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寓清江浦:日记所见晚清画家游幕现象考论
摘要
个人日记具有较强的真实性,接近人物的生活状态,因而颇具文献价值,也愈益受到学术界的关注与重视。复旦大学图书馆所藏、未著撰者的《道光二十八年戊申日记、二十九年己酉日记》(手稿本,一册),作者当为客寓清江浦的河官、浙江平湖人黄荫亭。这部日记记载了运河重镇清江浦的城镇商业、习俗风气与交通方式,可补清江浦历史文献之不足。黄荫亭本人是一位画家,在日记中记录了大量与画家交往的史实,为研究画家游幕提供了典型案例。结合《墨林今话续编》中的记载,可以见出清江浦在清代后期中国画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引文
(1)陈左高:《历代日记丛谈》,上海:上海画报出版社,2004年,第81页。
(2)邹逸麟:《淮河下游南北运口的变迁和城镇兴衰》,《历史地理》第6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
(1)笔者曾以《重建清江丰济仓图案》为主要文献,论述了丰济仓的兴革与运作模式,由此来考察晚清时期清江浦的救灾与荒政。参见王聪明《漕官为善:丰济仓的运作实态与晚清清江荒政》,《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14年第4期。
(2)《续纂清河县志》卷10《人物上》载:“汪敬,字己山,监生,候选员外郎。原籍休宁,家巨富,至敬中落。敬任侠,好施与,喜宾客。家有欧斋,擅园林之胜,陈鸿寿、郭麐、盛大士、改琦、周济、江青皆其座上客,赌酒征歌无虚日。”又可参见(清)蒋宝龄《墨林今话》卷10“陈鸿寿”、“汪鸿”条。黄荫亭日记显示,除欧斋之外,汪家尚有观复斋、见秋山阁等园林建筑。日记亦有汪己山旧宅内景及其周遭巷道布局之描述。
(3)咸丰《清河县志》卷3《建置·公署》,清同治四年(1865)续刻本。
(4)同治《清河县志附编》卷1《建置》,1919年重刻本。
(5)《清史稿》卷221《朱善张传附朱之榛传》;同治《清河县志附编》卷2《人物·流寓附》。
(6)同治《建昌府志》卷8《人物五》记载曰:谭祖同,字桐舫,“道光壬午举人,乙未大挑一等,以知县分发南河,历任萧南、山盱同知,以办洪泽湖石堤功加知府衔,调山安同知,补海防”。另外,黄荫亭日记还提及谭桐舫弟祖勋,号菊农,亦曾在淮安府任河官等职。二人均工书画,与张际亮、释达受等人友善。
(7)袁行云:《许瀚年谱》,济南:齐鲁书社,1983年,第202~211页。
(8)陈左高根据日记末处出现的“丁未、戊申”字眼,判断这部日记撰写于道光二十七、二十八年。其实这种做法略有不妥,用反证法述之,则道光戊申、己酉年日记中,同样可以出现丁未年的事情。所以还是依据许瀚离开清江浦的时间等节点,判断日记的撰写时间更为妥帖。张崇旺:明清时期江淮地区的自然灾害与社会经济,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年,第页
(9)张崇旺:《明清时期江淮地区的自然灾害与社会经济》,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56~157页。
(1)(清)曹楙坚:《昙云阁诗集》卷8《题黄荫亭别驾师圃轩图》,清光绪三年(1877)曼陀罗馆重刻本。
(2)明宣德年间,上谕“命嘉兴附郭县置秀水县,魏塘镇置嘉善县,凤鸣乡置桐乡县,当湖镇置平湖县”。见天启《平湖县志》卷1《舆地一》。
(1)光绪《淮安府志》卷12《职官表四》。
(2)乐史《太平寰宇记》卷95《江南东道七》载:嘉兴县“本秦由拳县,吴录《地理志》吴王时地名长水,秦改曰由拳,《汉书·地理志》属会稽,《续汉书·郡国志》属吴郡。吴大帝黄龙三年嘉禾生于由拳,改县曰禾兴,后以太子名禾,改为嘉兴”。
(3)(清)金安清:《水窗春呓》卷下《清江浦》,谢兴尧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71页。
(4)光绪《清河县志》卷3《建置·坛庙》。
(1)光绪《平湖县志》卷3《建置上·学校》。
(2)(清)蒋宝龄:《墨林今话》“校刊姓氏”,清同治十一年(1872)映雪草庐山刻本。
(3)(清)蒋茝生《墨林今话续编》录有黄世恩妾室之传:“华韵莲,字蕅卿,吴门人,平湖黄荫亭司马簉室,资性敏悟,女红之外,雅好文墨,从许定生夫人学写钩染花卉,纤秀入古,颇得生动之致,并谙琴理,兼工小楷,偶吟小诗,亦清婉可诵。”由此亦可侧见黄荫亭(世恩)之性情雅好。
(1)参见尚小明《学人游幕与清代学术》,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
(2)袁行云:《许瀚年谱》,第179~211页;(清)吴昆田:《漱六山房全集》卷8《高君伯平行状》,清光绪三十年(1904)刻本。
(3)[美]高居翰:《画家生涯:传统中国画家的生活与工作》,杨宗贤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74~75页。
