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共产党宣言》中的诗学形式
摘要
作为浪漫诗人的马克思业已得到了一定的研究和重视。然而,主要是以他的诗歌作品为对象。作为诗人的马克思在1837年终结了,但马克思真的从此弃绝了诗歌吗?事实上,诗歌的内质随着马克思的转型渗透到更广阔的领域,马克思的写作绝少佶屈聱牙的理论化教条,更多充满激情和富于修辞的文学结构,引人共鸣的诗性力量。《共产党宣言》(1848)显然不是一部诗歌作品,但却具有诗歌的内在结构,本文将根据史诗和悲剧的审美标准来考察它,文本中某些诗歌主题的识别,有助于我们理解"宣言"的政治意义。
引文
[1][法]拉法格.忆马克思[A]//中央编译局编译.回忆马克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法]科尔纽.马克思恩格斯传Ⅰ[M].刘丕坤,王以铸,杨静远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3.
[3][德]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周国平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4][德]汉娜·阿伦特.康德政治哲学讲稿[M].曹明,苏婉儿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5][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7]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8]Antonio Gramsci,Selections from the Prison Notebooks,ed.and trans. Quintin Hoare and Geoffrey Nowell Smith. New York:International Publishers,1971.
[9][英]雪莱.普罗米修斯的解放[A]//雪莱全集(第四卷)[M].江枫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10][德]梅林.马克思传[M].樊集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1][英]麦克莱伦.马克思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12]中央编译局译.共产党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年。
[13][法]巴迪欧.世纪[M].蓝江译.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
[14][法]巴迪欧.关于共产主义的理念[M].王逢振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6(6).
[15][英]J. L.奥斯汀.如何以言行事[M].杨玉成,赵京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1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六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7][古希腊]荷马.奥德赛[M].王焕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18]中央编译局译.列宁全集(第二版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9][美]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M].江宁康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
[20]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二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21]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22][德]弗·施勒格尔.浪漫派风格——施勒格尔批评文集[M].李伯杰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23][德]诺瓦利斯.夜颂中的革命和宗教(诺瓦利斯选集卷一)[M].林克等译.北京:华夏出版,2008.
[24]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二十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25][古希腊]埃斯库罗斯.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A]//古希腊戏剧选[M].罗念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
[2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7][德]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哲学断片)[M].渠敬东,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28]李猛.马基雅维利世界的轻与重[A]//现代政治与道德(第五辑)[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
[29][美]哈罗德·布罗姆.追寻罗曼司的内在化[A]//批评、正典结构与预言[M].吴琼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30]Alain Badiou,Theory of the Subject. trans. an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Bruno Bosteels London:Continuum,2009.
[31][德]尼采.快乐的科学[M].黄明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1)《人民日报》在马克思诞辰两百周年之际,刊发的纪念文章《他的英名和事业永世长存》(《人民日报》,2018年05月02日)中提到了这个场景:“为抗议普鲁士政府查封《莱茵报》,马克思在该报刊登了一幅政治漫画---被锁链锁住的普罗米修斯。这是马克思的自我写照,这位‘盗火者’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人生追求,在心中燃一团永不熄灭的真理之火、信仰之火。”
(2)从马克思的个性来解析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惯常的方法,具体如Hal Draper:Marx,Engels,and Self-emancipation.https://www.marxists.org/archive/draper/1971/xx/emancipation.html。
(3)Prometheus Unbound---Percy Bysshe Shelley。https://en.wikipedia.org/wiki/Prometheus-Unbound-(Shelley)中文版见《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邵洵美译,上海译文出版1987年版,第122页。
(4)1844年3月,《德法年鉴》的第一期也是最后一期刊出,载有卢格、赫斯、海尔维格和海内少数几个撰稿人的文章,恩格斯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此文对马克思有巨大影响)以及对卡莱尔的批判,最后还有马克思写的《论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两篇论文。
(5)《共产党宣言》开篇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das Gespenst desKommunismus.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名句,”To be,or not be,that is the question.”对《宣言》的修辞结构进行细致的品读是一项令人着迷的工作。德文原版见Manifest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Karl Marx Friedrich Engels Gesamtausgabe,Band4,P461.
(6)托·霍布斯的用语。见他的著作《哲学原理》第三部分《论公民》的致读者序和《利维坦》。
(7)马克思在报刊批评中引述过《神曲》,并以但丁的口吻献身说法(《科苏特和马志尼---普鲁士政府的诡计---“泰晤士报”和流亡者》,《全集》第八卷);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93年意大利版序言)》中,则对其进行了评价:“但丁,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
(8)哈罗德·布鲁姆对《失乐园》评价极高,并指出了弥尔顿的沉郁作品具有的斗争性,而“《失乐园》的不同凡响在于其不可思议地融莎士比亚悲剧、维吉尔史诗及《圣经》预言这三者于一体。”[美]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江宁康译,译林出版社2005年版,第130页。
(9)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抛出了“铁的历史必然性”的论述,“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8页。
(10)“无穷的笑的浪潮”,是尼采对希腊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89-90)的随意误译。原作是:“噢,神圣的太空呀,轻快的微风呀/浩瀚而汹涌的海浪呀,大地母亲无穷的微笑呀。”
[2][法]科尔纽.马克思恩格斯传Ⅰ[M].刘丕坤,王以铸,杨静远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3.
