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女性诗人对《红楼梦》“菊花诗”的接受
摘要
《红楼梦》诗歌对清代女性诗人的文学创作影响很大。以大观园十二首咏菊花诗为例,它前承宋元咏物传统,在乾嘉以来的闺秀诗人中反响强烈。总结起来,大致有四个方面,一是诗题数量上的增拟,呈现出一定的叙事性;二是出现了较多的唱和诗,比小说中的诗歌更具有组诗性质;三是家庭的分题吟咏的变化,体现了文学真实和生活真实的转变;四是用组诗变组词的形式,表现出诗词间的相通性。这些形式上的变化,对《红楼梦》咏菊诗而言,既是一种模仿,也是一种超越。清代女性的咏菊诗接受现象,是《红楼梦》广泛传播和阅读下的产物,应该纳入《红楼梦》文化研究的视野之中。
引文
(1)刘舒曼《应是〈红楼梦〉里人---清代闺阁对〈红楼梦〉的阅读》,《红楼梦学刊》2007年第1辑。
(2)参见周颖、刘丽芳《〈红楼梦〉菊花拟题诗探源一则》,《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4期。该文就《红楼梦》的十二个拟题,在魏晋以来咏菊诗中作了简单的考源溯流。
(3)(8)(31)(32)启功等整理,曹雪芹、高鹗著《红楼梦》,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308、308、316、316页。
(4)永2)等撰《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453页。
(5)稍早的还有冯海栗、释本明《梅花百咏》,全为七绝,对梅花各个姿态和现象进行了吟咏,题目上亦翻奇出新。比如,根据梅花盛开的程度有《未开梅》《半开梅》《乍开梅》《全开梅》,根据品种的有《杏梅》《粉梅》《胭脂梅》,有根据地点的《僧舍梅》《道院梅》《茅舍梅》等等,体物描摹,无可遁形。最为特别的是,还有许多题目是动词加咏物对象构成的,如《忆梅》《问梅》《探梅》《寻梅》《索梅》《观梅》《赏梅》《评梅》《歌梅》《友梅》《寄梅》《惜梅》《梦梅》《移梅》《谱梅》《接梅》《浴梅》《折梅》《剪梅》《簪梅》《装梅》《浸梅》《落梅》《别梅》等。旧题谢宗可《咏物诗》对此有所接受和发展。
(6)参见张荣东《中国古代菊花文化研究》中第三、四章的相关论述,南京师范大学2008年博士论文。
(7)周汝昌先生认为,永恩等作诗,“未必是模仿《红楼》,恐怕当时旗人宗室确有此种风气,雪芹所写,谅亦实事穿插。”(周汝昌《红楼梦新证》,译林出版社2012年版,第378页。)蔡义江先生进一步指出,“菊花分咏十二题的形式……是现实生活中已存在着的一种诗风的艺术概括。”(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41页。)
(9)李丽媖《剑芝阁诗抄》,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60册,第455-460页。
(10)(11)(12)归懋仪《绣余续草》,胡晓明、彭国忠编《江南女性别集初编》,黄山书社2008年版,第736、736、737页。
(13)(14)恽珠《红香馆诗草》,《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9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72-73、70页。
(15)屠镜心《爨余吟》,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38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4版,第119-122页。
(16)胡晓明、彭国忠主编《江南女性别集(四编)》,黄山书社2014年版,第1403页。
(17)莫砺锋《论〈红楼梦〉诗词的女性意识》,《明清小说研究》2001年第2期。
(18)(19)(20)(21)孙采芙《丛笔轩遗稿》,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45册,第485、485-487、485、486页。
(22)郭绍虞编选《清诗话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2030页。
(23)郭延礼《明清女性文学的繁荣及其主要特征》,《文学遗产》2002年第6期。
(24)可参考《红楼梦学刊》2006年第6辑上发表的詹颂《论清代女性的〈红楼梦〉评论》一文,该文列举了宋鸣琼、周绮、汪淑娟等诗人的题红诗,主要关心小说中女性的命运问题。
(25)(26)(27)(35)赵韵卿《寄云山馆诗钞》,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40册,第641、643、646-647、645页。
(28)(29)(30)张慧《冷香阁遗稿诗》,胡晓明、彭国忠编《江南女性别集》,第1062、1063、1045页。
(33)大观园咏菊诗实际上就是咏物诗。清人钱泳曾说,“咏物诗最难工,太切题则粘皮带骨,不切题则捕风捉影”,说出了咏物诗创作之难。参考钱泳《履园谭诗》,《清诗话》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889页。
