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奥古斯丁历史观念的自我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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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西方思想的历史哲学源于何时,是由哪位哲学家或者神学家阐释所致?这样的问题一直没有受到古典学者的关注,使得今天追溯现代思想及其特性时总存在晦暗不明的遮蔽。本文尝试从奥古斯丁《忏悔录》第十五卷论述西方历史哲学的肇始及其自我根源,说明奥古斯丁论述下的历史哲学所始于的罪的意识。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城》第十五卷中论述了罪与自我意识的关系,以及罪性的自我意识驱使人离开上帝,塑造他们自己的记忆方式以及叙事形式,而他认为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历史观念。可能正是奥古斯丁的这种历史哲学阐释,开启了现代思想的历史性思考方式。
When did 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western thoughts begin? From which philosopher or theologian did it originate? These questions escaped the scholars of classical studies for a long time.This essay tries to discuss the beginning and origin of philosophy of western history based on Augustine' s Confession vol.15,showing the consciousness of sin as the beginning of history philosophy in Augustine' s account.In City of God vol.15,he discussed the relationship of sin and self-consciousness,shaping the memorizing way and recounting form of human beings,namely the so-called history ideas of human beings.It is possibly this treatment of history philosophy of Augustine that opens the historical thinking way of modern thoughts.
引文
[1]奥古斯丁:《上帝之城》中册,吴飞译,第十五卷第八章第一节,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
    [2]“我现在要谈论两个城的发展,从二人生育后代开始,到人类不再生育为止。在这整个时间或世代中,人们死生相继,我们现在谈论的两城,经过了这整个过程。”(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一章第一节)
    [1]奥古斯丁指出自我的属性是如何涵盖在历史的过程的,“上帝之所以不看重该隐的侍奉,是因为他分配得很坏。虽然他把自己的一些东西给了上帝,但他把自己给了自己。这样做的人,都不追随上帝的意志,而是追随他自己的意志,也就是,不按照正义的心生活。他们给上帝献祭,却认为应该得到回报,不想治疗变态的欲望,回归健康,反而要满足欲望。这就是地上之城的特点……”(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七章第一节)
    [1]奥古斯丁说,“人们靠着意志的自由抉择繁衍增长,相互混居,两个城也无法分清……”(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二十二章)
    [2]奥古斯丁在人的名字和城的特性之间建立关系,以此说明“地上之城”的历史与主体属性的关系。“……该隐和塞特……两个人的子孙都有记载,他们开始了必朽者的两个城,其含义越来越清晰。该隐生了以诺,用他的名字建城,这就是地上之城,不是此世的过客,而是尘世间和平与幸福的追求者。‘该隐'的意思就是‘得';他生的时候,他的父或母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以诺的意思是‘献',指出地上之城就献给了建城的地方,因为他所想象和追求的目的就在这里。”(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十七章)
    [1]“地上之城的第一个建造者是杀弟者……”(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五章)
    [1]《创世记》4:25。
    [2]“于是经上说:‘该隐认识了他妻子,她就怀孕,生了以诺。该隐建了一座城,就按着他儿子的名,给那城叫作以诺'……城就是很多人联结聚集成的一个集团,所以不会是一个人建的;但因为该隐的家庭数目增长得那么快,他有了一定数量的人口,所以可以建一个城,用他的长子的名字命名这个城。”(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八章)“该隐不仅能建城,而且还建了大城。”(《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九章)“初人生的长子活得很长,足以建城了,不过是地上之城。”(《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十四章第二节。)“而今人间之爱各得其所,人们可以因为不同纽带的联结,形成各种有益和真诚的和谐关系。人们不再用一人之身承负很多关系,而是每个人承担一种关系,于是很多人相互联成很多关系,形成了更加细密的社会生活。”(《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十六章第一节)
    [1]奥古斯丁认为上帝之城也有历史的维度,或者说基督徒用历史的维度建立起此世的人对上帝之城的理解。上帝之城的人的历史的维度表现为人对上帝的呼求,这就形成了历史中的上帝的爱与人的爱的关系。“人是过客,在对上帝之城的希望中活着,而这来自对基督复活的信仰……从这种信仰中,诞生了上帝之城,也就是那希望呼唤主上帝之名的人。使徒说:‘我们得救是在乎盼望。只是所见的盼望不是盼望。谁还盼望他所见的呢?但是我们若盼望那所不见的,就必忍耐等候。”'这就是用盼望或者上帝之爱来支撑历史中的人间之爱和社会关系,“朝向上界的城,而他是这一支的第一个子孙,他象征了后面的人,即不按照人追求地上幸福,而按照上帝,在对永恒幸福的盼望中生活的人的集团?于是经上不说:‘他希望到达主上帝',或‘他呼唤主上帝的名',而说,‘他希望呼唤主上帝的名'。”(《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十八章)
    [2]“地上之城里也有人模仿他们,但是走错了路。因为地上之城里有很多人偏离了这个信仰,建立各种异端;他们按照人生活,而不是按照上帝。”(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二十章第一节)
    [1]“上帝之子陷入了对人之女的爱,于是他们转向地上集团的风俗,抛弃了他们在神圣集团中保持的虔敬……除了我们的爱导致的罪,什么都不来自我们……”(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二十二章)
    [2]“就在罗马建城时,雷姆斯被哥哥罗慕洛所杀,这在罗马史中有见证。而这两个都是地上之城的公民。两个都追求建造罗马共和的光荣;但是两个不能共享这光荣,只能一个拥有。如果有人和他分享权力,想要霸业的光荣的人就削弱了。一个人要想拥有完全的霸业,那就要除掉同伴;于是,在无罪时本来更小,但也更好的,因为罪行就更大,却也更糟了。”(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五章)
    [3]“雷姆斯和罗慕洛之间爆发的冲突表明,地上之城内部的分裂会有多大。而在该隐和亚伯之间的冲突,表明的是两个城之间,即上帝之城与人间之城之间的敌对……在一个人当中甚至都有肉身和灵性相争,灵性和肉身相争。一个人的灵性的欲求会和别一个的肉身争斗,或者肉身的欲求和别一个的灵性欲求争斗。”(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五章)
    [1]“地上之城不会有永恒……但也有自己的好,这个集团也会快乐,但只能是这种事物提供的那种快乐……这样的城会有内讧,会分成很多派别,相互攻讦、相互打仗、相互对抗,所求取的胜利要么带来死亡,要么转瞬即逝。其中一派如果和另一派爆发冲突,就试图打败别国,不惜陷入罪过;如果胜利了,就会因高傲而膨胀,胜利也带来了死亡。”(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四章)
    [2]“按照圣经,因为该隐杀了他的弟弟,在该隐建城的时候,地上能看到的不会多于四个,或三个人,即所有人类的始祖、该隐自己,和他的儿子以诺,那城就是依照他的名字命名的。为此疑惑的人没有想,那写圣经的作者没有必要把当时可能存在的都列出名字,而只需要举出那些对他所写的内容有必要的人……他虽然没有说出这些儿女的名字,但我们不应该理解为,在人类最初过的那么多年中,就不能生出很多人聚集起来建造很多城。”(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八章第一节)
    [1]“地上之城的公民是因罪而有过了的自然产生的……是卑贱的器皿……是依照肉身生的以实玛利……只是实现了惯常的自然。”(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二章)
    [2]“如果我们忽视了更好的、属于天上之城的好,忽视了那永恒而最高的胜利中有保障的和平,而只欲求这类的好,或者认为这是唯一的好,或者爱它胜过爱那我们相信是更高的好,接下来必然是悲惨,而且悲惨还会不断增加。”(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十五卷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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