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步辇图》研究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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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Remarks on ‘Bù Niǎn Tú’ Scroll
  • 作者:谢继胜 ; 朱姝纯
  • 英文作者:Xie Jisheng;Zhu Shuchun;
  • 关键词:步辇图 ; 禄东赞 ; 李造 ; 章伯益
  • 英文关键词:‘Bù Niǎn Tú’(Imperial Chariot);;mgar stong btsan yul srung;;Li Zao;;Zhang Boyi
  • 中文刊名:GGBW
  • 英文刊名:Palace Museum Journal
  • 机构:浙江大学汉藏佛教艺术研究中心;
  • 出版日期:2018-07-30
  • 出版单位:故宫博物院院刊
  • 年:2018
  • 期:No.198
  • 基金: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文物遗存、图像、文本与西藏艺术史构建》(项目号15ZDB120)阶段性成果
  • 语种:中文;
  • 页:GGBW201804003
  • 页数:27
  • CN:04
  • ISSN:11-1202/G2
  • 分类号:29-53+157-158
摘要
《步辇图》是中国绘画史上最为重要的作品之一,以往大都是书画、博物鉴赏家进行研究,藏学界或历史学界关注较少,鲜有论著将此图视作形像史料进行完整全面的解读。有鉴于此,本文结合相关文献与现存实物遗存,分析图中人物的身份和关系,指出步辇会见方式与武则天入朝的关联及其呈现的"非正式的行进的瞬间";同时,比较禄东赞服饰与吐蕃时期赞普服饰及粟特式样的异同,探讨其中的内在联系,指出七世纪中叶撒马尔罕粟特《使臣图》壁画与《步辇图》、乾陵《客使图》的共同语境。此外,论文对卷后题跋者李造和章伯益进行了考证,追溯此卷两宋时期的流传经过,并对《步辇图》的命名及其绘制、著录、装裱的时间进行推定。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scroll of ‘Bù Niǎn Tú'(literally Imperial Chariot in English)describing the Tibetan Envoy mgar stong btsan yul srung having an audience with Tang Emperor Taizong(太宗) draws more attention from the connoisseurs in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than the scholars of Tibetology and history, so it is rarely used as the image material in the previous research publications. The comparasive analysis of the historical records and objects and the figures in the painting reveals the correlation of the casual way that Emperor Taizong(太宗) received the Tibetan envoy with the event of Wu Zetian being called into the court as a maid,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the costumes between Envoy mgar stong btsan yul srung and btsan po and Sogdiana during the Tubo period as well as the shared context of the middle 7~( th) century Samarkand ‘Shǐ Chén Tú'(Envoy) and ‘Bù Niǎn Tú'(Imperial Chariot) and ‘Kè Shǐ Tú'(Guest Envoy). The thesis also talks about Li Zao and Zhang Boyi who both left preface and postscripts in the painting scroll, the circulation of the scroll over the Song dynasties and the issues on the painting's title, creation, cataloging and mounting.
引文
?1?对故宫步辇图最为完整的著录,参看《石渠宝笈初编》卷三四:“画卷次等。唐阎立本画《步辇图》一卷,次等。天一。素绢本,着色画。卷中幅署‘步辇图’三字,卷后章伯益篆书本事,并署云:唐相阎立本笔。”另见徐邦达编:《中国绘画史图录》,著录云:“唐,阎立本,步辇图卷(宋摹本)”,“设色画:唐太宗李世民接见西藏使臣禄东赞的一段故事。画中李世民乘坐着‘步辇’,由四宫女抬行。无款,传为阎画。本幅上有宋初章友直(伯益)用小篆书写的那段故事情节,并录唐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二行。”徐邦达编:《中国绘画史图录》(上册),图版11,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1年。另参看丁羲元:《再论〈步辇图〉为阎立本真迹》,《故宫博物院院刊》2013年第4期。
    ?1?关于吐蕃赴唐求聘公主,汉文正史新、旧《唐书》、《册府元龟》等都有明确记载,后代藏文史籍对此大加渲染,如《王统世系明鉴》、《贤者喜宴》等,伴随吐蕃时期胎藏界大日如来图像摩崖石刻,沿陕甘青川藏唐蕃古道皆有文成公主入藏的传说。
    ?2?《旧唐书·志第二十五·舆服》。
    ?3?《新唐书·吐蕃传上》:“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媿沮。”此外,肩舆与孤傲的关系参看《世说新语》二十四:“王子猷尝行过吴中,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主已知子猷当往,乃洒扫施设,在听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啸良久,主已失望,犹冀还当通,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王更以此赏主人,乃留坐,尽欢而去。”《太平御览》卷七七四:“武侯(诸葛亮)与宣王(司马懿),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视武侯,乘舆、葛巾,持白羽扇指麾,三军皆随其进止。宣皇闻而叹曰:可谓名士。”
    ?4?参看《晋书》卷七九《列传第四九》。
    ?5?《隋书》卷一〇《志第五·礼仪五》。
    ?6?(南朝梁)萧统:《昭明文选》卷一六《志下“哀伤”》。
    ?1?《宋史·志第一二〇·舆服一》。
    ?2?《新唐书》卷七六《列传第一》载唐制:皇后而下,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是为夫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是为九嫔。婕妤,正三品;美人,正四品;才人,正五品;各九员。
    ?1?《资治通鉴》卷第二六〇《则天顺圣皇后中之下》:(久视元年)……顼奏事,方援古引今,太后怒曰:“卿所言,朕饫闻之,无多言!太宗有马名师子骢,肥逸无能调驭者。朕为宫女侍侧,言于太宗曰:‘妾能制之,然须三物,一铁鞭,二铁楇,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楇楇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太宗壮朕之志。今日卿岂足污朕匕首邪!”
