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框架:早期美国史思想秩序探研
摘要
美国早期史的实证研究日益专深而碎化,亟需确立新的解释框架,以整合新的学术发现。该文主要介绍了作者在内的四位美国早期史学者新著所采用的解释框架的学术贡献、共同点和不足。作者本人新著提出,各个殖民地的创建与文化发展不单纯是英国文明的简单转移,而是对宗主国的文化继承与北美经历之间复杂互动的结果。他采用一种渐次"发展模式"解释这一过程,认为英属北美殖民地社会经历了从简单而不成熟的社会转变为日益精细而愈加接近宗主国的社会文化区域。"克里奥化"(即适应当地条件的本土化)与"宗主国化"两大过程的合流,奠定了后来美利坚民族文化的基础。
引文
[1]马萨诸塞州莱克星敦,1973年版。亨利塔与格雷戈里·诺布尔斯(Gregory H.Nobles)合作,将这本书修订为《演变与革命:美国社会,1600-1820》(Evolution and Revolution:American Society,1600-1820)(麻萨诸塞州莱克星敦,1987年版)。
[2]纽约,1976年版。
[3]《重建英属北美殖民地历史:导言》(Reconstructing British-American Colonial History:An Introduction),载格林和波尔编:《英属北美殖民地:近代早期史新论》(Colonial British America:Essays in the New History of the Early Modern Era),第7页。
[4]纽约,1986年版第6-7页。
[5]《英属北美殖民地的经济1607-1789》(The Economy of British America,1607-1789)(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85年版)。麦卡斯克和梅纳德将区域史的框架与主要农产品的路径(强调外部市场的作用)相结合,承袭了所谓马尔萨斯的传统(强调内部人口增长的重要性),为经济史领域提供了一个模式。这种模式将殖民地经济史描述为人口中的自由人部分获得增长、发展和繁荣、而黑人奴隶和印第安人受到可怕的剥削的故事。这个模式与贝林和我提出的更为总括性的模式以及如下分析并不矛盾。
[6]《英国人的跨大西洋世界,1675-1740:沟通与社区研究》(The English Atlantic,1675-1740:An Exploration of Communications and Community)(纽约,1986年版)。斯蒂尔提出,由于贸易、旅行和接触的增加、邮政系统的改善以及报纸和印刷品的扩散,英国与北美殖民地之间沟通加深,这造成了1675年之后的六七年里一个更加一体化的跨大西洋世界的出现。这种发展可能增强了殖民地晚期宗主国文化(Metropolitan Culture)的影响力。
[7]《边缘与中心:英帝国与美国扩伸政体下宪制的发展,1607-1788》(Peripheries and Center:Constitutional Development in the Extended Polities of the British Empire and the United States,1607-1788)(佐治亚州阿森斯,1986年版)。这本著作利用核心-边缘框架来阐明近代英帝国早期宪制关系模糊性质,
[8]《天堂之下:美国殖民地时期的宗教、社会与政治》(纽约,1986年版)。博诺米探讨了宗教领域的制度建设过程,指出教堂激增以及参加教堂礼拜活动的人数的增加为殖民地的许多地区(一些地区是首次)带来了更加深厚而自觉的宗教文化。
[9]纽约,1981年版第3页。
[10]纽约,1981年版第18-19页。
[11]纽黑文,1986年版。《大西洋语境下的美国》是作者计划撰写的三卷本系列《美国的塑造:500年历史的地理视角》(The Shaping of America:A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 on 500Years of History)中的第一部。
[12]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88年版。
[13]纽约,1989年版。
[14]对于《阿尔比恩的种子》所提出的解释框架的广泛评论,请参见我撰写的《移植时刻:传承与美国早期文化的形成》(Transplanting Moments:Inheritance in the Formation of Early American Culture),载《威廉玛丽学刊》(William and Mary Quarterly)第3系列第48卷(1991)第224-230页;我在“论坛:《阿尔比恩的种子:美国流行的四类英国民俗》研讨会”的发言,同上,第223-308页。论坛发言是最初为本文撰写的一部分增扩版。在论坛组织者的请求下,我加以修改,作为论坛的开篇文章。
[15]纽约,1901年版。
[16]参见安德鲁斯:《美国历史的殖民地时代》(The Colonial Period of American History),4卷本(纽黑文,1934-1938年版);赖特:《弗吉尼亚的首批绅士:早期殖民地统治阶级的智性品质》(The First Gentlemen of Virginia:Intellectual Qualities of the Early Colonial Ruling Class)(加州圣马力诺,1940年版);波科克:《英国史:有关研究新课题的倡议》(British History:A Plea for a New Subject),载《新英格兰历史杂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History)第8卷(1982年)第3-21页;以及《英国史的界限与分期:寻找未知的课题》(The Limits and Divisions of British History:In Search of the Unknown Subject),载《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第87期(1982)第311-336页。波科克呼吁将整个大西洋不列颠、爱尔兰等群岛上以及在美洲等地的各个拓殖者社会的整个文化史整合为考尔德论著中所提到的“大不列颠”(Greater Britain)新历史。
[17]费希尔:《阿尔比恩的种子》第896、819-820页。
