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政治合法性建构与宣元政治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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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刘病已(宣帝)是已故戾太子刘据之后,受"巫蛊狱"影响,本不能继承帝位,然而西汉政治的发展使得皇位重新回归戾太子一系。宣帝一即位便昭雪"巫蛊狱",后承武帝之业,图画功臣于麒麟阁,论证帝位的合法性与正当性。"麒麟阁功臣"是宣帝建构政治合法性的重要环节,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图画功臣的旌表方式,对宣元之际意识形态的转变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Liu Bingyi, Emperor Xuan, is descendant of Liu Ju who is the late prince. Because of"the scourge of voodoo", he cannot be an emperor, but he finally made it. As soon as he became emperor and rehabilitated"the scourge of voodoo", inherited the blueprint of Emperor Wu, pictured heroes in a place named Unicorn Tower to demonstrate the legitimacy and validity of the throne."Qilin Tower Heroes"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political legitimacy construction of Emperor Xuan, as the first large-scale picturing heroes in history; it plays an indispensable role in the 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during the reign of emperors Xuan and Yuan.
Liu Bingyi, Emperor Xuan, is descendant of Liu Ju who is the late prince. Because of"the scourge of voodoo", he cannot be an emperor, but he finally made it. As soon as he became emperor and rehabilitated"the scourge of voodoo", inherited the blueprint of Emperor Wu, pictured heroes in a place named Unicorn Tower to demonstrate the legitimacy and validity of the throne."Qilin Tower Heroes"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political legitimacy construction of Emperor Xuan, as the first large-scale picturing heroes in history; it plays an indispensable role in the 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during the reign of emperors Xuan and Yuan.
引文
[1]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荀悦.前汉纪[M].张烈,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5.
[3]辛德勇.海昏侯刘贺[M].北京:三联书店,2016.
[4]李琰,向晋卫.“大宗不可绝”与两汉皇权继承[J].齐鲁学刊,2015(5):56-60.
[5]张小锋.西汉中后期政局演变探微[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2001.
[6]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中国近现代儒学反思的一个基点性错误[J].南京社会科学,1993(6):102-112.
[7]田余庆.论轮台诏[J].历史研究,1984(2):3-20.
[8]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9]王夫之.读通鉴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0]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1.
[11]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12]韩帅.论汉代的旌表方式[J].云南社会科学,2009(2):137-141.
[13]李湛.张敞与汉宣帝朝政治[J].聊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4):26-28.
[14]宋娜.西汉官僚阶层伦理观念与社会研究[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12.
[15]章尚正.汉唐图像褒奖功臣论[J].人文杂志,2002(6):102-107.
[16]张宗祥.论衡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17]杜正乾.凌烟阁与唐代政治试探[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71-75.
(1)学界对“巫蛊之祸”的研究成果丰硕,主要有田余庆《论轮台诏》(收入氏著《秦汉魏晋史探微》,中华书局1993年版)、吴刚《“巫蛊之祸”新探》(《中国史研究》1993年第2期)、陈志《论巫蛊之祸》(《福建论坛》1998年第3期)、高宇《谈西汉“巫蛊之祸”》(《辽宁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2期)、王子今《晚年汉武帝与“巫蛊之祸”》(《固原师专学报》1998年第5期)、孟祥才《析戾太子之狱》(《齐鲁学刊》2001年第5期)、张小锋《卫太子冤狱昭雪与西汉武、昭、宣时期政治》(《南都学坛》2006年第3期),以及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第三章第三节“昭宣之治及其历史意义”(中华书局2011年版)、辛德勇《制造汉武帝——由汉武帝晚年政治形象的塑造看〈资治通鉴〉的历史构建》(三联书店2015年版)和《海昏侯刘贺》(三联书店2016年版)等。
(1)辛德勇先生在《海昏侯刘贺》第五章第三节“改元与改运”中指出,宣帝更昭帝六年变一次年号为四年变一次年号,是为了摆脱霍氏控制的阴影;同时指出宣帝改元“地节”,表达了“宣帝独自奉天承运,不再延续昭帝(实际上也就是霍家)既有的运数”的意愿。
(2)原简内容为:所逐验大逆无道故广陵王胥御者惠同产弟故长公主第卿字中夫前为故太子守观奴婴齐妻婴齐前病死丽戎从母捐男子字游为丽戎聟以牛车就载藉田仓为事始元。(居延新简E·P·T43:92)
(3)学术界关于武帝是否后悔戾太子之死的争论,这里不做解释,但仅凭武帝建思子宫、作归来台就足以证明其对戾太子的重视,而婴齐为太子守观奴,应为太子旧人或者受武帝重视。
(1)汉五年(前202)楚汉战争结束之际,诸侯王联名上书请求刘邦称帝时说:“大王陛下,先时,秦为亡道,天下诛之。大王先得秦王,定关中,于天下功最多。存亡定危,救败继绝,以安万民,功盛德厚。又加惠于诸侯王有功者,使得立社稷。地分已定,而位号比拟,亡上下之分,大王功德之著,于后世不宣。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汉书·高帝纪》,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52页)可见,至少有汉一代“,功德”是帝王合法性与正当性的重要依据。
(1)目前涉及对“麒麟阁功臣”这一群体进行研究的主要有章尚正《汉唐图像褒奖功臣论》(《人文杂志》2002年第6期)、宋娜《西汉官僚阶层伦理观念与社会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012年博士学位论文)、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第十章第三节“儒生与文吏的融合:士大夫政治的定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对“麒麟阁功臣”中个别人物进行研究的主要有袁启明《高风亮节使不辱命——读〈汉书·苏武传〉》(《外交学院学报》1987年第7期)、杨继忠《西汉名将赵充国在处理西羌问题上的杰出表现》(《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2期)、王昱《安边名将赵充国》(《文史知识》2006年第2期)、聂世军《顾命大臣霍光的生前荣与身后枯之鉴》(《领导科学》2011年第25期)、丁岩《西汉富平侯张安世系年述略》(《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3期)等。
(1)颜师古曰:“三人(方叔、召虎、仲山甫)皆周宣王之臣,有文武之功,佐宣王中兴者也。言宣帝亦重兴汉室,而霍光等并为名臣,皆比与方叔之属。”(《汉书·李广苏建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469页)
[2]荀悦.前汉纪[M].张烈,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5.
