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民角度看李白饮酒狂欢的文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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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李白与杜甫是唐诗的双璧,二人诗风不同,所代表的时代精神也有异。李白诗歌代表盛唐文化向安史乱象的转折。籍贯与身世很难考定的市民李白,求仕(官职)一再碰壁的苦闷、矛盾、阻滞,困顿交迫的挣扎,在李白的诗文中都有耀眼的呈现。盛唐蓬勃狂欢的社会也造就李白狂欢的诗学。李白诗歌狂欢从五点表现出来:一、无阶级性;二、宣泄性;三、颠覆性;四、大众性;五、夸张性。
Li Bai and Du Fu are both poetic masters in the Tang dynasty. Neither their poetic style nor the spirit of the time they represent is the same. Li Bai's poetry reflects the transition of the Tang dynasty from a prosperous culture to the chaos caused by the An Lushan and Shi Siming Rebellion. As a civilian whose native place and life experience are difficult to be verified,Li Bai displays his anguish and depression in pursuit of an official position in his poetry. It is the vigorous and orgiastic Tang society that brings up Li Bai's unruly poetic style. The unruliness of Li Bai's poetry is reflected by the classlessness,catharisis,subversiveness,popularity and exaggeration of his poems.
Li Bai and Du Fu are both poetic masters in the Tang dynasty. Neither their poetic style nor the spirit of the time they represent is the same. Li Bai's poetry reflects the transition of the Tang dynasty from a prosperous culture to the chaos caused by the An Lushan and Shi Siming Rebellion. As a civilian whose native place and life experience are difficult to be verified,Li Bai displays his anguish and depression in pursuit of an official position in his poetry. It is the vigorous and orgiastic Tang society that brings up Li Bai's unruly poetic style. The unruliness of Li Bai's poetry is reflected by the classlessness,catharisis,subversiveness,popularity and exaggeration of his poems.
引文
[1]施逢雨.李白生平新探[M].台北:学生书局,1999.
[2][唐]李白,著.[宋]杨齐贤,集注.[元]萧士赟,补注.分类补注李太白诗[M].四部丛刊.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5.
[3]何念龙.李白文化现象论[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9.
[4]詹福瑞.《李白研究管窥》序[M]//葛景春.李白研究管窥.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5]巴赫金,著.巴赫金全集:第五卷[M].钱中文,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
[6]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7][西晋]夏侯湛.东方朔画像赞[M]//夏常侍集:卷一.南雅书局校刊本.清光绪十八年.
[8][北宋]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卷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2008.
[9][唐]皮日休.皮子文薮:卷十[M].四部丛刊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5.
[10][西汉]司马迁.史记[M].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
[11][魏]孔融.孔北海集[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一O六三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2][魏]曹植.曹子建集[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一O六三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3][东晋]葛洪.抱朴子[M].中国子学名著集成编刊委员会编.中国子学名著集成本.台北:中国子学名著集成编印基金会印行,1978.
[14][唐]房玄龄.晋书[M].杨家骆,主编.中国学术类编.台北:鼎文书局,1979.
[15][东汉]班固.汉书[M].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
[16]梅祖麟,高友工.论唐诗的语法用字与意象(下)[J].中外文学,1973,1(10).
[17]吴增辉.“脱靴”的文化解读[J].江淮论坛,2007(1).
[18][后晋]刘昫.旧唐书[M].杨家骆,主编.中国学术类编.台北:鼎文书局,1979.
[19]安期.李白年谱[M].台北:文津出版社,1987.
[20][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M].台北:宏业书局,1984.
