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隰尊铭文看晚商仪式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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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隰尊是帝乙、帝辛时期的青铜器,铭文记录了晚商时期王(很可能是帝辛)亲自参加、由"妇"(很可能是妲己)操办的一次肜祭,器主隰是"妇"的媵臣,在仪式中担任万舞的领舞并受到王赏赐,仪式中用编庸演奏新的祭祀舞曲。此铭与同时期的万(豕匕)方彝铭文以及一些传世文献中的记载可以相互印证,提示出商代晚期仪式用乐发生了体系性的新变化,这与商王朝统治中心的人事变动和政治形势变化密切相关。
The inscription cast on the bronze Xi Zun, dated to the period of Emperor Yi and Emperor Xin,recorded a sacrificial ceremony attended by the emperor(probably Emperor Xin) himself and arranged by Fu(probably Da Ji). Xi, who made the bronze, is one of the subjects of Fu. In the sacrificial ceremony, Xi was the leader of Wan dance team and was rewarded by the emperor. A new sacrificial dance were used in the ceremony. This inscription match up with the inscription of Wanpin Fang Yi and some other literature that there were systemic changes in the ceremonial music during the Late Shang period. These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personnel changes in dynastic center and the change of political situation.
The inscription cast on the bronze Xi Zun, dated to the period of Emperor Yi and Emperor Xin,recorded a sacrificial ceremony attended by the emperor(probably Emperor Xin) himself and arranged by Fu(probably Da Ji). Xi, who made the bronze, is one of the subjects of Fu. In the sacrificial ceremony, Xi was the leader of Wan dance team and was rewarded by the emperor. A new sacrificial dance were used in the ceremony. This inscription match up with the inscription of Wanpin Fang Yi and some other literature that there were systemic changes in the ceremonial music during the Late Shang period. These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personnel changes in dynastic center and the change of political situation.
引文
[1]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M].北京:中华书局,1997.
[2]张玉金.说甲骨金文中“宜”的意义[M]//宋镇豪等编.纪念殷墟YH127甲骨坑南京室内发掘70周年论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
[3]刘雨.金文论集[M].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8.
[4]张西堂.诗经六论[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
[5]裘锡圭.古文字论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2.
[6]李纯一.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
[7]陈致.从礼仪化到世俗化——《诗经》的形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8]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
[9]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9.
[10]杨树达.积微居甲文说[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11]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
[12]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M].武汉:武汉市古籍书店,1983.
[13]马承源.晋侯盨[M]//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系编.第二届国际中国古文字学研讨会论文集.香港: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出版社,1993.
[14]高诱注.吕氏春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5]闻一多.闻一多全集[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
[16]蓝永蔚.春秋时期的步兵[M].北京:中华书局,1979.
[17]朱熹集注.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8.
[18]吴镇烽.岐山董家村窖藏铜器铭文考释[M]//吴镇烽.考古文选.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
[19]上海博物馆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编写组.商周青铜器铭文选(三)[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20]杨升南.甲骨文法律文献译注金文法律文献译注[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4.
[2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22]王国维.观堂集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3]顾广圻识误.韩非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4]班固撰,颜师古注.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5]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6]郑杰祥.商代地理概论[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
[27]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8]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
[29]房玄龄注,刘绩増注.管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30]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校点.国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31]徐文靖.竹书纪年统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32]秦嘉谟,等辑.世本八种[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
[33]林宝撰.元和姓纂[M].北京:中华书局,1994.
