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历险与超越:庄礼伟“人之共同体”建构及其“东南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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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Exploration, Risk and Detach: Zhuang Liwei's Approach towards Constructing and Being Part of a “Community by the People” and His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 作者:张云
  • 英文作者:ZHANG Yun;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Academiy of Overseas Chinese Studies, Jinan University;
  • 关键词:庄礼伟 ; 人之共同体 ; 东南亚研究 ; 国际关系
  • 英文关键词:Zhuang Liwei;;Community by the People;;Southeast Asian Studies;;International Relations
  • 中文刊名:DNYY
  • 英文刊名:Southeast Asian Studies
  • 机构: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
  • 出版日期:2019-01-23 16:34
  • 出版单位:东南亚研究
  • 年:2019
  • 期:No.238
  • 语种:中文;
  • 页:DNYY201901001
  • 页数:16
  • CN:01
  • ISSN:44-1124/D
  • 分类号:5-19+157
摘要
探索、历险与超越的学术生命是学术研究中理论建构和社会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庄礼伟是一位坚持独立思考的学者,他的"人之共同体"的建构是一种行走地球的生命、思想和行动的结合。在东南亚研究领域,其叙事方式、研究方法、文本书写和学术传播别具一格,他的思想维度与精神世界超越了作为一个研究领域的东南亚的范畴。从"地球屋檐"到"天人秩序",庄礼伟坚持一种被现代世界政治"放逐"的"去中心"、"非国家"的学术视角,在见"国家"不见"人"的中国国际关系学界独树一帜。"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这是古老的中国智慧对人类理性的必要制衡,庄礼伟的学术生命渗透着一种对人、国家和天下的最朴素的爱和对大自然"规训"的敬畏,代表了一种主流国际关系研究所欠缺的对"天人共存"的宇宙伦理的坚持。
        In academic studies, exploring, taking risks, and going beyond pre-given academic boundaries are important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ory and everyday practice. In addition to believing in independent thinking, this was Professor Zhuang Liwei's philosophy about socially informed scholarship. This philosophy can be observed from his idea of "community by the people" that emerged from a combination of worldly experiences, thoughts, and actions. In his study of Southeast Asia, his narratives, research methodology, writing style, and way of disseminating knowledge are unique for their breadth and depth, surpassing geo-spatial limits typical of area study. From ideas that range from "global home" to celestial order, Zhuang Liwei also insisted on foregrounding a decentralized and non-state perspective that has been marginalized in studies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In this way, he was unique in th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Studies academic circle, whereby the "state" and the "people" are analytically disconnected. Whereby "observing cultures to know the world" represents the required checks and balances of ancient Chinese wisdom towards human rationality, Zhuang Liwei's insistence on the "coexistence between man and nature" pointed to the lack of cosmological ethics in mainstream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research institutes. Embodying his own philosophy, Zhuang Liwei's academic life permeated a kind of pure love for people, country and world as well as awe of nature's lessons.
引文
(1)自18世纪以来,科学日益走向神坛,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分离越来越呈现加速度,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标准科学化、作业流程化、研究模块化和学者原子化成为一种趋势,这离人文社会科学对真善美的原初目标越来越远。
    (2)值得玩味的是安德烈·马尔罗的《人的命运》是以中国革命为题材,中文本参见〈法〉安德烈·马尔罗著,李忆民译《人的命运》,作家出版社,1988年;法文版见André Malraux, La condition humaine,éditions Gallimard,2010.安德烈·马尔罗曾于1925年在西贡创办《印支报》(L′Indochine),其远东经历参见Walter G. Langlois, André Malraux: The Indochina Adventure,Praeger,1966.
    (3)Benedict Anderson, A Life Beyond Boundaries: A Memoir,Verso Books, 2016,Afterword,p.133.
    (4)皮列士的手稿写于1512—1515年,后在1944年被重新发现,具体参见Cortes?o Armando,The Suma Oriental of Tomé Pires: An Account of the East, from the Red Sea to Japan,Routledge, 2017;中文翻译版参见〈葡〉多默·皮列士著,何高济译《东方志:从红海到中国》,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
    (5)Henri Mouhot, Travels in the Central Parts of Indo-China: Siam, Cambodia, and Laos, During the Years 1858, 1859, and 1860,Lulu. com, 2016.
