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宗法结构对家族(间)行为与乡里自治的同构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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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Isomorphism of Families & Social Units in Ancient China in Politics on Perspective of Zongfa(宗法)
  • 作者:朱小略 ; 侯芳君
  • 英文作者:Zhu Xiaolve;Hou Fangjun;
  • 关键词:宗族结构 ; 家族 ; 社稷 ; 乡里自治 ; 治理理论
  • 英文关键词:patriarchal clan system;;family;;sheji;;autonomy of social units;;theory of chinese administering
  • 中文刊名:POLI
  • 英文刊名:CASS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 机构: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 出版日期:2017-10-18
  • 出版单位:政治学研究
  • 年:2017
  • 期:No.136
  • 语种:中文;
  • 页:POLI201705012
  • 页数:11
  • CN:05
  • ISSN:11-1396/D
  • 分类号:117-126+130
摘要
家族是古代中国的基本伦理单元,具有血缘流转与权力交接两个主要功能,并体现出鲜明的排他性特征。家族延续所依赖的宗法原则,逻辑地产生了利用亲缘身份从政治中获得力量和实际好处的寻租空间。依据家族的血缘网络,古代政治构建了"社稷"结构,但这一由"家族"与"社稷"嵌套而成的结构始终没有成熟的制度依托,且造成了家族(间)行为的规范与乡里(基层)治理的缺位。相较于以制度填补真空的现代做法,古代中国的"家族"通过前期的自发聚集和后期的法定组织这两类形式,逐渐演变为地域性的自治组织"宗族",以地域与谱系共同作为准入门槛;而内含的"宗法制度"、"宗法秩序"更与"宗法精神"一同构成了古代中国特有的宗法政治文化,对古代中国的家族治理与乡里治理产生了同时同因的维系作用。总的来说,在政治层级结构意义上考察宗族,在政治文化意义上考察宗法,对理解作为政治集体的家族如何共同行动具有一定意义。
        Fundament to Chinese traditional ethics,"Family"the unit simultaneously functions in both mechanisms of property inheritance and power transferring,within the characteristic of being inward and exclusive.Furthermore,the code of patriarchal clan system,which is crucial to prolonging particular"family"being,has also initiated more probabilities of privilege rent seeking via familial identity logically.Regarding that blood network in biology,traditional Chinese politics promotes the Sheji(社稷)framework.However,this framework,being nested by"Family"and"Sheji",has been frequently in want of institution.It indubitably implicates the absence of efficient regulation between families,or effective administering onto social units.But comparing with a more contemporary way of"covering power vacancy within institution","Family"in ancient China inclined to expand itself to a more solid regional"Clan"structure with precious autonomy,by primitive population aggregation and advanced legislative settlement."Clan"in China comprises of two key elements:district and pedigree.Within those prerequisites,Order,and Spirit of Chinese Zongfa(宗法)system in trinity could improve that intricate traditional political culture,for Zongfa behave homogeny of family regulation and clan administering.In conclusion,it is indispensable in apprehending the isomorphism of family and clan via explication to patriarchal clan system and Zongfa in reviewing history.
