咸平三年四月。《宋会要辑稿》兵二七之一四云在景德三年十一月十日。
⑤参考龚延明《宋代官制辞典》,中华书局,1997年,第588页。吕宗力主编《中国历代官制大辞典》,北京出版社,1994年,第833页。以及邓广铭等主编《中国历史大辞典》(宋史),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年,第495页。
⑥《宋史》卷一八六《食货志下八》:元丰二年,“令秦熙河岷州、通远军五市易务,募牙侩引蕃货赴市易务中贾,私市者许纠告,赏倍所告之数”。
⑦参见左长缨《以榷场贸易为主的西夏贸易》,《宁夏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第95页。此文中说宋朝设立榷场的管理机构为“榷署”。案,榷署在宋初与南唐贸易时已于沿边设置,但随着南唐的灭亡,“榷署虽存,止掌茶货。”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已与榷场无涉。
⑧参见孙继民、许会玲《西夏汉文“南边榷场使文书”再研究》,《历史研究》2011年第4期,第53页。该文据《宋会要辑稿》食货三八“互市”之39指出,“可见南宋不设榷场使”。其实在这段材料之前有“旧制”两字,反映不仅南宋如此,北宋亦然。
⑨参见杜建录《西夏经济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255页。又见氏著《宋夏保安军榷场贸易论略》,《固原师专学报》1988年第4期,第74页。但杜先生在《黑城出土西夏榷场文书考释》(《中国经济史研究》2010年第1期)一文中又指出“西夏方面也积极主动地管理榷场,专门设置管勾和市与榷场使”。似乎不仅宋有榷场指挥使,西夏亦有,不知何据。
⑩这组文书中唯一的具有标志性的纪年是第一件文书(即俄藏编号HBNO.348)末尾出现的“大庆三年”。《俄藏黑水城文献》中录作“天庆三年”,佐藤贵保、杨富学等先生均识读为“大庆三年”。由于西夏有两个大庆年号,第一个是夏景宗李元昊开国前的年号(1036～1038),第二个是夏仁宗李仁孝的第一个年号(1140～1143)。孙继民、杜建录等先生都认为这个大庆三年必定是夏仁宗李仁孝的年号。
榷盐使,唐德宗贞元十六年(800)始置,掌安邑、解县两盐池事务,有推官一人、巡官六人、院官各一人及胥吏若干。贞元二十一年废。唐宪宗元和三年(808)复置。随着对割据藩镇的军事胜利,皇权伸张,元和末榷盐使又推广到了河北地区。据《唐会要》卷八八,唐元和十四年三月,郓青兖三州各置榷盐院。元和十五年九月,改河北税盐使为榷盐使。榷茶使,唐文宗大和九年(825)置,多以盐铁使兼之。参见《旧唐书》卷四九《食货志下》和《新唐书》卷五四《食货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