(34)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379页。
(36)得舆《京都竹枝词》,一粟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354页。
(37)恽珠《国朝闺秀正始集》弁言,红香馆藏板,道光辛卯刻本。
(2)参见周颖、刘丽芳《〈红楼梦〉菊花拟题诗探源一则》,《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4期。该文就《红楼梦》的十二个拟题,在魏晋以来咏菊诗中作了简单的考源溯流。
(3)(8)(31)(32)启功等整理,曹雪芹、高鹗著《红楼梦》,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308、308、316、316页。
(4)永2)等撰《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453页。
(5)稍早的还有冯海栗、释本明《梅花百咏》,全为七绝,对梅花各个姿态和现象进行了吟咏,题目上亦翻奇出新。比如,根据梅花盛开的程度有《未开梅》《半开梅》《乍开梅》《全开梅》,根据品种的有《杏梅》《粉梅》《胭脂梅》,有根据地点的《僧舍梅》《道院梅》《茅舍梅》等等,体物描摹,无可遁形。最为特别的是,还有许多题目是动词加咏物对象构成的,如《忆梅》《问梅》《探梅》《寻梅》《索梅》《观梅》《赏梅》《评梅》《歌梅》《友梅》《寄梅》《惜梅》《梦梅》《移梅》《谱梅》《接梅》《浴梅》《折梅》《剪梅》《簪梅》《装梅》《浸梅》《落梅》《别梅》等。旧题谢宗可《咏物诗》对此有所接受和发展。
(6)参见张荣东《中国古代菊花文化研究》中第三、四章的相关论述,南京师范大学2008年博士论文。
(7)周汝昌先生认为,永恩等作诗,“未必是模仿《红楼》,恐怕当时旗人宗室确有此种风气,雪芹所写,谅亦实事穿插。”(周汝昌《红楼梦新证》,译林出版社2012年版,第378页。)蔡义江先生进一步指出,“菊花分咏十二题的形式……是现实生活中已存在着的一种诗风的艺术概括。”(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41页。)
(9)李丽媖《剑芝阁诗抄》,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60册,第455-460页。
(10)(11)(12)归懋仪《绣余续草》,胡晓明、彭国忠编《江南女性别集初编》,黄山书社2008年版,第736、736、737页。
(13)(14)恽珠《红香馆诗草》,《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9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72-73、70页。
(15)屠镜心《爨余吟》,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38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4版,第119-122页。
(16)胡晓明、彭国忠主编《江南女性别集(四编)》,黄山书社2014年版,第1403页。
(17)莫砺锋《论〈红楼梦〉诗词的女性意识》,《明清小说研究》2001年第2期。
(18)(19)(20)(21)孙采芙《丛笔轩遗稿》,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45册,第485、485-487、485、486页。
(22)郭绍虞编选《清诗话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2030页。
(23)郭延礼《明清女性文学的繁荣及其主要特征》,《文学遗产》2002年第6期。
(24)可参考《红楼梦学刊》2006年第6辑上发表的詹颂《论清代女性的〈红楼梦〉评论》一文,该文列举了宋鸣琼、周绮、汪淑娟等诗人的题红诗,主要关心小说中女性的命运问题。
(25)(26)(27)(35)赵韵卿《寄云山馆诗钞》,肖亚男主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40册,第641、643、646-647、645页。
(28)(29)(30)张慧《冷香阁遗稿诗》,胡晓明、彭国忠编《江南女性别集》,第1062、1063、1045页。
(33)大观园咏菊诗实际上就是咏物诗。清人钱泳曾说,“咏物诗最难工,太切题则粘皮带骨,不切题则捕风捉影”,说出了咏物诗创作之难。参考钱泳《履园谭诗》,《清诗话》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889页。
(34)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379页。
(36)得舆《京都竹枝词》,一粟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354页。
(37)恽珠《国朝闺秀正始集》弁言,红香馆藏板,道光辛卯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