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性别暴力的媒介再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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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13年,来自联合国机构及社会组织的专家们开始讨论发生在校园内外的"性别暴力"的概念,最终将"性别暴力"定义扩展为"针对女孩、男孩、跨性别儿童,且基于性别的刻板印象、传统社会角色规范以及儿童的不同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认同等而发生的暴力"。文章采用这一新的概念框架,通过对2013-2015年五家印刷媒介和新浪网文的内容分析,揭示了媒介再现中的校园性别暴力的现状和特征,并以社会性别和儿童权利的视角,分析其媒介报道的政治伦理性。在此基础上,讨论了提升媒体对校园性别暴力的报道敏感性和质量以及推进有关社会倡导的建议。
In 2013,experts from the UN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began to discuss the issue of "gender-based violence" in and outside of schools and ultimately in 2015 arrived at a definition of School-Related Gender-Based Violence(SRGBV) as "an expression of stereotypes based on gender and gender inequalities in all of our societies,and it includes all types of violence or threat of violence directed specifically against pupils because of their gender and/or affecting girls and boys disproportionately"( UNESCO). Using this conceptual framework,the authors undertake a content analysis of news reports in 5 printing media and Sina. com in the three years from2013 to 2015. This analysis reveals the current media coverage on SRGBV. Adopting a gender perspective and the rights of the child as a framework,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political ethics of media coverage and suggests ways to enhance the sensitivity and quality of media coverage on SRGBV and promote advocacy for social aspirations.
In 2013,experts from the UN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began to discuss the issue of "gender-based violence" in and outside of schools and ultimately in 2015 arrived at a definition of School-Related Gender-Based Violence(SRGBV) as "an expression of stereotypes based on gender and gender inequalities in all of our societies,and it includes all types of violence or threat of violence directed specifically against pupils because of their gender and/or affecting girls and boys disproportionately"( UNESCO). Using this conceptual framework,the authors undertake a content analysis of news reports in 5 printing media and Sina. com in the three years from2013 to 2015. This analysis reveals the current media coverage on SRGBV. Adopting a gender perspective and the rights of the child as a framework,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political ethics of media coverage and suggests ways to enhance the sensitivity and quality of media coverage on SRGBV and promote advocacy for social aspirations.
引文
[1]Committee on the Elimination of Discrimination against Women General Recommendation No. 19[R]. 1998.
[2]卜卫.我国暴力侵害儿童的形势分析报告(未公开出版)[Z].2008.
[3]卜卫、张祺主编.消除家庭暴力与媒介倡导:研究、见证与实践[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4] Perreault Jr., William D. Leigh, Laurence E_Reliability of Nominal Data Based on Qualitative Judgments[J].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1989,(2).
[5]世界卫生组织编,唐晓昱主译.世界暴力与卫生报告[R].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
[6] UNICEF. Untied Nations Secretary-General's Study on Violence against Children-Adapted for 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R].2006.
[7]江西教师猥亵女单判十四年[N].新京报,A14版中国新闻·时事版,2013-10-20.
[8]王慧莹.早恋致性侵案件呈上升趋势如何与孩子谈“性”[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调查,2014-12-23.
[9]佟吉清.遏制校园性侵问责机制不能缺席[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视点,2014-07-30.
[10]陈健宁.撕衣羞辱殴打,校园暴力何时休[EB/OL].红网,http://www. rednet. cn.
[11]江西一中学教师猥亵女学生被批捕[N].中国妇女报,2013-07-09.
[12]佟吉清.摧残“花朵”的“园丁”要严惩[N].中国妇女报,A02版女界报道,2013-05-28.
[13]党柏峰.陕西吴起6高中女生持刀侮辱同校女生[N].中国妇女报,A04版新闻天下,2014-11-03.
[14]张荣丽.保护儿童,应更多强调国家责任[N].中国妇女报,A03版权益观察,2014-12-24.
[15]庾向荣.教育局长的“底线观”没有底线[N].新京报,A02版社论·来论,2013-06-11.
[16]泛滥在教室里的规训与惩罚[N].中国教育报,06理论周刊·教育科学版,2013-03-01.