[18]哈茨:《新社会的创建:美国、拉美、南非、加拿大以及澳大利亚历史研究》(The Founding of New Societies: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Latin American,South Africa,Canada,and Australia)纽约,1964年版第4页。
[19]费希尔:《阿尔比恩的种子》第7页。
[20]如,乔治·默多克等:《文化材料概述》(George P.Murdock et al.,Outline of Cultural Materials)第4版纽黑文,1961年;出版于1938年。
[21]福斯特:《文化与征服:美洲的西班牙传统》(Foster,Culture and Conquest:America’s Spanish Heritage)芝加哥,1960年版第12-13、227、232-233页。对于将类似观点用于近代早期整个欧洲扩张的过程的论著,参见R.科尔·哈里斯:《欧洲在海外的简化》(R.Cole Harris,The Simplification of Europe Overseas),载《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年刊》(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第67卷(1977年)第469-483页;以及此文引起的专题讨论:罗伯特·D.米歇尔:《欧洲在海外的简化》(Robert D.Mitchell,The Simplification of Europe Overseas),同上,第69卷(1979年)第474-476页;阿德里安·波洛克:《评论——欧洲简化论》(Adrian Pollock,Commentary-Europe Simplified),同上,第476-477页;哈里斯:《应答》(Harris,Comment in Reply,同上,第478-480页)。
[22]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9-10页。
[23]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60、20、60、37、36、4、5、4页。
[24]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7-8页。
[25]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50、80、91页。
[26]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112页。
[27]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37、85、112-113页。
[28]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113、122、114页。
[29]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15、3页。
[30]迈尼希:《美洲的持续塑造: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计划书》(Meinig,The Continuous Shaping of America:A Prospectus for Geographers and Historians),载《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1978年第78卷第1190页;《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70、72、208页。为了解释这个过程对美洲印第安人对的影响,迈尼希采用了弗朗西斯·詹宁斯(Francis Jennings)所提出的框架。在这个框架下,接触造成了人口的减少以及社会与文化的动荡。紧接着发生的是:白人与美洲印第安人之间主宰-依附关系(Dominance-dependence Relationships)的调整;通过文化适应过程建立新的大规模的制度;以及最终确立了一种稳定的文化模式,在在这种模式下,所有参与的群体都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詹宁斯:《美洲的入侵:印第安人、殖民主义以及征服的隐语隐语》(The Invasion of America:Indians,Colonialism,and the Cant of Conquest)(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75年版)第329页;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07页。
[31]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7、65-66、80页;《美洲的持续塑造》第1190-1191页。
[32]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15、85页;《美洲的持续塑造》第1195页。
[33]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15、265页。迈尼希在第222-225页根据人口的同质性粗略地对北美文化区域进行了分类。
[34]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21、85页。
[35]布林:《创造性适应:不同民族与文化》(Breen,Creative Adaptations:Peoples and Cultures),载格林与波尔:《英属北美殖民地》第195-232页。引文在第205页。布林引用了波特著:《垂直马赛克:对加拿大社会阶级与权力的分析》(Porter,The Vertical Mosaic:An Analysis of Social Class and Power in Canada)(多伦多,1965年),第60页。布林的时间类型学(Temporal Typology)类似詹姆斯·洛克哈特(James Lockhart)和斯图尔特·B.施瓦茨(Stuart B.Schwartz)的研究中所隐含的框架。他们使用这个框架来统领他们对近代早期美洲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地社会发展的分析。在《早期拉美:西班牙美洲殖民史和巴西史》(Early Latin America:A History of Colonial Spanish America and Brazil)(剑桥,1983年)第4和第5章,他们划分了征服社会(Conquest Societies)、成熟社会(Mature Societies)和边缘地区(Fringe Areas)。在边缘地区,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期,保留了许多“征服社会”的特征。
