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秦韵文看白一平-沙加尔对歌月元三部的再分部及构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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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白一平、沙加尔《上古汉语:构拟新论》(2014)对传统的歌月元三部进行了重新分部和构拟,在传统歌月元三部的基础上再分出两类和三类:歌部分别拟音为*-aj/*-oj的两类(本文称为歌1和歌2),元部分别拟音为*-an/*-en/*-on的三类(本文称为元1、元2、元3),月部分别拟音为*-at(-s)/*-et(-s)/*-ot(-s)的三类,(本文称为月1、月2、月3)。本文对该书三韵部各类的所辖范围进行了分析,并结合上古汉语《诗经》《楚辞》《老子》等先秦韵文,发现重新分部之后的歌月元三部之间界线并不分明,还会产生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所以将歌月元三部进行再分部值得商榷。
The book Old Chinese: A New Reconstruction written by Baxter and Sagart divided the traditional rhyme groups Ge( 歌) 、 Yue( 月) and Yuan( 元) into three categories with different main vowels: *-a/*-o/*-e(Ge(歌) just has two vowel:*-a/*-o). According the ancient Chinese internal evidences, especially the pre-Qin verses(先秦韵文),we argue that the dividing lines among such classifications are not clear, while causing some unexplained problems. Even if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the proportion of mutual rhymes(heyun(合韵)) is close to rhyme independently. The new divisions and reconstructions can not explain the pre-Qin mutual rhyme materials. In summary, In this paper, we think it is worth to discuss the re-divisions of traditional rhyme groups Ge(歌), Yue(月) and Yuan(元).
The book Old Chinese: A New Reconstruction written by Baxter and Sagart divided the traditional rhyme groups Ge( 歌) 、 Yue( 月) and Yuan( 元) into three categories with different main vowels: *-a/*-o/*-e(Ge(歌) just has two vowel:*-a/*-o). According the ancient Chinese internal evidences, especially the pre-Qin verses(先秦韵文),we argue that the dividing lines among such classifications are not clear, while causing some unexplained problems. Even if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the proportion of mutual rhymes(heyun(合韵)) is close to rhyme independently. The new divisions and reconstructions can not explain the pre-Qin mutual rhyme materials. In summary, In this paper, we think it is worth to discuss the re-divisions of traditional rhyme groups Ge(歌), Yue(月) and Yuan(元).
引文
董同龢1944《上古音韵表稿》,台联国风出版社。
郭锡良2010《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商务印书馆。
何九盈1987上古三十韵部归字总论,陈复华、何九盈《古韵通晓》,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江有诰1993《音学十书》,中华书局。
王力2004《诗经韵读》、《楚辞韵读》,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王力2008《汉语语音史》,商务印书馆。
徐通锵、叶蜚声1981内部拟测法和汉语上古音系的研究,《语文研究》第1辑。
Baxter,William H 1992 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Berlin/New York:Mouton de Gruyter.
Baxter,William H,Laurent Sagart 2014 Old Chinese:A New Reconstructi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Baxter-Sagart 2014 Old Chinese reconstruction,version1.1(20 September 2014)[EB/OL].http://ocbaxtersagart.lsait.lsa.umich.edu.
(1)例字见《新论》269页。中古音韵地位,为本人所加,表中反切,无特别注明,皆来自《广韵》。
(2)买,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支部”。《新论》(269页)指出:“罷与買,其形符是‘网’,位于字形的顶部。《说文》把两个字都解释为会意字,但是解释有一些牵强。我们怀疑位于字形顶部的形符‘网’实际上是一个声符,不是表示{网}wǎng (3)诡,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支部”。何九盈《古韵三十部归字总论》中“微部”下“危”字条指出:“段、朱归支部,江有诰归脂部,董同龢归歌部,王力《汉语史稿》归歌部,《分野》归微部。危在《广韵》属支部,鱼为切,江有诰改为虞隹切,则与微部相应了。”
(4)衰,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微部”。何九盈《古韵三十部归字总论》中“微部”下“衰”字条指出:“古韵家多归为脂部,严可均归歌部,王、周归微部。归歌部失据。”
(5)“蛇、也”以及下文的“嗟”,白沙分别构拟为“*TAj”和“*Ts Aj”,并对此作了注释:记为“Aj”代表“在中古汉语中变成了-jae而不是-je、至今不能解释的一类‘*-aj’”。
(6)徙,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支部”。何九盈《古韵三十部归字总论》中的“歌部”下“徙”字条:“徙的归部有三种意见:江有诰、黄侃、林义光归歌部;段玉裁、王力、董同龢、周祖谟归支部;严可均、王念孙、朱骏声归之部。归之部的主要理由认为徙从止得声,归支部的理由是徙在《广韵》属支韵字。归歌部是以韵文材料为依据的。徙不是形声字,……徙归之部的论据是不可靠的。”
(1)董同龢,1944年12月初版,《上古音韵表稿》,台联国风出版社,95页。
(2)同上,96页。
(3)同上,99页。
(4)白一平《诗经韵读》附在1992年出版的《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之后。
(5)统计时,只标记篇名,不标记风雅颂名。遇有同名的篇名时,单独标出,比如《柏舟》同时出现在《鄘风》和《邶风》。
(1)先秦韵段的韵文主要参考王力《楚辞韵读》、江有诰的《群经韵读》和《先秦韵读》。
(2)“化”,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xo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3)“蕊”,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nj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4)“亏”,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kh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5)“为”,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h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6)王力《楚辞韵读》:“嘉,今本作喜,王逸注:‘一作嘉’。今改作‘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432页。
