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营之始:安西、北庭行营的分期、建置及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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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行营之名初见于唐前期,但并不具有唐后期的意义。真正的行营,起始于安史之乱后受命入关平叛的安西、北庭行营。该行营经历了三期,先后由李嗣业、荔非元礼、白孝德、马璘、段秀实等来自安西、北庭藩镇的将领统率,最后在驻防泾原期间,由唐廷任命的节度使所取代。其驻防地,也从在河南道的怀州,经河东道的翼城,最后转入关内道。而其与地方藩镇的结合,则又经历了邠宁和泾原两个藩镇,并最终在泾原地著化。
The word of"Xingying"(Field Headquarters) first appeared in the early Tang Dynasty documents, but differed in its use from its actual sense in the late Tang Dynasty. Xingying actually dated back to the Anxi and Beiting Xingyings after the Rebellion of Generals An Lushan and Shi Siming broke out. The Xingying underwent three stages, successively commanded by generals Li Siye, Lifei Yuanli, Bai Xiaode, Ma Lin, Duan Xiushi and others. During the period of stationing in Jingyuan, the commander was replaced by Jiedushi(governor of one or more provinces in charge of both civil and military affairs during the Tang Dynasty) appointed by the Tang Court. Its garrison was also transferred from Huaizhou in Henan to Yicheng in Hedong and finally to Guannei. It was merged with Fanzhen(military outlying prefectures), first with Yining and then with Jingyuan, and eventually integrated into Jingyuan.
The word of"Xingying"(Field Headquarters) first appeared in the early Tang Dynasty documents, but differed in its use from its actual sense in the late Tang Dynasty. Xingying actually dated back to the Anxi and Beiting Xingyings after the Rebellion of Generals An Lushan and Shi Siming broke out. The Xingying underwent three stages, successively commanded by generals Li Siye, Lifei Yuanli, Bai Xiaode, Ma Lin, Duan Xiushi and others. During the period of stationing in Jingyuan, the commander was replaced by Jiedushi(governor of one or more provinces in charge of both civil and military affairs during the Tang Dynasty) appointed by the Tang Court. Its garrison was also transferred from Huaizhou in Henan to Yicheng in Hedong and finally to Guannei. It was merged with Fanzhen(military outlying prefectures), first with Yining and then with Jingyuan, and eventually integrated into Jingyuan.
引文
[1]孙继民.唐代行军制度研究[M].增订本.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
[2]张国刚.唐代藩镇行营制度[M]//张国刚.唐代政治制度研究论集.台北:文津出版社,1994.
[3]友永植.宋都监探原考(1)——唐代的行营都监[J].别府大学纪要37,1996:28-39.
[4]黄寿成.唐代河北地区神策行营城镇考[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4(2):85-88.
[5]冯金忠.唐代行营体制下的地方武官[M]//冯金忠.唐代地方武官研究.台北:花木兰文化出版社,2012:163-194.
[6]胡耀飞.从平叛到扩张:唐末蔡州行营的设置及其意义[M]//董劭伟.中华历史与传统文化研究论丛:第一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65-80.
[7]胡耀飞.从招抚到招讨:晚唐代北行营的分期与作用[M]//苍铭.民族史研究:第十二辑.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5:192-211.
[8]胡耀飞.传檄天下——唐廷镇压黄巢之变的七阶段行营都统(招讨使)考[M]//董劭伟,柴冰.中华历史与传统文化研究论丛:第三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53-85.
[9]薛宗正.唐安西、北庭行营建置述略[M]//薛宗正.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5.
[10]刘玉峰.论安西、北庭行营军[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7.
[11]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2]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3]陈国灿.安史乱后的唐二庭四镇[M]//荣新江.唐研究:第二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415-436.
[14]贾志刚.唐代泾州军事防御模式刍议[M]//陈峰.周秦汉唐文化研究:第九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16:109.
[15]石墨林.唐安西都护府史事编年[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2:599.
[16]刘子凡.瀚海天山:唐代伊、西、庭三州军政体制研究[M].上海:中西书局,2016.
[17]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18]李玮.唐代神策军的兴衰——以宦官势力消长为中心[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14-15.
[19]何永成.唐代神策军研究——兼论神策军与中晚唐政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90:48-49.
[20]王小甫.客观反映我国西域研究现状——评《西域考察与研究》[M]//北京大学历史系.北大史学:第四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21]黄永年.“泾师之变”发微[M]//史念海.唐史论丛:第二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87:166.
[22]王小甫.疑义相与析——答薛宗正先生[M]//北京大学历史系.北大史学:第六期.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61-271.
[23]柳洪亮.唐北庭副都护高耀墓发掘简报[J].新疆社会科学,1985(4):60-68.
[24]吴震.唐《高耀墓志》补考[J].新疆社会科学,1988(4):61-67.
[25]薛宗正.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伊、西、庭三州及唐属西突厥左厢部落[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362-363.
[26]戴伟华.唐代幕府制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169-207.
[27]王钦若等.册府元龟[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6.
[28]李碧妍.危机与重构——唐帝国及其地方诸侯[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36-40.
[29]董诰等.全唐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3:3471.
