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民办教师历史及启示——以H省N地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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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民办教师政策是我国当代解决乡村学校师资短缺的重要途径。本研究以中部H省N地区为个案,研究民办教师产生、发展和消亡的历史,探讨落后地区教师补充的机制和意义。研究发现,民办教师的出现、发展是经济、教育欠发展时期国家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是中央和基层政府,以及百姓共担教育责任的结果;民办教师本地人兼农人的身份促进了教师与学生,与学生家长的关系,密切了学校与乡村社会的密切联系,他们为乡村的教育和文化建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对今天的乡村教师补充仍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The policy on Citizen-managed Teachers( CT) is an important way for New China to solve the shortage of teachers in rural schools. This study takes N region of H province in central China as an example to study the history of the emergence,development and extinction of CT,and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and significance of teacher recruitment in less developed area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T is an expedient measure that the state has to adopt during the period of economic and educational underdevelopment,which is the result of the central and communitylevel governments as well as local people sharing educational responsibilities. The identity of both locals and peasants of CT promotes the harmony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teachers and parents,and clo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hools and rural society. The CT have made indelible contributions to the education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the countryside,which still has great instructional significance for today's rural teacher recruitment.
The policy on Citizen-managed Teachers( CT) is an important way for New China to solve the shortage of teachers in rural schools. This study takes N region of H province in central China as an example to study the history of the emergence,development and extinction of CT,and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and significance of teacher recruitment in less developed area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T is an expedient measure that the state has to adopt during the period of economic and educational underdevelopment,which is the result of the central and communitylevel governments as well as local people sharing educational responsibilities. The identity of both locals and peasants of CT promotes the harmony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teachers and parents,and clo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hools and rural society. The CT have made indelible contributions to the education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the countryside,which still has great instructional significance for today's rural teacher recruitment.
引文
[1]Hammer P C,Hughes G,McClure C,et al.Rural Teacher Recruitment and Retention Practices: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Literature,National Survey of Rural Superintendents,and Case Studies of Programs in Virginia[J].Appalachia Educational Laboratory at Edvantia,2005,37(2):185-198.
[2]Sinagatullin I M.Expectant Times:Rural education in Russia[J].Educational Review,2001,53(1):37-45.转引自:董静,于海波.印度农村初等教育教师:短缺现状、补充策略及启示[J].外国教育研究,2014(5):91-99
[3]Cobbold,Cosmas.Attracting and retaining rural teachers in Ghana:the premise and promise of a district sponsorship scheme[J].Journal of Education for Teaching:International Research and Pedagogy,2006,32(4):453-469.
[4]国家教委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若干问题实施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8).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884
[5]韦悫.巩固和发展新中国的初等教育和师范教育---在第一次全国初等教育与师范教育会上的报告[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88:110.
[6]刘英杰.中国教育大事典(1949-1990)[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
[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节录)(1949年9月29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88:1.
[8]钱俊瑞.用革命的办法办好人民教育---在第一次全国初等教育与师范教育会议上的总结报告(1951年9月11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14.
[9]《N市教育志》编纂委员会.N市教育志[M].郑州:大象出版社,2010.
[10]胡艳,郑新蓉.1949-1976年中国乡村教师的补充任用---基于口述史的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15-25.
[11]教育部关于加强小学在职教师业余文化补习的指示(1955年7月19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86.
[12]十二年国民教育事业规划纲要(草稿)(教育部1956年1月11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551.
[13]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
[14]1956-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1957年10月25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786.
[15]刘少奇.我国应有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1958年5月30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834.
[16]中共中央关于半农半读教育工作的指示---转发教育部党组关于全国农村半农半读教育会议的报告(1965年7月14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358.
[17]王献玲.中国民办教师始末[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7.
[1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6)[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6.
[19]《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地方教育)(1949-1984)[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
[20]教育部印发关于加强和发展师范教育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649.
[21]国务院转批《教育部关于加强中小学教师队伍管理工作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590.
[2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普及小学教育若干问题的决定[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878.
[23]教育部关于中小学教师队伍调整整顿和加强管理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2119.
[24]国家教委、国家计委、人事部、财政部关于进一步改善和加强民办教师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365-3366.
[25]《N市W区教育志》编纂委员会.N市W区教育志[M].出版者不详,2004.
[26]王日新,蒋笃运.河南教育通史(下)[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4.
[27]李鹏.动员起来,为实施《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而努力---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1994年6月14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654.
[28]国家教委印发《关于师范教育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的通知(1996年12月5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096.
[29]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解决民办教师问题的通知(1997年9月7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265-4266.
[30]R.麦克法夸尔,费正清.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1949-1965)(上)[M].谢亮生,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31]胡艳,沈晓燕,等.泥土上的脚印---第二代乡村教师口述史[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18.
