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夏目漱石的《门》是由个人叙事与国家叙事共同建构起来的勾绘日本殖民扩张时代之"罪恶"与"救赎"的文本。有关宗助夫妇的"个人叙事"构成明线,"国家叙事"构成暗线,明暗双线共同指向罪恶与救赎的主题。从《论语》、《菜根谭》、《碧岩录》等中国传统儒释道经典中,夏目漱石寻求着"救赎"之路,尤其表现出对禅宗的浓厚兴趣。
引文
(1)柴田勝二『村上春樹と夏目漱石二人の国民作家が描いた〈日本〉』,東京:祥伝社,2011年,第4頁。
(2)水川隆夫『夏目漱石と戦争』,東京:平凡社,2010年,第273-274頁。
(3)夏目漱石『文学論』(上),東京:岩波書店,2007年,第24頁。
(4)早期三部曲为《三四郎》(1908)、《其后》(1909)和《门》。
(5)瀬沼茂樹「『門』」,收入『文芸読本夏目漱石Ⅱ』,東京:河出書房新社,1981年,第64頁。
(6)小宮豊隆「『三四郎』『それから』『門』解説」,收入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四巻『三四郎 それから 門』,東京:岩波書店,1985年,第904頁。
(7)吉本隆明『夏目漱石を読む』,東京:筑摩書房,2017年,第280頁。
(8)岡本直茂「夏目漱石『門』論 『求道小説』としての読み」,载関西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千里山文学論集』2014年3月号,第101頁。
(9)久保希梨子「小森陽一氏講演会夏目漱石『門』における満州と朝鮮」,载 Jouranal of the Asia-Pacific Women's Studies Association, 2015年3月号,第59頁。
(10)夏目漱石『門』,收入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四巻『三四郎 それから 門』,第648頁。后文出自同一著作的引文,将随文标出该著名称“『門』”和引文出处页码,不再另注。
(11)1906年6月,日本决定设立南满洲铁道公司,简称“满铁”,这一对华扩张的重要战略设施不仅实行经济掠夺,还设有调査部,对中国进行全方位的调査研究,为霸占中国提供智囊服务:“日本正是视‘满铁’为‘恢宏皇猷的生命线’。‘满铁’作为日本侵华的特殊机构,疯狂地攫取中国东北地区的权益。1907—1931年,‘满铁’付给日本政府、股东的红利、公司债利息和公债金等4项共8.3亿日元。‘满铁’完全是一条殖民主义的吸血线。”(赵建民、刘予苇《日本通史》,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991年,第268页。后文出自同一著作的引文,将随文标出该著名称简称“《日》”和引文出处页码,不再另注)
(12)详见柴田勝二『漱石の中の〈帝国〉国民作家と近代日本』,東京:翰林書房,2006年,第155-156頁。
(13)王成《夏目漱石的满洲游记(译者序)》,收入小林爱雄、夏目漱石《中国印象记满韩漫游》,李炜、王成译,中华书局,2007年,第151页。
(14)小林爱雄、夏目漱石《中国印象记满韩漫游》,第141页。
(15)详见陈兵编著《新编佛教辞典》,中国世界语出版社,2003年,第38页。
(16)明治时代的日本将现代化称为“文明开化”或“开化”。
(17)夏目漱石「現代日本の開化」,收入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十一巻『評論 篇』,東京:岩波書店,1985年,第321、333、340-341頁。
(18)这由《我是猫》中关于柳宗元的言说可知(详见夏目漱石『吾輩は猫である』,收入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一巻,東京:岩波書店,1984年,第321頁)。
(19)夏目漱石『草枕』,收入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二巻『短篇小說集』,東京:岩波書店,1984年,第412頁。
(20)洪应明《菜根谭》,湖北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28页。
(21)雪窦重显、圜悟克勤《碧岩录》,东方出版社,2017年,第2页。
(22)张耀南《〈碧岩录〉与中国文化之转型》,收入雪窦重显、圜悟克勤《碧岩录》,第4-5页。
(23)袾宏《禅关策进》,河北赵县赵州柏林禅寺印行,2015年,第2-3、20、30页。
(24)详见橋元志保「夏目漱石『門』を読む ニーチエ哲学の受容を視座として」,载『教養·文化論集』2008年2月号,第105-118頁。
(25)详见张耀南《〈碧岩录〉与中国文化之转型》,第2页。
(26)夏目漱石提到,他在参禅时与一名叫宗活的僧侣成了朋友。某日,他见宗活一边烧炉火一边捧一本书看,便问是什么书,宗活说:“《碧岩集》,但书不能多看,再多看也只能领悟到自己修行的程度。”夏目漱石说:“这句话实在太重要了。”(详见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十六巻『談話·色氣を去れよ』,東京:岩波書店,1986年,第683頁)
(27)杨曾文《日本佛教史》,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44页。
(28)详见『大正新脩大蔵経』第八十一巻続諸宗部十二,東京:大正新脩大蔵経刊行會,1967年,第581頁。
(29)《维摩诘经今译》,鸠摩罗什译,道生等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54页。
(30)松尾直昭「夏目漱石『門』論参禅の意味をめぐって」,载『日本文芸研究』1990年1月号,第49頁。
(31)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十四巻『書簡集』,東京:岩波書店,1985年,第61頁。
(32)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十四巻『書簡集』,第23頁。
(33)夏目漱石『漱石全集』第十五巻『書簡集』,東京:岩波書店,1985年,第439、488頁。
(34)山内昌之『帝国と国民』,東京:岩波書店,2004年,第100頁。
(35)宗助离开山门时感叹道:“自己是来请人开门的,但看门人在门的另一侧,竟连面也不露一下……他是不能通过这门的人,又是必须通过这门的人。总之,他是一个只能站在门下等待日暮降临的不幸者。”(『門』:853-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