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政治与自然现象:晚清社会对1881-1882年彗星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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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19世纪80年代,中国出现数颗彗星,其中以C/1881K1和C/1882R1最为显著。中国官方机构钦天监、同文馆和民间天算爱好者对其进行了大量观测与记录。文章细致梳理了官方及民间对两颗彗星的观测与应对,发现彗星行度变化的计算及其所蕴含的星占意义始终是备受关注的重点,并且观测者们关注异常天象的目的与其身份及兴趣有密切的联系。尽管星占的力量在清末仍未消退,西方天文学的观测仪器和方法却开始在民间知识分子中得以使用和普及,同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科学交流,这表明西学在中国的传播确实收到了相当的成效。
Several comets appeared in China between 1881 and 1882,of which the Great Comet of 1881(C/1881K1)and the Great September Comet(C/1882R1)were the most significant ones.Some Chinese official agencies,such as the astronomical bureau QintianJianand the government school Tongwen Guan,and some amateur astronomers observed and recorded them.Those observations and reactions to the two comets are clarified in this paper based on which,the concern of Chinese intellectuals on the calculation and prediction of the comet and the cometary divination are discussed.Although the power of astrology still existed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Chinese intellectuals had already adopted western astronomical instruments and methods,and a certain degree of scientific exchanges had began to appear at the same time,which meant that the spread of Western learning had achieved considerable success in China.
Several comets appeared in China between 1881 and 1882,of which the Great Comet of 1881(C/1881K1)and the Great September Comet(C/1882R1)were the most significant ones.Some Chinese official agencies,such as the astronomical bureau QintianJianand the government school Tongwen Guan,and some amateur astronomers observed and recorded them.Those observations and reactions to the two comets are clarified in this paper based on which,the concern of Chinese intellectuals on the calculation and prediction of the comet and the cometary divination are discussed.Although the power of astrology still existed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Chinese intellectuals had already adopted western astronomical instruments and methods,and a certain degree of scientific exchanges had began to appear at the same time,which meant that the spread of Western learning had achieved considerable success in China.
引文
(1)前人研究中有关西方天文学在中国传播和发展的论述颇为丰富,其中,与本文所选彗星案例相关的论著有:徐光台:《异象与常象——明万历年间西方彗星见解对士人的冲激》,《清华学报》2009年新39卷第4期,第529-566页;陈志辉,江晓原,《西学的移用与致用:从道光六年彗星见事件看乾嘉学者对四行说的态度》,《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2期,第58-67页。
(2)陈婷,吕凌峰:《革命与星命:清末乱局中的彗星》,《科学文化评论》2014年第11期:第78-89页。
(3)1881年彗星(C/1881 K1)首先于五月末出现在南半球,澳大利亚的天文家约輸·泰布特(John Tebbutt,1834-1916)率先观测并记录了它的形迹D Wayne Orchiston,“C/1881 K1:A Forgotten Great Comet”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Irish Astronomical Journal,1999,26(1):pp.33-44.
