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线外:傀儡诗的戏剧情境——以顾城、焦桐、车前子的诗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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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正>引言古往今来,若论诗人笔下着墨最多的剧种,傀儡戏~(1)当列首位。傀儡戏出现于诗歌中,可称为傀儡诗。一方面,与西方造型多变甚至演变出以物体取代人形的傀儡戏不同,中国傀儡戏则万变不离其宗而仍以人形为主,与之相对应的傀儡诗不仅描绘偶戏的制作、演出情况,还以戏入诗~(2),"可以咏民间之内阁,可以咏当时之名流"~(3),借助傀儡抒发人生感叹,以傀儡的诙谐
引文
(1)通常而言,中古傀儡戏包括假人傀儡戏和假面(头)傀儡戏两种。前者主要指木偶戏和影戏,本文主要讨论的是木偶戏,着重分析其在诗歌中的表现特点。后者则是假面戏,譬如宋代杨忆的《傀儡诗》云:“鲍老当年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鲍老、郭郎佩戴面具引舞,就是傀儡戏中的滑稽角色。关于后者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笔者将另撰文分析。
(2)历代傀儡诗不胜枚举,可见其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的重要性。譬如唐玄宗的《傀儡吟》有道是“刻木牵丝老作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梁锽的“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黄庭坚的《咏傀儡诗》云“世间尽被鬼神误,看取人间傀儡棚。烦恼自无安脚处,从他鼓笛弄浮生”;唐寅的“身后碑铭徒自好,眼前傀儡任渠忙。追思浮世真成梦,到底终须有散场”;刘克庄题为《观傀儡》的诗也说“酒阑有感牵丝戏,也伴儿童看到明”。(参见秦学人:《不可忽视的偶戏史料--古代咏偶戏汇释》,《戏剧》1997年第3期。)
(3)杨荫杭著,杨绛整理:《老圃遗文辑》,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662页。
(4)陈世雄:《人、傀儡与戏剧--东西方傀儡戏比较研究(下)》,《文化遗产》2003年第4期。
(5)(14)[德]阿多尔诺:《谈谈抒情诗与社会的关系》,蒋芒译,伍蠡甫、胡经之著:《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下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707-708页,第709页。
(6)80年代以来,汉语诗人营造戏剧情境,已逐渐成为一种创作趋向。其原因及特色,本文不再赘述。可参看拙作《1980年代以来汉语新诗创作的戏剧情境》,《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
(7)许霆:《中国现代主义诗学论稿》,上海文化出版社,2005年版,第208页。
(8)谭霈生:《论戏剧性》,中国戏剧出版社,2005年版,第118页。
(9)袁可嘉:《略论卞之琳对新诗艺术的贡献》,《文艺研究》1990年第1期。
(10)北岛:《时间的玫瑰》,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另外,顾城在《河岸的幻影--诗话录之一》提到他与洛尔迦的一次错过:“洛尔迦的诗,我们家也有,放在书柜的最下层,我把它抽出来时,看见封面上画着个死硬的大拳头,我想也没想就把它塞回去,那个大拳头实在太没趣了。”
(11)顾城:《河岸的幻影--诗话录之一》,《顾城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20页。
(12)(13)Srephen G.H.Roberts:El retable de Mases Federico:Lorca’s Romance rogitano as puppet theatre,Journal of Iberian and Latin American Studies,Vol.17,Nos.2/3,August/December2011,pp.196-197.
