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集体成员权、农民集体决议与乡村治理体系的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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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农民集体所有权的规范目的是实现农民集体成员权,经由民主决策程序实现村民自治。农民集体成员权是农民对集体所享有权利的总称,其行使的重要价值目标之一是实现对集体财产的分配正义。农民集体决议行为是农民集体成员权的主要行使方式和村民自治的民法体现,其法理基础在于根据程序正义的要求基于民主多数决的意思表示形成机制实现农民集体的公共选择。本文提出乡村治理体系"一体两翼"的理论:以乡村治理体系为"一体",以农民集体成员权和农民集体决议行为为"两翼";其中,健全乡村治理体系和完善农民集体决议行为规则的根本目的是保障农民集体成员权的实现。应妥当界定农民集体决议行为的成立和效力,区分农民集体决议行为的不成立与农民集体对外合同行为的法律效力,并在民法典物权编对农民集体决议行为的规定做相应完善。
The purpose of standardizing the peasant collective ownership is to achieve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realize the self-governance of villagers through the democratic decision-making process.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is the general term of peasants' rights to the collectivity. One of the important value targets for its exercise is the realization of distributive justice of the collective property. The act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s the main way of exercising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is also the reflection of self-government by villagers in the Civil Law. Its legal basis is the realization of public choice of the peasant collectivity based on the will declaration formation mechanism of democratic majority voting according to the requirements of procedural justic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one body, two wings" on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with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as "one body" and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the act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as "two wings". The fundamental purpose of perfecting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rule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s to guarantee the realization of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s. We should properly define the establishment and effectiveness of the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invalid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peasants' collective external contract, and improve the stipulation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n the compilation of property right in the Civil Code.
The purpose of standardizing the peasant collective ownership is to achieve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realize the self-governance of villagers through the democratic decision-making process.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is the general term of peasants' rights to the collectivity. One of the important value targets for its exercise is the realization of distributive justice of the collective property. The act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s the main way of exercising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is also the reflection of self-government by villagers in the Civil Law. Its legal basis is the realization of public choice of the peasant collectivity based on the will declaration formation mechanism of democratic majority voting according to the requirements of procedural justic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one body, two wings" on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with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as "one body" and the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 and the act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as "two wings". The fundamental purpose of perfecting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rule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s to guarantee the realization of peasant collective membership rights. We should properly define the establishment and effectiveness of the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invalid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peasants' collective external contract, and improve the stipulation of peasant collective resolution in the compilation of property right in the Civil Code.
引文
(1)参见韩松:《农民集体所有权主体的明确性探析》,载《政法论坛》2011年第1期。
(2)刘家安:《物权法论》(第2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版,第87页注[1]。
(3)高富平:《农民集体土地再物权化:民法典编纂的使命和策略》,载《交大法学》2018年第4期。
(4)参见宋志红:《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研究——思路、难点与制度建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67-70页、第401页;宋志红:《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八讲》,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7年版,第23页。
(5)参见陈甦主编:《民法总则评注》(上册),法律出版社2017年版,第699页;李永军:《集体经济组织法人的历史变迁与法律结构》,载《比较法研究》2017年第4期。
(6)参见孙宪忠:《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发展与改革》,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中国民商法高峰论坛第十七讲,载中国私法网:http://private11.bjsx23.host.35.com/Web_P/N_Show/?PID=9274,最后访问时间:2019年3月7日。
(7)参见梁慧星:《民事立法、理论、实务若干问题》,2014年3月19日四川大学法学院报告,载中国法学网:http://www.iolaw.org.cn/showArticle.aspx?id=3999,最后访问时间:2019年3月7日。
(8)参见高飞:《集体土地所有权主体制度研究》(第2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88-97页、第186-232页。当然,《民法总则》第99-101条赋予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城镇农村的合作经济组织、村民委员会法人资格,这就实现了对农民集体所有权这几类代表行使主体的法人化改造。
(9)税兵:《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双阶构造说》,载《法学研究》2013年第4期。
(10)参见王旭:《论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的宪法规制功能》,载《中国法学》2013年第6期。
(11)王利明:《物权法研究》(上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3版,第529页。另参见崔建远:《物权:规范与学说——以中国物权法的解释论为中心》(上册),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93-395页。
(12)参见胡锦光、韩大元:《中国宪法》(第3版),法律出版社2016年版,第90-91页;朱福惠主编:《宪法学原理》,厦门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87-288页、第290页。
(13)前引(11),王利明书,第533页。
(14)陈小君:《我国农村土地法律制度变革的思路与框架——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相关内容解读》,载《法学研究》2014年第4期。
(15)[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第152页。
(16)[英]霍布斯:《利维坦》,黎思复、黎廷弼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14页。
(17)参见向玉乔:《社会制度实现分配正义的基本原则及价值维度》,载《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3期。
(18)参见郑成良:《法律之内的正义:一个关于司法公正的法律实证主义解读》,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
(19)刘守英、高圣平、王瑞民:《农地三权分置下的土地权利体系重构》,载《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5期。
(20)谢怀栻先生将成员权表述为社员权,参见谢怀栻:《论民事权利体系》,载《法学研究》1996年第2期。笔者建议恢复成员权的表达,毕竟成员权不仅限于社团法人中存在,在农民集体、业主大会等组织体中也均存在成员权,成员权的表述更贴切、更有涵括力。
(21)Vgl.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3.Auflage,Luchterhand 2008,§705 Rn.22,24;§717 Rn.2;§719 Rn.2.
