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纪朝鲜与明朝之间的“宗系辩诬”与历史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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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Debate about Yi Seong-gye and Historical Writing between Joseon Dynasty and Ming Dynasty in the 16th Century
  • 作者:黄修志
  • 英文作者:Huang Xiuzhi;
  • 关键词:十六世纪 ; 宗系辩诬 ; 性理学 ; 王权 ; 《大明会典》
  • 中文刊名:WGWT
  • 英文刊名:Journal of Foreign Studies
  • 机构:鲁东大学文学院;
  • 出版日期:2017-12-30
  • 出版单位:外国问题研究
  • 年:2017
  • 期:No.226
  • 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朝鲜王朝‘小中华’意识与对华‘书籍外交’研究”(编号:15CSS027);; 中国博士后基金面上项目(编号:2016M592168)
  • 语种:中文;
  • 页:WGWT201704002
  • 页数:15
  • CN:04
  • ISSN:22-1398/C
  • 分类号:20-33+120
摘要
朝鲜王朝自建国伊始就面临严重的合法性危机,宗系问题成为代表性的政治阴影。十六世纪,朝鲜与明朝围绕《大明会典》展开的长达70余年的"宗系辩诬",深刻影响了朝鲜政治进程和两国宗藩关系,这是由朝鲜儒学发展和王权构造所致。十六世纪既是性理学昌盛的时代,士林派逐渐主导朝廷,也是朝鲜王权式微的时代,王权危机逐步加深。"宗系辩诬"为士林、王权、皇权的利益诉求和政治互动提供了契机:士林派主导了道德话语权,赢得了党派利益;王权塑造了自身正统,缓解了现实困境;皇权加强了内外权威,巩固了宗藩关系。三者共同参与开创了一个辩诬传统,通过改变历史上的不光彩记忆,解决现实中的合法性危机。
        There were some serious legitimacy crisises in the beginning of Joseon Dynasty,whose representative example was Yi Seong-gye's political deeds in the time of establishing Joseon Dynasty.In the 16th century,a long debate about Yi Seong-gye centring on Daming huidianlasting 70 years between Joseon Dynasty and Ming Dynasty,profoundly influenced Joseon's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Sino-korean relationship,which should attribute to both the development of Joseon's Confucianism and the structure of Joseon's kingship.In the 16th century,it was not only a booming era of Joseon's Confucianism when Confucian scholars dominated the country,but also a declining age of Joseon's kingship,who was usually deep in the political crisis.As a result,the dabate about Yi Seong-gye became a chance for emperors,kings and Confucian scholars the three's interest claims and political interaction.Firstly,Confucian scholars dominated moral discourse power and gained political group's interest;secondly,kings set up legitimacy and practical dilemma;thirdly,emperors enhanced the authority and protected Sino-korean relationship.So emperors,kings and Confucian scholars all participated in creating a tradition of dabating against false records,whose key point was resolving legitimacy crisis in reality by changing disgraced memories in history.
引文
(1)在古籍和学者的表述中,“辩诬”和“辨诬”常混用,本文除在引用古文和学者论文时仍保留原有写法外,其他皆依《现代汉语词典》统一写为“辩诬”。关于明代朝鲜围绕《大明会典》的十几次宗系辩诬,朝鲜后期的李肯翊在《燃藜室记述》对此有专门介绍,见(朝鲜王朝)李肯翊:《燃藜室记述》卷17《宣祖朝宗系辨诬》,第四辑,汉城:民族文化推进会,1966年,第768-773页。韩国学者林基中所编《燕行录全集》《燕行录续集》150册中,根据笔者翻检统计,涉及《大明会典》“宗系辩诬”的有:第2册,权橃《朝天录》两种;第3册,丁焕《朝天录》、裴三益《朝天录》;第4册,裴三益《朝天录》、裴三益《裴三益日记》、郑澈《郑松江燕行日记》、尹根寿《朝天录》、金诚一《金诚一朝天日记》、金诚一《朝天录》、崔岦《辛巳行录》;第5册,赵宪《朝天日记》;第6册,许篈《朝天记》、许篈《荷谷朝天记》;第7册,许篈《荷谷朝天记》、许篈《朝天录》;第101册,任权《燕行日记》、洪纯彦《唐陵君朝天奇事徵》;第102册,黄琎《朝天行录》。以上诸多燕行文献,多是同书多种版本混编一起,且有错页衍文、张冠李戴之处,需研究者慎重鉴别。
