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学之成以进乎大学之始:浅谈朱子之“小学”对于理解其《大学》工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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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朱子以格物为《大学》工夫之首,但在朱子的整个工夫序列中,格物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中间环节而已。朱子认为,格物工夫要以其"端绪"为前提,此"端绪"即本心之体的发见处,格物所要可"因"的"已知之理"。然而,此"端绪"非本能呈现,在朱子看来,它有赖于"小学"涵养履践工夫的培养。"小学"与"大学"工夫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无"小学"则"大学"工夫无根本,无"大学"则"小学"工夫难以圆满。
引文
① 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十四,中华书局,1994年,第258页。
②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台北:中正书局,1969年,第49页。
③ 朱熹:《小学原序》,收入《朱子全书》第1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393页。
④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第1页。
⑤ 《大学章句》即云:“大学者,大人之学也。”见《四书章句集注》,第3页;《大学或问》则说:“此对小子之学言之也。”见《四书或问》,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页。
(1)陈来:《朱熹哲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第207页。
(2)钱穆:《朱子新学案》第二册,九州出版社,2011年,第621页。
(3)如象山鹅湖诗便讥刺朱子之学为“支离事业竞浮沉”,见《陆九渊集》卷三四《语录上》,中华书局,1980年,第427页。
(4)如《传习录》卷下说:“先儒解格物为格天下之物,天下之物如何格得?且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今如何去格?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能诚得自家意?”见《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119页。
(5)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下册,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68页。
(6)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三册,第397页。
(7)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50页。
(8)金春峰:《朱熹哲学思想》,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8年,《自序》,第15页。
(9)陈来:《朱熹哲学研究》,第209页。
(10)陈来:《宋明理学》,辽宁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180页。杨立华:《宋明理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33页。
(11)如陈来说:“朱熹所说的致知只是指主体通过考究物理在主观上得到知识扩充的结果。”见《朱熹哲学研究》,第212页。
(12)《语类》云:“致知乃本心之知。”见《朱子语类》,第283页;又曰:“知者,吾自有此知。”见《朱子语类》,第293页。
(13)《语类》卷十四云:“明德,谓本有此明德也。”见《朱子语类》,第267页。
(14)参见钱穆:《朱子学提纲》,收入《朱子新学案》第一册,第147页。
(15)如朱子说:“古人小学养得小儿子诚敬善端发见了。”见《朱子语类》卷七,第124页。
(16)在朱子看来,“小学”阶段养成“善”,“大学”之工夫则可臻于“至善”。朱子固然极重视《大学》“止于至善“之说,有“‘善’字轻,‘至’字重”、“善,须是至善始得”(《语类》卷十四)等说法,但同时亦认为欲“止于至善”,却离不开“小学”所打下的“善”的根基。有关朱子论“善”与“至善”的关系,可参见拙文:《善与至善:论朱子对〈大学〉阐释的一个向度》,载《台大历史学报》第28期,2001年,第23-50页。
(17)如朱子说:“古者小学已自养得小儿子这里定,已自是圣贤坯璞了,但未有圣贤许多知见。”《朱子语类》卷七,第124页。又:“古者,小学已自暗养成了,到长来,已自有圣贤坯模,只就上面加光饰。”《朱子语类》卷七,第125页。钱穆先生亦称,在朱子那里,“做起码圣人是小学工夫,做杰出透格圣人是大学工夫。”参见钱穆:《成色与分两》,载《湖上闲思录》,三联书店,2000年,第30页。
(18)如朱子说:“如今全失了小学工夫,只得教人且把敬为主,收敛身心,却方可下工夫。”见《朱子语类》,第125页。