[17]宋美娅.用国家的力量保护女童[N].中国妇女报,A03版基层天地,2013-06-02.
[18]胡欣红.女生教育是不容忽视的大问题[N].中国教育报,02新闻·评论版,2015-03-27.
[19]三九木.学生暴力事件根在成人社会失范[N].中国教育报,02新闻·评论版,2014-10-10.
[20]孙曙峦.校园性侵案贫乏折射多重问题[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视点,2013-05-31.
[21]破解校园暴力之殇[N].中国青年报,02版思想者,2015-07-27.
[22]廉颖婷.受害幼女身心遭受无法抹平的巨大创伤[N].法制日报(电子报)04版综合新闻,2013-06-29.
[23]民间组织与政府机构合作联动女童性侵犯预防的随州探索[N].中国妇女报,A03版权益观察,2013-12-17.
[24]邓琦、郭少峰.教育部:迅速排查女童安全隐患[N].新京报,A07版要闻,2013-05-31.
[25]杜丁.教育部将发布师德考核指标[N].新京报,All版北京新闻·时政,2013-06-15.
(1)联合国第六十一届会议临时议程*项目60(a):提高妇女地位,参见《关于侵害妇女的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的深入研究》(2016年)第31段。
(2)参照2015年《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第17号政策文件(中文版),http://unesdoc. unesco. org/images/0023/002321/232107E. pdf,以及http://unesdoc. unesco. org/images/0022/002267/226783c. pdf。
(3)这141篇文章转载来源包括:文中央级媒体(含中央级网站):半月谈(3篇)、法制日报-法制网(9篇)、工人日报(1篇)、国际在线(7篇)、环球时报-环球网(6篇)、人民网(1篇)、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1篇)、正义网一检察日报(3篇)、中国青年报(14篇)、中国网(1篇)、中国网络电视台-央视网(1篇)、中国新闻网(8篇)等。地方媒体(含地方级网站):半岛都市报-半岛网(1篇)、北京晨报(2篇)、北京青年报(2篇)、成都商报(1篇)、大洋网-广州日报(4篇)、大众网-齐鲁晚报(1篇)、韩星网(1篇)、红网和红网湘潭站(11篇)、华龙网(1篇)、华商网-华商报(1篇)、华声在线(1篇)、华西都市报(2篇)、教育专栏(1篇)、金黔在线-贵州都市报(1篇)、京华时报(5篇)、荆楚网(2篇)、南方都市报(2篇)、南方日报(1篇)、品图专栏(1篇)、齐鲁晚报(2篇)、齐鲁网(1篇)、钱江晚报(1篇)、深圳商报(1篇)、深圳特区报(1篇)、舜网-济南时报(1篇)、四川日报(1篇)、网易(1篇)、现代教育报(1篇)、新华网(4篇)、新京报(6篇)、新闻专栏(2篇)、燕赵晚报(1篇)、扬子晚报(1篇)、羊城晚报(6篇)、浙江日报(2篇)、郑州日报(1篇)、中国江西网(1篇)、重庆晨报(2篇)、重庆时报(1篇)等。新浪网原创新闻8篇。
(4)操作性定义详见“研究发现”部分。
(5)在关键词检索中,我们发现,媒体极少采用“校园性别暴力”或“校园性别暴力”的词汇,可能也不了解关于“校园性别暴力”的定义及其定义过程。这是我们课题组根据SRGBV定义,认为这些报道中所展示的校园暴力是“基于性别的暴力”。
(6)说明:1.一些评论或资料介绍类型的报道,不涉及具体的暴力事件,因此样本量少于589。2.只有提到某一具体暴力事件的报道会包括以下信息:暴力形式、暴力事件发生地、受害者人数、主要受害者年龄和性别、受害者是否残疾、受害者遭受暴力反应、施暴者的年龄、施暴者人数、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关系、当地对受害者是否有支持、如果有支持其支持主体是谁、对受害者支持方式、报道是否提供了暴力原因分析等15个题目。
(7)Gamson,W. A.,Modigliani,A.,“Media Discourse and Public Opinion on Nuclear Power:A Constructivist Approach”,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9, 95(1):1-37,转引自潘忠党:《架构分析:一个亟需理论澄清的领域》,《传播与社会学刊》2006年第1期,第17-46页。