    (1)L.Carrington Goodrich,“Korean Interference with Chinese Historical Records,”Journal of the North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Vol.LXVIII,1937,pp.27-34.(富路特:《朝鲜对中国历史记载的干预》,《皇家亚洲文会北中国支会季刊》1937年第68期。)王崇武:《〈明纪辑略〉与朝鲜辨诬》,《东方杂志》1944年第40卷第4号;王崇武:《读明史朝鲜传》,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947年第12本,第1-25页;黄元九:《清代七种书所载朝鲜记事之辨正》,《东方学志》1982年第30期;李成珪:《明清史书的朝鲜“曲笔”与朝鲜辨诬》,《五松李公范教授停年纪念东洋史论丛》,首尔:知识产业社,1993年。
    (2)李铉淙:《对明关系》,《朝鲜:两班官僚国家的成立》,汉城:国史编纂委员会,1974年,第336-338页;今西著,今西春秋编:《高麗及李朝史研究》,東京:国書刊行会,1974年,第127頁;末松保和:《高丽朝史と朝鲜朝史》,東京:吉川弘文館,1996年,第240-248頁。
    (3)孙卫国:《〈明纪辑略〉之东传朝鲜及其引发之事件》,台湾《书目季刊》1997年第30卷第1期;孙卫国:《明清时期中国史学对朝鲜的影响》,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第43-51页;孙卫国:《清修〈明史〉与朝鲜之反应》,《学术月刊》2008年第4期;闫晓静:《朝鲜对明宗系辩诬研究》,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长春,2009年;杨艳秋:《朝鲜王朝仁祖反正辨诬与明史编纂》,《史丛》2009年第69期;杨艳秋:《〈大明会典〉、〈明史〉与朝鲜辨诬---以朝鲜王朝宗系辨诬和“仁祖反正”辨诬为中心》,《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期;高艳林:《朝鲜王朝对明朝的“宗系之辨”及政治意义》,《求是学刊》2011年第4期;王玉蝶:《朝鲜对〈大明会典〉宗系辨诬考》,《鞍山师范学院学报》2015年第3期。
    (4)权仁溶:《明中期朝鲜的宗系辩诬与对明外交---以权橃《朝天录》中心,《明清史研究》2005年第24辑;朴成柱:《朝鲜前期朝明关系中的宗系问题》,《庆州史学》2003年第22期;金暻绿:《朝鲜初期宗系辨诬的展开样相与对明关系》,《国史馆论丛》2006年第108辑;金暻绿:《朝鲜后期对中国辨诬研究》,《国史馆论丛》2007年第58辑;具都暎:《中宗代对明外交的推移与政治的意图》,《朝鲜时代史学报》2010年第54辑;金英淑:《译官洪纯彦与朝明外交》,《中国史研究》2011年第70辑;郑厚秀:《从李尚迪的眼泪看1863辨诬解决过程》,《东方古典研究》2013第2辑;金暻绿:《宣祖代洪纯彦的外交活动与朝明关系》,《明清史研究》2014年第41期。
    (5)桑野荣治:《朝鲜中宗时代宗系辩诬的再燃》,《久留米大学文学部纪要》2008年国际文化学科第25号;桑野荣治:《朝鲜中宗二十年代的对明外交交涉》,《东洋史研究》67-3,2008年;桑野荣治:《关于朝鲜中宗三十年代的对明外交交涉》,《久留米大学文学部纪要》2009年国际文化学科第26号;许齐雄:《事大至诚---从16世纪末“昭雪国疑”和“壬辰请援”看朝鲜李朝政治核心对中国的想象和期许》,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编:《从周边看中国》,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37-345页。
    (1)《明史》卷320《朝鲜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8279-8280页。
    (2)《明太祖实录》卷88,洪武七年三月癸巳条。
    (3)《明史》卷320《朝鲜传》,第8281页。
    (4)池内宏:《满鮮史研究》中世第2册,東京:吉川弘文館,1963年,第265-332頁。
    (5)安鼎福:《东史纲目》,汉城:景仁文化社,1970年,第426页。
    (6)朴元镐:《明初朝鲜的辽东攻伐计划与表笺问题》,《明初朝鲜关系史硏究》,汉城:一潮阁,2002年,第46页。
    (7)夫马进:《明清时期中国对朝鲜外交中的“礼”和“问罪”》,《明史研究论丛》2012年第10辑。
    (8)《朝鲜太祖实录》卷6,太祖三年六月甲申条。
    (9)《朝鲜太祖实录》卷6,太祖三年六月甲申条。
    (1)《皇明祖训》,《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64册,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第168、165页。
    (2)Don Baker,“Writing History in Pre-Modern Korea,”in JoséRabasa,etc.ed.,The Oxford History of Historical Writing,Volume 3:1400-1800,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2,pp.103-118.