    (6)关于吴哥窟的发现,学术界有争议,爱德华兹·彭妮认为:历史应该去欧洲中心化,吴哥窟本来就在那,亨利·穆奥并不是发现者,而是第一个看到和记载吴哥窟的西方人。相关参考见Edwards Penny,Cambodge: The Cultivation of a Nation, 1860-1945,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2007.
    (7)Bernard B. Fall, The Viet-Minh Regime: Government and Administration in 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Vietnam,No.14,Institute of Pacific relations, 1956.
    (8)Bernard B.Fall, Street without Joy: Insurgency in Indochina, 1946-63,Stackpole Co., 1963.
    (9)根据知情人的消息,安德森当晚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也曾在生前最后一次采访中表示自己时日不多,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学术自传。在印尼逝世,虽是意外,但却似乎是他心愿所在,他的遗体在泗水火化,骨灰撒入爪哇海。详见《雅加达邮报》2015年12月13日相关报道,https://www.thejakartapost. com/news/2015/12/13/indonesianist-benedict-anderson-dies-79.html,关于“亚洲东南亚研究会”(SEANAIA),参见https://seasia-consortium.org
    (10)具体参见Benedict Anderson, Imagined Communities: Reflections on the Origin and Spread of Nationalism,Verso Books, 2006.
    (11)安德森在其回忆录中对印尼政府禁止入境的细节做了说明。实际上,在印尼驻伦敦大使阿杰将军(General Adjie)的帮助下,安德森于1972年通过其他渠道又进入了印尼,被发现后,很快又被赶出,直到1998年再次踏入印尼土地。关于安德森的印尼和东南亚研究,参见Benedict Anderson, A Life Beyond Boundaries: A Memoir,Verso Books, 2016.
    (12)关于“高地东南亚”的概念“佐米亚”(Zomia),参见James Scott,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Nus Press, 2010;关于“香格里拉式”好奇的解读,参见庄礼伟:《“香格里拉”在炒作中的崩塌》,《南风窗》2005年第22期;庄礼伟:《“香格里拉学”中的索隐游戏》,《南风窗》2006年第1期。
    (13)关于东南亚的民族分布,参见Robert Knox Dentan, “Ethnics and Ethics in Southeast Asia”, David J. Banks,eds., Changing Identities in Modern Southeast Asia,Walter de Gruyter, 1976, pp.71-81;周建新:《东南亚各国的民族划分及相关问题思考》,《贵州民族研究》2018年第2期。
    (14)关于“东南亚”的概念的权威考证,参见Donald Emmerson, “Southeast Asia: What's in a Name?”, 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Vol.15,No.1,1984, pp.1-21,庄礼伟也做过零星的考证,具体参见庄礼伟:《亚洲的高度》,广东旅游出版社,1999年,第2-5页。在2017年的一次讲座中,庄礼伟又给出了关于东南亚概念的新的证据,认为“东南亚”一词最早是美国牧师、教育家霍华德·马尔科姆(Howard Malcom)在1837年首先使用,德语学者在1890年代开始使用“东南亚”这个概念,这与新加坡华人学者王赓武的判断基本一致。王赓武对东南亚概念的理解具体可参见黄基明:《王赓武谈世界史:欧亚大陆与三大文明》,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18年,第115-117页。
    (15)客观来讲,中国的东南亚研究与国际学界的东南亚研究存在一定的脱节,中国的东南亚研究目前还只能称之为“中国特色”的东南亚研究。2016年以来,“区域国别研究”的现实问题导向越来越明显,政策性研究越来越多,基础研究薄弱的状况没有得到根本改观。因此,也鲜有学者能真正参与到东南亚“学术高地”的对话中。关于中国东南亚研究的述评,参见孙来臣:《中国东南亚研究述评》,《南洋问题研究》2010年第4期。
    (16)参见〈德〉马克斯·韦伯著,林荣远译《经济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70-71页。
    (17)庄礼伟:《全球互动:现实困境与未来期待》,《南风窗》2004年第22期。
    (18)庄礼伟:《中国式“人文交流”能否有效实现“民心相通”?》,《东南亚研究》2017年第6期。
    (19)庄礼伟:《地球屋檐下:关于人类政治的观察笔记》,中山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2页。
