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地域空间:陈傅良的思想发展与文学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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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永嘉学派代表人物陈傅良,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在浙东一带度过,这里的山水养育了他,也涵养见证了他思想学术与文学创作的发展演变。梅潭、金华、钓台、止斋,作为浙东的实存空间,与陈傅良的实际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不仅以地域色彩和历史文化内蕴影响着陈氏的思想与创作,同时作为象征空间,它们又被赋予超越地域本身的意义,成为代表陈氏思想、学术、创作转折的关节点,在其诗文主题意象、思想内涵与风格转变等方面发挥着或隐或显的作用。
As a powerful symbol of Yongjia school, Chen Fuliang spent most of his days in east Zhejiang, which witnessed his physical growth and his development in thought and writings. The local space of Meiyu Pond, Jinhua, Yan Ziling Fishing Terrace and Zhi Zhai had close relation with Chen's life. Those places influenced Chen's thought and writings with local culture and historical cultural heritage. In addition, as symbolistic space, those places surpassed the geographical existence of the space and became a turning point for the change of his thought, learning and writing, hence contributing more or less to the theme and image, the thought and connotation, and the change style of his writings.
As a powerful symbol of Yongjia school, Chen Fuliang spent most of his days in east Zhejiang, which witnessed his physical growth and his development in thought and writings. The local space of Meiyu Pond, Jinhua, Yan Ziling Fishing Terrace and Zhi Zhai had close relation with Chen's life. Those places influenced Chen's thought and writings with local culture and historical cultural heritage. In addition, as symbolistic space, those places surpassed the geographical existence of the space and became a turning point for the change of his thought, learning and writing, hence contributing more or less to the theme and image, the thought and connotation, and the change style of his writings.
引文
[1]陈傅良.陈傅良先生文集[M].周梦江,点校.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1999.
[2]吴氏.林下偶谈[M]//中华书局编辑部.丛书集成初编:第72册.北京:中华书局,2011:378.
[3]薛季宣.薛季宣集[M].张良权,点校.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4]徐象梅.两浙名贤录[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86.
[5]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12886.
[6]黄宗羲.宋元学案[M].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
[7]礼记正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8]俞雄.陈傅良传论[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44.
[9]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M].徐规,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692.
[10]吕祖谦全集[M].黄灵庚,吴战垒,主编.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
[11]孙锵鸣集[M].胡珠生,编注.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674.
[12]范仲淹全集[M].李勇先,王蓉贵,校点.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2:190-191.
[13]侯体健.刘克庄的文学世界——晚宋文学生态的一种考察[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50.
[14]孙锵鸣.陈文节公年谱[M]//吴洪泽,尹波.宋人年谱丛刊:第十册.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3.
[15]宋会要辑稿[M].刘琳,等,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5011.
[16]黄士毅.朱子语类汇校[M].徐时仪,杨艳汇,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2981.
[17]叶绍翁.四朝闻见录[M].尚成,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8.
[18]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384.
[19]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20]陈鼓应.老子注释及评价[M].北京:中华书局,1984:234.
[21]马东瑶,王润英.文人庭院与诗歌书写——以杨万里东园为考察中心[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88-95.
[22]司马迁.史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2272.
[23]马东瑶.文人庭院与文学写作——以朱长文乐圃为考察中心[J].齐鲁学刊.2013(4):122-127.
[24]崔晶.南宋理学家陈傅良诗歌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13.
[25]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8[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82.
[26]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130.