(1)施教授用一章六十页的篇幅,详加考定李白家世的种种流传之后,也是跟众多研究者一样,很难前后吻合无误地断定李白籍贯与祖籍,因此推测李白只是出身普通甚至很寒微的人家。我想是可以相信的,故将李白称为“市民”。“狂欢”,就是压抑许久的普通市井小民难得走上街头,放纵、宣泄身心,通宵饮酒取乐,颠覆社会价值文化的嘉年华产物,狂欢,是属于平民的。
(2)李白这些诗文特色,都可以用巴赫金“狂欢化诗学”概括之。巴赫金“狂欢化诗学”,虽然是评论杜斯妥也夫斯基(1821—1881)小说,而李白主要是诗歌创作,但狂欢化诗学的内容之一就是要消除诗学研究的封闭性,展现李白诗歌中的反讽、夸张、讽刺、颠覆,故与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说的精神基本上是相近的。本文借用巴氏“狂欢化诗学”理论来谈李白诗歌里的狂欢现象。
(1)根据维基百科:“中世纪黑暗时期,现被改为专指公元410年(或455年)到公元754年(或800年)这段欧洲历史。”
(1)“欧洲中世纪节庆狂欢”期间,现在比较接受的是公元410或455年至754或800年。不管410至754,或455至800,拜中西文化交流频繁之赐,李白生长创作活跃其间,是与欧洲中世纪节庆狂欢潮流相扣的。
(2)《旧唐书·李白传》:“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李白传》,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年版,第2425页)都说李白死与饮酒过度有关。郭沫若由“腐胁疾”推想:“李白六十一岁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决计从军,可惜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归。此为‘腐胁疾’之初期,当是脓胸症。一年后,李白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由腐胁疾致命,最终死于当涂。”(郭沫若:《李白与杜甫》,人民文学出版社,1971年版,第196-205页)
(1)《将进酒》如果朗读的话,宣泄性真的可以使人同销万古愁。可见网络上youtube.tw的吟唱。https://www.youtube.com/watch? v=oT tekmZ dE d4.
(2)有人说汉武帝赐霍去病一壶酒,去病倾之于地,遂名其地为“酒泉”;然考诸《汉书》则未见该说。
(1)翰林院任职也只是“供奉”——备用而已。“众鸟高飞尽”,也是可以有“所有的朋友飞黄腾达去了”的联想。
(1)此用该诗另一版本。原诗作:“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辉,浮云无定端。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梧桐本是鸾凤所栖,已被燕雀窃占做巢;“黄钟毁弃,瓦缶雷鸣”,其是之谓乎?
(1)李白对鲁儒文化意义的态度更具有颠覆性。
(1)百家当然有儒家。
(2)班固《汉书·循吏传序》:“(宣帝)常称曰:‘庶民所以安其田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唐颜师古注:“谓郡守、诸侯相。”(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年版,第1556页)
(3)其实,李白是否真正生于西域,也是很难确定的;这是因为李白那些“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王侯皆是平交人”等诗句被后人接受与解读积淀的附会传说。
(4)这个传说应该是由李白平交王侯、傲岸权贵、“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等积淀衍化再塑造李白形象完成的。
(5)此点为朱立元所归纳的狂欢化特征所无。
[2][唐]李白,著.[宋]杨齐贤,集注.[元]萧士赟,补注.分类补注李太白诗[M].四部丛刊.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5.
[3]何念龙.李白文化现象论[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9.
[4]詹福瑞.《李白研究管窥》序[M]//葛景春.李白研究管窥.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5]巴赫金,著.巴赫金全集:第五卷[M].钱中文,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
[6]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7][西晋]夏侯湛.东方朔画像赞[M]//夏常侍集:卷一.南雅书局校刊本.清光绪十八年.
[8][北宋]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卷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2008.
[9][唐]皮日休.皮子文薮:卷十[M].四部丛刊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5.
[10][西汉]司马迁.史记[M].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
[11][魏]孔融.孔北海集[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一O六三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2][魏]曹植.曹子建集[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一O六三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3][东晋]葛洪.抱朴子[M].中国子学名著集成编刊委员会编.中国子学名著集成本.台北:中国子学名著集成编印基金会印行,1978.