    (20)庄礼伟:《全球互动:现实困境与未来期待》,《南风窗》2004年第24期。
    (21)庄礼伟:《中国式“人文交流”能否有效实现“民心相通”?》,《东南亚研究》2017年第6期。
    (22)庄礼伟对“天下”概念的使用只是借用和更新,与国际关系学界一度热论的“天下观”、“天下体系”里的“天下”是不一样的,庄礼伟也没有参与这种讨论。他在暨南大学草创的“天下论坛”,原本来源于课堂,主要是服务于学生;而他曾在《南方周末》等媒体编辑的以“天下”为名的版面,亦旨在提供一个探讨国际和时政的“百姓”舞台。
    (23)具体参见庄礼伟主编《漫画地球村》(上下册),广州出版社,2000年。廖冰兄,中国漫画家,详见朱松青《廖冰兄——一部浓缩的中国漫画史》,《美术观察》2007年3月。
    (24)庄礼伟:《广东人文学会成立感言》,2003年11月23日,http://bbs.tianya.cn/post-no01-78105-1.shtml
    (25)庄礼伟:《广州可不可以有一条梁启超路》,李海华主编《南都评论(2010年度精选)》,广东南方报业出版社,2010年。
    (26)具体参阅庄礼伟指导的本科、硕士和博士生论文,如罗玉颜:《神话、戏剧与政治——古希腊公共生活探微》,暨南大学国际关系本科学位论文,2006年;闫钟芳:《国际乐施会蓬勃发展的原因分析》,暨南大学国际关系本科学位论文,2006年;冯兆波:《日常生活层面的全球治理:理论建构与案例展示》,暨南大学国际关系硕士学位论文,2018年;马立明:《跨国情境下的底层抗争策略——墨西哥萨帕塔运动》,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博士学位论文,2014年。在庄礼伟的指导下,吕振纲的博士论文选题后来由“东南亚曼陀罗”换为“明代中国与东南亚区域体系”,具体参见吕振纲:《朝贡体系、曼陀罗体系与殖民体系的碰撞——以1909年以前的暹罗曼谷王朝为中心的考察》,《东南亚研究》2017年第5期;吕振纲:《曼陀罗体系:古代东南亚的地区秩序研究》,《太平洋学报》2017年第8期;吕振纲:《明代中国商人在中国与东南亚区域贸易体系建构中的角色研究》,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博士学位论文,2018年。
    (27)关于人与安全,参见Barry Buzan, People, States & Fear: An Agenda for International Security Studies in the Post-Cold War Era,Ecpr Press, 2008.
    (28)庄礼伟:《公共领域、价值政论与国际关系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年第7期。
    (29)庄礼伟1989年7月毕业于北大国际政治系,在北京市青云仪器厂工作一年后,于1990年9月进入北大亚非研究所攻读硕士,师从印尼归侨、著名东南亚学者梁英明先生,1992年7月,到广州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工作,在专业研究上正式进入东南亚研究领域。庄礼伟的北大博士同学张胜军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友会举办的庄礼伟追思会上说到:庄礼伟一生追求边缘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成为聚焦对象,是一种“自我放逐”。庄礼伟早前默认了老同学的这种说辞,这种“放逐”也体现在他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上。东南亚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初原本是一个偏门、冷门,庄礼伟正是从这种“边缘地带”出发,来探索国际政治研究的核心价值。在对国际关系理论的思索中,他把非主流的“后现代主义”理论看作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同步的修补、在场的制衡以及一些必要的颠覆”。在他的东南亚研究中,在反思了“萨义德”式的“东方主义”的弊病之后,他也一直坚持“后殖民主义”、“解构主义”的叙事与论述。正如台湾人类学家王明珂所说,“边缘”正是观察“中心”的最佳位置。具体参见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12-13页。
    (30)庄礼伟并没有撰写过专门的“区域研究”的论文,但他在东南亚研究中总结出诸多区域研究的规律和特征,本部分由笔者根据庄礼伟的讲座及多个场合的学术讨论整理而成。
    (31)张云:《东南亚区域安全治理研究:理论探讨与案例分析》,《当代亚太》2017年第4期。
    (32)吴明兰的相关观点参见GohBeng-lan, “Disciplines and Area Studies in the Global Age Southeast Asian Reflections”, GohBeng-lan,eds., Decentring and Diversifying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Perspectives from the Region,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11, p.1.