    ?2?《唐会要》卷三:“贞观十年,文德皇后崩。太宗闻武士箺女有才貌,召入宫,以为才人。时上在东宫,因入侍,悦之。太宗崩,随嫔御之例出家,为尼感业寺。上因忌日行香,见之。武氏泣,上亦潸然。”
    ?3?上官婉儿因其才智封为才人,参见《大唐故婕妤上官氏墓志铭并序》:“婕妤懿淑天资,贤明神助。诗书为苑囿,捃拾得其菁华;翰墨为机杼,组织成其锦绣。年十三为才人,该通备于龙蛇,应卒逾于星火。”
    ?4?《文昌杂录》卷六:“唐制:天子坐朝,宫人引至殿上。故杜甫诗云:‘户外昭容紫袖垂,双瞻御坐引朝仪。’天佑二年十二月,诏曰:‘宫妃女职,本备内任。今后每遇延英坐日,只令小黄门祗候引从,宫人不得出内。自此始罢也。”赵翼《陔余从考》:“《宋史》吕大防疏称:唐人阁图有昭容位,可见当日着为昭仪,至形至图画也。”(清)赵翼著,栾保群、吕宗力校:《陔余丛考》页315,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
    ?5?参看[苏]L.I.阿尔巴乌姆著([日]加藤九祚译):《古代サマルカンドの壁画》(古代撒马尔罕的壁画)页42,图38北壁插图,L.I.アリバウム文化出版局,1980年。
    ?1?[意]康马泰(Matteo Compareti)著(毛铭译):《唐风吹拂撒马尔罕:粟特艺术与中国、波斯、印度、拜占庭》(Dawn of Samarkand:Artistic Interaction between Sogdiana and China,Persia,India,and Byzantine),漓江出版社,2016年。
    ?2?诗云:“神剑飞来不易销,碧潭珍重驻兰桡。自携明月移灯疾,欲就行云散锦遥。河伯轩窗通贝阙,水宫帷箔卷冰绡。他时燕脯无人寄,雨满空城蕙叶雕。”《全唐诗》卷五四〇第51首。利州唐时属山南西道,今四川广元市。金轮就是指武则天。如意二年(693),加金轮圣神皇帝尊号。明人胡震亨《唐音癸签》:“《蜀志》:‘则天父士彠泊舟江潭,后母感龙交,娠后。’然史不载其事。”《名胜记》:“古利州废城在今保宁府广元县……县之南有黑龙潭,盖后母感溉龙而孕也。”
    ?3?《新唐书·百官志》记鸿胪寺:“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二人,从四品上;丞二人,从六品上。掌宾客及凶仪之事。领典客、司仪二署。”
    ?4?《旧唐书》卷七“睿宗李旦”:“鱼袋著紫者金装,著绯者银装。”
    ?5?《客使图》位于乾陵唐章怀太子墓(652-684)。唐高祖武德七年(624)所颁布的《武德令》,其中包括有服饰的令文,计有天子之服十四、皇后之服三、皇太子之服六、太子妃之服三、群臣之服二十二、命妇之服六。高祖曾规定大臣们的常服,亲王至三品用紫色大科(大团花)绫罗制作,腰带用带钧。五品以上用朱色小科(小团花)绫罗制作,腰带用草金钧。《职贡图》绢本设色,传为阎立本所作,书画鉴定诸家多认为是宋代摹本(见杨仁恺:《中国书画》页8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及李霖灿:《中国名画研究》页4,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此图从绘画笔法看确为宋代笔法,当属宋代摹本,但《职贡图》摹自唐画无疑,其画法、形象与敦煌莫高窟初唐103窟《维摩诘经变》下方人物画法相同,此处白袍胡人首领的画法与《步辇图》的高度相似,恰好证明《职贡图》原画为阎立本所绘。
    ?6?《内侍图》位于唐懿德太子墓第三过洞西壁,年代在唐中宗神龙二年(706)。唐代外事翻译设在中书省和鸿胪寺,译员称“译语人”、“译史”、“译官”、“译语官”、“译者”,如《唐六典·卷二·尚书吏部》云,“凡诸司置直,皆有定制”,其中中书省翻书译语十人,“鸿胪寺译语并计二十人”。由于中央设置的译语人员皆为直官,品级自然不高。《新唐书·选举志》谓“鸿胪译语,不过典客署令”(卷四五,页1174),参看韩香:《唐长安译语人》,《史学月刊》2003年第1期,页28-31;赵贞:《唐代对外交往中的译官》,《南都学坛》2005年第6期,页29-33。对翻译官员后脚不稳的解释,来源于研究生毛一铭。
    ?7?《新唐书·吐蕃传》称:“告盟,一人自旁译授于下。”《全唐文》卷六七四白居易《代王佖答吐蕃北道节度使论赞勃藏书》云:“初秋尚热,惟所履珍和,谨因译语官马屈林恭迥不具。佖白。”