(1)N地区包括N市和N县,下文不再特别说明。
(2)TW1老师1960年上速成师范后转为公办教师;1962年公办教师下放,她回到本村又成了民办教师。
(1)访谈者的原话:那时候的工资是按粮食发的,最低的小学教师工资是一月140斤麦子。教三四年级是一月145斤麦子。教五六年级是150斤到155斤麦。校长加五斤,就是160斤。我那时候是145斤麦。那个麦子是没脱壳的原粮,加工成面粉才能吃。粮食是由村里给的,是村里群众筹的,每个月都能按时拿到。(访谈时间2015年4月)
(1)H省档案局资料:1958-全宗号J109-案卷号872。
(2)这一时期各公社、大队,甚至村落都设有小学,教师多是公社、大队干部聘用的,他们一般考虑几个因素:一是有知识有文化;二是出身好;三是品行好。在教师聘用过程中,关系成为是否得到教职的隐性因素。参见:胡艳,郑新蓉.1949-1976年中国乡村教师的补充任用---基于口述史的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15-25.
(3)即所有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国家不再投资或少投资小学教育,教师由大队记工分,国家不再发工资。参见:《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94。
(1)来源:该地区内部资料。
(1)根据H省档案馆文件和教育年鉴提供的相关数据统计。参见:H省教育厅文件《X教人字[80]103号(1980年)》。X教育年鉴编纂委员会.X教育年鉴(1993)[M].X教育出版社,1993:719-721。
[2]Sinagatullin I M.Expectant Times:Rural education in Russia[J].Educational Review,2001,53(1):37-45.转引自:董静,于海波.印度农村初等教育教师:短缺现状、补充策略及启示[J].外国教育研究,2014(5):91-99
[3]Cobbold,Cosmas.Attracting and retaining rural teachers in Ghana:the premise and promise of a district sponsorship scheme[J].Journal of Education for Teaching:International Research and Pedagogy,2006,32(4):453-469.
[4]国家教委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若干问题实施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8).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884
[5]韦悫.巩固和发展新中国的初等教育和师范教育---在第一次全国初等教育与师范教育会上的报告[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88:110.
[6]刘英杰.中国教育大事典(1949-1990)[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
[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节录)(1949年9月29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88:1.
[8]钱俊瑞.用革命的办法办好人民教育---在第一次全国初等教育与师范教育会议上的总结报告(1951年9月11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14.
[9]《N市教育志》编纂委员会.N市教育志[M].郑州:大象出版社,2010.
[10]胡艳,郑新蓉.1949-1976年中国乡村教师的补充任用---基于口述史的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15-25.
[11]教育部关于加强小学在职教师业余文化补习的指示(1955年7月19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86.
[12]十二年国民教育事业规划纲要(草稿)(教育部1956年1月11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551.
[13]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
[14]1956-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1957年10月25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786.
[15]刘少奇.我国应有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1958年5月30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834.
[16]中共中央关于半农半读教育工作的指示---转发教育部党组关于全国农村半农半读教育会议的报告(1965年7月14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49-1975).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358.
[17]王献玲.中国民办教师始末[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7.
[1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6)[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6.
[19]《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地方教育)(1949-1984)[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
[20]教育部印发关于加强和发展师范教育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649.
[21]国务院转批《教育部关于加强中小学教师队伍管理工作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590.
[2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普及小学教育若干问题的决定[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878.
[23]教育部关于中小学教师队伍调整整顿和加强管理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76-1990).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2119.
[24]国家教委、国家计委、人事部、财政部关于进一步改善和加强民办教师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365-3366.
[25]《N市W区教育志》编纂委员会.N市W区教育志[M].出版者不详,2004.
[26]王日新,蒋笃运.河南教育通史(下)[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4.
[27]李鹏.动员起来,为实施《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而努力---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1994年6月14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3654.
[28]国家教委印发《关于师范教育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的通知(1996年12月5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096.
[29]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解决民办教师问题的通知(1997年9月7日)[C]//何东昌.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教育文献(1991-1997).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265-4266.
[30]R.麦克法夸尔,费正清.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1949-1965)(上)[M].谢亮生,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31]胡艳,沈晓燕,等.泥土上的脚印---第二代乡村教师口述史[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18.
(1)N地区包括N市和N县,下文不再特别说明。
(2)TW1老师1960年上速成师范后转为公办教师;1962年公办教师下放,她回到本村又成了民办教师。
(1)访谈者的原话:那时候的工资是按粮食发的,最低的小学教师工资是一月140斤麦子。教三四年级是一月145斤麦子。教五六年级是150斤到155斤麦。校长加五斤,就是160斤。我那时候是145斤麦。那个麦子是没脱壳的原粮,加工成面粉才能吃。粮食是由村里给的,是村里群众筹的,每个月都能按时拿到。(访谈时间2015年4月)
(1)H省档案局资料:1958-全宗号J109-案卷号872。
(2)这一时期各公社、大队,甚至村落都设有小学,教师多是公社、大队干部聘用的,他们一般考虑几个因素:一是有知识有文化;二是出身好;三是品行好。在教师聘用过程中,关系成为是否得到教职的隐性因素。参见:胡艳,郑新蓉.1949-1976年中国乡村教师的补充任用---基于口述史的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15-25.
(3)即所有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国家不再投资或少投资小学教育,教师由大队记工分,国家不再发工资。参见:《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94。
(1)来源:该地区内部资料。
(1)根据H省档案馆文件和教育年鉴提供的相关数据统计。参见:H省教育厅文件《X教人字[80]103号(1980年)》。X教育年鉴编纂委员会.X教育年鉴(1993)[M].X教育出版社,1993:719-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