[3][德]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周国平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4][德]汉娜·阿伦特.康德政治哲学讲稿[M].曹明,苏婉儿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5][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7]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8]Antonio Gramsci,Selections from the Prison Notebooks,ed.and trans. Quintin Hoare and Geoffrey Nowell Smith. New York:International Publishers,1971.
[9][英]雪莱.普罗米修斯的解放[A]//雪莱全集(第四卷)[M].江枫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10][德]梅林.马克思传[M].樊集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1][英]麦克莱伦.马克思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12]中央编译局译.共产党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年。
[13][法]巴迪欧.世纪[M].蓝江译.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
[14][法]巴迪欧.关于共产主义的理念[M].王逢振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6(6).
[15][英]J. L.奥斯汀.如何以言行事[M].杨玉成,赵京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1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六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7][古希腊]荷马.奥德赛[M].王焕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18]中央编译局译.列宁全集(第二版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9][美]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M].江宁康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
[20]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二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21]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22][德]弗·施勒格尔.浪漫派风格——施勒格尔批评文集[M].李伯杰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23][德]诺瓦利斯.夜颂中的革命和宗教(诺瓦利斯选集卷一)[M].林克等译.北京:华夏出版,2008.
[24]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二十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25][古希腊]埃斯库罗斯.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A]//古希腊戏剧选[M].罗念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
[26]中央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四十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7][德]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哲学断片)[M].渠敬东,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28]李猛.马基雅维利世界的轻与重[A]//现代政治与道德(第五辑)[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
[29][美]哈罗德·布罗姆.追寻罗曼司的内在化[A]//批评、正典结构与预言[M].吴琼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30]Alain Badiou,Theory of the Subject. trans. an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Bruno Bosteels London:Continuum,2009.
[31][德]尼采.快乐的科学[M].黄明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1)《人民日报》在马克思诞辰两百周年之际,刊发的纪念文章《他的英名和事业永世长存》(《人民日报》,2018年05月02日)中提到了这个场景:“为抗议普鲁士政府查封《莱茵报》,马克思在该报刊登了一幅政治漫画---被锁链锁住的普罗米修斯。这是马克思的自我写照,这位‘盗火者’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人生追求,在心中燃一团永不熄灭的真理之火、信仰之火。”
(2)从马克思的个性来解析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惯常的方法,具体如Hal Draper:Marx,Engels,and Self-emancipation.https://www.marxists.org/archive/draper/1971/xx/emancipation.html。
(3)Prometheus Unbound---Percy Bysshe Shelley。https://en.wikipedia.org/wiki/Prometheus-Unbound-(Shelley)中文版见《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邵洵美译,上海译文出版1987年版,第122页。
(4)1844年3月,《德法年鉴》的第一期也是最后一期刊出,载有卢格、赫斯、海尔维格和海内少数几个撰稿人的文章,恩格斯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此文对马克思有巨大影响)以及对卡莱尔的批判,最后还有马克思写的《论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两篇论文。
(5)《共产党宣言》开篇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das Gespenst desKommunismus.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名句,”To be,or not be,that is the question.”对《宣言》的修辞结构进行细致的品读是一项令人着迷的工作。德文原版见Manifest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Karl Marx Friedrich Engels Gesamtausgabe,Band4,P461.
(6)托·霍布斯的用语。见他的著作《哲学原理》第三部分《论公民》的致读者序和《利维坦》。
(7)马克思在报刊批评中引述过《神曲》,并以但丁的口吻献身说法(《科苏特和马志尼---普鲁士政府的诡计---“泰晤士报”和流亡者》,《全集》第八卷);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93年意大利版序言)》中,则对其进行了评价:“但丁,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
(8)哈罗德·布鲁姆对《失乐园》评价极高,并指出了弥尔顿的沉郁作品具有的斗争性,而“《失乐园》的不同凡响在于其不可思议地融莎士比亚悲剧、维吉尔史诗及《圣经》预言这三者于一体。”[美]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江宁康译,译林出版社2005年版,第130页。
(9)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抛出了“铁的历史必然性”的论述,“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8页。
(10)“无穷的笑的浪潮”,是尼采对希腊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89-90)的随意误译。原作是:“噢,神圣的太空呀,轻快的微风呀/浩瀚而汹涌的海浪呀,大地母亲无穷的微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