[36]引自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7页。
[37][38][39]格林:《追求幸福》第169、167-168、12页。
[2]纽约,1976年版。
[3]《重建英属北美殖民地历史:导言》(Reconstructing British-American Colonial History:An Introduction),载格林和波尔编:《英属北美殖民地:近代早期史新论》(Colonial British America:Essays in the New History of the Early Modern Era),第7页。
[4]纽约,1986年版第6-7页。
[5]《英属北美殖民地的经济1607-1789》(The Economy of British America,1607-1789)(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85年版)。麦卡斯克和梅纳德将区域史的框架与主要农产品的路径(强调外部市场的作用)相结合,承袭了所谓马尔萨斯的传统(强调内部人口增长的重要性),为经济史领域提供了一个模式。这种模式将殖民地经济史描述为人口中的自由人部分获得增长、发展和繁荣、而黑人奴隶和印第安人受到可怕的剥削的故事。这个模式与贝林和我提出的更为总括性的模式以及如下分析并不矛盾。
[6]《英国人的跨大西洋世界,1675-1740:沟通与社区研究》(The English Atlantic,1675-1740:An Exploration of Communications and Community)(纽约,1986年版)。斯蒂尔提出,由于贸易、旅行和接触的增加、邮政系统的改善以及报纸和印刷品的扩散,英国与北美殖民地之间沟通加深,这造成了1675年之后的六七年里一个更加一体化的跨大西洋世界的出现。这种发展可能增强了殖民地晚期宗主国文化(Metropolitan Culture)的影响力。
[7]《边缘与中心:英帝国与美国扩伸政体下宪制的发展,1607-1788》(Peripheries and Center:Constitutional Development in the Extended Polities of the British Empire and the United States,1607-1788)(佐治亚州阿森斯,1986年版)。这本著作利用核心-边缘框架来阐明近代英帝国早期宪制关系模糊性质,
[8]《天堂之下:美国殖民地时期的宗教、社会与政治》(纽约,1986年版)。博诺米探讨了宗教领域的制度建设过程,指出教堂激增以及参加教堂礼拜活动的人数的增加为殖民地的许多地区(一些地区是首次)带来了更加深厚而自觉的宗教文化。
[9]纽约,1981年版第3页。
[10]纽约,1981年版第18-19页。
[11]纽黑文,1986年版。《大西洋语境下的美国》是作者计划撰写的三卷本系列《美国的塑造:500年历史的地理视角》(The Shaping of America:A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 on 500Years of History)中的第一部。
[12]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88年版。
[13]纽约,1989年版。
[14]对于《阿尔比恩的种子》所提出的解释框架的广泛评论,请参见我撰写的《移植时刻:传承与美国早期文化的形成》(Transplanting Moments:Inheritance in the Formation of Early American Culture),载《威廉玛丽学刊》(William and Mary Quarterly)第3系列第48卷(1991)第224-230页;我在“论坛:《阿尔比恩的种子:美国流行的四类英国民俗》研讨会”的发言,同上,第223-308页。论坛发言是最初为本文撰写的一部分增扩版。在论坛组织者的请求下,我加以修改,作为论坛的开篇文章。
[15]纽约,1901年版。
[16]参见安德鲁斯:《美国历史的殖民地时代》(The Colonial Period of American History),4卷本(纽黑文,1934-1938年版);赖特:《弗吉尼亚的首批绅士:早期殖民地统治阶级的智性品质》(The First Gentlemen of Virginia:Intellectual Qualities of the Early Colonial Ruling Class)(加州圣马力诺,1940年版);波科克:《英国史:有关研究新课题的倡议》(British History:A Plea for a New Subject),载《新英格兰历史杂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History)第8卷(1982年)第3-21页;以及《英国史的界限与分期:寻找未知的课题》(The Limits and Divisions of British History:In Search of the Unknown Subject),载《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第87期(1982)第311-336页。波科克呼吁将整个大西洋不列颠、爱尔兰等群岛上以及在美洲等地的各个拓殖者社会的整个文化史整合为考尔德论著中所提到的“大不列颠”(Greater Britain)新历史。
[17]费希尔:《阿尔比恩的种子》第896、819-820页。
[18]哈茨:《新社会的创建:美国、拉美、南非、加拿大以及澳大利亚历史研究》(The Founding of New Societies: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Latin American,South Africa,Canada,and Australia)纽约,1964年版第4页。
[19]费希尔:《阿尔比恩的种子》第7页。
[20]如,乔治·默多克等:《文化材料概述》(George P.Murdock et al.,Outline of Cultural Materials)第4版纽黑文,1961年;出版于1938年。