(22)遗憾的是,《民法总则》法人一章未对成员权做一般规定;民事权利一章只规定了作为成员权子类型的股权,笔者认为,民法典中应该确立普遍适用的成员权法律制度。
(23)曹建明主编:《最高人民法院民事案件案由规定理解与适用》,人民法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60页。另参见王利明、周友军:《论我国农村土地权利制度的完善》,载《中国法学》2012年第1期。
(24)参见韩松:《论农民集体土地所有权的集体成员受益权能》,载《当代法学》2014年第1期。
(25)参见陈锡文:《关于解决“三农”问题的几点考虑——学习〈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载《中共党史研究》2014年第1期;宋志红:《三权分置下农地流转权利体系重构研究》,载《中国法学》2018年第4期。
(26)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Allgemeiner Teil des Bürgerlichen Rechts,9.Aufla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4,S.273.
(27)参见[日]松冈义正口述:《民法总则》(上),熊元楷、熊元襄编,李婧点校,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
(28)Vgl.Münchener Kommentar zum Bürgerlichen Gesetzbuch,Band 5,Schuldrecht Besonderer Teil III,4.Aufla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4,§823 Rn.164-166;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Fn.21),§823 Rn.68.
(29)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273.
(30)Vgl.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Fn.21),§705 Rn.22,24;§717 Rn.2;§705 Rn.24.
(31)Werner Flume,Allgemeiner Teil des Bürgerlichen Rechts:Zweiter Band:Das Rechtsgesch?ft,4.Auflage,Springer Verlag Berlin 1992,S.602.Vgl.Wolfgang Fikentscher,Andreas Heinemann,Schuldrecht.De Gruyter Recht,10.Auflage,Berlin 2006,S.650.
(32)Bernd Rüthers,Astrid Stadler,Allgemeiner Teil des BGB,14.Aulfal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6,S.113.
(33)德国民法学通说也认为成员权受侵害时既可以适用侵权损害赔偿责任,也可以适用预防性的非损害赔偿责任(非财产责任)方式。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274.
(34)[美]迈克尔·罗斯金等:《政治科学》(第9版),林震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8页。
(35)参见韩松:《农民集体所有权和集体成员权益的侵权责任法适用》,载《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管洪彦:《农民集体成员派生诉讼的合理性与制度建构》,载《法律科学(西北政法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
(36)参见汪世荣:《“枫桥经验”视野下的基层社会治理制度供给研究》,载《中国法学》2018年第6期。
(37)《物权法》第45条第2款规定:“国有财产由国务院代表国家行使所有权;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
(38)前引②,刘家安书,第87页。
(39)参见于飞:《“农民集体”与“集体经济组织”:谁为集体所有权人?——风险界定视角下两者关系的再辨析》,载《财经法学》2016年第1期。
(40)王雷:《论民法中的决议行为——从农民集体决议、业主管理规约到公司决议》,载《中外法学》2015年第1期。
(41)前引(34),[美]迈克尔·罗斯金等书,第88页。
(42)[美]罗伯特·A·达尔:《论民主》,李风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3页。
(43)季卫东:《法律程序的意义》(增订版),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年版,第86页。
(44)前引(42),[美]罗伯特·A·达尔书,第33、35页。
(45)参见胡康生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143页;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民法室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条文说明、立法理由及相关规定》,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92-93页。
(46)参见李飞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10年版,第113页;许安标、吴高盛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解读》,中国法制出版社2010年版,第132-133页。
(47)参见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07)内民一终字第20号民事判决书;广西壮族自治区来宾市金秀瑶族自治县人民法院(2011)金民初字第269号民事判决书。
(48)参见湖南省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3)郴民再终字第21号民事判决书。类似观点,另参见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沈中民五终字第1495号民事判决书。
(49)参见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2012)州民一终字第289号民事判决书。
(50)参见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2013)粤高法审监民提字第53号民事判决书。类似涉及民主决议程序之“管理性”规范属性者,另参见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2010)甘民二终字第65号民事判决书。
(51)参见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绍商终字第1078号民事判决书。
(52)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408.