    (33)“对位法”是在音乐创作中使两条或者更多条相互独立的旋律同时发声并且彼此融洽的技术。萨义德关注的是东方被认识的方式,其对位法(contrapuntal orientation)是联系性思维,在方法论上都向文本外部拓展,注重事物间的联系,把作者与作品本身结合起来。根据萨义德的“对位”理论,在对文本进行研究的时候,将历史背景与文本结合起来,将文化与文本结合起来,通过对作者跨界的深层生命体验的整理,挖掘出作者在面对东西方文化交流时本来的态度。具体参阅〈美〉爱德华·萨义德著,李琨译《文化与帝国主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关于庄礼伟对萨义德的解读,参阅庄礼伟:《萨义德:内心战争》,《南风窗》2005年第18期。
    (34)参见庄礼伟:《年鉴学派与世界体系理论视角下东南亚的“贸易时代”》,《东南亚研究》2016年第6期。
    (35)详见庄礼伟:《伊斯兰教与马来西亚政治》,北京大学世界史专业硕士学位论文,1992年;庄礼伟:《“亚洲价值观”:东南亚的诠释与实践》,北京大学国际政治专业博士学位论文,1997年;庄礼伟:《“亚洲价值观”:东南亚的诠释与实践》,《国际政治研究》1997年第3期。
    (36)具体参见庄礼伟:《亚洲的高度》,广东旅游出版社,1999年,第85-104页,第432-442页。李晨阳认为:庄礼伟是国内在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之前就对亚洲价值观“真相”进行全面阐释和反思的学者,具体参见李晨阳:《亚洲金融危机以来的亚洲价值观》,《亚洲语言文化论丛》第21卷,军事谊文出版社,2002年。
    (37)关于亚洲高度的讨论,参见庄礼伟:《亚洲的高度》,《东南亚研究》1997年第5期。
    (38)庄礼伟通过对马来西亚多年经济指标和数据的追踪,发现私营企业活力不足和基尼系数过高是马来西亚陷入发展瓶颈和走向“中等收入陷阱”的重要原因,认为学界的“中等收入陷阱”论是一种偷懒行为,人均国民收入的增长是一种表象,认为比较真实的数据应是“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中位数”,参见庄礼伟:《对马来西亚“中等收入陷阱”与“人均国民收入”的考察》,《同舟共进》2012年第3期。
    (39)相关文章分别发表于《东南亚研究》的2011年第4期、2012年第2期、2013年第4期、2014年第5期和2015年第5期,《1960—1970年代中国政府对“马来西亚联邦”的态度演变及其原因》一文收入2015年《砂拉越参组大马50年研讨会论文集》,未公开出版。
    (40)关于“裙带资本主义”的分析,详见庄礼伟:《亚洲的病痛——剖析“裙带资本主义”》,《南风窗》2001年第6期。
    (41)该文撰写于1995年底,属于内部研究报告,1996年8月份公开发表,1997年该文受到重视,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国际经济》1997年第2期全文转载。具体参见庄礼伟:《马来西亚当前经济的若干问题》,《东南亚研究》1996年第4期。
    (42)庄礼伟:《公共领域、价值政论与国际关系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年第7期。
    (43)庄礼伟:《公共领域、价值政论与国际关系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年第7期。
    (44)庄礼伟:《地球屋檐下:关于人类政治的观察笔记》,中山大学出版社,2005年,前言第1页。
    (45)具体参见庄礼伟:《李光耀:执迷不悟的“马基雅维里主义者”》,原创于2015年,详见http://www.360doc.com/content/15/0328/17/9785993_458747407.shtm,2019年1月8日;庄礼伟:《“老狐狸”基辛格的终极野心——评基辛格91岁新著〈世界秩序〉》,详见http://dajia.qq.com/blog/402868102423417.htm,2019年1月8日。关于庄礼伟对马哈蒂尔的评论,参见庄礼伟:《马哈蒂尔医生》,《世界博览》1997年第1期;庄礼伟:《父子关系的终局》,《东方艺术》1999年第1期;庄礼伟:《马哈蒂尔的困境》,《南风窗》2002年第14期;庄礼伟:《政治“巫师”马哈蒂尔》,《时代人物》2018年第3期。
    (46)关于赵汀阳的“天下体系”及相关讨论,国际关系学界也多有误读,相关论述参见赵汀阳:《天下体系:帝国与世界制度》,《世界哲学》2003年第9期;赵汀阳:《天下体系的一个简要表述》,《世界经济与政治》2008年第10期;赵汀阳:《天下体系的未来可能性——对当前一些质疑的回应》,《探索与争鸣》2016年第5期。