(1)清人窦镇曾编纂有《清朝书画家笔录》,他在序言中指出,本书“所收卿相、布衣、山林逸士均为小传,言简事赅。以无锡人为详,吴郡、兴化、山阳、徐州次之,浙江湖郡又次之”,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淮安府山阳县画家人数较多的事实,与本文所揭示的道光年间清江浦聚集了大批书画界知名人士,可以一并纳入对中国画学史的思考中。
(2)邹逸麟:《淮河下游南北运口的变迁和城镇兴衰》,《历史地理》第6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
(1)笔者曾以《重建清江丰济仓图案》为主要文献,论述了丰济仓的兴革与运作模式,由此来考察晚清时期清江浦的救灾与荒政。参见王聪明《漕官为善:丰济仓的运作实态与晚清清江荒政》,《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14年第4期。
(2)《续纂清河县志》卷10《人物上》载:“汪敬,字己山,监生,候选员外郎。原籍休宁,家巨富,至敬中落。敬任侠,好施与,喜宾客。家有欧斋,擅园林之胜,陈鸿寿、郭麐、盛大士、改琦、周济、江青皆其座上客,赌酒征歌无虚日。”又可参见(清)蒋宝龄《墨林今话》卷10“陈鸿寿”、“汪鸿”条。黄荫亭日记显示,除欧斋之外,汪家尚有观复斋、见秋山阁等园林建筑。日记亦有汪己山旧宅内景及其周遭巷道布局之描述。
(3)咸丰《清河县志》卷3《建置·公署》,清同治四年(1865)续刻本。
(4)同治《清河县志附编》卷1《建置》,1919年重刻本。
(5)《清史稿》卷221《朱善张传附朱之榛传》;同治《清河县志附编》卷2《人物·流寓附》。
(6)同治《建昌府志》卷8《人物五》记载曰:谭祖同,字桐舫,“道光壬午举人,乙未大挑一等,以知县分发南河,历任萧南、山盱同知,以办洪泽湖石堤功加知府衔,调山安同知,补海防”。另外,黄荫亭日记还提及谭桐舫弟祖勋,号菊农,亦曾在淮安府任河官等职。二人均工书画,与张际亮、释达受等人友善。
(7)袁行云:《许瀚年谱》,济南:齐鲁书社,1983年,第202~211页。
(8)陈左高根据日记末处出现的“丁未、戊申”字眼,判断这部日记撰写于道光二十七、二十八年。其实这种做法略有不妥,用反证法述之,则道光戊申、己酉年日记中,同样可以出现丁未年的事情。所以还是依据许瀚离开清江浦的时间等节点,判断日记的撰写时间更为妥帖。张崇旺:明清时期江淮地区的自然灾害与社会经济,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年,第页
(9)张崇旺:《明清时期江淮地区的自然灾害与社会经济》,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56~157页。
(1)(清)曹楙坚:《昙云阁诗集》卷8《题黄荫亭别驾师圃轩图》,清光绪三年(1877)曼陀罗馆重刻本。
(2)明宣德年间,上谕“命嘉兴附郭县置秀水县,魏塘镇置嘉善县,凤鸣乡置桐乡县,当湖镇置平湖县”。见天启《平湖县志》卷1《舆地一》。
(1)光绪《淮安府志》卷12《职官表四》。
(2)乐史《太平寰宇记》卷95《江南东道七》载:嘉兴县“本秦由拳县,吴录《地理志》吴王时地名长水,秦改曰由拳,《汉书·地理志》属会稽,《续汉书·郡国志》属吴郡。吴大帝黄龙三年嘉禾生于由拳,改县曰禾兴,后以太子名禾,改为嘉兴”。
(3)(清)金安清:《水窗春呓》卷下《清江浦》,谢兴尧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71页。
(4)光绪《清河县志》卷3《建置·坛庙》。
(1)光绪《平湖县志》卷3《建置上·学校》。
(2)(清)蒋宝龄:《墨林今话》“校刊姓氏”,清同治十一年(1872)映雪草庐山刻本。
(3)(清)蒋茝生《墨林今话续编》录有黄世恩妾室之传:“华韵莲,字蕅卿,吴门人,平湖黄荫亭司马簉室,资性敏悟,女红之外,雅好文墨,从许定生夫人学写钩染花卉,纤秀入古,颇得生动之致,并谙琴理,兼工小楷,偶吟小诗,亦清婉可诵。”由此亦可侧见黄荫亭(世恩)之性情雅好。
(1)参见尚小明《学人游幕与清代学术》,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
(2)袁行云:《许瀚年谱》,第179~211页;(清)吴昆田:《漱六山房全集》卷8《高君伯平行状》,清光绪三十年(1904)刻本。
(3)[美]高居翰:《画家生涯:传统中国画家的生活与工作》,杨宗贤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74~75页。
(1)清人窦镇曾编纂有《清朝书画家笔录》,他在序言中指出,本书“所收卿相、布衣、山林逸士均为小传,言简事赅。以无锡人为详,吴郡、兴化、山阳、徐州次之,浙江湖郡又次之”,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淮安府山阳县画家人数较多的事实,与本文所揭示的道光年间清江浦聚集了大批书画界知名人士,可以一并纳入对中国画学史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