(19)《大学或问》说:“敬之所以为学之始者然矣,其所以为学之终也,奈何?曰:敬者,一心之主宰而万事之本根也。知其所以用力之方,则知小学之不能无赖于此以为始。知小学之赖此以始,则夫大学之不能无赖乎此以为终者,可以一以贯之而无疑矣。盖此心既立,而由是格物致知以尽事物之理,则所谓“尊德性而道问学”;由是诚意正心以修其身,则所谓“先立其大者,而小者不能夺”;由是齐家治国以及乎天下,则所谓“修己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是皆未始一日而乎离乎敬也,然则敬之一字,岂非圣学始终之要也哉!”见《四书或问》,第2页。
②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台北:中正书局,1969年,第49页。
③ 朱熹:《小学原序》,收入《朱子全书》第1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393页。
④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第1页。
⑤ 《大学章句》即云:“大学者,大人之学也。”见《四书章句集注》,第3页;《大学或问》则说:“此对小子之学言之也。”见《四书或问》,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页。
(1)陈来:《朱熹哲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第207页。
(2)钱穆:《朱子新学案》第二册,九州出版社,2011年,第621页。
(3)如象山鹅湖诗便讥刺朱子之学为“支离事业竞浮沉”,见《陆九渊集》卷三四《语录上》,中华书局,1980年,第427页。
(4)如《传习录》卷下说:“先儒解格物为格天下之物,天下之物如何格得?且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今如何去格?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能诚得自家意?”见《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119页。
(5)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下册,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68页。
(6)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三册,第397页。
(7)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50页。
(8)金春峰:《朱熹哲学思想》,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8年,《自序》,第15页。
(9)陈来:《朱熹哲学研究》,第209页。
(10)陈来:《宋明理学》,辽宁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180页。杨立华:《宋明理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33页。
(11)如陈来说:“朱熹所说的致知只是指主体通过考究物理在主观上得到知识扩充的结果。”见《朱熹哲学研究》,第212页。
(12)《语类》云:“致知乃本心之知。”见《朱子语类》,第283页;又曰:“知者,吾自有此知。”见《朱子语类》,第293页。
(13)《语类》卷十四云:“明德,谓本有此明德也。”见《朱子语类》,第267页。
(14)参见钱穆:《朱子学提纲》,收入《朱子新学案》第一册,第147页。
(15)如朱子说:“古人小学养得小儿子诚敬善端发见了。”见《朱子语类》卷七,第124页。
(16)在朱子看来,“小学”阶段养成“善”,“大学”之工夫则可臻于“至善”。朱子固然极重视《大学》“止于至善“之说,有“‘善’字轻,‘至’字重”、“善,须是至善始得”(《语类》卷十四)等说法,但同时亦认为欲“止于至善”,却离不开“小学”所打下的“善”的根基。有关朱子论“善”与“至善”的关系,可参见拙文:《善与至善:论朱子对〈大学〉阐释的一个向度》,载《台大历史学报》第28期,2001年,第23-50页。
(17)如朱子说:“古者小学已自养得小儿子这里定,已自是圣贤坯璞了,但未有圣贤许多知见。”《朱子语类》卷七,第124页。又:“古者,小学已自暗养成了,到长来,已自有圣贤坯模,只就上面加光饰。”《朱子语类》卷七,第125页。钱穆先生亦称,在朱子那里,“做起码圣人是小学工夫,做杰出透格圣人是大学工夫。”参见钱穆:《成色与分两》,载《湖上闲思录》,三联书店,2000年,第30页。
(18)如朱子说:“如今全失了小学工夫,只得教人且把敬为主,收敛身心,却方可下工夫。”见《朱子语类》,第125页。
(19)《大学或问》说:“敬之所以为学之始者然矣,其所以为学之终也,奈何?曰:敬者,一心之主宰而万事之本根也。知其所以用力之方,则知小学之不能无赖于此以为始。知小学之赖此以始,则夫大学之不能无赖乎此以为终者,可以一以贯之而无疑矣。盖此心既立,而由是格物致知以尽事物之理,则所谓“尊德性而道问学”;由是诚意正心以修其身,则所谓“先立其大者,而小者不能夺”;由是齐家治国以及乎天下,则所谓“修己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是皆未始一日而乎离乎敬也,然则敬之一字,岂非圣学始终之要也哉!”见《四书或问》,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