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宝六年进士登第人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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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开宝六年(973),宋太祖在省试后举行的覆试开创了后世的殿试制度,意义重大。学界对于此科考试多有关注,但对此科的登第人数和登第人仍然语焉不详。最近由龚延明、祖慧编撰的《宋登科记考》中,所收录的开宝六年登科录,尽管在小标题下注明"登进士第26人",但详阅其实际收录的登第人却有28人,编撰者似对此问题亦未彻底澄清。本文通过对相关史料的详细考辨,得出开宝六年的进士登第人数确为26人,《宋登科记考》收录的董箱和索湘系字形相近产生的讹误,实为一人,名字当为索湘。《宋登科记考》宜将黄相、董箱从登第人名中剔除。
引文
(1)[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298页。
(1)龚延明、祖慧编撰:《宋登科记考》,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上册,第8~10页。
(2)《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第297页。
(3)[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4356页。
(1)[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30,选举考三,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84页。
(2)龚延明:《宋代科举概述》,第23页。见龚延明、祖慧编撰:《宋登科记考》,下册,附录。
(3)《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之二,第4231页。
(4)《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第4356页。
(1)《文献通考》卷30,选举三,第284页。唯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称:“新及第进士雍邱宋准等十人、诸科二十八人诣讲武殿谢。”第297页。疑“十”后脱一“一”字。
(2)[宋]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卷27,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第408册,第672页。王德毅主编《丛书集成续编》所收《太平治迹统类》,系影印适园丛书本。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8年版,第275册,第656~657页。该本将此事系于卷28,其中第七个名字为“董箱”,而非“索箱”。
(3)《太平治迹统类》卷27,第673页。
(1)《文献通考》卷30,选举三,第284页。
(2)《文献通考》卷32,选举五,第305页。
(1)《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第298页。
(1)据笔者所阅史料,登第后改姓的事,在宋代尚未见。洪迈在《夷坚志》中记载了周石为了科举中第,在考试前改名为吕龄的事,但他未改姓。见洪迈撰何卓点校:《夷坚志》第三册《夷坚戊志》卷8《吕九龄及第》条,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113页。明代就有改姓的,如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状元徐时行,登第后复其姓申。见《崇祯吴县志》卷34《选举三·进士·本朝》,见《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第16~17页。转引自陈长文:《明代科举文献研究》,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74页。
(2)[宋]祝穆:《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2《同榜改名》,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按:祝穆此处记载略有小误,叶清臣系宋郊榜第二人登第,非第六人。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02,仁宗天圣二年三月已巳条,《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之六,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4248页。《宋史》卷295《叶清臣传》等。
(3)[宋]谢深甫监修,戴建国点校:《庆元条法事类》卷6《职制门三·批书》,收入杨一凡、田涛主编《中国珍稀法律典籍续编》,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册,第89页。
(1)《宋史》卷277,第9419页。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此处言“释褐郓州司理参军”略有小误,比较准确的说法应是司寇参军。据《宋史》卷3《太祖本纪》载:“(开宝六年)秋七月壬子朔,詔诸州府置司寇参军,以进士、明经者为之。”(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一册,第40页。)又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载:“先是,诸道州府任牙校为马步都虞候及判官断狱,多失其中。秋七月壬子朔,诏罢之,改马步院为司寇院,以新及第进士、九经五经及选人资序相当者为司寇参军。”(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305页。)可知,太祖开宝六年七月一日始罢马步都虞候及判官,置司寇参军。又据[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0,太平兴国四年十二月丁卯条:“诏改司寇参军为司理参军,以司寇院为司理院,令於选部中选历任清白,能折狱辨讼者为之,秩满免选赴集。”(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466页。)可知,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才改称司理参軍。索湘开宝六年三月登第,此处不应该称司理参軍,比较准确的说法应为司寇参军。如与索湘同年登第的柳开,其《宋史》本传中即称“开宝六年举进士,补宋州司寇参军。”此处,修史者没有详考制度沿革就仓促下笔,用后来的称谓称呼了以前的官职,产生了错误。
(1)《宋登科记考》,上册,第9页。
(1)龚延明、祖慧编撰:《宋登科记考》,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上册,第8~10页。
(2)《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第297页。
(3)[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4356页。
(1)[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30,选举考三,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84页。
(2)龚延明:《宋代科举概述》,第23页。见龚延明、祖慧编撰:《宋登科记考》,下册,附录。
(3)《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之二,第4231页。
(4)《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第4356页。
(1)《文献通考》卷30,选举三,第284页。唯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称:“新及第进士雍邱宋准等十人、诸科二十八人诣讲武殿谢。”第297页。疑“十”后脱一“一”字。
(2)[宋]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卷27,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第408册,第672页。王德毅主编《丛书集成续编》所收《太平治迹统类》,系影印适园丛书本。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8年版,第275册,第656~657页。该本将此事系于卷28,其中第七个名字为“董箱”,而非“索箱”。
(3)《太平治迹统类》卷27,第673页。
(1)《文献通考》卷30,选举三,第284页。
(2)《文献通考》卷32,选举五,第305页。
(1)《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开宝六年三月辛酉条,第298页。
(1)据笔者所阅史料,登第后改姓的事,在宋代尚未见。洪迈在《夷坚志》中记载了周石为了科举中第,在考试前改名为吕龄的事,但他未改姓。见洪迈撰何卓点校:《夷坚志》第三册《夷坚戊志》卷8《吕九龄及第》条,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113页。明代就有改姓的,如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状元徐时行,登第后复其姓申。见《崇祯吴县志》卷34《选举三·进士·本朝》,见《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第16~17页。转引自陈长文:《明代科举文献研究》,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74页。
(2)[宋]祝穆:《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2《同榜改名》,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按:祝穆此处记载略有小误,叶清臣系宋郊榜第二人登第,非第六人。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02,仁宗天圣二年三月已巳条,《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之六,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4248页。《宋史》卷295《叶清臣传》等。
(3)[宋]谢深甫监修,戴建国点校:《庆元条法事类》卷6《职制门三·批书》,收入杨一凡、田涛主编《中国珍稀法律典籍续编》,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册,第89页。
(1)《宋史》卷277,第9419页。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此处言“释褐郓州司理参军”略有小误,比较准确的说法应是司寇参军。据《宋史》卷3《太祖本纪》载:“(开宝六年)秋七月壬子朔,詔诸州府置司寇参军,以进士、明经者为之。”(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一册,第40页。)又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载:“先是,诸道州府任牙校为马步都虞候及判官断狱,多失其中。秋七月壬子朔,诏罢之,改马步院为司寇院,以新及第进士、九经五经及选人资序相当者为司寇参军。”(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305页。)可知,太祖开宝六年七月一日始罢马步都虞候及判官,置司寇参军。又据[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0,太平兴国四年十二月丁卯条:“诏改司寇参军为司理参军,以司寇院为司理院,令於选部中选历任清白,能折狱辨讼者为之,秩满免选赴集。”(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466页。)可知,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才改称司理参軍。索湘开宝六年三月登第,此处不应该称司理参軍,比较准确的说法应为司寇参军。如与索湘同年登第的柳开,其《宋史》本传中即称“开宝六年举进士,补宋州司寇参军。”此处,修史者没有详考制度沿革就仓促下笔,用后来的称谓称呼了以前的官职,产生了错误。
(1)《宋登科记考》,上册,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