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命本原到精神本原——基于成吉思汗“哈日·苏鲁锭”威猛大祭之思考
摘要
历史记忆,总是以仪式展演的方式传承和发展,而集体记忆通过一种选择、发明、再造、结构性失忆的方式强化所要表述的历史文化记忆。成吉思汗哈日·苏鲁锭威猛大祭是一个神奇而古老的仪式,其背后隐藏着一种深层的结构或隐喻,它完美地诠释了蒙古民族文化传承的独特方式。本文立足于蒙古民族12年一遇的龙年威猛大祭的田野调查资料,为全面了解哈日·苏鲁锭威猛大祭的仪式展演与仪式叙事目的"威猛"之间的关系,对蒙古萨满教从生命本原到精神本原的仪式转换过程进行分析,试图找出哈日·苏鲁锭威猛祭祀仪式的原型结构及传承之文化逻辑。
引文
[1][法]埃米尔·涂尔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M].渠东,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260、304、315-316、319.
[2]色音.论萨满神偶[J].前沿,1994,(2):39.
[3]瓦·赛因朝克图.蒙古人的生命崇拜[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935.
[4][英]埃德蒙.R.利奇.缅甸高低的诸政治体系—对克钦社会结构的一项研究[M].杨春宇,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25.
[5][法]昂利·于贝尔,马塞尔·莫斯.祭献的性质与功能[M].梁永佳,等,译.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217、195、173.
[6]僧格.古代蒙古宗教仪式与“只勒都”[J].世界宗教文化,2011,(3):68.
[7]额尔登泰,乌云达赉.蒙古秘史[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916-917.
[8]柏朗嘉宾蒙古行纪·鲁布鲁克行纪[M].耿昇,何高济,译.北京:中华书局,1985:33.
[9][俄]弗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M].刘荣焌,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227.
[10]赛音吉日嘎拉.蒙古族祭祀[M].赵文工,等,译.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7:188.
[11]赛音吉日嘎拉,沙日勒岱.成吉思汗祭奠[M].郭永明,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201.
[12]札奇斯钦.蒙古秘史新译并注释[M].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9:34-35.
[13]旺楚格.成吉思汗陵[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4:363-364.
[14]白翠英.蒙古孛额教的尚黑习俗[J].黑龙江民族丛刊,1998,(3):102.
(1)哈日·苏鲁锭,为蒙古语。在汉语中经常被翻译为“黑纛”。黑纛,形制如同长矛。由一个“主·苏鲁锭”和四个“臣·苏鲁锭”组成,因此,哈日苏鲁锭也称之为“四斿哈日·苏鲁锭”。
(1)翁衮,即萨满信仰中的物化偶像。
(2)俺巴孩合汗,是成吉思汗曾祖父合不勒汗的兄弟,后来继承合不勒汗的位置当上泰赤兀惕部的首领。合不勒汗时期,在某件事情上与另外一个崛起的塔塔儿部首领发生冲突。当俺巴孩汗继承汗位后,答应将女儿嫁给塔塔儿部落首领。在护送女儿出嫁到塔塔儿后,被塔塔儿人出卖到金朝皇帝,金熙宗将他活活钉在木驴上揉搓,残忍杀害。由于这一历史事件,出现了蒙古人嫁女儿时父亲不会护送女儿出嫁的习俗。
(1)“主勒都”,又写作“只勒都”,蒙古史学家解释其为“半截腔子”。
(2)启程仪式,是指“主·苏鲁锭”的启程仪式。启程仪式在农历十月初三举行,也就是威猛大祭的前两天。从农历七月十四日威猛小祭开始,哈日·苏鲁锭的四柄“臣·苏鲁锭”分四路到鄂尔多斯七旗巡游祭祀。并且,臣·苏鲁锭必须在农历十月初三之前回到成吉思汗陵(或者说平时供奉的地方)。农历十月初三,将出巡祭祀回来的四柄臣·苏鲁锭用三只牲羊祭祀之后,安放在原来的地方。而这个时候,有四位图克庆达尔扈特将主·苏鲁锭从龟座上取下来,由四位宰相亚木特德将其请下祭坛。然后,由另外一名宰相手握苏鲁锭并骑上枣骝公马绕成吉思汗陵一圈后,将苏鲁锭请上早已准备好的皮卡车上。由四名宰相跟随护送苏鲁锭到“明安木都”。从另一方面讲,启程仪式意味着伊金霍洛旗境内的巡游祭祀的开始。上午9时前后,主·苏鲁锭从成吉思汗陵出发。先后到沙不日台、阿拉腾希勒镇母亲公园、乌兰木伦镇的苏鲁锭·霍洛,傍晚时分到达“明安木都”。
(1)抹画,蒙古语称之为“弥里亚兀特”。抹画,是指仪式时用圣酒、酸奶、马奶、油脂涂抹仪式对象。萧大亨《北虏风俗》中记载:“夷人产育男女,不似我中国护持,产时即裹以皮或以毡,越三日方洗,洗毕,仍裹之如前。是日,椎牛置酒,召亲戚邻里会饮,名曰米喇兀产。”
(2)这里所说的“十月十四日”,是指鄂尔多斯历法的十月十四。按照农历就是指七月十四日。事实上,农历十月初五的威猛大祭是从七月十四日的哈日·苏勒德年度大祭开始计算。龙年祭祀与往年不同的是,七月十四日开始哈日·苏勒德的四个“臣·苏勒德”便到鄂尔多斯境内的七旗进行巡游祭祀。
[2]色音.论萨满神偶[J].前沿,1994,(2):39.