    ?1?鸿胪寺的职责就是安置入唐的吐蕃使者,供给饮食和衣饰。《大唐六典·鸿胪寺·典客署》也载有典客署内职员所掌事宜其中典客令“凡酋渠首领朝见者则馆而以礼供之。若疾病所司遣医人给以汤药。若身亡使主副及第三等以上官奏闻其丧事所须所司量给。欲还蕃者则给举递。至境诸蕃使主副五品以上给帐毡席六品以下给幕及食料。”
    ?2?参看敦煌绢画《维摩诘变》编号Ch.00350,另有2016年公布的同名纸画,编号MA6277。
    ?3?《旧唐书》卷二七〇《列传第一四六》载:“初,太宗既许降文成公主,赞普使禄东赞来迎,召见顾问,进对合旨,太宗礼之,有异诸蕃,乃拜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又以琅邪长公主外孙女段氏妻之。禄东赞辞曰:‘臣本国有妇,父母所聘,情不忍乖。且赞普未谒公主,陪臣安敢辄娶。’太宗嘉之,欲抚以厚恩,虽奇其答而不遂其请。”
    ?4?《新唐书》卷二一六下《列传第一四一下》载:“中有高台,环以宝檐,赞普坐帐中,以黄金饰蛟螭虎豹,身被素褐,结朝霞冒首。佩金镂剑。”
    ?1?《通典》卷六《食货志》广陵郡(扬州)“贡蕃客锦袍五十领、锦被五十张、半臂锦百段、新加锦袍二百领。”
    ?2?参看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与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都兰吐蕃墓》,科学出版社,2005年,彩版一一“鸟纹锦”(99DRNM1:39);杨清凡:《从服饰图例试析吐蕃与粟特关系》,《西藏研究》2001年第3期。
    ?3?参看前揭《古代サマルカンドの壁画》(古代撒马尔罕的壁画),页54插图立羊纹。
    ?4?一西:《盛放莲花:历代佛像撷珍》图版192-194,文物出版社,2009年。
    ?1?参看[瑞]艾米·海勒著(赵能、廖旸译):《西藏佛教艺术》页12,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年。关于四川织锦,参看元人费著撰《蜀锦谱》,其中提到“建炎三年(1129),都大茶马司始织造锦绫被褥,折支黎州等处马价”。“茶马司锦院织锦名色(茶马司须知云:逐年随蕃蛮中到马数多寡以用,折传别无一定之数),其中与吐蕃相关者或有“真红双窠锦”与“青绿瑞草云鹤锦”等,对此时兴起的唐卡装裱或有影响。
    ?2?此铺壁画1957年由陕西省长安县郭杜镇执失奉节墓出土,显庆三年(658)绘制,与《步辇图》抬步辇的红裙侍女的创作年代与形象最为接近。壁画现藏陕西省历史博物馆。
    ?3?此画现仅存11世纪的拓本,藏中央美术学院,图版可参看杨新等:《中国绘画三千年》页62,图版52,外文出版社、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94年。
    ?1?粟特壁画内容包括王者接见、公主出嫁、贵族饮宴、骑士撕杀、勇士格斗、女侍操琴等世俗题材。参看前揭《古代サマルカンドの壁画》(古代撒马尔罕的壁画),页13,页29图版。
    ?2?前揭《古代サマルカンドの壁画》(古代撒马尔罕的壁画)页15,西壁壁画“官员引荐使臣”的场景。
    ?3?参看Guitty Azarpay,The Afrasiab Mural:A Pictorial Narrative Reconsidered publishend in The Silk Road 12(2014):49-56,作者考订大使厅使臣像壁画的年代当在660年前后,而不是以前认定的630年。这与笔者本文文末推定的《步辇图》的年代640-658年的年代几乎同时。
    ?1?Christiane Papa-Kalantari,“The Art of the Court:Some Remarks on the Historical Stratigraphy of Eastern Irannian Elements in Early Buddhist Painting of Alchi,Ladakh,”in Text,Image and Song in Transdisciplinary Dialogue,pp.167-228,pl.1-22.