[14][唐]房玄龄.晋书[M].杨家骆,主编.中国学术类编.台北:鼎文书局,1979.
[15][东汉]班固.汉书[M].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
[16]梅祖麟,高友工.论唐诗的语法用字与意象(下)[J].中外文学,1973,1(10).
[17]吴增辉.“脱靴”的文化解读[J].江淮论坛,2007(1).
[18][后晋]刘昫.旧唐书[M].杨家骆,主编.中国学术类编.台北:鼎文书局,1979.
[19]安期.李白年谱[M].台北:文津出版社,1987.
[20][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M].台北:宏业书局,1984.
(1)施教授用一章六十页的篇幅,详加考定李白家世的种种流传之后,也是跟众多研究者一样,很难前后吻合无误地断定李白籍贯与祖籍,因此推测李白只是出身普通甚至很寒微的人家。我想是可以相信的,故将李白称为“市民”。“狂欢”,就是压抑许久的普通市井小民难得走上街头,放纵、宣泄身心,通宵饮酒取乐,颠覆社会价值文化的嘉年华产物,狂欢,是属于平民的。
(2)李白这些诗文特色,都可以用巴赫金“狂欢化诗学”概括之。巴赫金“狂欢化诗学”,虽然是评论杜斯妥也夫斯基(1821—1881)小说,而李白主要是诗歌创作,但狂欢化诗学的内容之一就是要消除诗学研究的封闭性,展现李白诗歌中的反讽、夸张、讽刺、颠覆,故与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说的精神基本上是相近的。本文借用巴氏“狂欢化诗学”理论来谈李白诗歌里的狂欢现象。
(1)根据维基百科:“中世纪黑暗时期,现被改为专指公元410年(或455年)到公元754年(或800年)这段欧洲历史。”
(1)“欧洲中世纪节庆狂欢”期间,现在比较接受的是公元410或455年至754或800年。不管410至754,或455至800,拜中西文化交流频繁之赐,李白生长创作活跃其间,是与欧洲中世纪节庆狂欢潮流相扣的。
(2)《旧唐书·李白传》:“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李白传》,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年版,第2425页)都说李白死与饮酒过度有关。郭沫若由“腐胁疾”推想:“李白六十一岁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决计从军,可惜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归。此为‘腐胁疾’之初期,当是脓胸症。一年后,李白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由腐胁疾致命,最终死于当涂。”(郭沫若:《李白与杜甫》,人民文学出版社,1971年版,第196-205页)
(1)《将进酒》如果朗读的话,宣泄性真的可以使人同销万古愁。可见网络上youtube.tw的吟唱。https://www.youtube.com/watch? v=oT tekmZ dE d4.
(2)有人说汉武帝赐霍去病一壶酒,去病倾之于地,遂名其地为“酒泉”;然考诸《汉书》则未见该说。
(1)翰林院任职也只是“供奉”——备用而已。“众鸟高飞尽”,也是可以有“所有的朋友飞黄腾达去了”的联想。
(1)此用该诗另一版本。原诗作:“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辉,浮云无定端。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梧桐本是鸾凤所栖,已被燕雀窃占做巢;“黄钟毁弃,瓦缶雷鸣”,其是之谓乎?
(1)李白对鲁儒文化意义的态度更具有颠覆性。
(1)百家当然有儒家。
(2)班固《汉书·循吏传序》:“(宣帝)常称曰:‘庶民所以安其田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唐颜师古注:“谓郡守、诸侯相。”(台北:艺文印书馆,1972年版,第1556页)
(3)其实,李白是否真正生于西域,也是很难确定的;这是因为李白那些“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王侯皆是平交人”等诗句被后人接受与解读积淀的附会传说。
(4)这个传说应该是由李白平交王侯、傲岸权贵、“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等积淀衍化再塑造李白形象完成的。
(5)此点为朱立元所归纳的狂欢化特征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