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人高惠通并非秦王李世民的女侍卫——兼论刀人的身份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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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葛承雍先生认为唐《太尉秦王刀人高墓志铭》的志主——秦王刀人高惠通是"秦王李世民的女侍卫",这一观点未能揭示历史真相,反将读者引入了误区。其由志文"嗤宓妃之娇态"与"鹊巢之咏"所作出的推理欠严密。"刀人"只是隋唐时期皇帝或王的贴身女侍的一种名号,高惠通只是侍奉时为秦王的李世民宴寝起居的贴身女侍。高惠通很可能原本是一个因受亲人牵连而于窦建德集团灭亡后没入秦王宫中的世族女子,其"刀人"际遇只是历史上众多宫人悲剧人生的重复而已。作为一种难得的宫人墓志,该志的主要价值在于其可资补证"刀人"这一名号的存在时间和空间,志文中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李世民兄弟相争及玄武门之变的任何蛛丝马迹。
Ge Chengyong points out that "Daoren " Gao Huitong was a female guard of Li Shimin—Prince Qin of the Tang Dynasty. But he fails to reveal the truth. Instead, readers are misled. His conclusion made from"laughing at Fufei's delicacy" and "song of magpie nest" is not persuasive enough. " Daoren " was the title of maids who only served emperors or princes in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Daoren" Gao Huitong was thus a maid of Li Shimin. Gao Huitong was likely a common woman who was forced to serve for the palace after she had been implicated by her relatives. Her life was a tragedy like many other palace maids. This rare palace maid's epitaph helps prove the time and scope of the title "Daoren". The epitaph does not contain any traces about the struggles between Li Shimin and his brothers, nor about the " Xuanwu Gate Incident".
Ge Chengyong points out that "Daoren " Gao Huitong was a female guard of Li Shimin—Prince Qin of the Tang Dynasty. But he fails to reveal the truth. Instead, readers are misled. His conclusion made from"laughing at Fufei's delicacy" and "song of magpie nest" is not persuasive enough. " Daoren " was the title of maids who only served emperors or princes in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Daoren" Gao Huitong was thus a maid of Li Shimin. Gao Huitong was likely a common woman who was forced to serve for the palace after she had been implicated by her relatives. Her life was a tragedy like many other palace maids. This rare palace maid's epitaph helps prove the time and scope of the title "Daoren". The epitaph does not contain any traces about the struggles between Li Shimin and his brothers, nor about the " Xuanwu Gate Incident".
引文
(1)葛承雍:《唐秦王李世民女侍卫墓志初考》,《故宫博物院院刊》2002年第5期,第75-78页。
(2)霍斌:《唐代前期内官制度研究》,《乾陵文化研究》(2015年),第230-238页。
(3)陈丽萍:《两<唐书·后妃传>辑补》,香港大学饶宗颐学术馆,2012年,第21-22页。
(1)《太尉秦王刀人高墓志铭》,收于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3辑,三秦出版社,1996年,第309页。又收于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页。
(2)(5)《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序》,中华书局,1973年,第1107页,第1107页。
(3)《北史》卷一三《后妃传上·序》,中华书局,1974年,第489页。
(4)《隋书》卷一二《礼仪志七》,第277页。
(6)《礼记·昏义》,李学勤主编:《礼记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624页。
(7)徐坚:《初学记》卷一O《中宫部》,中华书局,2004年,第225页。
(8)郑樵:《通志》卷二○《后妃传二》,中华书局,1987年,第393页。
(1)《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序》,第1107-1108页。
(2)周晓薇、王其祎:《隋代宫人制度及相关问题》,《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第98-110页。
(3)《旧唐书》卷五一《后妃传上·序》,中华书局,1975年,第2161页。
(4)吴兢撰,谢保成集校:《贞观政要集校》,中华书局,2003年,128-129页。引用时对原标点有改动。
(5)《隋书》卷六六《李谔传》,第1543页。
(6)罗竹风主编:《汉语大词典》第2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3年,第547页。
(1)杜甫:《哀江头》,《全唐诗》卷二一六,中华书局,1980年,第2268页。
(2)屈原:《离骚》,见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1983年,第31—32页。
(3)《史记》卷一一七《司马相如传》,中华书局,1959年,第3039页。
(4)《后汉书》卷五九《张衡传》,中华书局,1965年,第1930页。
(5)曹植:《洛神赋》,收于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一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897页。
(6)(7)《诗经·召南·鹊巢》,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62页,第476页。
(1)北魏《武兴国姜太妃墓志》,见蔡副全:《新发现武兴国主杨文弘与姜太妃夫妇墓志考》,《考古与文物》2014年第2期,第86-93页。
(2)《魏书》卷二一上《咸阳王禧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534页。
(3)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第29页。
(4)徐铉:《唐故德胜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扶风马匡公神道碑铭》,收于董诰等编:《全唐文》卷八八五,中华书局,1983年,第9248页。