(15)顾城:《盗火者与女妖》,《顾城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11页、第108页。
(16)焦桐(1956.8.25-),原名叶振富,中国台湾高雄人。文化大学戏剧系本科、硕士毕业,现为中国台湾中央大学中国文学系副教授。著有诗集《蕨草》(1983)、《咆哮都市》(1988)、《失眠曲》(1993)、《完全壮阳食谱》(1999)、《青春标本》(2003)等,散文集《爱的小故事》(1989)、《童年的梦》(1993)、《最后的圆舞场》(1993)等,评论集《台湾战后初期的戏剧》(1990)等。1980年,焦桐因为《怀孕的阿顺仔嫂》一诗,获得第三届时报文学奖叙事诗优等奖。
(17)钟淑贞:《相继还有一些忧郁的主题:诗人焦桐专访》,《幼狮文艺》第85卷第4期,幼狮文艺文化事业公司,1998年版,第13页。
(18)焦桐:《焦桐·世纪诗选》,尔雅出版社有限公司,2000年版,第5页。
(19)董健、马俊山:《戏剧艺术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1页。
(20)[美]欧文·戈夫曼著:《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黄爱华、冯钢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21)(22)焦桐:《台湾文学的街头运动》,《时报》1998年版,第65页。
(23)唐捐:《向麻木开火--〈焦桐世纪诗选序〉》,焦桐:《焦桐诗集:1980-1993》,二鱼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9年版,第243页,第256页。
(24)车前子:《好玩的地方》,《手艺的黄昏--车前子散文自选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153页。
(25)车前子:《一根线》,《老车·闲画》,北方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第57-63页。
(26)杨克、温远辉:《在一千种鸣声中梳理诗的羽毛》,《山花》1996年第9期。
(27)(28)车前子:《车前子说诗》,《散装烧酒》,唐山出版社,2009年版,第218页,第220页。
(29)[美]乔治·斯坦纳:《语言与沉默:论语言、文学与非人道》,李小均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50页。
(2)历代傀儡诗不胜枚举,可见其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的重要性。譬如唐玄宗的《傀儡吟》有道是“刻木牵丝老作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梁锽的“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黄庭坚的《咏傀儡诗》云“世间尽被鬼神误,看取人间傀儡棚。烦恼自无安脚处,从他鼓笛弄浮生”;唐寅的“身后碑铭徒自好,眼前傀儡任渠忙。追思浮世真成梦,到底终须有散场”;刘克庄题为《观傀儡》的诗也说“酒阑有感牵丝戏,也伴儿童看到明”。(参见秦学人:《不可忽视的偶戏史料--古代咏偶戏汇释》,《戏剧》1997年第3期。)
(3)杨荫杭著,杨绛整理:《老圃遗文辑》,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662页。
(4)陈世雄:《人、傀儡与戏剧--东西方傀儡戏比较研究(下)》,《文化遗产》2003年第4期。
(5)(14)[德]阿多尔诺:《谈谈抒情诗与社会的关系》,蒋芒译,伍蠡甫、胡经之著:《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下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707-708页,第709页。
(6)80年代以来,汉语诗人营造戏剧情境,已逐渐成为一种创作趋向。其原因及特色,本文不再赘述。可参看拙作《1980年代以来汉语新诗创作的戏剧情境》,《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
(7)许霆:《中国现代主义诗学论稿》,上海文化出版社,2005年版,第208页。
(8)谭霈生:《论戏剧性》,中国戏剧出版社,2005年版,第118页。
(9)袁可嘉:《略论卞之琳对新诗艺术的贡献》,《文艺研究》1990年第1期。
(10)北岛:《时间的玫瑰》,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另外,顾城在《河岸的幻影--诗话录之一》提到他与洛尔迦的一次错过:“洛尔迦的诗,我们家也有,放在书柜的最下层,我把它抽出来时,看见封面上画着个死硬的大拳头,我想也没想就把它塞回去,那个大拳头实在太没趣了。”
(11)顾城:《河岸的幻影--诗话录之一》,《顾城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20页。
(12)(13)Srephen G.H.Roberts:El retable de Mases Federico:Lorca’s Romance rogitano as puppet theatre,Journal of Iberian and Latin American Studies,Vol.17,Nos.2/3,August/December2011,pp.196-197.
(15)顾城:《盗火者与女妖》,《顾城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11页、第108页。
(16)焦桐(1956.8.25-),原名叶振富,中国台湾高雄人。文化大学戏剧系本科、硕士毕业,现为中国台湾中央大学中国文学系副教授。著有诗集《蕨草》(1983)、《咆哮都市》(1988)、《失眠曲》(1993)、《完全壮阳食谱》(1999)、《青春标本》(2003)等,散文集《爱的小故事》(1989)、《童年的梦》(1993)、《最后的圆舞场》(1993)等,评论集《台湾战后初期的戏剧》(1990)等。1980年,焦桐因为《怀孕的阿顺仔嫂》一诗,获得第三届时报文学奖叙事诗优等奖。
(17)钟淑贞:《相继还有一些忧郁的主题:诗人焦桐专访》,《幼狮文艺》第85卷第4期,幼狮文艺文化事业公司,1998年版,第13页。
(18)焦桐:《焦桐·世纪诗选》,尔雅出版社有限公司,2000年版,第5页。
(19)董健、马俊山:《戏剧艺术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1页。
(20)[美]欧文·戈夫曼著:《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黄爱华、冯钢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21)(22)焦桐:《台湾文学的街头运动》,《时报》1998年版,第65页。
(23)唐捐:《向麻木开火--〈焦桐世纪诗选序〉》,焦桐:《焦桐诗集:1980-1993》,二鱼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9年版,第243页,第256页。
(24)车前子:《好玩的地方》,《手艺的黄昏--车前子散文自选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153页。
(25)车前子:《一根线》,《老车·闲画》,北方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第57-63页。
(26)杨克、温远辉:《在一千种鸣声中梳理诗的羽毛》,《山花》1996年第9期。
(27)(28)车前子:《车前子说诗》,《散装烧酒》,唐山出版社,2009年版,第218页,第220页。
(29)[美]乔治·斯坦纳:《语言与沉默:论语言、文学与非人道》,李小均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