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坚的“亲儒”策略及对利玛窦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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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耶稣会士罗明坚作为明清之际西学东渐的开创性人物,对中国思想中儒释道各家的判断取舍,对利玛窦等后继者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但以往学者在研究过程中往往将耶稣会在中国的适应策略归功于利玛窦,而对于罗明坚在这方面的贡献,特别是"亲儒"倾向上的创造性尝试未予以重视。文章通过还原罗明坚在华传教的历史情境并结合其著作分析,参考其拉丁文"四书"手稿等"中学西传"方面的文献,彰显罗明坚"亲儒"策略的价值及对利玛窦的影响。
Michele Ruggieri was the first Jesuit who got the permission of living in China,whose judgment of Buddhism and Confucianism directly affect other Jesuits. Even the remarkable Matteo Ricci,carried forward lots of practice from Ruggieri. However,researchers always see the Jesuitical strategy as Ricci's contribution,and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n the successors,but pay little attention to Ruggieri,especially little attention to his ″pro-Confucianism″ tendency. This essay tries to investigate Ruggeri's all kinds of works,especially his Latin manuscripts of the Four Books,to manifest the value of his ″pro-Confucianism″ strategy and its effect on Ricci.
Michele Ruggieri was the first Jesuit who got the permission of living in China,whose judgment of Buddhism and Confucianism directly affect other Jesuits. Even the remarkable Matteo Ricci,carried forward lots of practice from Ruggieri. However,researchers always see the Jesuitical strategy as Ricci's contribution,and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n the successors,but pay little attention to Ruggieri,especially little attention to his ″pro-Confucianism″ tendency. This essay tries to investigate Ruggeri's all kinds of works,especially his Latin manuscripts of the Four Books,to manifest the value of his ″pro-Confucianism″ strategy and its effect on Ricci.
引文
[1]利玛窦.利玛窦书信集[M].罗渔,译.台北:光启出版社,辅仁大学出版社,1986.
[2]汤开建.明代来华意大利耶稣会士罗明坚的中文诗[M]∥姚京明,赫雨凡.罗明坚《中国地图集》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澳门: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文化局,2014:210-241.
[3]裴化行.天主教十六世纪在华传教志[M].萧溶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259.
[4]利玛窦,金尼阁.利玛窦中国札记[M].何高济,等,译.北京:中华书局,1983:600.
[5]宋黎明.神父的新装:利玛窦在中国1582—1610[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3.
[6]柯毅霖.晚明基督论[M].王志成,思竹,汪建达,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
[7]罗明坚.新编西竺国天主实录[M]∥钟鸣旦,杜鼎克.耶稣会罗马档案馆明清天主教文献:第一册.台北:利氏学社,2002.
[8]CHAN A. Michele Ruggieri,S. J.(1543—1607)and his Chinese Poems[J]. Monumenta Serica,1993(41):129-176.
[9]陈立胜.“道”与“心”:中国文化之中的宗教宽容精神何以可能[J].世界宗教研究,2017(2):8-19.
(1)柯毅霖在《晚明基督论》中指出:“耶稣会士对儒教(儒家)的反应:罗明坚对儒家是否持低调仍是一个未决的问题。尽管鲁利似乎认为罗明坚轻视儒家,但最近陈绪伦对他受儒家思想影响的诗作了研究,研究的结论却与普遍流行的观点相左。”参见柯毅霖:《晚明基督论》,王志成、思竹、汪建达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73页。
(2)柯毅霖通过分析罗明坚的中文诗指出:“从这些诗中可以知道,罗明坚并不像几位学者所认为的那样,与儒家对立,尽管他依然自称‘西竺僧’---这是一个与佛教僧人相像的术语。正是他写诗这一事实证明他是文人学士圈中的一员,因为诗风本身就证明他属于这一精英阶层。此外,诗的内容和耶稣会士易佛补儒的策略相一致。”同(1),第116页。
(1)张西平在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发现了一份名为《诗韵》的抄本以及《尺牍指南》,经张西平考察,这些应为罗明坚从中国带回罗马的文献。参见张西平:《欧洲早期汉学史---中西文化交流与西方汉学的兴起》,中华书局,2009年,第67页。
(2)两首诗为《五古:天竺僧》和《七古:天竺僧》。参见徐渭:《徐渭集》,中华书局,1983年,第144页。
(3)欧大任的诗《仙花寺逢竺僧坚公》谈到了这段交往。
(4)利玛窦在其回忆录中描述了这种情况。参见利玛窦、金尼阁:《利玛窦中国札记》,何高济等译,中华书局,1983年,第192页。
(1)陈瑞,字文峰,号孔麟,福建长乐人,万历十年(1582)以兵部尚书兼署两广总督。
(2)瞿汝夔,号太素,苏州府常熟县人。
(1)耶稣会学者陈纶绪(Albert Chan)将罗明坚中文诗手稿影印件附在其文后。参见Albert Chan:“Michele Ruggieri,S.(1543-1607)and his Chinese Poems”,Monumenta Serica,(41)1993,pp.129-176。
(1)手稿编号为Fondo Gesuitico 1276,现藏于罗马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伊曼努尔二世馆(Biblioteca Nazionale V.Emanuele II di Roma),分为De Sinarum Regnum(关于中华帝国),Vera et Brevis Divinarum Rerum Expositio(真实且简短的神圣事情的描述)两个部分。
(2)罗明坚“四书”拉丁文手稿,编号为Fondo Gesuitico[3314]1185,现藏于罗马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伊曼努尔二世馆(Biblioteca Nazionale V.Emanuele II di Roma)。
(3)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米开朗基罗为教廷雕刻的圣母怜子雕像,名称即为“La Pieta”。
(4)梅谦立将在《天主实义》中所使用的《天主实录》段落列出了表格。参见梅谦立:《〈天主实义〉今注》,商务印书馆,2014年,第8页。
(5)冯应京和李之藻都为《天主实义》做了序。参见利玛窦:《利玛窦中文著译集》,朱维铮主编,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97-100页。
[2]汤开建.明代来华意大利耶稣会士罗明坚的中文诗[M]∥姚京明,赫雨凡.罗明坚《中国地图集》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澳门: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文化局,2014:210-241.