[21]福斯特:《文化与征服:美洲的西班牙传统》(Foster,Culture and Conquest:America’s Spanish Heritage)芝加哥,1960年版第12-13、227、232-233页。对于将类似观点用于近代早期整个欧洲扩张的过程的论著,参见R.科尔·哈里斯:《欧洲在海外的简化》(R.Cole Harris,The Simplification of Europe Overseas),载《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年刊》(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第67卷(1977年)第469-483页;以及此文引起的专题讨论:罗伯特·D.米歇尔:《欧洲在海外的简化》(Robert D.Mitchell,The Simplification of Europe Overseas),同上,第69卷(1979年)第474-476页;阿德里安·波洛克:《评论——欧洲简化论》(Adrian Pollock,Commentary-Europe Simplified),同上,第476-477页;哈里斯:《应答》(Harris,Comment in Reply,同上,第478-480页)。
[22]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9-10页。
[23]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60、20、60、37、36、4、5、4页。
[24]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7-8页。
[25]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50、80、91页。
[26]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112页。
[27]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37、85、112-113页。
[28]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113、122、114页。
[29]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15、3页。
[30]迈尼希:《美洲的持续塑造: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计划书》(Meinig,The Continuous Shaping of America:A Prospectus for Geographers and Historians),载《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1978年第78卷第1190页;《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70、72、208页。为了解释这个过程对美洲印第安人对的影响,迈尼希采用了弗朗西斯·詹宁斯(Francis Jennings)所提出的框架。在这个框架下,接触造成了人口的减少以及社会与文化的动荡。紧接着发生的是:白人与美洲印第安人之间主宰-依附关系(Dominance-dependence Relationships)的调整;通过文化适应过程建立新的大规模的制度;以及最终确立了一种稳定的文化模式,在在这种模式下,所有参与的群体都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詹宁斯:《美洲的入侵:印第安人、殖民主义以及征服的隐语隐语》(The Invasion of America:Indians,Colonialism,and the Cant of Conquest)(北卡罗来纳查普希尔,1975年版)第329页;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07页。
[31]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7、65-66、80页;《美洲的持续塑造》第1190-1191页。
[32]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15、85页;《美洲的持续塑造》第1195页。
[33]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15、265页。迈尼希在第222-225页根据人口的同质性粗略地对北美文化区域进行了分类。
[34]迈尼希:《大西洋世界中的美洲》第221、85页。
[35]布林:《创造性适应:不同民族与文化》(Breen,Creative Adaptations:Peoples and Cultures),载格林与波尔:《英属北美殖民地》第195-232页。引文在第205页。布林引用了波特著:《垂直马赛克:对加拿大社会阶级与权力的分析》(Porter,The Vertical Mosaic:An Analysis of Social Class and Power in Canada)(多伦多,1965年),第60页。布林的时间类型学(Temporal Typology)类似詹姆斯·洛克哈特(James Lockhart)和斯图尔特·B.施瓦茨(Stuart B.Schwartz)的研究中所隐含的框架。他们使用这个框架来统领他们对近代早期美洲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地社会发展的分析。在《早期拉美:西班牙美洲殖民史和巴西史》(Early Latin America:A History of Colonial Spanish America and Brazil)(剑桥,1983年)第4和第5章,他们划分了征服社会(Conquest Societies)、成熟社会(Mature Societies)和边缘地区(Fringe Areas)。在边缘地区,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期,保留了许多“征服社会”的特征。
[36]引自贝林:《定居英属北美》第7页。
[37][38][39]格林:《追求幸福》第169、167-16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