    (47)具体参见Alexander Wendt,“Why a World State is Inevitable”,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Vol.9, No.4, 2003, pp.491-542,中文翻译版见〈美〉亚历山大·温特著,秦亚青译《为什么世界国家是历史的必然:目的论与无政府逻辑》, 《世界经济与政治》2003年第11期;关于英国学者的“世界社会”建构,参见Barry Buzan, “From International System to International Society: Structural Realism and Regime Theory Meet the English School”,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47.No.3,1993,pp.327-352;苗红妮、秦治来:《从国际社会到世界社会——巴里·布赞对英国学派的重塑》,《欧洲研究》2005年第4期。唐世平从演化理论来论证,认为温特的“世界国家”的理想不可能实现,详见Tang Shiping, “Social Evolution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From Mearsheimer to Jervis”, 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Vol.16, No.1, 2010, pp.31-55.
    (48)赵汀阳:《天下体系的未来可能性——对当前一些质疑的回应》,《探索与争鸣》2016年第5期。
    (49)陈乐民先生认为:“国际问题的研究需要叩人文学科(尤其是文史)的大门,因为它需要文史素养和思维上的支撑与丰富,以便使国际问题的研究同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联系起来。”然而,2000年以来的学科发展表明,国际关系研究越来越远离人文学科,更加趋向工具理性。王赓武对此亦有评论,认为源于西方的看待世界的方式在中国并不能反映现实。关于陈乐民的观点,参见陈乐民:《拓宽国际政治研究的领域》,《太平洋学报》1997年第2期;王赓武的评论,参见黄基明:《王赓武谈世界史:欧亚大陆与三大文明》,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18年,第223-225页。
    (50)庄礼伟:《中国式“人文交流”能否有效实现“民心相通”?》,《东南亚研究》2017年第6期。
    (51)对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关系的论述,参见Rickert Heinrich,The Limits of Concept Formation in Natural Science: A Logical 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ical Sciences (Abridged Edition),CUP Archive, 1986;对中国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关系的反思,参见王忠武:《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三位一体关系》, 《科学学研究》1999年第3期。2010年,庄礼伟曾经对牛炯炯事件进行过剖析,这是他对人、动物与自然关系的深刻论述,表达了对自然秩序和天地伦理的敬畏和人类对大自然无限索取的担忧。详见庄礼伟:《牛炯炯事件关怀动物等于伪善?》,2010年8月27日,https://view.news.qq.com/a/20100829/000010.htm
    (52)庄礼伟:《公共领域、价值政论与国际关系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年第7期。
    (53)具体参阅庄礼伟:《萨义德:内心战争》,《南风窗》2005年第18期;庄礼伟:《亨廷顿眼中的世界变迁》,2009年1月7日,http://www.aisixiang.com/data/24022.html
    (54)宗教研究的缺失,可能是当前中国国际关系研究的缺憾,当然,用无神论的思维研究有神的世界,也是很多宗教研究者的局限。
    (55)庄礼伟:《牛炯炯事件关怀动物等于伪善?》,2010年8月29日,https://view.news.qq.com/a/20100829/000010.htm
    (56)作为国际关系学者,在逝世之前的那个中秋节,他写下这样的诗句:“要向大自然脱帽敬礼,它先创立自由法则,进而创育了各种存在物的语言。”详见庄礼伟:《夜行荒山明月当头》,2018年9月24日。
    (57)庄礼伟:《地球屋檐下:关于人类政治的观察笔记》,中山大学出版社,2005年,前言第2页,第497页。
    (58)庄礼伟:《“911”事件与全球变迁》,《南风窗》2001年第13期。
    (59)关于“洪水滔天”的考证及论述,参见庄礼伟:《我们死后,将会洪水滔天?》,《南风窗》2007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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