①杨万里《诚斋江湖集序》中说:“予少作有诗千余篇,至绍兴壬午七月皆焚之,大概江西体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盖学后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又《诚斋南海诗集序》有:“绍兴壬午,予诗始变,予乃喜。”参见辛更儒《杨万里集笺校》,中华书局,2007年,第3257与3263页。
②谢灵运有诗《舟向仙岩寻三皇井仙迹》:“弭棹向南郭,波波浸远天。拂鲦故出没,振鹭更澄鲜。遥岚疑鹫岭,近浪异鲸川。蹑屐梅潭上,冰雪冷心悬。低徊轩辕氏,跨龙何处巅。仙踪不可即,活活自鸣泉。”见顾绍柏《谢灵运集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80-81页。
③《宋元学案》卷三六:“先生(吕本中)之家学,在多识前言往行以蓄德,盖自正献(吕公著)以来所传如此……而所守者世传也。先生再传而为伯恭(吕祖谦),其所守者亦世传也。故中原文献之传独归吕氏,其余大儒非及也。”见第1234页。又卷五一:“朱学以格物致知,陆学以明心,吕学则兼取其长,而复以中原文献之统润色之。”见1653页。《两浙名贤录》中也有:“吕祖谦之学本诸家庭,得中原文献之传。”见第86页。
④《宋史·光宗纪》绍熙四年九月条云:“甲申,帝将朝重华宫,皇后止帝,中书舍人陈傅良引裾力谏,不听。”见第706页。《四朝闻见录》卷一甲集“光皇命驾北内”条有较详细的记载:“止斋陈氏傅良时为中书舍人,于百官班中颙俟上出。上已出御屏,慈懿(李后)挽上入,曰:‘天色冷,官家且进一杯酒却上辇。’百寮暨侍卫俱失色。傅良引上裾,请毋入,已至御屏后,慈懿叱之曰:‘这里甚去处,你秀才们要斫了驴头!’傅良遂大恸于殿下。慈懿遣人问之,曰:‘此何理也?’傅良对以‘子谏父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后益怒。傅良去,谢遂报罢。”见第17页。又《齐东野语》卷三“绍熙内禅”条也有类似的记载:“甲申,上将朝重华宫,百官班立以俟。上已出,至御屏,李后挽上回曰:‘天色冷,官家且进一杯酒。’百僚、侍卫皆失色。陈氏傅良时为中书舍人,遂趋上引裾,请毋再入,随上至御屏后。李后叱之曰:‘这里甚去处?你秀才们要斫了驴头。’傅良遂大恸于殿下。李后遣人问曰:‘此是何理?’傅良对曰:‘子谏父不听,则号泣随之。’后益怒,遂传旨:‘已降过宫指挥,更不施行。’于是臣僚士庶纷纷之议竞起矣。”见周密撰、张茂鹏点校《齐东野语》,中华书局,1983年,第37-38页。
⑤陈傅良反复极谏及解官除官的过程,蔡幼学《宋故宝谟阁待制致仕赠通议大夫陈公行状》中有较详细的记述。见《陈傅良先生文集》第694-695页。相关奏状箚子可参见该文集卷二五“奏状箚子”,第338-346页。
⑥陈傅良政治态度、学术思想等并非本文详细讨论的内容,相关探讨可参见周梦江《〈宋史·陈傅良传〉补正》。《河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8年第1期;俞雄《陈傅良传论》。
⑦参见蔡幼学《宋故宝谟阁待制致仕赠通议大夫陈公行状》:“(陈公)卒之日,室无馀赀,田不过二顷。其葬也,资友朋之赙以集事。”见《陈傅良先生文集》附录二,第697页。
⑧《暮之春》中有“止斋兮年年,室环堵兮两山有川”之句,《次沈俭夫求花木韵》中有“两山夹精舍”,都表明止斋的地理位置当为两山所环抱。
⑨如《觅树栽》《从徐一之觅菊》等。见《陈傅良先生文集》。
⑩杜甫诗有《萧八明府实处觅桃栽》《从韦二明府续处觅绵竹》等诗。参见《杜诗详注》卷九,中华书局,1979年。
(11)见《游赵园》一诗:“主人避客竟何之,雨过停桡落日迟。赖有畦丁曾识客,来禽花送两三枝。”见《陈傅良先生文集》,第103页。
(12)《庄子·大宗师》“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成玄英疏:“畸者,不耦之名也。修行无有而疏外形体,乖异人伦,不耦于俗。”见《庄子注疏》,中华书局,2011年,第150页。
[2]吴氏.林下偶谈[M]//中华书局编辑部.丛书集成初编:第72册.北京:中华书局,2011:378.
[3]薛季宣.薛季宣集[M].张良权,点校.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4]徐象梅.两浙名贤录[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86.
[5]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12886.
[6]黄宗羲.宋元学案[M].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
[7]礼记正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8]俞雄.陈傅良传论[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44.
[9]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M].徐规,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692.
[10]吕祖谦全集[M].黄灵庚,吴战垒,主编.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
[11]孙锵鸣集[M].胡珠生,编注.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674.
[12]范仲淹全集[M].李勇先,王蓉贵,校点.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2:190-191.
[13]侯体健.刘克庄的文学世界——晚宋文学生态的一种考察[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50.
[14]孙锵鸣.陈文节公年谱[M]//吴洪泽,尹波.宋人年谱丛刊:第十册.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3.
[15]宋会要辑稿[M].刘琳,等,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5011.
[16]黄士毅.朱子语类汇校[M].徐时仪,杨艳汇,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2981.
[17]叶绍翁.四朝闻见录[M].尚成,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8.
[18]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384.
[19]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20]陈鼓应.老子注释及评价[M].北京:中华书局,1984:234.
[21]马东瑶,王润英.文人庭院与诗歌书写——以杨万里东园为考察中心[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88-95.
[22]司马迁.史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2272.
