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所见隋炀帝亲征高句丽——兼论唐初君臣对隋亡事件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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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学界历来将隋朝速亡的导火线归结为隋炀帝征伐高句丽。唐人编撰的《隋书》,五代以及北宋出现的《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等史书均是如此记载。显然,树立反面教材,印证新王朝的正当性,这些颇具倾向性的记载,对于继隋而立的唐朝来说,无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翻检甄别批判千百年来深埋地下不为人知,现存36位战争亲历者墓志史料,重温战争的萧杀氛围和征战者为国捐躯事迹,或许对自唐初以来固有的看法能有所修正。
As we all know,the fuse of the Sui Dynasty's death was Emperor Yang of the Sui Dynasty's expedition to Koguryo. The books like the Sui Shu compiled by the Tang Dynasty,Old Tang Shu,Tang Shu,Zi Zhi Tong Jian and other historical books appeared in the Five Dynasties and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and are so recorded. Obviously,in order to verify the legitimacy of the new dynasty,these rather tendentious records for the Tang Dynasty,which followed the Sui Dynasty,were undoubtedly the most normal thing. However,the existing 36 war witnesses' epitaphs,reviewing the atmosphere in the war and the deeds of the soldiers who died for the country,may correct the traditional views held since the early Tang Dynasty.
As we all know,the fuse of the Sui Dynasty's death was Emperor Yang of the Sui Dynasty's expedition to Koguryo. The books like the Sui Shu compiled by the Tang Dynasty,Old Tang Shu,Tang Shu,Zi Zhi Tong Jian and other historical books appeared in the Five Dynasties and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and are so recorded. Obviously,in order to verify the legitimacy of the new dynasty,these rather tendentious records for the Tang Dynasty,which followed the Sui Dynasty,were undoubtedly the most normal thing. However,the existing 36 war witnesses' epitaphs,reviewing the atmosphere in the war and the deeds of the soldiers who died for the country,may correct the traditional views held since the early Tang Dynasty.
引文
[1]岑仲勉.隋唐史:上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2.
[2]金宝祥,等.隋史新探[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89.
[3]胡戟.隋炀帝新传[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
[4]刘健明.隋代政治与对外政策[M].台北:文津出版社,1999.
[5]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85.
[6]陈长安,等.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卷[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
[7]韩理洲.全隋文补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
[8]陈长安,等.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河北卷[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
[9]张应桥.隋观德王杨雄及其妃王氏墓志[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6(12).
[10]魏徵,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11]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2]乔凤岐.隋唐皇朝东征高丽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13]马跃才.蓝文徵文存[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14]王绵厚.新城、南苏、木底道与高句丽南北二道的关系[J].社会科学战线,1996(5).
[15]拜根兴.韩国新发现《含资道总管柴将军精舍草堂铭》考释[M]∥荣新江.唐研究:第8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16]拜根兴.新见初唐名将薛万备墓志考释[M]∥杜文玉.唐史论丛:第27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18.
[17]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5册[M].北京:辞书出版社,2009.
[18]吴钢,等.全唐文补遗:第5辑[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
[19]赵文成,赵君平.秦晋豫新见墓志蒐佚续集:第1册[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3.
[20]谢保成.贞观政要集校[M].北京:中华书局,2005.
[21]崔瑞德.剑桥中国隋唐史[M].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西方汉学研究课题组,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22]冀英俊.建国以来隋炀帝研究述评[J].中国史研究动态,2013(1).
[23]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4册[M].北京:辞书出版社,2009.
[24]周绍良,赵超.唐代墓志汇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25]黄林纳.隋代蒋庆墓志考释[J].中原文物,2014(3).
[26]拜根兴.唐高宗时代朝鲜半岛剧变与高丽的应对[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
[27]拜根兴,林泽杰.《大唐平百济国碑铭》关联问题新探[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4).