(8)参考《联合国教科文媒介性别敏感指标》B1.5—战略目标5:对作为国际公认的、对人权侵犯的各类性别暴力准确而全面的认识(参考1993年《联合国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重大关切领域:性别暴力的报道,其评价指标为:1.运用客观的言辞,对两厢情愿的性行为与犯罪行为进行区分,注意不要苛责案件中的受害者/幸存者;2.使用“幸存者”来取代“受害者”,除非受性暴力侵犯者选择后者或未能幸免于难;3.在受性暴力侵犯者授意的情况下,方可指明其身份;4.在相关内容中侵犯性别暴力受害者隐私和/或诋毁其尊严的报道比例;5.使用背景信息和统计数据将性别暴力呈现为一个社会问题而非个体悲剧;6.加入可以为受性别暴力伤害的人提供帮助的组织与服务机构的联系方式;7.性别暴力内容的报道与其他报道相比,在时段、版面和显著性方面的比例。
[2]卜卫.我国暴力侵害儿童的形势分析报告(未公开出版)[Z].2008.
[3]卜卫、张祺主编.消除家庭暴力与媒介倡导:研究、见证与实践[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4] Perreault Jr., William D. Leigh, Laurence E_Reliability of Nominal Data Based on Qualitative Judgments[J].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1989,(2).
[5]世界卫生组织编,唐晓昱主译.世界暴力与卫生报告[R].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
[6] UNICEF. Untied Nations Secretary-General's Study on Violence against Children-Adapted for 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R].2006.
[7]江西教师猥亵女单判十四年[N].新京报,A14版中国新闻·时事版,2013-10-20.
[8]王慧莹.早恋致性侵案件呈上升趋势如何与孩子谈“性”[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调查,2014-12-23.
[9]佟吉清.遏制校园性侵问责机制不能缺席[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视点,2014-07-30.
[10]陈健宁.撕衣羞辱殴打,校园暴力何时休[EB/OL].红网,http://www. rednet. cn.
[11]江西一中学教师猥亵女学生被批捕[N].中国妇女报,2013-07-09.
[12]佟吉清.摧残“花朵”的“园丁”要严惩[N].中国妇女报,A02版女界报道,2013-05-28.
[13]党柏峰.陕西吴起6高中女生持刀侮辱同校女生[N].中国妇女报,A04版新闻天下,2014-11-03.
[14]张荣丽.保护儿童,应更多强调国家责任[N].中国妇女报,A03版权益观察,2014-12-24.
[15]庾向荣.教育局长的“底线观”没有底线[N].新京报,A02版社论·来论,2013-06-11.
[16]泛滥在教室里的规训与惩罚[N].中国教育报,06理论周刊·教育科学版,2013-03-01.
[17]宋美娅.用国家的力量保护女童[N].中国妇女报,A03版基层天地,2013-06-02.
[18]胡欣红.女生教育是不容忽视的大问题[N].中国教育报,02新闻·评论版,2015-03-27.
[19]三九木.学生暴力事件根在成人社会失范[N].中国教育报,02新闻·评论版,2014-10-10.
[20]孙曙峦.校园性侵案贫乏折射多重问题[N].中国妇女报,A03版女报视点,2013-05-31.
[21]破解校园暴力之殇[N].中国青年报,02版思想者,2015-07-27.
[22]廉颖婷.受害幼女身心遭受无法抹平的巨大创伤[N].法制日报(电子报)04版综合新闻,2013-06-29.
[23]民间组织与政府机构合作联动女童性侵犯预防的随州探索[N].中国妇女报,A03版权益观察,2013-12-17.
[24]邓琦、郭少峰.教育部:迅速排查女童安全隐患[N].新京报,A07版要闻,2013-05-31.
[25]杜丁.教育部将发布师德考核指标[N].新京报,All版北京新闻·时政,2013-06-15.