    (3)《朝鲜太宗实录》卷6,太宗三年十一月己丑条。
    (4)《朝鲜太宗实录》卷6,太宗三年十一月丙子条。
    (5)杨军、王秋彬:《中国与朝鲜半岛关系史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176页。
    (6)《朝鲜太宗实录》卷7,太宗四年三月戊辰条。
    (7)《朝鲜中宗实录》卷33,中宗十三年六月甲申条。
    (8)《明一统志》卷89《外夷朝鲜国》,《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史部第231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875页。
    (1)《朝鲜中宗实录》卷33,中宗十三年五月乙巳条。
    (2)《朝鲜中宗实录》卷33,中宗十三年六月甲申条。
    (3)《明武宗实录》卷171,正德十四年二月己卯条。
    (4)《朝鲜中宗实录》卷35,中宗十四年三月戊申条。
    (5)《朝鲜中宗实录》卷35,中宗十四年三月戊申条。
    (6)《朝鲜中宗实录》卷66,中宗二十四年九月庚申条。
    (7)《朝鲜中宗实录》卷66,中宗二十四年十月戊子条。
    (8)闫晓静:《朝鲜对明宗系辩诬研究》,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长春,2009年,第8-9页。
    (9)《朝鲜宣祖修正实录》卷7,宣祖六年十一月丁丑条。
    (1)《朝鲜宣祖实录》卷22,宣祖二十一年五月甲申条。
    (2)《朝鲜宣祖实录》卷22,宣祖二十一年三月辛亥条。
    (3)俞泓:《松塘集》卷2,《次山海关主事马维铭赠我韵》,民族文化推进会编:《影印标点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册,汉城:景仁文化社,2005年,第402页。
    (4)《朝鲜宣祖实录》卷22,宣祖二十一年五月甲申条。
    (5)神宗敕谕曰:“朕惟《会典》一书,我祖宗旧章,国家成宪,藏之内府,副在有司,其在外藩,未尝轻示。以尔世修职贡,夙秉忠诚,备屏翰于东韩,袭威仪于上国。雪累世不明之系,既遂恳祈。慕昭代不刊之书,仍思快睹。朕视犹内服,嘉与同文,敕赐全编,俾传永久。兹付陪臣,赍回本国,以慰尔惓惓陈情至意。尔奉兹图籍,式是章程。既全被于光荣,宜尊藏于秘密,尚念绥怀之宠,弥坚翊戴之忱。”《朝鲜宣祖修正实录》卷23,宣祖二十二年十月乙亥条。
    (6)申时行等修:《明会典》(万历朝重修本),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571-572页。
    (1)《朝鲜中宗实录》卷35,中宗十四年三月戊午条。
    (2)《朝鲜宣祖实录》卷10,宣祖九年八月甲子条。
    (3)《朝鲜中宗实录》卷35,中宗十四年四月庚午条。
    (4)权橃:《朝天录》,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2册,首尔:东国大学出版部,2001年,第298页。按,细考之,本册所收奏请使权橃两种《朝天录》实乃冬至使任权所写,不知何故被人编入权橃《冲斋先生文集》中。因当时奏请使权橃和冬至使任权一起赴京,国王交代,若有一人有变故,另外一人可代行。通读权橃《朝天录》,奏请使权橃一路生病,入京后便在玉河馆卧病不出,在“宗系辩诬”的大小事情上,皆是冬至使任权代行,吩咐通事李应星所做。《燕行录续集》第101册收录任权《燕行日记》,其文字与权橃《朝天录》大体相同,但亦有明显字句差异,基本可以推断权橃《朝天录》抄自任权《燕行日记》。
    (5)鱼叔权:《稗官杂记》,《大东野乘》卷4,汉城:朝鲜古书刊行会,1909年,第395-396页。
    (6)高艳林:《嘉靖时期中朝关系的新阶段》,《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
    (7)《朝鲜中宗实录》卷91,中宗三十四年七月乙未条。
    (1)高艳林:《朝鲜王朝对明朝的“宗系之辨”及政治意义》,《求是学刊》2011年第4期。
    (2)《朝鲜中宗实录》卷42,中宗十六年七月丙寅条。
    (3)金诚一:《金诚一朝天日记》,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4册,第319、324页。
    (4)《朝鲜宣祖修正实录》卷23,宣祖二十二年十月乙亥条。
    (5)《光海君日记》卷94,光海君七年闰八月壬子条。
    (6)琴章泰:《韩国儒学思想史》,韩梅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55页。
    (1)李滉系列的退溪学派(岭南学派),主要人物有赵穆、金诚一、柳成龙、尹斗寿、尹根寿、李廷龟、郑经世、张显光、李玄逸、李栽、许穆、尹镌、李瀷等;李珥系列的栗谷学派(畿湖学派),主要人物有成浑、宋翼弼、赵宪、姜沆、金长生、金集、金尚宪、朴世采、宋时烈、权尚夏等。
    (2)黄俊杰:《东亚文化交流中的儒家经典与理念:互动、转化与融合》,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45页。
    (3)尹丝淳:《韩国儒学研究》,陈文寿、潘畅和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年,第34页。
