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献黄国史迹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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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甲骨文中黄就是比较重要的方国,两周青铜器铭文、考古发掘与传世文献显示黄还有自己的宗族分支;黄本来出自东方,其在春秋大国争霸之际舍楚而与东方之齐结盟,属于对旧有历史渊源的重新拾取;战国时代之《包山楚简》《新蔡葛陵楚简》《曾侯乙墓竹简》《里耶秦简》等反映黄人在被楚灭国以后并未绝灭,而是得到了相当繁盛的生息发展;黄人多数在身份上属于自由民,以编户民的形式融入到了楚国既有的地域组织当中;对于黄国的个案分析,对利用多重史料探究先秦时期的小国有标本的意义。
HuangGuo has been an important country in oracle-bone inscriptions. The inscriptions of bronze,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 and ancient literature in the Western Zhou Dynasty and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showthat HuangGuo had branches of clans. Also, abandoning the state of the Chu and alliances with the Qi on the occasionof hegemony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is not abrupt because HuangGuo itself originated from the East.Baoshan bamboo strips, XincaiGeLing bamboo slips, Zenghou Yi bamboo slips and Liye strips of Qin of the WarringStates reflect that the HuangGuo have not withered and extinct after being destroyed by the Chu state. Instead, it hasgained considerable prosperity in the Chu state, the conqueror. In the Chu state, most of the Huang are part of thefree people in their identity and they are incorporated into the states of Chu state in the form of registration ofresidents. The case analysis of HuangGuo have a specimens significance for the studies of all perished small states.
HuangGuo has been an important country in oracle-bone inscriptions. The inscriptions of bronze,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 and ancient literature in the Western Zhou Dynasty and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showthat HuangGuo had branches of clans. Also, abandoning the state of the Chu and alliances with the Qi on the occasionof hegemony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is not abrupt because HuangGuo itself originated from the East.Baoshan bamboo strips, XincaiGeLing bamboo slips, Zenghou Yi bamboo slips and Liye strips of Qin of the WarringStates reflect that the HuangGuo have not withered and extinct after being destroyed by the Chu state. Instead, it hasgained considerable prosperity in the Chu state, the conqueror. In the Chu state, most of the Huang are part of thefree people in their identity and they are incorporated into the states of Chu state in the form of registration ofresidents. The case analysis of HuangGuo have a specimens significance for the studies of all perished small states.
引文
[1]宋衷注,秦嘉谟,等辑.世本八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
[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3]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1.
[4]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甲骨文合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1983.
[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M].北京:中华书局,1984-1994.
[6]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7]孙希旦.礼记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9.
[8]黄怀信等.逸周书汇校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9]萧统,编.李善,注.昭明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湖北省荆沙铁路考古队.包山楚简[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
[11]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3.
[12]湖北省博物馆.曾侯乙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9.
[13]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里耶发掘报告[M].长沙:岳麓书社,2006.
[14]邓名世,撰.王力平,点校.古今姓氏书辩证[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6.
[15]林宝,撰.岑仲勉,校记.元和姓纂(附四校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4.
[16]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诸子集成:第5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7]何浩.楚灭国研究[M].武汉:武汉出版社,1989.