[3]辛德勇.海昏侯刘贺[M].北京:三联书店,2016.
[4]李琰,向晋卫.“大宗不可绝”与两汉皇权继承[J].齐鲁学刊,2015(5):56-60.
[5]张小锋.西汉中后期政局演变探微[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2001.
[6]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中国近现代儒学反思的一个基点性错误[J].南京社会科学,1993(6):102-112.
[7]田余庆.论轮台诏[J].历史研究,1984(2):3-20.
[8]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9]王夫之.读通鉴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0]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1.
[11]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12]韩帅.论汉代的旌表方式[J].云南社会科学,2009(2):137-141.
[13]李湛.张敞与汉宣帝朝政治[J].聊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4):26-28.
[14]宋娜.西汉官僚阶层伦理观念与社会研究[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12.
[15]章尚正.汉唐图像褒奖功臣论[J].人文杂志,2002(6):102-107.
[16]张宗祥.论衡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17]杜正乾.凌烟阁与唐代政治试探[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71-75.
(1)学界对“巫蛊之祸”的研究成果丰硕,主要有田余庆《论轮台诏》(收入氏著《秦汉魏晋史探微》,中华书局1993年版)、吴刚《“巫蛊之祸”新探》(《中国史研究》1993年第2期)、陈志《论巫蛊之祸》(《福建论坛》1998年第3期)、高宇《谈西汉“巫蛊之祸”》(《辽宁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2期)、王子今《晚年汉武帝与“巫蛊之祸”》(《固原师专学报》1998年第5期)、孟祥才《析戾太子之狱》(《齐鲁学刊》2001年第5期)、张小锋《卫太子冤狱昭雪与西汉武、昭、宣时期政治》(《南都学坛》2006年第3期),以及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第三章第三节“昭宣之治及其历史意义”(中华书局2011年版)、辛德勇《制造汉武帝——由汉武帝晚年政治形象的塑造看〈资治通鉴〉的历史构建》(三联书店2015年版)和《海昏侯刘贺》(三联书店2016年版)等。
(1)辛德勇先生在《海昏侯刘贺》第五章第三节“改元与改运”中指出,宣帝更昭帝六年变一次年号为四年变一次年号,是为了摆脱霍氏控制的阴影;同时指出宣帝改元“地节”,表达了“宣帝独自奉天承运,不再延续昭帝(实际上也就是霍家)既有的运数”的意愿。
(2)原简内容为:所逐验大逆无道故广陵王胥御者惠同产弟故长公主第卿字中夫前为故太子守观奴婴齐妻婴齐前病死丽戎从母捐男子字游为丽戎聟以牛车就载藉田仓为事始元。(居延新简E·P·T43:92)
(3)学术界关于武帝是否后悔戾太子之死的争论,这里不做解释,但仅凭武帝建思子宫、作归来台就足以证明其对戾太子的重视,而婴齐为太子守观奴,应为太子旧人或者受武帝重视。
(1)汉五年(前202)楚汉战争结束之际,诸侯王联名上书请求刘邦称帝时说:“大王陛下,先时,秦为亡道,天下诛之。大王先得秦王,定关中,于天下功最多。存亡定危,救败继绝,以安万民,功盛德厚。又加惠于诸侯王有功者,使得立社稷。地分已定,而位号比拟,亡上下之分,大王功德之著,于后世不宣。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汉书·高帝纪》,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52页)可见,至少有汉一代“,功德”是帝王合法性与正当性的重要依据。
(1)目前涉及对“麒麟阁功臣”这一群体进行研究的主要有章尚正《汉唐图像褒奖功臣论》(《人文杂志》2002年第6期)、宋娜《西汉官僚阶层伦理观念与社会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012年博士学位论文)、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第十章第三节“儒生与文吏的融合:士大夫政治的定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对“麒麟阁功臣”中个别人物进行研究的主要有袁启明《高风亮节使不辱命——读〈汉书·苏武传〉》(《外交学院学报》1987年第7期)、杨继忠《西汉名将赵充国在处理西羌问题上的杰出表现》(《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2期)、王昱《安边名将赵充国》(《文史知识》2006年第2期)、聂世军《顾命大臣霍光的生前荣与身后枯之鉴》(《领导科学》2011年第25期)、丁岩《西汉富平侯张安世系年述略》(《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3期)等。
(1)颜师古曰:“三人(方叔、召虎、仲山甫)皆周宣王之臣,有文武之功,佐宣王中兴者也。言宣帝亦重兴汉室,而霍光等并为名臣,皆比与方叔之属。”(《汉书·李广苏建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46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