[3]瓦·赛因朝克图.蒙古人的生命崇拜[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935.
[4][英]埃德蒙.R.利奇.缅甸高低的诸政治体系—对克钦社会结构的一项研究[M].杨春宇,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25.
[5][法]昂利·于贝尔,马塞尔·莫斯.祭献的性质与功能[M].梁永佳,等,译.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217、195、173.
[6]僧格.古代蒙古宗教仪式与“只勒都”[J].世界宗教文化,2011,(3):68.
[7]额尔登泰,乌云达赉.蒙古秘史[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916-917.
[8]柏朗嘉宾蒙古行纪·鲁布鲁克行纪[M].耿昇,何高济,译.北京:中华书局,1985:33.
[9][俄]弗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M].刘荣焌,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227.
[10]赛音吉日嘎拉.蒙古族祭祀[M].赵文工,等,译.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7:188.
[11]赛音吉日嘎拉,沙日勒岱.成吉思汗祭奠[M].郭永明,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201.
[12]札奇斯钦.蒙古秘史新译并注释[M].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9:34-35.
[13]旺楚格.成吉思汗陵[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4:363-364.
[14]白翠英.蒙古孛额教的尚黑习俗[J].黑龙江民族丛刊,1998,(3):102.
(1)哈日·苏鲁锭,为蒙古语。在汉语中经常被翻译为“黑纛”。黑纛,形制如同长矛。由一个“主·苏鲁锭”和四个“臣·苏鲁锭”组成,因此,哈日苏鲁锭也称之为“四斿哈日·苏鲁锭”。
(1)翁衮,即萨满信仰中的物化偶像。
(2)俺巴孩合汗,是成吉思汗曾祖父合不勒汗的兄弟,后来继承合不勒汗的位置当上泰赤兀惕部的首领。合不勒汗时期,在某件事情上与另外一个崛起的塔塔儿部首领发生冲突。当俺巴孩汗继承汗位后,答应将女儿嫁给塔塔儿部落首领。在护送女儿出嫁到塔塔儿后,被塔塔儿人出卖到金朝皇帝,金熙宗将他活活钉在木驴上揉搓,残忍杀害。由于这一历史事件,出现了蒙古人嫁女儿时父亲不会护送女儿出嫁的习俗。
(1)“主勒都”,又写作“只勒都”,蒙古史学家解释其为“半截腔子”。
(2)启程仪式,是指“主·苏鲁锭”的启程仪式。启程仪式在农历十月初三举行,也就是威猛大祭的前两天。从农历七月十四日威猛小祭开始,哈日·苏鲁锭的四柄“臣·苏鲁锭”分四路到鄂尔多斯七旗巡游祭祀。并且,臣·苏鲁锭必须在农历十月初三之前回到成吉思汗陵(或者说平时供奉的地方)。农历十月初三,将出巡祭祀回来的四柄臣·苏鲁锭用三只牲羊祭祀之后,安放在原来的地方。而这个时候,有四位图克庆达尔扈特将主·苏鲁锭从龟座上取下来,由四位宰相亚木特德将其请下祭坛。然后,由另外一名宰相手握苏鲁锭并骑上枣骝公马绕成吉思汗陵一圈后,将苏鲁锭请上早已准备好的皮卡车上。由四名宰相跟随护送苏鲁锭到“明安木都”。从另一方面讲,启程仪式意味着伊金霍洛旗境内的巡游祭祀的开始。上午9时前后,主·苏鲁锭从成吉思汗陵出发。先后到沙不日台、阿拉腾希勒镇母亲公园、乌兰木伦镇的苏鲁锭·霍洛,傍晚时分到达“明安木都”。
(1)抹画,蒙古语称之为“弥里亚兀特”。抹画,是指仪式时用圣酒、酸奶、马奶、油脂涂抹仪式对象。萧大亨《北虏风俗》中记载:“夷人产育男女,不似我中国护持,产时即裹以皮或以毡,越三日方洗,洗毕,仍裹之如前。是日,椎牛置酒,召亲戚邻里会饮,名曰米喇兀产。”
(2)这里所说的“十月十四日”,是指鄂尔多斯历法的十月十四。按照农历就是指七月十四日。事实上,农历十月初五的威猛大祭是从七月十四日的哈日·苏勒德年度大祭开始计算。龙年祭祀与往年不同的是,七月十四日开始哈日·苏勒德的四个“臣·苏勒德”便到鄂尔多斯境内的七旗进行巡游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