    (4)崔英辰:《韩国儒学思想研究》,邢丽菊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8年,第167页。
    (1)林月惠:《十六世纪朝鲜性理学者对罗整庵“人心道心”说的回响与批判》,《异曲同调──朱子学与朝鲜性理学》,台北:国立台湾大学出版中心,2010年,第239-284页。
    (2)李滉:《退溪先生文集》卷48《明宗大王行状》,《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30册,第546页。
    (3)李珥:《栗谷先生全书》卷13《本国请改宗系奏本》,《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44册,第260-262页;奇大升:《高峰先生文集》卷2《辨诬奏》,《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40册,第59-60页。
    (4)陈尚胜:《重陪鹓鹭更何年?---朝鲜李珥出使明朝诗歌初探》,《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5)李珥:《栗谷先生全书》卷30《经筵日记》,《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45册,第215-216页。
    (6)李源益:《纪年东史约》卷13,汉城:国史编纂委员会,1989年,第581页。
    (7)李成茂:《朝鲜初期两班研究》,杨秀芝译,台北:韩国研究学会,1996年。
    (8)崔根德:《韩国儒学思想研究》,北京:学苑出版社,1998年,第98页。
    (1)《朝鲜宣祖实录》卷23,宣祖二十二年十一月丙寅条。
    (2)此表系笔者根据《朝鲜宣祖修正实录》(卷24,宣祖二十三年八月庚午条)制作。
    (1)洪纯彦:《唐陵君朝天奇事徵》,林集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1册,首尔:尚书院,2008年。按,此书并非洪纯彦所写,乃后人所撰洪纯彦的传奇故事。
    (2)金英淑:《译官洪纯彦与朝明外交》,《中国史研究》2011年第70辑;金暻绿:《宣祖代洪纯彦的外交活动与朝明关系》,《明清史研究》2014年第41期。
    (3)裴龙吉:《琴易堂先生文集》卷2《伸冤疏》,《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62册,第40-41页。
    (4)闵仁伯:《苔泉集》卷2《师友录》,《韩国历代文集丛刊》第59册,第20页。
    (5)霍布斯鲍姆、兰格:《传统的发明》,顾杭、庞冠群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年,第2页。按,霍布斯鲍姆用“发明”一词具有特定的情境和含义,但笔者认为这段话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朝鲜为庆祝“宗系辩诬”的成功而创造出的辩诬传统。
    (6)金瑛珠(音译):《朝鲜中期宗庙乐章史的考察》,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光州,2010年。
    (7)孙卫国:《清修〈明史〉与朝鲜之反应》,《学术月刊》2008年第4期。
    (1)关于明末“边境社会”的兴起意义,参看岸本美绪:《“后十六世纪问题”与清朝》,《清史研究》2005年第2期。
    (2)李伯重:《多种类型,多重身份:15至17世纪前半期东亚世界国际贸易中的商人》,《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16年第1期。
    (3)魏斐德:《洪业:清朝开国史》,陈苏镇、薄小莹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魏斐德:《中华帝国的衰落》,梅静译,北京: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7年。
    (4)葛兆光:《地虽近而心渐远:十七世纪中叶以后的中国、朝鲜和日本》,《台湾东亚文明研究学刊》2006年第5期;韩东育:《“华夷秩序”的东亚构架与自解体内情》,《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1期。
    (5)王汎森:《权力的毛细管作用》(修订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序论第19页。
    (1)Seung B.Kye,“Huddling under the Imperial Umbrella:A Korean Approach to Ming China in the Early 1500s,”Journal of Korean Studies,Vol.15,2010,pp.41-66.
    (2)黄修志:《“书籍外交”:明清时期朝鲜的“书籍辨诬”述论》,《史林》2013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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