(1)联合国第六十一届会议临时议程*项目60(a):提高妇女地位,参见《关于侵害妇女的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的深入研究》(2016年)第31段。
(2)参照2015年《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第17号政策文件(中文版),http://unesdoc. unesco. org/images/0023/002321/232107E. pdf,以及http://unesdoc. unesco. org/images/0022/002267/226783c. pdf。
(3)这141篇文章转载来源包括:文中央级媒体(含中央级网站):半月谈(3篇)、法制日报-法制网(9篇)、工人日报(1篇)、国际在线(7篇)、环球时报-环球网(6篇)、人民网(1篇)、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1篇)、正义网一检察日报(3篇)、中国青年报(14篇)、中国网(1篇)、中国网络电视台-央视网(1篇)、中国新闻网(8篇)等。地方媒体(含地方级网站):半岛都市报-半岛网(1篇)、北京晨报(2篇)、北京青年报(2篇)、成都商报(1篇)、大洋网-广州日报(4篇)、大众网-齐鲁晚报(1篇)、韩星网(1篇)、红网和红网湘潭站(11篇)、华龙网(1篇)、华商网-华商报(1篇)、华声在线(1篇)、华西都市报(2篇)、教育专栏(1篇)、金黔在线-贵州都市报(1篇)、京华时报(5篇)、荆楚网(2篇)、南方都市报(2篇)、南方日报(1篇)、品图专栏(1篇)、齐鲁晚报(2篇)、齐鲁网(1篇)、钱江晚报(1篇)、深圳商报(1篇)、深圳特区报(1篇)、舜网-济南时报(1篇)、四川日报(1篇)、网易(1篇)、现代教育报(1篇)、新华网(4篇)、新京报(6篇)、新闻专栏(2篇)、燕赵晚报(1篇)、扬子晚报(1篇)、羊城晚报(6篇)、浙江日报(2篇)、郑州日报(1篇)、中国江西网(1篇)、重庆晨报(2篇)、重庆时报(1篇)等。新浪网原创新闻8篇。
(4)操作性定义详见“研究发现”部分。
(5)在关键词检索中,我们发现,媒体极少采用“校园性别暴力”或“校园性别暴力”的词汇,可能也不了解关于“校园性别暴力”的定义及其定义过程。这是我们课题组根据SRGBV定义,认为这些报道中所展示的校园暴力是“基于性别的暴力”。
(6)说明:1.一些评论或资料介绍类型的报道,不涉及具体的暴力事件,因此样本量少于589。2.只有提到某一具体暴力事件的报道会包括以下信息:暴力形式、暴力事件发生地、受害者人数、主要受害者年龄和性别、受害者是否残疾、受害者遭受暴力反应、施暴者的年龄、施暴者人数、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关系、当地对受害者是否有支持、如果有支持其支持主体是谁、对受害者支持方式、报道是否提供了暴力原因分析等15个题目。
(7)Gamson,W. A.,Modigliani,A.,“Media Discourse and Public Opinion on Nuclear Power:A Constructivist Approach”,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9, 95(1):1-37,转引自潘忠党:《架构分析:一个亟需理论澄清的领域》,《传播与社会学刊》2006年第1期,第17-46页。
(8)参考《联合国教科文媒介性别敏感指标》B1.5—战略目标5:对作为国际公认的、对人权侵犯的各类性别暴力准确而全面的认识(参考1993年《联合国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重大关切领域:性别暴力的报道,其评价指标为:1.运用客观的言辞,对两厢情愿的性行为与犯罪行为进行区分,注意不要苛责案件中的受害者/幸存者;2.使用“幸存者”来取代“受害者”,除非受性暴力侵犯者选择后者或未能幸免于难;3.在受性暴力侵犯者授意的情况下,方可指明其身份;4.在相关内容中侵犯性别暴力受害者隐私和/或诋毁其尊严的报道比例;5.使用背景信息和统计数据将性别暴力呈现为一个社会问题而非个体悲剧;6.加入可以为受性别暴力伤害的人提供帮助的组织与服务机构的联系方式;7.性别暴力内容的报道与其他报道相比,在时段、版面和显著性方面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