(5)《雍州万年县大明府校尉刘氏妻(郝氏)之墓志铭》,收于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6辑,第243页。又收于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65页。
(1)《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宣华夫人陈氏传》,第1110页。
(2)《旧唐书》卷五一《后妃传上·中宗上官昭容传》,第2175页。
(3)《魏书》卷四八《高允传》,第1074页。
(4)王溥:《唐会要》卷三《杂录》,中华书局,1955年,第33页。
(5)王玉清、苟若愚:《唐阿史那忠墓发掘简报》,《考古》1977年第2期,第132-138页。
(6)令狐德棻:《唐太宗文皇帝故贵妃纪国太妃之铭》,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162-163页。
(7)《韦尼子墓志》,见孙东位:《昭陵发现陪葬宫人墓》,《文物》1987年第1期,第83-95页。又见《大唐故文帝昭容一品韦氏墓志之铭》,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88页。
(8)白居易:《陵园妾》,《全唐诗》卷四二七,中华书局,1980年,第4706页。
(9)王溥:《唐会要》卷三《出宫人》,第35-36页。
(10)白居易:《上阳白发人》,《全唐诗》卷四二六,第4692页。
(11)如《魏故第一品家监缑夫人之墓志铭》,见王连龙:《新见北朝墓志集释》,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年,第49页。
(12)程章灿:《“填写”出来的人生—一由<亡宫墓志>谈唐代宫女命运》,《中国典籍与文化》1996年第1期,第87-90页。
(13)赵力光主编:《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上),线装书局,2011年,第140页。
(14)周晓薇、王其祎:《隋代宫人的膺选标准与社会期许——以隋代宫人墓志铭为基本素材》,《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11年第2期,第56-63页。
(1)《北齐书》卷二四《杜弼传》,中华书局,1972年,第347页。
(2)《礼记·曲礼上》,李学勤主编:《礼记正义》,第86页。
(3)《隋书》卷六五《薛世雄传》,第1533页。
(4)《隋书》卷五五《周摇传》,第1376页。
(5)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9页。
(2)霍斌:《唐代前期内官制度研究》,《乾陵文化研究》(2015年),第230-238页。
(3)陈丽萍:《两<唐书·后妃传>辑补》,香港大学饶宗颐学术馆,2012年,第21-22页。
(1)《太尉秦王刀人高墓志铭》,收于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3辑,三秦出版社,1996年,第309页。又收于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页。
(2)(5)《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序》,中华书局,1973年,第1107页,第1107页。
(3)《北史》卷一三《后妃传上·序》,中华书局,1974年,第489页。
(4)《隋书》卷一二《礼仪志七》,第277页。
(6)《礼记·昏义》,李学勤主编:《礼记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624页。
(7)徐坚:《初学记》卷一O《中宫部》,中华书局,2004年,第225页。
(8)郑樵:《通志》卷二○《后妃传二》,中华书局,1987年,第393页。
(1)《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序》,第1107-1108页。
(2)周晓薇、王其祎:《隋代宫人制度及相关问题》,《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第98-110页。
(3)《旧唐书》卷五一《后妃传上·序》,中华书局,1975年,第2161页。
(4)吴兢撰,谢保成集校:《贞观政要集校》,中华书局,2003年,128-129页。引用时对原标点有改动。
(5)《隋书》卷六六《李谔传》,第1543页。
(6)罗竹风主编:《汉语大词典》第2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3年,第547页。
(1)杜甫:《哀江头》,《全唐诗》卷二一六,中华书局,1980年,第2268页。
(2)屈原:《离骚》,见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1983年,第31—32页。
(3)《史记》卷一一七《司马相如传》,中华书局,1959年,第3039页。
(4)《后汉书》卷五九《张衡传》,中华书局,1965年,第1930页。
(5)曹植:《洛神赋》,收于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一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897页。
(6)(7)《诗经·召南·鹊巢》,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62页,第476页。
(1)北魏《武兴国姜太妃墓志》,见蔡副全:《新发现武兴国主杨文弘与姜太妃夫妇墓志考》,《考古与文物》2014年第2期,第86-93页。
(2)《魏书》卷二一上《咸阳王禧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534页。
(3)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第29页。
(4)徐铉:《唐故德胜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扶风马匡公神道碑铭》,收于董诰等编:《全唐文》卷八八五,中华书局,1983年,第9248页。
(5)《雍州万年县大明府校尉刘氏妻(郝氏)之墓志铭》,收于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6辑,第243页。又收于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65页。
(1)《隋书》卷三六《后妃传·宣华夫人陈氏传》,第1110页。
(2)《旧唐书》卷五一《后妃传上·中宗上官昭容传》,第2175页。
(3)《魏书》卷四八《高允传》,第1074页。
(4)王溥:《唐会要》卷三《杂录》,中华书局,1955年,第33页。
(5)王玉清、苟若愚:《唐阿史那忠墓发掘简报》,《考古》1977年第2期,第132-138页。
(6)令狐德棻:《唐太宗文皇帝故贵妃纪国太妃之铭》,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162-163页。
(7)《韦尼子墓志》,见孙东位:《昭陵发现陪葬宫人墓》,《文物》1987年第1期,第83-95页。又见《大唐故文帝昭容一品韦氏墓志之铭》,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88页。
(8)白居易:《陵园妾》,《全唐诗》卷四二七,中华书局,1980年,第4706页。
(9)王溥:《唐会要》卷三《出宫人》,第35-36页。
(10)白居易:《上阳白发人》,《全唐诗》卷四二六,第4692页。
(11)如《魏故第一品家监缑夫人之墓志铭》,见王连龙:《新见北朝墓志集释》,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年,第49页。
(12)程章灿:《“填写”出来的人生—一由<亡宫墓志>谈唐代宫女命运》,《中国典籍与文化》1996年第1期,第87-90页。
(13)赵力光主编:《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上),线装书局,2011年,第140页。
(14)周晓薇、王其祎:《隋代宫人的膺选标准与社会期许——以隋代宫人墓志铭为基本素材》,《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11年第2期,第56-63页。
(1)《北齐书》卷二四《杜弼传》,中华书局,1972年,第347页。
(2)《礼记·曲礼上》,李学勤主编:《礼记正义》,第86页。
(3)《隋书》卷六五《薛世雄传》,第1533页。
(4)《隋书》卷五五《周摇传》,第1376页。
(5)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