(53)法院在司法实践中对此种无权代表合同不简单做有效或者无效的效力二分,而是可以借鉴可变更合同的思路,要求村民委员会组织召开村民会议讨论决定土地承包经营方案,以补正土地承包经营合同的效力,追认村民委员会的代表权限。参见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 (2010)昌民初字第4356号民事判决书。
(54)参见张素华:《〈民法总则草案〉(三审稿)的进步与不足》,载《东方法学》2017年第2期。
(55)参见王雷:《论我国民法典中决议行为与合同行为的区分》,载《法商研究》2018年第5期。
(56)参见海南省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2011)三亚民一终字第86号民事判决书。
(57)参见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2012)南市民一终字第1438号民事判决书。
(2)刘家安:《物权法论》(第2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版,第87页注[1]。
(3)高富平:《农民集体土地再物权化:民法典编纂的使命和策略》,载《交大法学》2018年第4期。
(4)参见宋志红:《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研究——思路、难点与制度建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67-70页、第401页;宋志红:《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八讲》,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7年版,第23页。
(5)参见陈甦主编:《民法总则评注》(上册),法律出版社2017年版,第699页;李永军:《集体经济组织法人的历史变迁与法律结构》,载《比较法研究》2017年第4期。
(6)参见孙宪忠:《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发展与改革》,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中国民商法高峰论坛第十七讲,载中国私法网:http://private11.bjsx23.host.35.com/Web_P/N_Show/?PID=9274,最后访问时间:2019年3月7日。
(7)参见梁慧星:《民事立法、理论、实务若干问题》,2014年3月19日四川大学法学院报告,载中国法学网:http://www.iolaw.org.cn/showArticle.aspx?id=3999,最后访问时间:2019年3月7日。
(8)参见高飞:《集体土地所有权主体制度研究》(第2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88-97页、第186-232页。当然,《民法总则》第99-101条赋予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城镇农村的合作经济组织、村民委员会法人资格,这就实现了对农民集体所有权这几类代表行使主体的法人化改造。
(9)税兵:《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双阶构造说》,载《法学研究》2013年第4期。
(10)参见王旭:《论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的宪法规制功能》,载《中国法学》2013年第6期。
(11)王利明:《物权法研究》(上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3版,第529页。另参见崔建远:《物权:规范与学说——以中国物权法的解释论为中心》(上册),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93-395页。
(12)参见胡锦光、韩大元:《中国宪法》(第3版),法律出版社2016年版,第90-91页;朱福惠主编:《宪法学原理》,厦门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87-288页、第290页。
(13)前引(11),王利明书,第533页。
(14)陈小君:《我国农村土地法律制度变革的思路与框架——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相关内容解读》,载《法学研究》2014年第4期。
(15)[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第152页。
(16)[英]霍布斯:《利维坦》,黎思复、黎廷弼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14页。
(17)参见向玉乔:《社会制度实现分配正义的基本原则及价值维度》,载《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3期。
(18)参见郑成良:《法律之内的正义:一个关于司法公正的法律实证主义解读》,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
(19)刘守英、高圣平、王瑞民:《农地三权分置下的土地权利体系重构》,载《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5期。
(20)谢怀栻先生将成员权表述为社员权,参见谢怀栻:《论民事权利体系》,载《法学研究》1996年第2期。笔者建议恢复成员权的表达,毕竟成员权不仅限于社团法人中存在,在农民集体、业主大会等组织体中也均存在成员权,成员权的表述更贴切、更有涵括力。
(21)Vgl.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3.Auflage,Luchterhand 2008,§705 Rn.22,24;§717 Rn.2;§719 Rn.2.
