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博物馆所藏“佛说救护身命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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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佛说护身命经",有多种异称或简称。敦煌发现的写本,以往被学界视作同一种经的两个系统;《大正藏》分别以No.2865(以P.2340为底本)和No.2866(以书道博物馆藏173号为底本)为编号,收入第85卷。在旅顺博物馆所藏新疆出土文献中,又发现至少17件残片,其中属前一系统的有11片,后一系统的有6片;另有一件写卷的外题。说明这部疑伪经在吐鲁番地区也很流行。同时,通过对两个系统的写本的比对,以及对相关经录著录的考察,我们认为这应该是两部经,甲本(No.2865)系统是大乘疑伪经,乙本(No.2866)系统是小乘真经。
引文
(1)按,此写本存尾部,但无尾题;后有正光二年题记,称其所抄为“护身命经”,附入“尾题”栏。
(2)缺字据《敦煌汉文写本目录》(Fonds Pelliot Chinois:Catalogue des Manuscrits chinois de Touen-houang,Paris, Bibliothèque Nationale,1970,p.213)补。BD15159写本首残尾全,尾题亦作“佛说救护身命济人疾病苦厄经一卷”。
(3)敦煌研究院编《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该号说明有“‘背有界比丘道真’字样”(中华书局,2000年,第233页)。此恐是补经的护首纸。《房山石经》第3册目录将其所拓九洞206《佛说救护身命经》署为“比丘道真译”(华夏出版社,2000年,第7页),误。
(4)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称“此经为敦煌僧道真所记录并抄写”(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09页),误。道真只是收集到该经写本,加了护首,并在护首题了签而已。道真的相关活动,参施萍婷:《三界寺·道真·敦煌藏经》,1995年初刊,此据氏著:《敦煌习学集》,甘肃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140-169页;荣新江:《敦煌藏经洞的性质及其封闭原因》,1997年初刊,此据氏著:《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4-16页。最近的综合叙述,则可参林世田等:《敦煌佛典的流通与改造》,甘肃教育出版社,2013年,第119-131页。
(5)池田温编:《中国古代写本识语集录》第180号,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1990年,第107页。47
(1)增尾伸一郎:《“救护身命经”の的传播と〈压魅蛊毒〉——敦煌、朝鲜の传本の七寺本をめぐって—》,牧田谛亮监·落合俊典编:《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大东出版社,1996年,第815-851页。
(2)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095号,第204-209页。
(3)《大正藏·敦煌出土佛典对照目录》(暂定第3版,以下简称《对照目录》),国际佛教学大学院大学附属图书馆,2015年,第261-262页。
(4)张小艳:《敦煌疑伪经六种残卷缀合研究》,《文献》2017年第1期。张文所列甲本系列的Дх660号,曹氏及《对照目录》均未提及;乙本系列的Дх988号,《对照目录》已列出,张文未及(据张文注18,称“此次笔者新增羽387-3号”;但羽387-3号亦为《对照目录》列入,知张氏失检此目)。另,斯坦因编号4件残片,曹氏归入不明,张氏分别归入甲本和乙本各2件;2件俄敦残片,曹氏归入甲本,张氏归入乙本。48
(1)曹凌将此件归入095.2,即No.2866乙本系列,误。参增尾伸一郎对七寺藏古写本、P.2340、守屋氏本、韩国中央图书馆藏本的详细校勘(《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504-521页)。
(2)《李氏鉴藏燉煌写本目录》,《敦煌遗书总目索引》,中华书局,1983年,第323页。
(1)关于杏雨书屋羽田亨收集的敦煌文书的来历,请参荣新江《李盛铎藏敦煌写卷的真伪》(1997年初刊)、《追寻最后的宝藏——李盛铎旧藏敦煌文献调查记》(2007年初刊)二文,均收入氏著:《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李木斋氏鉴藏敦煌写本目录》,附于前一文之末。荣新江指出,这是1935年李氏子女出售其所藏敦煌写本时目录底本,现藏北京大学图书馆;《敦煌遗书总目索引》的散录四,是王重民雇人抄录此目录,但错讹颇多(《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第51-52页)。按,这件写本的实际情况与《敦煌遗书总目索引》著录的差异,正可证明荣氏的判断。
(2)《敦煌秘笈·目录册》,武田科学振兴财团杏雨书屋,2009年,第135-137页。
(3)BD646号,偈语在最末。
(4)CBETA, T16, no. 683, p. 777, a26-b1。
(5)旅顺博物馆、龙谷大学共编:《旅顺博物馆藏新疆汉文佛经选粹》,法藏馆,2006年,第154页。整理者不仅给出了定名,即《护身命经》,而且给出《大正藏》的对应位置,即CBETA,T85,No.2866,p.1327,a6-10(第231页)。
(1)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第204-205页。
(2)关于此书撰写年代,据苏晋仁《出三藏记集·序言》(中国佛教典籍选刊本,中华书局,1995年,第11页)。
(1)熊娟《汉文佛典疑伪经研究》“汉文佛典中未收入《开元录·入藏录》的现存疑伪经汇总表”中,第4号“《护身命经》(A)一卷”出注称:“值得注意的是,《大正藏》第85册另有一部以中村不折藏敦煌本为底本、经号为2866的《护身命经》,即本表所列第31号。我们认为这是同名的两部不同疑伪经,虽然经名相同,但内容相差很远;不过也有学者把它们看作是同一部疑伪经的两个系统,见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58页)