[34]宋镇豪.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1)见吴镇烽《隰尊铭文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4年7月29日,网址http://www.gwz.fudan.edu.cn/Web/Show/2311),本文引用吴先生观点,皆出自此文,不一一出注。
(2)见《隰尊铭文初探》第15楼回帖。
(3)此器铭文有三种摹本:王俅《啸堂集古录》二八“周己酉方彝”、王黼《博古图》卷八“周己酉方彝”、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二二“己酉戍命彝”,《集成》所收摹本即第一种,名为“戍铃方彝”,将“十朋”后二字释为“丐豚”,与“十朋”并列为赏赐之物。陈剑先生则将“十朋”后二字释为人名“万”,与“用丁宗彝”连为一句,则“万”才是器主,故命名为“万方彝”。(见氏著:《甲骨金文考释论集》,线装书局2007年版,第292页。)本文从陈先生释读。
(4)《礼记·乐记》:“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大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郑玄注:“总干,持盾也。山立,犹正立也,象武王持盾正立待诸侯也,发扬蹈厉,所以象威武时也。《武》舞,象战斗也。乱,谓失行列也。失行列则皆坐,象周公、召公以文止武也。成,犹奏也。每奏《武》曲为一成。始奏,象观兵盟津时也。再奏,象克纣时也。三奏,象克纣有余力而反也。四奏,象南方荆蛮之国侵畔者服也。五奏,象周公召公分职而治也。六奏,象兵还振旅也。复缀,反位止也。崇,充也。凡六奏以充《舞》乐也。”(《十三经注疏》第1542页。)
(5)《简兮》是赞美一位舞者的诗,诗中说“简兮简兮,方将万舞”,“简”是鼓声,击鼓警众而后舞万。又曰:“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十三经注疏》第308页)说明舞者身材高大(硕),舞万的地点在宗庙庭前(公庭)。舞者模仿执辔驾驭战车等动作(执辔如组),可知万舞中有武舞的内容。
(6)清人皮锡瑞《尚书大传疏证》卷五,光绪丙申师伏堂刊本,卷五第11 页。
[2]张玉金.说甲骨金文中“宜”的意义[M]//宋镇豪等编.纪念殷墟YH127甲骨坑南京室内发掘70周年论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
[3]刘雨.金文论集[M].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8.
[4]张西堂.诗经六论[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
[5]裘锡圭.古文字论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2.
[6]李纯一.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
[7]陈致.从礼仪化到世俗化——《诗经》的形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8]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
[9]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9.
[10]杨树达.积微居甲文说[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11]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
[12]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M].武汉:武汉市古籍书店,1983.
[13]马承源.晋侯盨[M]//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系编.第二届国际中国古文字学研讨会论文集.香港: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出版社,1993.
[14]高诱注.吕氏春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5]闻一多.闻一多全集[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
[16]蓝永蔚.春秋时期的步兵[M].北京:中华书局,1979.
[17]朱熹集注.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8.
[18]吴镇烽.岐山董家村窖藏铜器铭文考释[M]//吴镇烽.考古文选.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
[19]上海博物馆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编写组.商周青铜器铭文选(三)[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20]杨升南.甲骨文法律文献译注金文法律文献译注[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4.
[2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22]王国维.观堂集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3]顾广圻识误.韩非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4]班固撰,颜师古注.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5]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6]郑杰祥.商代地理概论[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
[27]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8]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
[29]房玄龄注,刘绩増注.管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30]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校点.国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31]徐文靖.竹书纪年统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32]秦嘉谟,等辑.世本八种[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
[33]林宝撰.元和姓纂[M].北京:中华书局,1994.
[34]宋镇豪.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1)见吴镇烽《隰尊铭文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4年7月29日,网址http://www.gwz.fudan.edu.cn/Web/Show/2311),本文引用吴先生观点,皆出自此文,不一一出注。
(2)见《隰尊铭文初探》第15楼回帖。
(3)此器铭文有三种摹本:王俅《啸堂集古录》二八“周己酉方彝”、王黼《博古图》卷八“周己酉方彝”、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二二“己酉戍命彝”,《集成》所收摹本即第一种,名为“戍铃方彝”,将“十朋”后二字释为“丐豚”,与“十朋”并列为赏赐之物。陈剑先生则将“十朋”后二字释为人名“万”,与“用丁宗彝”连为一句,则“万”才是器主,故命名为“万方彝”。(见氏著:《甲骨金文考释论集》,线装书局2007年版,第292页。)本文从陈先生释读。
(4)《礼记·乐记》:“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大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郑玄注:“总干,持盾也。山立,犹正立也,象武王持盾正立待诸侯也,发扬蹈厉,所以象威武时也。《武》舞,象战斗也。乱,谓失行列也。失行列则皆坐,象周公、召公以文止武也。成,犹奏也。每奏《武》曲为一成。始奏,象观兵盟津时也。再奏,象克纣时也。三奏,象克纣有余力而反也。四奏,象南方荆蛮之国侵畔者服也。五奏,象周公召公分职而治也。六奏,象兵还振旅也。复缀,反位止也。崇,充也。凡六奏以充《舞》乐也。”(《十三经注疏》第1542页。)
(5)《简兮》是赞美一位舞者的诗,诗中说“简兮简兮,方将万舞”,“简”是鼓声,击鼓警众而后舞万。又曰:“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十三经注疏》第308页)说明舞者身材高大(硕),舞万的地点在宗庙庭前(公庭)。舞者模仿执辔驾驭战车等动作(执辔如组),可知万舞中有武舞的内容。
(6)清人皮锡瑞《尚书大传疏证》卷五,光绪丙申师伏堂刊本,卷五第1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