[18]戴望.管子校正[M]//诸子集成:第5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9]王先谦.荀子集解[M]//诸子集成:第2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周亚据其他四器铭文中的“伯”字均与“游父”连称,谓铭“黄季氏伯马颈君游父”的“伯”字“是误被前置了”,当属忽略了称谓中的宗法因素。参见周亚:《伯游父诸器刍议》,《上海博物馆集刊》第十期,上海书画出版社2005年版。
(2)不仅《左传》,《穀梁传》僖公十二年也有类似的语气:“贯之盟,管仲曰:‘江、黄远齐而近楚,楚,为利之国也,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桓公不听,遂与之盟。管仲死,楚伐江灭黄,桓公不能救,故君子闵之也。”
(3)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庚嬴卣跋》解释曰:“盖古文嬴字形与熊近,先儒误释为熊而今文经从之。”参见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增订本),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193-194页。
(4)“熊盈”连用指称嬴姓,当与“殷商”连用指称商的用法相同。
(5)广义的“黄人”指全部黄国遗民,狭义的“黄人”仅指黄国公族之后,即以“黄”为姓的黄遗民,但由于材料的限制,广义的黄人难以辨识,因此本部分的“黄人”仅指狭义。
(6)“仕”并非专指“仕宦”,也包括从事某种工作或职业。
(7)除被称为“某地之某人”的编户民外,《包山楚简》中还有部分黄人作“某人之某人”,如简173有李瑶之人黄倗,简179有陵尹之人黄系,简187有大尹之人黄慎等,陈伟谓这些人属于人身上依附于他人者。参见陈伟:《包山楚简所见几种身分的考察》,《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1期。
(8)何况从陈絜的研究看,当时社区与基层农村聚落中的领导阶层,一般也都是从各自的基层组织内部选拔出来的。参见陈絜《竹简所见楚国居民里居形态初探》,《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
(9)除了姓名齐全的人名,《包山楚简》还包括一些只有名没有姓的人名,以及一些指代个人的封号,《新蔡葛陵楚简》《曾侯乙墓竹简》也存在此类情况。
(10)此处参考了陈絜“迁陵县(道)都乡南阳里户籍事类综览表”的相关统计,参见陈絜《里耶“户籍简”与战国末期的基层社会》,《历史研究》2009年第5期。
[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3]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1.
[4]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甲骨文合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1983.
[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M].北京:中华书局,1984-1994.
[6]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7]孙希旦.礼记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9.
[8]黄怀信等.逸周书汇校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9]萧统,编.李善,注.昭明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湖北省荆沙铁路考古队.包山楚简[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
[11]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3.
[12]湖北省博物馆.曾侯乙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9.
[13]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里耶发掘报告[M].长沙:岳麓书社,2006.
[14]邓名世,撰.王力平,点校.古今姓氏书辩证[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6.
[15]林宝,撰.岑仲勉,校记.元和姓纂(附四校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4.
[16]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诸子集成:第5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7]何浩.楚灭国研究[M].武汉:武汉出版社,1989.
[18]戴望.管子校正[M]//诸子集成:第5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9]王先谦.荀子集解[M]//诸子集成:第2册.上海:上海书店,1986.
(1)周亚据其他四器铭文中的“伯”字均与“游父”连称,谓铭“黄季氏伯马颈君游父”的“伯”字“是误被前置了”,当属忽略了称谓中的宗法因素。参见周亚:《伯游父诸器刍议》,《上海博物馆集刊》第十期,上海书画出版社2005年版。
(2)不仅《左传》,《穀梁传》僖公十二年也有类似的语气:“贯之盟,管仲曰:‘江、黄远齐而近楚,楚,为利之国也,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桓公不听,遂与之盟。管仲死,楚伐江灭黄,桓公不能救,故君子闵之也。”
(3)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庚嬴卣跋》解释曰:“盖古文嬴字形与熊近,先儒误释为熊而今文经从之。”参见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增订本),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193-194页。
(4)“熊盈”连用指称嬴姓,当与“殷商”连用指称商的用法相同。
(5)广义的“黄人”指全部黄国遗民,狭义的“黄人”仅指黄国公族之后,即以“黄”为姓的黄遗民,但由于材料的限制,广义的黄人难以辨识,因此本部分的“黄人”仅指狭义。
(6)“仕”并非专指“仕宦”,也包括从事某种工作或职业。
(7)除被称为“某地之某人”的编户民外,《包山楚简》中还有部分黄人作“某人之某人”,如简173有李瑶之人黄倗,简179有陵尹之人黄系,简187有大尹之人黄慎等,陈伟谓这些人属于人身上依附于他人者。参见陈伟:《包山楚简所见几种身分的考察》,《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1期。
(8)何况从陈絜的研究看,当时社区与基层农村聚落中的领导阶层,一般也都是从各自的基层组织内部选拔出来的。参见陈絜《竹简所见楚国居民里居形态初探》,《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
(9)除了姓名齐全的人名,《包山楚简》还包括一些只有名没有姓的人名,以及一些指代个人的封号,《新蔡葛陵楚简》《曾侯乙墓竹简》也存在此类情况。
(10)此处参考了陈絜“迁陵县(道)都乡南阳里户籍事类综览表”的相关统计,参见陈絜《里耶“户籍简”与战国末期的基层社会》,《历史研究》2009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