    ?2?《旧唐书·舆服志》:“其常服,赤黄袍衫,折上头巾,九环带,六合靴,皆起自魏周,便於戎事。”《辽史·仪卫志二》:“皇帝柘黄袍衫,折上头巾,九环带,六合靴。起自宇文氏。唐太宗贞观以后,非元日、冬至受朝及大祭祀,皆常服而已。”《宋史·舆服志》:“皂文靴,大宴则服之。”
    ?1?《旧唐书·吐蕃传》:“松赞干布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归国,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毡罽,袭纨绡,为华风。”
    ?1?《钦定皇舆西域图志(四库全书本)》卷一二:“契苾亦曰契苾羽,在焉耆西北鹰娑川多览葛之南。其酋哥楞自号易勿真莫贺可汗,弟莫贺咄特勒皆有勇,子何力尚纽率其部来归,时贞观六年也。诏处之甘凉间以其地为榆溪州。”
    ?2?《新唐书·回鹘传下》:“契苾亦曰契苾羽,在焉耆西北鹰娑川,多览葛之南。”
    ?3?《礼记·内则》“左佩纷帨、刀、砺、小觿、金燧”郑玄注“小觿,解小结也。觿貌如锥,以象骨为之。”(唐)陆德明:《释文》:“觿……解结锥。”这里解锥“觿”与火石“金燧”并列。《辽史·二国外记传·西夏》:“其冠用金缕贴,间起云,银纸帖,绯衣,金涂银带,佩蹀躞、解锥、短刀、弓矢,穿靴,秃发,耳重环,紫旋襕六袭。”
    ?4?(唐)孙思邈:《孙真人备急千金要方》卷五二:“治卒呕哕、厥逆方:饮新汲冷水三升佳。橘皮汤,治乾呕哕,若手足厥冷者方:橘皮四两、生姜半斤。右二味,□咀,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三服,不止,更合服之。”(宋)苏轼:《艾子杂说 艾子好饮》:“一日大饮而哕。门人密抽彘肠致哕中。”清《医宗金鉴·杂病心法要诀·呕吐哕总括》:“有物有声谓之呕,有物无声吐之征,无物有声哕干呕。”
    ?1?《资治通鉴·唐则天后神功元年》:“赐以绯算袋。”胡三省注:“唐初职事官,三品以上赐金装刀、砺石,一品以下则有手巾、算袋。开元以后,百官朔望朝参,外官衙日,则佩算袋,各随其所服之色,馀日则否。”算囊为针筒的证据可见《酉阳杂俎》卷九,说明算囊中有钟乳和金针:“平原高苑城东有鱼津,传云,魏末,平原潘府君字惠延,自白马登舟之部,手中算囊,遂坠于水,囊中本有钟乳一两。在郡三年,济水泛溢,得一鱼,长三丈,广五尺,刳其腹中,得顷时坠水之囊,金针尚在,钟乳消尽。其鱼得脂数十斛,时人异之。”
    ?2?《尧山堂外纪》卷三三:“白乐天求筝于牛奇章,奇章赠诗曰:‘但愁封寄去,魔物或惊禅。’乐天云:‘会教魔女弄,不动是禅心。’乐天尝言:‘思黯自夸前后服钟乳三千两,而歌舞之妓甚多,乃谑予衰老。’故答思黯诗云:‘钟乳三千两,金钗十二行。妒他心似火,欺我鬓如霜。慰老资歌笑,销愁仰酒浆。眼看狂不得,狂得且须狂。’奇章又有诗云:‘不是道公狂不得,恨公逢我不教狂。’”
    ?3?如山西太原南郊金胜村太原化工焦化厂唐墓出土的男侍图,头戴软角幞头,身着窄袖圆领袍,腰系黑色革带,挎长剑,足穿黑色长靴。
    ?4?《新唐书·列传·第四十一王及善传》,帝曰:“以尔忠谨,故擢三品要职。群臣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尔佩大横刀在朕侧,亦知此官贵乎?”