(1)孟彦弘对于行营起源的探讨,虽然认为行营的普遍化、制度化在安史之乱以后,但他依然将此处高仙芝的“行营节度使”视之为一个官职,认为是“玄宗特敕”为“行营节度使”。参见孟彦弘《论唐代军队的地方化》,《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学刊》第一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266页。孟氏之所以也会有这种认识,应当是基于安史之乱期间的行营统帅也叫节度使的事实,但以后推前尚需谨慎。
(2)薛宗正将白孝德在任时间写作761-765年,误。据史料,白孝德为宝应元年(762)二月荔非元礼在翼城遇难后继任,参见《资治通鉴》卷二二二,唐肃宗宝应元年二月条,第7120页。
(2)参见吴廷燮《邠宁》《泾原》载《唐方镇年表》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9-30、56-71页;李斌城《唐代泾原节度使研究》,李斌城,韩金科主编《2015丝绸之路与泾川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5年,第34-38页。唐朝最后一次在泾原节度使头衔上加“四镇北庭行军(营)”,在唐末李茂贞之子李从曮出任泾原节度使时期。
(1)薛宗正《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伊、西、庭三州及唐属西突厥左厢部落》,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59页。薛宗正的这一观点,自其《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5年)一书,经《丝绸之路北庭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2008年)一书,至《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一书,前后贯穿,故今仅以距离最近的《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一书予以征引。
(1)每一行军普遍设置七军,包括前、后、左、右、中五军和左、右虞候二军。参见孙继民《唐代行军制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218页。
(2)参见胡耀飞《黄齐政权立都长安时期的攻防战研究(881-883)》载李忠良、耿占军主编《长安历史文化研究》第9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55-178页。
[2]张国刚.唐代藩镇行营制度[M]//张国刚.唐代政治制度研究论集.台北:文津出版社,1994.
[3]友永植.宋都监探原考(1)——唐代的行营都监[J].别府大学纪要37,1996:28-39.
[4]黄寿成.唐代河北地区神策行营城镇考[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4(2):85-88.
[5]冯金忠.唐代行营体制下的地方武官[M]//冯金忠.唐代地方武官研究.台北:花木兰文化出版社,2012:163-194.
[6]胡耀飞.从平叛到扩张:唐末蔡州行营的设置及其意义[M]//董劭伟.中华历史与传统文化研究论丛:第一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65-80.
[7]胡耀飞.从招抚到招讨:晚唐代北行营的分期与作用[M]//苍铭.民族史研究:第十二辑.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5:192-211.
[8]胡耀飞.传檄天下——唐廷镇压黄巢之变的七阶段行营都统(招讨使)考[M]//董劭伟,柴冰.中华历史与传统文化研究论丛:第三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53-85.
[9]薛宗正.唐安西、北庭行营建置述略[M]//薛宗正.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5.
[10]刘玉峰.论安西、北庭行营军[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7.
[11]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2]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3]陈国灿.安史乱后的唐二庭四镇[M]//荣新江.唐研究:第二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415-436.
[14]贾志刚.唐代泾州军事防御模式刍议[M]//陈峰.周秦汉唐文化研究:第九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16:109.
[15]石墨林.唐安西都护府史事编年[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2:599.
[16]刘子凡.瀚海天山:唐代伊、西、庭三州军政体制研究[M].上海:中西书局,2016.
[17]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18]李玮.唐代神策军的兴衰——以宦官势力消长为中心[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14-15.
[19]何永成.唐代神策军研究——兼论神策军与中晚唐政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90:48-49.
[20]王小甫.客观反映我国西域研究现状——评《西域考察与研究》[M]//北京大学历史系.北大史学:第四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21]黄永年.“泾师之变”发微[M]//史念海.唐史论丛:第二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87: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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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柳洪亮.唐北庭副都护高耀墓发掘简报[J].新疆社会科学,1985(4):60-68.
[24]吴震.唐《高耀墓志》补考[J].新疆社会科学,1988(4):61-67.
[25]薛宗正.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伊、西、庭三州及唐属西突厥左厢部落[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362-363.
[26]戴伟华.唐代幕府制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169-207.
[27]王钦若等.册府元龟[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6.
[28]李碧妍.危机与重构——唐帝国及其地方诸侯[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36-40.
[29]董诰等.全唐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3:3471.
(1)孟彦弘对于行营起源的探讨,虽然认为行营的普遍化、制度化在安史之乱以后,但他依然将此处高仙芝的“行营节度使”视之为一个官职,认为是“玄宗特敕”为“行营节度使”。参见孟彦弘《论唐代军队的地方化》,《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学刊》第一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266页。孟氏之所以也会有这种认识,应当是基于安史之乱期间的行营统帅也叫节度使的事实,但以后推前尚需谨慎。
(2)薛宗正将白孝德在任时间写作761-765年,误。据史料,白孝德为宝应元年(762)二月荔非元礼在翼城遇难后继任,参见《资治通鉴》卷二二二,唐肃宗宝应元年二月条,第7120页。
(2)参见吴廷燮《邠宁》《泾原》载《唐方镇年表》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9-30、56-71页;李斌城《唐代泾原节度使研究》,李斌城,韩金科主编《2015丝绸之路与泾川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5年,第34-38页。唐朝最后一次在泾原节度使头衔上加“四镇北庭行军(营)”,在唐末李茂贞之子李从曮出任泾原节度使时期。
(1)薛宗正《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伊、西、庭三州及唐属西突厥左厢部落》,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59页。薛宗正的这一观点,自其《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5年)一书,经《丝绸之路北庭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2008年)一书,至《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一书,前后贯穿,故今仅以距离最近的《北庭历史文化研究》一书予以征引。
(1)每一行军普遍设置七军,包括前、后、左、右、中五军和左、右虞候二军。参见孙继民《唐代行军制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218页。
(2)参见胡耀飞《黄齐政权立都长安时期的攻防战研究(881-883)》载李忠良、耿占军主编《长安历史文化研究》第9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55-1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