[23]马东瑶.文人庭院与文学写作——以朱长文乐圃为考察中心[J].齐鲁学刊.2013(4):122-127.
[24]崔晶.南宋理学家陈傅良诗歌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13.
[25]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8[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82.
[26]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130.
①杨万里《诚斋江湖集序》中说:“予少作有诗千余篇,至绍兴壬午七月皆焚之,大概江西体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盖学后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又《诚斋南海诗集序》有:“绍兴壬午,予诗始变,予乃喜。”参见辛更儒《杨万里集笺校》,中华书局,2007年,第3257与3263页。
②谢灵运有诗《舟向仙岩寻三皇井仙迹》:“弭棹向南郭,波波浸远天。拂鲦故出没,振鹭更澄鲜。遥岚疑鹫岭,近浪异鲸川。蹑屐梅潭上,冰雪冷心悬。低徊轩辕氏,跨龙何处巅。仙踪不可即,活活自鸣泉。”见顾绍柏《谢灵运集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80-81页。
③《宋元学案》卷三六:“先生(吕本中)之家学,在多识前言往行以蓄德,盖自正献(吕公著)以来所传如此……而所守者世传也。先生再传而为伯恭(吕祖谦),其所守者亦世传也。故中原文献之传独归吕氏,其余大儒非及也。”见第1234页。又卷五一:“朱学以格物致知,陆学以明心,吕学则兼取其长,而复以中原文献之统润色之。”见1653页。《两浙名贤录》中也有:“吕祖谦之学本诸家庭,得中原文献之传。”见第86页。
④《宋史·光宗纪》绍熙四年九月条云:“甲申,帝将朝重华宫,皇后止帝,中书舍人陈傅良引裾力谏,不听。”见第706页。《四朝闻见录》卷一甲集“光皇命驾北内”条有较详细的记载:“止斋陈氏傅良时为中书舍人,于百官班中颙俟上出。上已出御屏,慈懿(李后)挽上入,曰:‘天色冷,官家且进一杯酒却上辇。’百寮暨侍卫俱失色。傅良引上裾,请毋入,已至御屏后,慈懿叱之曰:‘这里甚去处,你秀才们要斫了驴头!’傅良遂大恸于殿下。慈懿遣人问之,曰:‘此何理也?’傅良对以‘子谏父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后益怒。傅良去,谢遂报罢。”见第17页。又《齐东野语》卷三“绍熙内禅”条也有类似的记载:“甲申,上将朝重华宫,百官班立以俟。上已出,至御屏,李后挽上回曰:‘天色冷,官家且进一杯酒。’百僚、侍卫皆失色。陈氏傅良时为中书舍人,遂趋上引裾,请毋再入,随上至御屏后。李后叱之曰:‘这里甚去处?你秀才们要斫了驴头。’傅良遂大恸于殿下。李后遣人问曰:‘此是何理?’傅良对曰:‘子谏父不听,则号泣随之。’后益怒,遂传旨:‘已降过宫指挥,更不施行。’于是臣僚士庶纷纷之议竞起矣。”见周密撰、张茂鹏点校《齐东野语》,中华书局,1983年,第37-38页。
⑤陈傅良反复极谏及解官除官的过程,蔡幼学《宋故宝谟阁待制致仕赠通议大夫陈公行状》中有较详细的记述。见《陈傅良先生文集》第694-695页。相关奏状箚子可参见该文集卷二五“奏状箚子”,第338-346页。
⑥陈傅良政治态度、学术思想等并非本文详细讨论的内容,相关探讨可参见周梦江《〈宋史·陈傅良传〉补正》。《河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8年第1期;俞雄《陈傅良传论》。
⑦参见蔡幼学《宋故宝谟阁待制致仕赠通议大夫陈公行状》:“(陈公)卒之日,室无馀赀,田不过二顷。其葬也,资友朋之赙以集事。”见《陈傅良先生文集》附录二,第697页。
⑧《暮之春》中有“止斋兮年年,室环堵兮两山有川”之句,《次沈俭夫求花木韵》中有“两山夹精舍”,都表明止斋的地理位置当为两山所环抱。
⑨如《觅树栽》《从徐一之觅菊》等。见《陈傅良先生文集》。
⑩杜甫诗有《萧八明府实处觅桃栽》《从韦二明府续处觅绵竹》等诗。参见《杜诗详注》卷九,中华书局,1979年。
(11)见《游赵园》一诗:“主人避客竟何之,雨过停桡落日迟。赖有畦丁曾识客,来禽花送两三枝。”见《陈傅良先生文集》,第103页。
(12)《庄子·大宗师》“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成玄英疏:“畸者,不耦之名也。修行无有而疏外形体,乖异人伦,不耦于俗。”见《庄子注疏》,中华书局,2011年,第1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