[3]裴化行.天主教十六世纪在华传教志[M].萧溶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259.
[4]利玛窦,金尼阁.利玛窦中国札记[M].何高济,等,译.北京:中华书局,1983:600.
[5]宋黎明.神父的新装:利玛窦在中国1582—1610[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3.
[6]柯毅霖.晚明基督论[M].王志成,思竹,汪建达,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
[7]罗明坚.新编西竺国天主实录[M]∥钟鸣旦,杜鼎克.耶稣会罗马档案馆明清天主教文献:第一册.台北:利氏学社,2002.
[8]CHAN A. Michele Ruggieri,S. J.(1543—1607)and his Chinese Poems[J]. Monumenta Serica,1993(41):129-176.
[9]陈立胜.“道”与“心”:中国文化之中的宗教宽容精神何以可能[J].世界宗教研究,2017(2):8-19.
(1)柯毅霖在《晚明基督论》中指出:“耶稣会士对儒教(儒家)的反应:罗明坚对儒家是否持低调仍是一个未决的问题。尽管鲁利似乎认为罗明坚轻视儒家,但最近陈绪伦对他受儒家思想影响的诗作了研究,研究的结论却与普遍流行的观点相左。”参见柯毅霖:《晚明基督论》,王志成、思竹、汪建达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73页。
(2)柯毅霖通过分析罗明坚的中文诗指出:“从这些诗中可以知道,罗明坚并不像几位学者所认为的那样,与儒家对立,尽管他依然自称‘西竺僧’---这是一个与佛教僧人相像的术语。正是他写诗这一事实证明他是文人学士圈中的一员,因为诗风本身就证明他属于这一精英阶层。此外,诗的内容和耶稣会士易佛补儒的策略相一致。”同(1),第116页。
(1)张西平在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发现了一份名为《诗韵》的抄本以及《尺牍指南》,经张西平考察,这些应为罗明坚从中国带回罗马的文献。参见张西平:《欧洲早期汉学史---中西文化交流与西方汉学的兴起》,中华书局,2009年,第67页。
(2)两首诗为《五古:天竺僧》和《七古:天竺僧》。参见徐渭:《徐渭集》,中华书局,1983年,第144页。
(3)欧大任的诗《仙花寺逢竺僧坚公》谈到了这段交往。
(4)利玛窦在其回忆录中描述了这种情况。参见利玛窦、金尼阁:《利玛窦中国札记》,何高济等译,中华书局,1983年,第192页。
(1)陈瑞,字文峰,号孔麟,福建长乐人,万历十年(1582)以兵部尚书兼署两广总督。
(2)瞿汝夔,号太素,苏州府常熟县人。
(1)耶稣会学者陈纶绪(Albert Chan)将罗明坚中文诗手稿影印件附在其文后。参见Albert Chan:“Michele Ruggieri,S.(1543-1607)and his Chinese Poems”,Monumenta Serica,(41)1993,pp.129-176。
(1)手稿编号为Fondo Gesuitico 1276,现藏于罗马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伊曼努尔二世馆(Biblioteca Nazionale V.Emanuele II di Roma),分为De Sinarum Regnum(关于中华帝国),Vera et Brevis Divinarum Rerum Expositio(真实且简短的神圣事情的描述)两个部分。
(2)罗明坚“四书”拉丁文手稿,编号为Fondo Gesuitico[3314]1185,现藏于罗马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伊曼努尔二世馆(Biblioteca Nazionale V.Emanuele II di Roma)。
(3)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米开朗基罗为教廷雕刻的圣母怜子雕像,名称即为“La Pieta”。
(4)梅谦立将在《天主实义》中所使用的《天主实录》段落列出了表格。参见梅谦立:《〈天主实义〉今注》,商务印书馆,2014年,第8页。
(5)冯应京和李之藻都为《天主实义》做了序。参见利玛窦:《利玛窦中文著译集》,朱维铮主编,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97-10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