引文
(1)孔飞力:《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第1~11页,中国科学社会出版社,199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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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一卷》,第35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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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李敬儒:“中国人自古就有极强的家族意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家族主义精神。家族主义精神的本质,就在于强调家族利益的至上性,以个人利益无条件服从家庭(族)利益为原则,以维护家庭(族)利益、保持家庭(族)和谐兴旺为鹄的。”《尧舜神话的伦理思想研究》,《民间文化论坛》,2010年第5期。
    (2)周庆智:《古代汉民族凝聚力与传统家族政治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学报》,1994年第4期。
    (1)[英]莫里斯·费里德曼:“几乎在中国的每一个地方,几个紧密相连的村落构成乡村社会的基本单位。氏族(clan)(书面语一般为‘世系群’或‘宗族’[lineage])通常只是村落的一个部分。但是,在福建和广东两省,宗族与村落明显地重叠在一起,以至于许多村落只有单个宗族。继嗣(agnatic)和地方社区的重叠在这个国家的其他地区也已经发现,”《中国东南的宗族组织》,第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2)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第81~88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年。
    (3)卞利:“明清时期,徽州乡村社会数量最多的组织还有宗族和会社等非正式基层组织。它们在组织宗族和会社成员开展各项活动方面,发挥了包括正式组织在内的等其他基层组织所难以发挥的作用……宗族成为明清时期乡村社会的普遍组织,宗族活动贯穿于乡村各项活动之中。宗族通过血缘认同、族规家法和宗族公约,来对聚居于村庄的宗族成员强化自己的权力。”《变迁、结构与转型:明清徽州的乡村社会》,《理论建设》,2015年第5期。
    (4)科大卫,刘志伟:《宗族与地方社会的国家认同---明清华南地区宗族发展的意识形态基础》,《历史研究》,2000年第3期。
    (5)崔向东:“所谓豪族,不单是指豪族的单个家庭,而是以家庭(或家族)为基本单位的宗族……在理解豪族的家、族时,不能将两者完全分离考虑。”《汉代豪族研究》,第214页,崇文书局2003年。
    (6)杜赞奇:“文化网络由乡村社会中多种组织体系以及塑造权力运作的各种规范构成,它包括在宗族、市场等方面形成的等级组织或巢状组织类型……文化网络还包括非正式的人际关系网,如血缘关系、庇护人与被庇护人、传教者与信徒等关系。”《文化、权利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第13~14页。
    (1)科大卫:《皇帝与祖宗:华南的国家与宗族》,第8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2)Beverly Bossler:Power relation-Kinship,Status&the State in Sung China(960~1279),Cambridge,Council on East Asian Studies,Harvard University,1998,pp.78~81.该书中文版定名为《权力关系:宋代中国的家庭、地位与国家》,由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年出版,译者为刘云军。
    (3)Beverly Bossler:Power relation-Kinship,Status&the State in Sung China(960~1279),pp.41~52.
    (1)Robert M·Hartwell:Demographic,Political,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s of China(750~1150),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Vol 41.No2,1982.
    (2)汉斯·摩根索:“(国际上的权势均衡仅仅是社会总原则的特殊表现形式)所有这类平衡都是以两个假设为基础:首先,相互平衡的各因素是社会必需的或是有价值的。其次,各因素之间若不处于平衡状态,一个因素将处于优势地位,侵犯其他因素的权益,最终可能毁灭其他因素……假如目标仅仅是稳定的话,那么让一个因素毁灭或压倒其他因素并取而代之,就可以达到目的。”《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第221~22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1)常建华:《清代宗族“保甲乡约化”的开端---雍正朝族正制出现过程新考》,《河北学刊》,2008年第6期。
    (2)马新、齐涛:“但是,宗族祠堂直到宋代才真正得以复兴,然已大不同于汉代了……自魏晋以来,由于统治者对薄葬的倡兴以及对墓前设施的禁止,民间社会对祖先的祭拜地点及其方式渐渐发生转变:那些有权势的官僚贵族多将墓前祭祀改由家庙进行;一般民众则将墓前祭拜改为在家中寝堂进行。”《魏晋隋唐期间民间祭祖制度略论》,《民俗研究》,2012年第5期。
    (3)自《汉书》以来,官史均设《刑律志》,但大多袭承《尚书·吕刑》之风,多谈量刑而少谈法条。惟《旧唐书》风格一变。
    (1)劳思光:“据此再推一步,即可知何以《诗》、《书》中之‘人格天’,主要作用在于决定政权之兴废。盖政权兴废之间,原有许多因素为人力所不能掌握者。早期中国民族,对于此种因素,即只好归之于‘天’。”《新编中国哲学史》,第69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2)杨阳:“这一特殊的国家生成方式,致使原始部族时期的传统大多被整合到新的文明体中,并形成了以君主为核心,以君主家族为主要依靠力量,以氏族为社会基础单元。以井田制、封建制和宗法制为三大制度支柱的早期政教合一的文明模式。”《现代化与近代以来中国政治发展的相关理论问题》,《政法论坛》,200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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