    ?5?(宋)沈括:《梦溪笔谈》,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年。
    ?1?唐代放官印、鱼符(龟符)的佩袋与装细物的佩囊分开使用,据《朝野佥载》记载:“上元年中,令九品以上佩刀砺等袋,彩为鱼形,结帛作之,取鱼之象,强之兆也。”刀砺袋,鱼形袋,新、旧《唐书》称之为“鱼袋”、“蹀躞七事”。“七事”即佩刀、刀子、砺石、契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物。蹀躞七事应是后来的“七事荷包”(《歧路灯》第七十八回)的前称。唐代妇女尤其喜欢佩带荷包。荷包大多为圆形,上有不同的纹样。佩挂囊的妇女形象,大多身穿胡服,腰束革带,打扮成西域妇女的形象,但腰部一般都有佩挂的荷囊,如西安南里王村韦氏墓线雕石刻、唐李重润墓和李贤墓壁画中的侍女。
    ?2?此图与敦煌159窟壁画几乎对应,同样穿云肩间色长袍。
    ?1?徐邦达:《传世阎立本步辇图和肖翼赚兰亭图的时代》,《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1期;陈佩秋:《论阎立本步辇图与历代帝王图》,《收藏家》2003年第4期。
    ?2?《汉书·百官公卿表·上》:“太子洗马,太子出,则洗马为前驱。”
    ?3?《汉书》卷一九上《百官公卿表第七上》:“太子太傅、少傅,古官。属官有太子门大夫、[一]庶子、[二]先马、[三]舍人。颜师古注[一]应劭曰:“员五人,秩六百石。”[二]应劭曰:“员五人,秩六百石。”[三]张晏曰:“先马,员十六人,秩比谒者。”如淳曰:“前驱也。《国语》曰勾践亲为夫差先马。先或作洗也。”
    ?4?(西晋)李密:《陈情表》:“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
    ?5?《唐六典》卷二六《太子三师三少詹事府左》载司经局:洗马二人,从五品下;(《国语》云:“勾践为夫差洗马。”汉太子少傅属官有太子洗马。后汉员十六人,秩比六百石,职如谒者。太子出,则当直者一人在前导威仪,盖洗马之义也。魏因之。晋太子詹事属官太子洗马八人,掌皇太子图籍经书;职如谒者,局准秘书郎;品第七:班同舍人,次中舍人下;绛朝服,进贤一梁冠,黑介帻。宋祖置八人。齐太子洗马一人。梁典经局有太子洗马八人,统典经守舍人、典事守舍人员,班第六,正七品。陈因之。北齐典书坊有太子洗马二人,从五品上。隋门下坊司经局置洗马四人,从五品上。至大业中,减二人。皇朝因之。龙朔二年改为太子司经大夫,咸亨元年复旧。)文学三人,正六品下;(魏置太子文学。魏武为丞相,命司马宣王为文学掾,甚为世子所信,与吴质、朱铄、陈群号为太子四友。自晋之后不置。至后周建德三年,置太子文学十人,后废。皇朝显庆中始置。)校书四人,正九品下;(宋孝建中,太子洗马有校书吏四人。此后无闻。至北齐,有太子校书郎,从九品上。隋司经局置校书六人,从九品上。皇朝减置四人。)正字二人,从九品上。(隋司经局置正字二人,从九品下。炀帝改为正书,皇朝复为正字。)洗马掌经、史、子、集四库图书刊缉之事,立正本、副本,贮本以备供进。凡天下之图书上于东宫者,皆受而藏之。文学掌分知经籍,侍奉文章,总缉经籍;缮写装染之功,笔札给用之数,皆料度之。校书、正字掌校理刊正经、史、子、集四库之书。
    ?1?本人2005年起在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史时发现这个问题,给研究生开设中国美术史专题课程是讨论《步辇图》个案,但没有著文发表,2010年上海书画出版社《藏传佛教艺术发展史》谈及《步辇图》时有所提及。课上有研究生提到徐涛的论文《“李道”疑为“李造”考》(刊《文博》2008年第5期)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此乃“英雄所见略同”是也。遗憾的是,徐涛发表数年并未引人关注,2013年的《故宫博物院院刊》所刊丁羲元论文也未引用。
    ?2?见(唐)窦息:《述书赋·卷上》,收入《全唐文》及《钦定四库全书》“李造,陇西人,武都公言侍中。”
    ?3?(唐)张彦远:《法书要录·卷四》:“近于李造处见全书,了然知公平生志气,若与面焉。后有达志者,览此论,当亦悉心矣。夫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论人才能,先文而后墨。羲、献等十九人皆兼文墨。乾元元年(758)四月日张怀瓘述。”《新唐书》卷八二《列传第七》唐朝宗室世系记载唐代宗李豫(727-779)第十三子名李造,为忻王,“忻王造,元和六年薨(811)”。《旧唐书》卷一六六《列传第六六》:“忻王造,代宗第十三子。大历十年(775)封,仍领昭义军节度观察大使。元和六年薨。”