(4)除阴云天气阻碍观测外,钦天监的官员完整记录了该彗星由最初出现到最终隐而不见的全过程。
(5)薄树人:《清钦天监档案中的天象记录》,载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主编:《科技史文集·第14辑》,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第186页。
(6)(7)(8)(9)(10)(11)(12)(13)(14)[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0页、第1581页、第1582页、第1582页、第1596页、第1580页、第1586页、第1589页、第1580页。
(15)《恭录谕旨》,《申报》1881年7月4日第2944号,第1页。
(16)[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3页。
(17)[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4页。
(18)詹事府右春坊石庶子周德润:《奏为星象示警请饬修理政刑》,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一日,档案号:03-7422-006。
(19)署理掌贵州道江西道监察御史洪良品:《奏为天象示警请修实政》,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二日,档案号:03-7422-007。
(20)巡视东城掌云南道监察御史邓承修:《奏为彗星示变指参大学宝鑒等佻巧庸贪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四日,档案号:03-7422-008。
(21)万青藜:《奏为彗星入紫薇人心滋惶》,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七月十四日,档案号:03-5667-034。
(22)翰林院侍讲学士钮玉庚:《奏为彗星示警皇太后毋庸恭送梓宫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七月十三曰,档案号:03-7422-010。
(23)陕西道监察御史张鸿远:《奏为彗星叠见皇上尚在幼冲宜应保护防范事》,陕西道监察御史张鸿远,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八月初十日,档案号:03-7422-011
(24)(25)薄树人:《清钦天监档案中的天象记录》,载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主编:《科技史文集·第14辑》,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第188页。
(26)《恭录上谕》,《申报》1882年10月14日第3396号,第1页。
(27)《恭录谕旨》,《申报》1882年9月9日第3361号,第1页。
(28)《光绪八年九月十三日京报》,《申报》1882年11月4日第3417号,第10页。
(29)《户部需索贿银景廉王文韶均受贿遗巨万》,《申报》1882年10月8日第3390号,第1页。
(30)[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683页。
(31)《光绪朝东华录》第二册,总字第1404-1405页,转引自:谢俊美编:《翁同龢集(上册)》,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第26页。
(32)《光绪八年九月二十四日京报》,《申报》1882年11月15日第3428号,第10页,
(33)(34)[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695页、第1697页。
(35)《清史稿》卷444,列传,汉籍电子文献数据库。
(36)关于云南报销案涉及的南北派纷争,详情可参见:孔勇:《云南报销案与晚清同光之际的南北纷争》,载詹七一等主编:《西南学刊》第3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25-228页。
(37)江南末吏魏建人:《实测彗星经纬》,《申报》,1881年7月3日第2934号,第3页。
(38)气船主董子珊:《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9日第2940号,第3页。
(39)江南末吏魏建人:《复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11日第2940号,第3页。
(40)江南末吏魏建人:《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24日第2955号,第3页。
(41)气船主董子珊:《彗不为灾》,《申报》1881年7月13日第2944号,第2页。
(42)气船主董子珊:《测彗说》,《申报》1881年7月25日第2956号,第3页。
(43)海阳李氏:《彗星解》,《申报》1881年7月14日第2945号,第1页。
(44)伟烈亚力,李善兰译,徐建寅增译:《谈天》,1874年,江南机器制造局藏板。
(45)(46)嘉善孙清芬:《彗星行度》,《申报》1881年7月18日第2949号,第3页。
(47)江南末吏魏建人:《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24日第2955号,第3页。
(48)气船主董子珊:《彗星考略》,《申报》1882年10月3日第3385号,第2页。
(50)古虞观象居士:《三测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3日第3395号,第3页。
(51)琴川钱观象居士:《彗星臆测》,《申报》1882年10月6日第3388号,第2页。
(52)琴东观象居士:《考察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7日第3399号,第3页.
(53)琴川钱观象居士:《彗星臆测》,《申报》1882年10月6日第3388号,第2页。
(54)琴东观象居士:《考察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7日第3399号,第3页。
(55)《论彗绪言》,《申报》1882年10月14日第3396号,第1页。
(56)《穗垣若旱》,《申报》1882年10月20日第3402号,第2页。
(57)[美]丁韪良:《花甲记忆——一位美国传教士眼中的晚清帝国》,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12页。
(2)陈婷,吕凌峰:《革命与星命:清末乱局中的彗星》,《科学文化评论》2014年第11期:第78-89页。
(3)1881年彗星(C/1881 K1)首先于五月末出现在南半球,澳大利亚的天文家约輸·泰布特(John Tebbutt,1834-1916)率先观测并记录了它的形迹D Wayne Orchiston,“C/1881 K1:A Forgotten Great Comet”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Irish Astronomical Journal,1999,26(1):pp.33-44.