[28]高明士.从军礼论隋唐皇帝亲征[M]∥刘晓,雷闻.隋唐辽宋金元史论丛:第8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1)当然,可能还有一些珍贵墓志没有检出。另外,西安、洛阳每年均出土一定数量的隋唐墓志,其中这一时段的墓志可能还有,并可能陆续公布面世。
(1)此括号中内容为引者注,下同。
(2)开皇十八年(598)六月隋文帝发30万军马征伐高句丽之时,淫雨经月不停,饷运不济军中乏食,导致疫病盛行,进而造成很大的困惑。参见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5 561页。
(1)以往论者均以《隋书·炀帝纪》“九军并陷,将帅奔还至者二千余躸”,《隋书·宇文述传》中“初,渡辽九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两千七百人”为据,《隋书》之后诸史书多依此论为据。
(1)此墓志纪年可能有误,只是王其祎、周晓薇著作中引用《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等书,“附考”中亦未提及此事。志文中先述“大业七年”记事,后述及“大业八年”“大业九年”墓主参与征伐高句丽事宜,但随后又及“大业七年”墓主“凯旋西旆,礼毕东辕。于其年十二月廿七日还届洛川,奄然暴殒”。显然,志文纪年有问题,其“大业七年”或为“大业九年”之误。参见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5册,线装书局2007年版,第110-113页。
[2]金宝祥,等.隋史新探[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89.
[3]胡戟.隋炀帝新传[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
[4]刘健明.隋代政治与对外政策[M].台北:文津出版社,1999.
[5]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85.
[6]陈长安,等.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卷[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
[7]韩理洲.全隋文补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
[8]陈长安,等.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河北卷[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
[9]张应桥.隋观德王杨雄及其妃王氏墓志[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6(12).
[10]魏徵,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11]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2]乔凤岐.隋唐皇朝东征高丽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13]马跃才.蓝文徵文存[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14]王绵厚.新城、南苏、木底道与高句丽南北二道的关系[J].社会科学战线,1996(5).
[15]拜根兴.韩国新发现《含资道总管柴将军精舍草堂铭》考释[M]∥荣新江.唐研究:第8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16]拜根兴.新见初唐名将薛万备墓志考释[M]∥杜文玉.唐史论丛:第27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18.
[17]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5册[M].北京:辞书出版社,2009.
[18]吴钢,等.全唐文补遗:第5辑[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
[19]赵文成,赵君平.秦晋豫新见墓志蒐佚续集:第1册[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3.
[20]谢保成.贞观政要集校[M].北京:中华书局,2005.
[21]崔瑞德.剑桥中国隋唐史[M].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西方汉学研究课题组,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22]冀英俊.建国以来隋炀帝研究述评[J].中国史研究动态,2013(1).
[23]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4册[M].北京:辞书出版社,2009.
[24]周绍良,赵超.唐代墓志汇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25]黄林纳.隋代蒋庆墓志考释[J].中原文物,2014(3).
[26]拜根兴.唐高宗时代朝鲜半岛剧变与高丽的应对[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
[27]拜根兴,林泽杰.《大唐平百济国碑铭》关联问题新探[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4).
[28]高明士.从军礼论隋唐皇帝亲征[M]∥刘晓,雷闻.隋唐辽宋金元史论丛:第8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1)当然,可能还有一些珍贵墓志没有检出。另外,西安、洛阳每年均出土一定数量的隋唐墓志,其中这一时段的墓志可能还有,并可能陆续公布面世。
(1)此括号中内容为引者注,下同。
(2)开皇十八年(598)六月隋文帝发30万军马征伐高句丽之时,淫雨经月不停,饷运不济军中乏食,导致疫病盛行,进而造成很大的困惑。参见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5 561页。
(1)以往论者均以《隋书·炀帝纪》“九军并陷,将帅奔还至者二千余躸”,《隋书·宇文述传》中“初,渡辽九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两千七百人”为据,《隋书》之后诸史书多依此论为据。
(1)此墓志纪年可能有误,只是王其祎、周晓薇著作中引用《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等书,“附考”中亦未提及此事。志文中先述“大业七年”记事,后述及“大业八年”“大业九年”墓主参与征伐高句丽事宜,但随后又及“大业七年”墓主“凯旋西旆,礼毕东辕。于其年十二月廿七日还届洛川,奄然暴殒”。显然,志文纪年有问题,其“大业七年”或为“大业九年”之误。参见王其祎、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5册,线装书局2007年版,第110-1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