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造型艺术的对日传播与回流——以古代书画艺术的中日交流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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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中国传统造型艺术的对外传播潮流中,中国书画艺术造就了日本书画艺术,而日本书画艺术在传承和受容中国书画艺术精华并历经本土化发展后,又通过回流传播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书画艺术的发展。可以说,中日古代书画艺术的传播交流是一种双向互动的交流模式,东传与西渐几乎贯穿了两国传播交流活动的始终,中国文化的东传、日本的传承吸收、民族创意的改造、书画的西渐传播构成了两国书画艺术交流史的发展主线。在数千年来的传播交流中,形成了传承与改造并重、东传与西渐并行、艺术与宗教并进、成就与遗憾并存的基本特征。中日书画艺术的发展历史告诉我们,传播与交流是国家文化艺术发展的必由之路,只有通过传播交流和学习借鉴,才能推动人类艺术的向前发展。
In the trend of Chinese traditional plastic art,Chinese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art has brought up the art of Japa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whereas the Japa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rt,which not only inherited and accepted the essence of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but also underwent localization development,has to some extent aff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rt through an counter-flow. It can be said that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 ancient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art is a two-way interactive communication mode. The eastward and the westward gradually ran through the communication activitie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The eastward spread of Chinese culture,the inheritance and absorption of Japan,and the creation of national ideas,as well as the transformation and the spread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in the west constitute the main line of development of the Sino-Japanese art exchange history of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In the communication and exchanges over thousands of years,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inheritance and transformation are emphasized,the east and the west are parallel,the art and religion are advancing,and the achievements and regrets are coexisting.
In the trend of Chinese traditional plastic art,Chinese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art has brought up the art of Japa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whereas the Japa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rt,which not only inherited and accepted the essence of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but also underwent localization development,has to some extent aff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rt through an counter-flow. It can be said that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 ancient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art is a two-way interactive communication mode. The eastward and the westward gradually ran through the communication activitie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The eastward spread of Chinese culture,the inheritance and absorption of Japan,and the creation of national ideas,as well as the transformation and the spread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in the west constitute the main line of development of the Sino-Japanese art exchange history of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In the communication and exchanges over thousands of years,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inheritance and transformation are emphasized,the east and the west are parallel,the art and religion are advancing,and the achievements and regrets are coexisting.
引文
[1]〔日〕北川桃雄.关于日中两国的美术交流[J].文化评论,1965,(6).
[2]王勇,上原昭一.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艺术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3]〔美〕费正清等著,黎鸣等译.东亚文明:传统与变革[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
[4]〔清〕陆心源.唐文续拾[M].北京:中华书局,1983.
[5]陈振濂.日本书法史[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0.
[6]〔清〕阮旻锡.海上见闻录定本[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
[7]韩天雍.日本篆刻艺术[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5.
[8]叶磊,钱露露.日本古代篆刻艺术与中日文化交流[J].艺术研究,2018,(4).
[9]〔日〕神野雄二.日本印人研究:日本印史及其特色[J].国语国文研究与教育,2010,(2).
[10]赵喜惠.唐代中外艺术交流研究———以乐舞、百戏、书法、绘画、雕塑为中心进行考察[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2.
[11]〔日〕木宫泰彦著,胡锡年译.日中文化交流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12]戚印平.图式与趣味———日本绘画史[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2.
[13]叶磊.中日文化交流视阈下日本古典绘画艺术的嬗变发展与源流关系考察[J].艺术百家,2017,(5).
[14]王莲.中日古代绘画艺术的相互交流[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12,(4).
[15]王勇,中西进.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人物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16]〔日〕圆仁.入唐新求圣教目录[M].石家庄:河北佛协出版社,2005.
[17]赵忠华,郭玲玲.雪舟的来华游历和北宗山水———兼论明代的中日绘画交流[J].中国书画,2016,(3).
[18]〔日〕井上清著,闫伯玮译.日本历史(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74.