(4)除阴云天气阻碍观测外,钦天监的官员完整记录了该彗星由最初出现到最终隐而不见的全过程。
(5)薄树人:《清钦天监档案中的天象记录》,载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主编:《科技史文集·第14辑》,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第186页。
(6)(7)(8)(9)(10)(11)(12)(13)(14)[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0页、第1581页、第1582页、第1582页、第1596页、第1580页、第1586页、第1589页、第1580页。
(15)《恭录谕旨》,《申报》1881年7月4日第2944号,第1页。
(16)[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3页。
(17)[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584页。
(18)詹事府右春坊石庶子周德润:《奏为星象示警请饬修理政刑》,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一日,档案号:03-7422-006。
(19)署理掌贵州道江西道监察御史洪良品:《奏为天象示警请修实政》,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二日,档案号:03-7422-007。
(20)巡视东城掌云南道监察御史邓承修:《奏为彗星示变指参大学宝鑒等佻巧庸贪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六月十四日,档案号:03-7422-008。
(21)万青藜:《奏为彗星入紫薇人心滋惶》,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七月十四日,档案号:03-5667-034。
(22)翰林院侍讲学士钮玉庚:《奏为彗星示警皇太后毋庸恭送梓宫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七月十三曰,档案号:03-7422-010。
(23)陕西道监察御史张鸿远:《奏为彗星叠见皇上尚在幼冲宜应保护防范事》,陕西道监察御史张鸿远,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光绪七年八月初十日,档案号:03-7422-011
(24)(25)薄树人:《清钦天监档案中的天象记录》,载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主编:《科技史文集·第14辑》,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第188页。
(26)《恭录上谕》,《申报》1882年10月14日第3396号,第1页。
(27)《恭录谕旨》,《申报》1882年9月9日第3361号,第1页。
(28)《光绪八年九月十三日京报》,《申报》1882年11月4日第3417号,第10页。
(29)《户部需索贿银景廉王文韶均受贿遗巨万》,《申报》1882年10月8日第3390号,第1页。
(30)[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683页。
(31)《光绪朝东华录》第二册,总字第1404-1405页,转引自:谢俊美编:《翁同龢集(上册)》,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第26页。
(32)《光绪八年九月二十四日京报》,《申报》1882年11月15日第3428号,第10页,
(33)(34)[清]翁同龢著,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三)》,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695页、第1697页。
(35)《清史稿》卷444,列传,汉籍电子文献数据库。
(36)关于云南报销案涉及的南北派纷争,详情可参见:孔勇:《云南报销案与晚清同光之际的南北纷争》,载詹七一等主编:《西南学刊》第3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25-228页。
(37)江南末吏魏建人:《实测彗星经纬》,《申报》,1881年7月3日第2934号,第3页。
(38)气船主董子珊:《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9日第2940号,第3页。
(39)江南末吏魏建人:《复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11日第2940号,第3页。
(40)江南末吏魏建人:《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24日第2955号,第3页。
(41)气船主董子珊:《彗不为灾》,《申报》1881年7月13日第2944号,第2页。
(42)气船主董子珊:《测彗说》,《申报》1881年7月25日第2956号,第3页。
(43)海阳李氏:《彗星解》,《申报》1881年7月14日第2945号,第1页。
(44)伟烈亚力,李善兰译,徐建寅增译:《谈天》,1874年,江南机器制造局藏板。
(45)(46)嘉善孙清芬:《彗星行度》,《申报》1881年7月18日第2949号,第3页。
(47)江南末吏魏建人:《再测彗星》,《申报》1881年7月24日第2955号,第3页。
(48)气船主董子珊:《彗星考略》,《申报》1882年10月3日第3385号,第2页。
(50)古虞观象居士:《三测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3日第3395号,第3页。
(51)琴川钱观象居士:《彗星臆测》,《申报》1882年10月6日第3388号,第2页。
(52)琴东观象居士:《考察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7日第3399号,第3页.
(53)琴川钱观象居士:《彗星臆测》,《申报》1882年10月6日第3388号,第2页。
(54)琴东观象居士:《考察彗星》,《申报》1882年10月17日第3399号,第3页。
(55)《论彗绪言》,《申报》1882年10月14日第3396号,第1页。
(56)《穗垣若旱》,《申报》1882年10月20日第3402号,第2页。
(57)[美]丁韪良:《花甲记忆——一位美国传教士眼中的晚清帝国》,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