    ?4?《梁书》卷三二《列传第二十六》:“仍趋大梁,望旗归款。颢进庆之卫将军、徐州刺史、武都公。仍率众而西。”
    ?5?《新唐书》卷二一四《列传一二六》。
    ?6?(唐)窦息:《述书赋》有云:“大历四年七月防发行朱,寻绎精严,痛摧心骨,其人已往,其迹今存,追想容辉,涕泪呜咽。”
    ?1?(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三:“开元中玄宗购求天下图书,亦命当时鉴识人押署跋尾,刘怀信等亦或割去前代名氏,以已等名氏代之。”又记“十五年月日(王府大农李仙舟装背,内使尹奉祥监,是集贤书院书画)”、“已上跋尾押署,书画多同此例”。(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人民美术出版社,2005年。
    ?2?见前揭《历代名画记》卷三《叙自古跋尾押署》。
    ?3?(唐)窦息:《述书赋》卷上:“贞观开元文止于二,太宗宗所用印陶安。”
    ?4?《全唐诗》卷四七五录李德裕史料。
    ?5?前揭《历代名画记》卷九。
    ?6?《太平广记》卷二一一“阎立德”条下收录唐胡璩《谭宾录》云:“唐贞观三年,东蛮谢元深入朝,冠乌熊皮冠,以金络额,毛帔,以韦为行滕,著履。中书侍郎颜师古奏言:‘昔周武王治致太平,远国归款,周史乃集其事为《王会篇》;今圣德所及,万国来朝,卉服鸟章,俱集蛮邸,实可图写贻于后,以彰怀远之德。’上从之,乃命阎立德等图画之。”此画清初吴其贞还曾见到,吴其贞《书画记·卷六》:“阎立德《王会图》绢画一卷:颜色白净,丹墨鲜明。画王会者,是唐太宗时外蕃来朝,有二十四国,命立德图之,以彰一时之盛。画法不媚,古雅有余,是唐画无疑。大抵唐画颜色白净,丹墨鲜明者,想当时绢中不用胶矾之故,不然何有此种气色。此图当时已有临本,至宋时临本又多。此图后面有吴子山、王余庆、王肯堂跋。”(清)吴其贞:《书画记》下卷,页483-484,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年。
    ?7?如《封氏闻见录》卷五:“国初阎立本善画,尤工写真。太宗之为秦王也,使立本图秦府学士杜如晦等一十八人,令学士褚亮为赞,今人间《十八学士图》是也。”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也没有提及,参看前揭《历代名画记》卷九,页166-171。
    ?8?(宋)米芾:《画史·唐画》载:“唐太宗《步辇图》,有李德裕题跋,人后脚差是阎令画真笔,今在宗室仲爰君发家。”《宣和画谱》记其作品有“步辇图一”。米芾提到的“宗室仲爰”,《宋史·卷二二·徽宗本纪》记:“乙酉,封开府仪同三司、江夏郡王仲爰为嗣濮王。”“己丑,仲爰薨。”《文献通考》卷二七七《封建考十八》记载:“仲爰,宣和四年(1122)嗣封。”米芾《书史》记载与仲爰争王羲之书帖事,云:“王羲之‘桓公破羗帖’,有开元印。唐懐充跋,‘笔法入神’,在苏之纯家。之纯卒,其家定直久许见归。而余使西京未还,宗室仲爰力取之。且要约曰:‘米归有其直见归还。’余遂典衣以增其直取回。仲爰已使庸工装背、剪损古跋尾参差矣。痛惜痛惜。”濮王善收唐画,米芾《画史》:“宗室仲爰,字君发,收唐画《陶渊明归去来》其作庐山有趣不俗。”
    ?1?(元)汤垕:《论画》、《古今画鉴》,收入潘运告编著:《元代书画论》页340,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
    ?2?例如黄公器为黄庭坚宗亲,为黄齐公长子,字安世,行十三。宋熙宁六年(1073)癸丑登余忠榜进士,宣德郎,知衡州常宁县。张向为黄庭坚外兄,参见(清)谢旻修:《(雍正)江西通志》,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参见《湖南黄氏宗谱永昌府黄氏家谱世系表》;(宋)黄?:《山谷年谱》载:“先生是嵗在黔州是春,以避外兄张向之嫌迁戎州。”(宋)黄?:《山谷年谱》卷二七,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及见《步辇图》画太宗坐步辇上宫人三十余舆辇,皆曲眉丰颊,神采如生。一朱衣髯官持笏引班,后有赞普使者服小团花衣及一从者。赞皇李卫公小篆题其上,唐人八分书赞普辞婚事,宋高宗题印,真奇物也。”笔者判断汤垕并没有看到这幅画,现存《步辇图》抬步辇的是九位宫女,而非三十位宫人。
    ?4?天宝元年(742)八月,定名浦城,属建安郡。参看(明)黄仲昭编纂:《八闽通志》卷二《地理·郡名》(1490),福建人民出版社,1991年。