(1)参见《清异录·卷·文用》。
(2)对于是否存在由空海撰文亲书悼念其师惠果和尚的《大唐青龙寺故三朝国师碑》,至今学界尚无定论。由于该石碑迄今未被发现,也不见历代中国金石书志著录,故日本学者常盘大定疑其“文成而碑未立”;中国学者梁荣若认为“文字繁缛,不合金石文字体”。笔者赞同王勇教授观点,即以惠果生前名声之显赫,死后葬仪之隆重,有文无碑说似不合情理。只是密教经不空、惠果而渐趋式微,以致石碑湮没无闻似有可能。具体参见王勇、上原昭一《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艺术卷》,第265页。
(3)参见最澄《显戒论缘起》。
(4)参见明空《胜鬘经疏义私钞》和《金刚寺本龙论抄》所引《延历僧录》。
(5)参见《扶桑略记》第二十四卷“醍醐天皇下”条。
(6)参见《书史会要》第八卷“外域”部分。
(7)有学者认为水墨画早在唐代就已传日,其理由是空海等入唐日僧所携回的大量白描佛画即是最为原始的水墨画。笔者认为,密教白描画稿并不能算作是严格意义上的水墨画。水墨画在宋代兴盛之后,最先接触并将其传入日本的应是渡宋求法的禅宗僧人。镰仓初期入宋的僧侣俊芿在归国时所携回的《送海东上人东归图》(作者不详)和《十八罗汉图》(贯休作)即是当时传日的水墨画之一。
(8)参见《嘉泰普灯录》第二十卷《日本国觉阿上人》条。
(9)参见伊藤松贞《邻交征书》初篇卷之二。
(10)日本镰仓时代强烈装饰印风的本土化意义在于创造性地将双边线、亚字形、葫芦形以及鼎、爵、彝等器皿之形融入印章并构成款式。从时间上来看,这种装饰精巧的印风在中国出现于元明时期,而在日本则是出现于更早的镰仓时代亦即中国的宋末元初,因此这一现象可视为是日本对中国传入印章款式的一种民族创意改造。
[2]王勇,上原昭一.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艺术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3]〔美〕费正清等著,黎鸣等译.东亚文明:传统与变革[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
[4]〔清〕陆心源.唐文续拾[M].北京:中华书局,1983.
[5]陈振濂.日本书法史[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0.
[6]〔清〕阮旻锡.海上见闻录定本[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
[7]韩天雍.日本篆刻艺术[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5.
[8]叶磊,钱露露.日本古代篆刻艺术与中日文化交流[J].艺术研究,2018,(4).
[9]〔日〕神野雄二.日本印人研究:日本印史及其特色[J].国语国文研究与教育,2010,(2).
[10]赵喜惠.唐代中外艺术交流研究———以乐舞、百戏、书法、绘画、雕塑为中心进行考察[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2.
[11]〔日〕木宫泰彦著,胡锡年译.日中文化交流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12]戚印平.图式与趣味———日本绘画史[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2.
[13]叶磊.中日文化交流视阈下日本古典绘画艺术的嬗变发展与源流关系考察[J].艺术百家,2017,(5).
[14]王莲.中日古代绘画艺术的相互交流[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12,(4).
[15]王勇,中西进.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人物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16]〔日〕圆仁.入唐新求圣教目录[M].石家庄:河北佛协出版社,2005.
[17]赵忠华,郭玲玲.雪舟的来华游历和北宗山水———兼论明代的中日绘画交流[J].中国书画,2016,(3).
[18]〔日〕井上清著,闫伯玮译.日本历史(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74.
(1)参见《清异录·卷·文用》。
(2)对于是否存在由空海撰文亲书悼念其师惠果和尚的《大唐青龙寺故三朝国师碑》,至今学界尚无定论。由于该石碑迄今未被发现,也不见历代中国金石书志著录,故日本学者常盘大定疑其“文成而碑未立”;中国学者梁荣若认为“文字繁缛,不合金石文字体”。笔者赞同王勇教授观点,即以惠果生前名声之显赫,死后葬仪之隆重,有文无碑说似不合情理。只是密教经不空、惠果而渐趋式微,以致石碑湮没无闻似有可能。具体参见王勇、上原昭一《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艺术卷》,第265页。
(3)参见最澄《显戒论缘起》。
(4)参见明空《胜鬘经疏义私钞》和《金刚寺本龙论抄》所引《延历僧录》。
(5)参见《扶桑略记》第二十四卷“醍醐天皇下”条。
(6)参见《书史会要》第八卷“外域”部分。
(7)有学者认为水墨画早在唐代就已传日,其理由是空海等入唐日僧所携回的大量白描佛画即是最为原始的水墨画。笔者认为,密教白描画稿并不能算作是严格意义上的水墨画。水墨画在宋代兴盛之后,最先接触并将其传入日本的应是渡宋求法的禅宗僧人。镰仓初期入宋的僧侣俊芿在归国时所携回的《送海东上人东归图》(作者不详)和《十八罗汉图》(贯休作)即是当时传日的水墨画之一。
(8)参见《嘉泰普灯录》第二十卷《日本国觉阿上人》条。
(9)参见伊藤松贞《邻交征书》初篇卷之二。
(10)日本镰仓时代强烈装饰印风的本土化意义在于创造性地将双边线、亚字形、葫芦形以及鼎、爵、彝等器皿之形融入印章并构成款式。从时间上来看,这种装饰精巧的印风在中国出现于元明时期,而在日本则是出现于更早的镰仓时代亦即中国的宋末元初,因此这一现象可视为是日本对中国传入印章款式的一种民族创意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