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体文学中的别样神话书写——清前赋作中的昆仑山意象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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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作为远离中华帝国主要文化场域与核心政治环境的自然物象,昆仑山以其遥远恍惚的面目而频现于上古神话之中,成为一种具有文化象征意义的文学意象。昆仑因其与神话之间的天然联系而具有神圣化、模糊化等特性;在进入赋体之后,这些表征又与后者幻奇的内容元素、夸饰的文体特征相互作用,从而展现出了独特的文学面貌。另一方面,昆仑作为异于世俗的仙界场域象征,其所蕴藏的"超凡""越界"的寓意随时间推移而逐渐固化成为典故,并在赋的题材流变过程之中保持并巩固了自身的这一象征意涵。
As a natural image far away from the main cultural field and core political environment of the Chinese Empire, the Kunlun Mountains frequently appeared in ancient myths with a distant and moony appearance, which has become a literary image with cultural symbolic significance. Because of its natural connection with mythology, the Kunlun Mountains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anctification and fuzziness. In Fu works, these characterizations were interacted with the fantastic elements and euphuistic style of Fu, showing a unique literary outlook. On the other hand, as a secular symbol of celestial field, the implication of "transcendency" and "transgression" of Kunlun has gradually solidified into allusion and its symbolic meaning maintained and consolidated in the process of evolution of Fu.
As a natural image far away from the main cultural field and core political environment of the Chinese Empire, the Kunlun Mountains frequently appeared in ancient myths with a distant and moony appearance, which has become a literary image with cultural symbolic significance. Because of its natural connection with mythology, the Kunlun Mountains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anctification and fuzziness. In Fu works, these characterizations were interacted with the fantastic elements and euphuistic style of Fu, showing a unique literary outlook. On the other hand, as a secular symbol of celestial field, the implication of "transcendency" and "transgression" of Kunlun has gradually solidified into allusion and its symbolic meaning maintained and consolidated in the process of evolution of Fu.
引文
[1]姚圣良.先秦两汉神仙思想与文学[M].济南:齐鲁书社,2009:271.
[2][清]陈元龙.历代赋汇[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
[3]谭其骧.清人文集地理类汇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560-561.
[4][晋]葛洪.西京杂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5:12.
[5]高莉芬.蓬莱神话--神山、海洋与洲岛的神圣叙事[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2013:11.
[6]许结.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
(1)需要说明的是,《历代赋汇》中尚有如《演赜赋》(阳固)、《丹砂可学赋》(江淹)等虽未提及昆仑之名,但亦曾对其有所描述的作品;不过此类赋作数量极少,且其题旨特征与表中赋作并无大异,姑存而不论。
(1)(唐)姚思廉《梁书·文学传》:“昔司马迁、班固书并为司马相如传,相如不预汉廷大事,盖取其文章尤著也。固又为贾、邹、枚、路传,亦取其能文传焉。”由是观之,则汉时司马相如、贾谊等诸人实为以文学创作为主的文人。这无疑是汉大赋属于文学的自觉创作的重要证明。可参考詹福瑞《文士、经生的文士化与文学的自觉》(《河北学刊》1998年第4期):“专事文章的士人在汉代的兴起以及经生的文士化倾向,促使作家的自觉意识迅速形成。作家观念的自觉,首先表现为文士的刻意为文。”
(2)傅毅《洛都赋》:“傅说作仆,羲和奉时……群仙列于中庭,发鱼龙之巨伟。”见(清)陈元龙编:《历代赋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136页。
(1)傅毅《洛都赋》:“(洛都)被昆仑之洪流,据伊洛之双川。”见(清)陈元龙编:《历代赋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136页。
(1)事实上,这种变化虽在唐时得以基本完成,但其出现并非始于唐代。有学者曾指出:六朝时期“神山神话已广为中古诗人赋家接受,且其在游仙诗赋的创作中,已有典故化的趋势”。见张钧莉:《六朝游仙诗研究》,台北: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论文,1986。
(1)根据笔者统计,在《历代赋汇》中提及“昆仑”“昆冈”“昆山”的75篇明代赋作中,归属于地理类的作品即有24篇,其比重占到约1/3;而在前代相应作品中,这一比重极小,多数时候可忽略不计。
(1)见钟国发《西方异域信息与昆仑山--西王母神话的流变》(虞万里主编:《第二届传统中国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10页):“大约隋唐以后,昆仑山神话就最终失去发展势头,在道教内的影响也相应减弱了;隋唐定型的道教神圣境界‘洞天福地’体系中,已没有昆仑山的位置。”
[2][清]陈元龙.历代赋汇[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
[3]谭其骧.清人文集地理类汇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560-561.
[4][晋]葛洪.西京杂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5:12.
[5]高莉芬.蓬莱神话--神山、海洋与洲岛的神圣叙事[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2013:11.
[6]许结.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
(1)需要说明的是,《历代赋汇》中尚有如《演赜赋》(阳固)、《丹砂可学赋》(江淹)等虽未提及昆仑之名,但亦曾对其有所描述的作品;不过此类赋作数量极少,且其题旨特征与表中赋作并无大异,姑存而不论。
(1)(唐)姚思廉《梁书·文学传》:“昔司马迁、班固书并为司马相如传,相如不预汉廷大事,盖取其文章尤著也。固又为贾、邹、枚、路传,亦取其能文传焉。”由是观之,则汉时司马相如、贾谊等诸人实为以文学创作为主的文人。这无疑是汉大赋属于文学的自觉创作的重要证明。可参考詹福瑞《文士、经生的文士化与文学的自觉》(《河北学刊》1998年第4期):“专事文章的士人在汉代的兴起以及经生的文士化倾向,促使作家的自觉意识迅速形成。作家观念的自觉,首先表现为文士的刻意为文。”
(2)傅毅《洛都赋》:“傅说作仆,羲和奉时……群仙列于中庭,发鱼龙之巨伟。”见(清)陈元龙编:《历代赋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136页。
(1)傅毅《洛都赋》:“(洛都)被昆仑之洪流,据伊洛之双川。”见(清)陈元龙编:《历代赋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136页。
(1)事实上,这种变化虽在唐时得以基本完成,但其出现并非始于唐代。有学者曾指出:六朝时期“神山神话已广为中古诗人赋家接受,且其在游仙诗赋的创作中,已有典故化的趋势”。见张钧莉:《六朝游仙诗研究》,台北: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论文,1986。
(1)根据笔者统计,在《历代赋汇》中提及“昆仑”“昆冈”“昆山”的75篇明代赋作中,归属于地理类的作品即有24篇,其比重占到约1/3;而在前代相应作品中,这一比重极小,多数时候可忽略不计。
(1)见钟国发《西方异域信息与昆仑山--西王母神话的流变》(虞万里主编:《第二届传统中国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10页):“大约隋唐以后,昆仑山神话就最终失去发展势头,在道教内的影响也相应减弱了;隋唐定型的道教神圣境界‘洞天福地’体系中,已没有昆仑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