    ?5?(宋)米芾:《画史》:“章友直,字伯益,善画蛇,以篆笔画亦有意,又能以篆笔画棋盘,笔笔相似,其女并能之。”又(南宋)陈槱:《负暄野录》:“建安章伯益友直以小篆著名,尤工作‘金钗体’。初来京师,人有欲从之学书者,章曰:‘所谓篆法,不可骤为,须平居时先能约束用笔轻重及熟于画方运圆,始可下笔。’其人犹未甚解,章乃对之作方圆二图,方为棋盘,圆为射帖,皆一笔所成,其笔画粗细,位置疏密,分毫不差。盖其笔法精熟,心手相忘,方圆不期,自中规矩。自言得李阳冰笔意。”
    ?1?阳冰自视甚高,参看李阳冰《论篆》:“吾志于古篆,殆三十年,见前人遗迹,美则美矣,惜其未有点画,但偏旁摹刻而已。”“天将未丧斯文也,故小子得篆籀之宗旨。”“诚愿刻石作篆,备书六经,立于明堂,为不刊之典,号曰《大唐石经》。使百代之后,无所损益,仰圣朝之鸿烈,法高代之盛事,死无恨矣。”
    ?2?见《宣和书谱》卷二“篆书”章伯益条;另(宋)欧阳修:《集古录》云:“铉与弟锴,皆能八分小篆,在江南以文翰知名,号‘二徐’,为学者所宗。”(宋)朱长文:《墨池编》:“自阳冰之后,篆法中绝,而铉于危难之间,能存其法,虽骨力稍歉,然亦精熟奇绝。及入朝见《峄山刻石》摹本,自谓得师于天人之际,遂臻其妙。”关于章伯益家人与子女,(南宋)陈槱《负暄野录》“章友直书”条记:“友直尤工作古文,余尝见其为信州弋阳县《□□峰记》,文意高绝,盖非止以字画名世也。伯益既下世,有女适著作佐郎黄元者,能嗣其篆法,备极精巧。尝书《阴符经》,字皆径寸,势若飞动。伯益侄孙章衡得其本,知襄阳日,刻于郡斋,余尝得墨本,诚可珍玩。”
    ?3?刘忱,即刘眀复。初名忱,后以字行,洛阳人。官至直龙图阁。善画山水,师李成。特秀细,作松枝而无向背。冯山求画山水诗云:“时将素毫写胸臆,宁复意外分精粗。”“顾公乘兴一挥丽,束绢数幅光芬敷。异时解组还故庐,皎洁将伴林泉躯。”《冯山太师集》、《画史》、《画继》、《图绘宝鉴》有载。浮休有邓正字宅见刘明复所画《麓山秋景》五十六言云:“洛阳才子见长沙,自识中丹鬓未华。文武全才皆不试,丹青妙笔更谁加。老杉列在皇堂上,小景将归学士家。我有故山常自写,免教魂梦落天涯。”
    ?4?《王安石文集》卷九一收有王为章伯益所作《墓志铭》,其文曰:“君讳友直、字伯益,姓章氏,少则卓越,自发不羁,不肯求选举,然有高节大度,过人之材。其族人郇公为宰相,欲奏而官之,非其好不就也。自江淮之上,岭海之间,以至京师无不游;将相大人、豪杰之士以至闾巷庸人小子皆与之交际,未尝有所忤。亦莫不得其欢心。卒然以是非利害加之,而莫能知其喜愠,视其心若不知富贵贫贱之可以择而取也,颓然而已矣。昔列御寇。庄周当文武末世。哀天下之士沈于得丧、陷于毁誉。离性命之情而自托于人。伪以争须臾之欲。故其所称述,多所谓天之君子,若君者似之矣。君读书通大指,尤善于相人,然讳其术不多为人道之。知音乐书画奕棋,皆以知名于一时。皇祐中,近臣言君文学善篆,与李斯、阳冰相上下,又召君。君即往。经成。除试将作监主簿不就也。嘉祐七年十一月甲子以疾卒于京师,年五十七。”
    ?5?杨南仲曾任北宋“知国子监书学”。(宋)欧阳修:《集古录》·韩城鼎铭》载:“右原甫既得鼎韩城,遗余以其铭。而太常博士杨南仲能读古文篆籀,为余以今文写之,而阙其疑者。原甫在长安所得古奇器物数十种,亦自为《先秦古器记》。原甫博学,无所不通,为余释其铭以今文,而与南仲时有不同。故并著二家所解,以俟博识君子。具之如左。”释文后“嘉壬寅冬十月,太常博士、知国子监书学、豫章杨南仲识(豫章,即南昌人)”。章得象(978-1048)宋真宗咸平年间进士,为翰林学士十二年,正当太后刘娥听朝,宦官权盛,他独立自守,被宋仁宗赏识。景祐三年(1036)二月,任同知枢密院事。景祐五年(1038),宋仁宗拜章得象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庆历二年(1042),兼枢密使。庆历三年(1043)为昭文馆大学士。章得象为相八年。
    ?1?《新唐书·百官志三》载:凡藏大享之器服,有四院:一曰天府院,藏瑞应及伐国所获之宝,禘祫则陈于庙庭;二曰御衣院,藏天子祭服;三曰乐县院,藏六乐之器;四曰神厨院,藏御廪及诸器官奴婢。初,有衣冠署,令,正八品上;贞观元年,署废。高宗即位,改治礼郎曰奉礼郎,以避帝名;龙朔二年,改太常寺曰奉常寺,九寺卿皆曰正卿,少卿曰大夫。武后光宅元年,复改太常寺曰司常寺。
    ?2?(宋)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三:“章伯益,名友直,郇公之族子也。郇公欲以郊恩奏补,辞不愿受。皇祐中廷臣以文行论荐。召试玉堂亦以疾辞。时有韶太学篆石经,廷臣复荐之。伯益不得已。遂至阙下。篆毕。除将作监主簿。伯益固辞。朝廷知既不愿仕亦不之强。伯益书画,今皆名世,惟词章不多。兄焉曾敏行独杂志予藏。”
    ?3?见王安石撰章伯益墓志铭:“嘉祐七年十一月甲子以疾卒于京师,年五十七。”
    ?4?(宋)张九成撰:《横浦集》,收入《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三》。九成字子韶,自号无垢居士,其先开封人,徙居钱塘,绍兴二年进士第一。