(7)“麾”,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xiuɑi,白一平《诗经韵谱》和白、沙5000字构拟(来自网站http://ocbaxtersagart.lsait.lsa.umich.edu/)中皆无该字的拟音,根据从“麻”得声的其他字的类推,为开口字。
(8)“花”,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处理合口字,构拟为“xoɑ”,白沙处理为开口字“*q???ra”。
(1)“湲”,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2)“暖”,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3)“蹇”,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4)“巽”,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5)“卷”,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6)“蜿”,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7)“惴缦”,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分别归为元3和元1。
(8)“蠥”,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1。
(9)“挚”,白、沙5000字构拟构拟为*[t]ip-s,不作为月部字看待。
(10)“劓”,白、沙5000字构拟构拟为*[?]r??[t]-s,不作为月部字看待。
11“贝”,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1。
(1)“沛”,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3。
(2)“澨”,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2。
郭锡良2010《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商务印书馆。
何九盈1987上古三十韵部归字总论,陈复华、何九盈《古韵通晓》,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江有诰1993《音学十书》,中华书局。
王力2004《诗经韵读》、《楚辞韵读》,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王力2008《汉语语音史》,商务印书馆。
徐通锵、叶蜚声1981内部拟测法和汉语上古音系的研究,《语文研究》第1辑。
Baxter,William H 1992 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Berlin/New York:Mouton de Gruyter.
Baxter,William H,Laurent Sagart 2014 Old Chinese:A New Reconstructi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Baxter-Sagart 2014 Old Chinese reconstruction,version1.1(20 September 2014)[EB/OL].http://ocbaxtersagart.lsait.lsa.umich.edu.
(1)例字见《新论》269页。中古音韵地位,为本人所加,表中反切,无特别注明,皆来自《广韵》。
(2)买,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支部”。《新论》(269页)指出:“罷与買,其形符是‘网’,位于字形的顶部。《说文》把两个字都解释为会意字,但是解释有一些牵强。我们怀疑位于字形顶部的形符‘网’实际上是一个声符,不是表示{网}wǎng
(4)衰,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微部”。何九盈《古韵三十部归字总论》中“微部”下“衰”字条指出:“古韵家多归为脂部,严可均归歌部,王、周归微部。归歌部失据。”
(5)“蛇、也”以及下文的“嗟”,白沙分别构拟为“*TAj”和“*Ts Aj”,并对此作了注释:记为“Aj”代表“在中古汉语中变成了-jae而不是-je、至今不能解释的一类‘*-aj’”。
(6)徙,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属于“支部”。何九盈《古韵三十部归字总论》中的“歌部”下“徙”字条:“徙的归部有三种意见:江有诰、黄侃、林义光归歌部;段玉裁、王力、董同龢、周祖谟归支部;严可均、王念孙、朱骏声归之部。归之部的主要理由认为徙从止得声,归支部的理由是徙在《广韵》属支韵字。归歌部是以韵文材料为依据的。徙不是形声字,……徙归之部的论据是不可靠的。”
(1)董同龢,1944年12月初版,《上古音韵表稿》,台联国风出版社,95页。
(2)同上,96页。
(3)同上,99页。
(4)白一平《诗经韵读》附在1992年出版的《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之后。
(5)统计时,只标记篇名,不标记风雅颂名。遇有同名的篇名时,单独标出,比如《柏舟》同时出现在《鄘风》和《邶风》。
(1)先秦韵段的韵文主要参考王力《楚辞韵读》、江有诰的《群经韵读》和《先秦韵读》。
(2)“化”,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xo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3)“蕊”,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nj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4)“亏”,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kh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5)“为”,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hiuɑi,白一平为开口字。
(6)王力《楚辞韵读》:“嘉,今本作喜,王逸注:‘一作嘉’。今改作‘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432页。
(7)“麾”,王力《楚辞韵读》为合口字,xiuɑi,白一平《诗经韵谱》和白、沙5000字构拟(来自网站http://ocbaxtersagart.lsait.lsa.umich.edu/)中皆无该字的拟音,根据从“麻”得声的其他字的类推,为开口字。
(8)“花”,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处理合口字,构拟为“xoɑ”,白沙处理为开口字“*q???ra”。
(1)“湲”,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2)“暖”,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3)“蹇”,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1。
(4)“巽”,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5)“卷”,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6)“蜿”,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元3。
(7)“惴缦”,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分别归为元3和元1。
(8)“蠥”,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1。
(9)“挚”,白、沙5000字构拟构拟为*[t]ip-s,不作为月部字看待。
(10)“劓”,白、沙5000字构拟构拟为*[?]r??[t]-s,不作为月部字看待。
11“贝”,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1。
(1)“沛”,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3。
(2)“澨”,白、沙5000字构拟和《诗经韵谱》中皆未见,根据谐声偏旁暂归为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