(2)《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846页。
(3)《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501页。此句校勘记第211条称“转读大乘□”,P.2340和京都博物馆藏守屋氏本作“流转读诵皆救”,BD8298和韩国中央图书馆藏本作“转读诵习”,见第519页。
(4)《大日本古文书·正仓院编年文书》卷七,东京大学出版会,1965年,第12页。
(2)缺字据《敦煌汉文写本目录》(Fonds Pelliot Chinois:Catalogue des Manuscrits chinois de Touen-houang,Paris, Bibliothèque Nationale,1970,p.213)补。BD15159写本首残尾全,尾题亦作“佛说救护身命济人疾病苦厄经一卷”。
(3)敦煌研究院编《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该号说明有“‘背有界比丘道真’字样”(中华书局,2000年,第233页)。此恐是补经的护首纸。《房山石经》第3册目录将其所拓九洞206《佛说救护身命经》署为“比丘道真译”(华夏出版社,2000年,第7页),误。
(4)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称“此经为敦煌僧道真所记录并抄写”(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09页),误。道真只是收集到该经写本,加了护首,并在护首题了签而已。道真的相关活动,参施萍婷:《三界寺·道真·敦煌藏经》,1995年初刊,此据氏著:《敦煌习学集》,甘肃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140-169页;荣新江:《敦煌藏经洞的性质及其封闭原因》,1997年初刊,此据氏著:《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4-16页。最近的综合叙述,则可参林世田等:《敦煌佛典的流通与改造》,甘肃教育出版社,2013年,第119-131页。
(5)池田温编:《中国古代写本识语集录》第180号,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1990年,第107页。47
(1)增尾伸一郎:《“救护身命经”の的传播と〈压魅蛊毒〉——敦煌、朝鲜の传本の七寺本をめぐって—》,牧田谛亮监·落合俊典编:《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大东出版社,1996年,第815-851页。
(2)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095号,第204-209页。
(3)《大正藏·敦煌出土佛典对照目录》(暂定第3版,以下简称《对照目录》),国际佛教学大学院大学附属图书馆,2015年,第261-262页。
(4)张小艳:《敦煌疑伪经六种残卷缀合研究》,《文献》2017年第1期。张文所列甲本系列的Дх660号,曹氏及《对照目录》均未提及;乙本系列的Дх988号,《对照目录》已列出,张文未及(据张文注18,称“此次笔者新增羽387-3号”;但羽387-3号亦为《对照目录》列入,知张氏失检此目)。另,斯坦因编号4件残片,曹氏归入不明,张氏分别归入甲本和乙本各2件;2件俄敦残片,曹氏归入甲本,张氏归入乙本。48
(1)曹凌将此件归入095.2,即No.2866乙本系列,误。参增尾伸一郎对七寺藏古写本、P.2340、守屋氏本、韩国中央图书馆藏本的详细校勘(《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504-521页)。
(2)《李氏鉴藏燉煌写本目录》,《敦煌遗书总目索引》,中华书局,1983年,第323页。
(1)关于杏雨书屋羽田亨收集的敦煌文书的来历,请参荣新江《李盛铎藏敦煌写卷的真伪》(1997年初刊)、《追寻最后的宝藏——李盛铎旧藏敦煌文献调查记》(2007年初刊)二文,均收入氏著:《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李木斋氏鉴藏敦煌写本目录》,附于前一文之末。荣新江指出,这是1935年李氏子女出售其所藏敦煌写本时目录底本,现藏北京大学图书馆;《敦煌遗书总目索引》的散录四,是王重民雇人抄录此目录,但错讹颇多(《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第51-52页)。按,这件写本的实际情况与《敦煌遗书总目索引》著录的差异,正可证明荣氏的判断。
(2)《敦煌秘笈·目录册》,武田科学振兴财团杏雨书屋,2009年,第135-137页。
(3)BD646号,偈语在最末。
(4)CBETA, T16, no. 683, p. 777, a26-b1。
(5)旅顺博物馆、龙谷大学共编:《旅顺博物馆藏新疆汉文佛经选粹》,法藏馆,2006年,第154页。整理者不仅给出了定名,即《护身命经》,而且给出《大正藏》的对应位置,即CBETA,T85,No.2866,p.1327,a6-10(第231页)。
(1)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第204-205页。
(2)关于此书撰写年代,据苏晋仁《出三藏记集·序言》(中国佛教典籍选刊本,中华书局,1995年,第11页)。
(1)熊娟《汉文佛典疑伪经研究》“汉文佛典中未收入《开元录·入藏录》的现存疑伪经汇总表”中,第4号“《护身命经》(A)一卷”出注称:“值得注意的是,《大正藏》第85册另有一部以中村不折藏敦煌本为底本、经号为2866的《护身命经》,即本表所列第31号。我们认为这是同名的两部不同疑伪经,虽然经名相同,但内容相差很远;不过也有学者把它们看作是同一部疑伪经的两个系统,见曹凌《中国佛教疑伪经综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58页)
(2)《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846页。
(3)《七寺古逸经典研究丛书》第二卷《中国撰述经典》(其之二),第501页。此句校勘记第211条称“转读大乘□”,P.2340和京都博物馆藏守屋氏本作“流转读诵皆救”,BD8298和韩国中央图书馆藏本作“转读诵习”,见第519页。
(4)《大日本古文书·正仓院编年文书》卷七,东京大学出版会,1965年,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