    ?5?前揭《横浦集》卷一七。
    ?6?《步辇图》卷后曹将美(1084)有题跋:“延平曹将美以其月十日观。”据北宋南平(《寰宇志》称曹将美为沙县人)进士名录载:曹将美为熙宁九年(1076)进士。参看前揭《八闽通志(下)》,页209。
    ?1?《跋欧率更史事帖后》:“右唐弘文馆学士兼太子率更令,勃海县开国男欧阳询字信长书《度尚帖》,余元丰官长沙,获于魏泰。”《欧阳询度尚庾亮帖赞》序中有云:“《度尚帖》元丰乙未官长沙,获于南昌魏泰。”可见,元丰二年乙未年间,米芾已官至长沙。参看魏平柱:《米芾年谱简编》,《襄樊学院学报》2004年第1期,页88-96。
    ?2?一是清代学者翁方纲认为米芾改名在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即在米芾41岁时开始改“黻”为“芾”。二是近些年来,青年学者朱亮亮认为米芾之名由“黻”开始改为“芾”,即他在官场用“黻”名,书、画作品上开始题用“芾”名,或曰二名并用应该始于元丰年间,也就是在米芾30岁之后。直到元佑六年,米芾的官名也由“黻”也改用“芾”了。其说颇有道理。朱亮亮:《翁方纲关于米芾改名的论断有误——米氏“黻”、“芾”改名考辨》,《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2007年第2期。
    ?3?隋开皇九年(589)改汝南县为江夏县后,“江夏”县名沿袭不变,1912年为纪念辛亥革命改江夏县为武昌县。
    ?4?《宋史》卷二四五《列传第四·宗室》载:“赵仲爰,嗣濮王。徽宗即位,拜建武节度使,为大宗正,加开府仪同三司,封江夏郡王,徙节泰宁定武,检校少保、少傅。宣和五年六月薨,年七十,赠太保,追封恭王。”
    ?5?《旧唐书·李德裕传》:其年冬,召德裕为兵部尚书。僧孺罢相,出为淮南节度使。七年二月,德裕以本官平章事,进封赞皇伯,食邑七百户。六月,宗闵亦罢,德裕代为中书侍郎、集贤大学士。
    ?6?傅璇琮、周建国提到“章伯益篆书前三行说明‘重装背’的题记,后十行用小篆书写的那段故事情节,都是过录李德裕在原画上的题跋而来的”。参看傅璇琮、周建国:《〈步辇图〉题跋为李德裕作考述》,《文献》2004年第2期,页60-69。
    ?1?《步辇图》卷后张知权跋文记载:“静力居士所蓄名画法书悉皆佳绝,而唐相阎公所作太宗步辇图尤为善本,故后世传之以为宝玩。建安章伯益复以小篆载其事于后。伯益用笔圆健,名闻于时,亦二李之亚欤,元祐元年三月十五日汝阴,张知权题。”
    ?2?感谢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文字学家曹锦炎先生指教,认为此印属宋代印,应有四字,右侧为“伯益”。
    ?3?(北宋)王安石:《临川集》卷九一“建安章君墓志铭”。
    ?4?据明《弘治温州府志·科第》:“咸淳乙丑阮登柄榜。许善胜(永)。”其名又见明《嘉靖永嘉县志·选举志》。
    ?5?宋人书画钤印印文多从右至左,若此,印文为“伯益建安”,也有印文从左至右者,少见。或是章伯益桀骜不驯之处。
    ?1?《资治通鉴·唐纪一八·咸亨四年》载:“冬,十月,壬午(初一),中书令阎立本薨。”
    ?2?《历代名画记》卷九:“武德九年命写秦府十八学士,褚亮为赞。”“贞观十七年,又诏画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上自为赞。”
    ?3?邢铁:《唐朝皇室祖籍问题辨正》,《西部学刊》2015年第4期。
    ?4?(唐)张彦远:《法书要录》卷四:“贞元十一年正月,于都官郎中窦众兴化宅见王廙书、钟会书各一卷,武都公李造押名。”
    ?5?(唐)李肇、赵璘:《唐国史补·因话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
    ?1?《历代名画记》卷九:“时天下初定,异国来朝,诏立本画外国图。”“卷一”:“贞观十七年,又使立本图太原幕府功臣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于凌烟阁,太宗自为赞,褚遂良题之。其后,侯君集谋逆,将就刑,太宗与之诀,流涕曰:‘吾为卿,不复上凌烟阁矣。’中宗曾引修文馆学士内燕,因赐游观。至凌烟阁,见君集像有半涂之迹。传云,君集诛后,将尽涂之,太宗念其功而止。玄宗时,以图画岁久,恐渐微昧。使曹霸重摹饰之。立本以高宗总章元年迁右相,今之中书令也。时人号为丹书神化。今西京延康坊,立本旧宅。西亭,立本所画山水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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