(22)遗憾的是,《民法总则》法人一章未对成员权做一般规定;民事权利一章只规定了作为成员权子类型的股权,笔者认为,民法典中应该确立普遍适用的成员权法律制度。
(23)曹建明主编:《最高人民法院民事案件案由规定理解与适用》,人民法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60页。另参见王利明、周友军:《论我国农村土地权利制度的完善》,载《中国法学》2012年第1期。
(24)参见韩松:《论农民集体土地所有权的集体成员受益权能》,载《当代法学》2014年第1期。
(25)参见陈锡文:《关于解决“三农”问题的几点考虑——学习〈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载《中共党史研究》2014年第1期;宋志红:《三权分置下农地流转权利体系重构研究》,载《中国法学》2018年第4期。
(26)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Allgemeiner Teil des Bürgerlichen Rechts,9.Aufla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4,S.273.
(27)参见[日]松冈义正口述:《民法总则》(上),熊元楷、熊元襄编,李婧点校,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
(28)Vgl.Münchener Kommentar zum Bürgerlichen Gesetzbuch,Band 5,Schuldrecht Besonderer Teil III,4.Aufla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4,§823 Rn.164-166;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Fn.21),§823 Rn.68.
(29)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273.
(30)Vgl.Prütting/Wegen/Weinreich BGB Kommentar(Fn.21),§705 Rn.22,24;§717 Rn.2;§705 Rn.24.
(31)Werner Flume,Allgemeiner Teil des Bürgerlichen Rechts:Zweiter Band:Das Rechtsgesch?ft,4.Auflage,Springer Verlag Berlin 1992,S.602.Vgl.Wolfgang Fikentscher,Andreas Heinemann,Schuldrecht.De Gruyter Recht,10.Auflage,Berlin 2006,S.650.
(32)Bernd Rüthers,Astrid Stadler,Allgemeiner Teil des BGB,14.Aulfalge,Verlag C.H.Beck München 2006,S.113.
(33)德国民法学通说也认为成员权受侵害时既可以适用侵权损害赔偿责任,也可以适用预防性的非损害赔偿责任(非财产责任)方式。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274.
(34)[美]迈克尔·罗斯金等:《政治科学》(第9版),林震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8页。
(35)参见韩松:《农民集体所有权和集体成员权益的侵权责任法适用》,载《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管洪彦:《农民集体成员派生诉讼的合理性与制度建构》,载《法律科学(西北政法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
(36)参见汪世荣:《“枫桥经验”视野下的基层社会治理制度供给研究》,载《中国法学》2018年第6期。
(37)《物权法》第45条第2款规定:“国有财产由国务院代表国家行使所有权;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
(38)前引②,刘家安书,第87页。
(39)参见于飞:《“农民集体”与“集体经济组织”:谁为集体所有权人?——风险界定视角下两者关系的再辨析》,载《财经法学》2016年第1期。
(40)王雷:《论民法中的决议行为——从农民集体决议、业主管理规约到公司决议》,载《中外法学》2015年第1期。
(41)前引(34),[美]迈克尔·罗斯金等书,第88页。
(42)[美]罗伯特·A·达尔:《论民主》,李风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3页。
(43)季卫东:《法律程序的意义》(增订版),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年版,第86页。
(44)前引(42),[美]罗伯特·A·达尔书,第33、35页。
(45)参见胡康生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143页;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民法室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条文说明、立法理由及相关规定》,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92-93页。
(46)参见李飞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10年版,第113页;许安标、吴高盛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解读》,中国法制出版社2010年版,第132-133页。
(47)参见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07)内民一终字第20号民事判决书;广西壮族自治区来宾市金秀瑶族自治县人民法院(2011)金民初字第269号民事判决书。
(48)参见湖南省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3)郴民再终字第21号民事判决书。类似观点,另参见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沈中民五终字第1495号民事判决书。
(49)参见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2012)州民一终字第289号民事判决书。
(50)参见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2013)粤高法审监民提字第53号民事判决书。类似涉及民主决议程序之“管理性”规范属性者,另参见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2010)甘民二终字第65号民事判决书。
(51)参见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绍商终字第1078号民事判决书。
(52)Vgl.Karl Larenz,Manfred Wolf(Fn.26),S.408.
(53)法院在司法实践中对此种无权代表合同不简单做有效或者无效的效力二分,而是可以借鉴可变更合同的思路,要求村民委员会组织召开村民会议讨论决定土地承包经营方案,以补正土地承包经营合同的效力,追认村民委员会的代表权限。参见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 (2010)昌民初字第4356号民事判决书。
(54)参见张素华:《〈民法总则草案〉(三审稿)的进步与不足》,载《东方法学》2017年第2期。
(55)参见王雷:《论我国民法典中决议行为与合同行为的区分》,载《法商研究》2018年第5期。
(56)参见海南省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2011)三亚民一终字第86号民事判决书。
(57)参见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2012)南市民一终字第1438号民事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